ps:感謝在遠方眺望你的背影,100打賞


    世界宛若被打破的玻璃,在刺目的折射光彩中,碎成碎片。


    花旦在司空身上強加的念頭破去,司空緩緩睜眼,目中那片血梅花瓣徐徐旋轉。


    便見,這處夢境除了花旦外,還有七道黑影。


    黑影如霧,繚繞不散,是七人的念頭所化,但這七道黑影卻如跗骨之蛆一般,死死糾纏著花旦。


    而司空清晰的感受到,隨著黑影的動作,這方夢境在慢慢稀薄,而那七道黑影卻越發茁大。


    盜夢?


    司空心中一奇,卻心意轉動,化作飛虹,好似飛蛾一般,向花旦而去。


    “你不是腦洞大,思路廣麽?來啊,再次給小爺強加念頭啊!”


    司空就如一個大仇將報的小人,毫不掩飾心底的得意,強加‘必定接觸’的念頭,直接抱住了花旦!


    對花旦那恐怖攝人的模樣視而不見,司空甚至壓爆了無數條蛆蟲。


    花旦本就因司空居然掙脫了自己強加的念頭而心疑,此時見狀,陰測測一笑:“那我再為你編織一場噩夢,讓你故去的親人、死去的朋友在你夢中找你吧……”


    聞言,司空心底戾氣陡生,肆無忌憚的猙獰狂笑:“那你來啊!”


    “嗯?!”


    忽而,花旦一聲悶哼,化作一縷青煙,掙脫了司空,出現在遠處,但她整個身形都模糊了下去,如幻燈片一般,一閃一閃。


    而那七道黑影也似被雷殛,與那花旦一般無二,整個氣息都萎靡下去,黑影潰散,死死煙氣散去。


    花旦驚怒交加,她本已經給司空強加了念頭,卻本能的傳來生死警示,讓她下意識的打斷念頭。


    沒想到,即便這樣,都讓她的靈魂受創,讓她在這個造夢空間中,第一次真正受傷。


    甚至無論她如何相信自己身體無礙,催眠自己,傷勢都沒有絲毫好轉,似乎有一股更加堅定、更加頑強的念頭強加在她、或者所有人身上。


    司空放肆大笑:“來啊!怎麽不來了!小爺現在可以被殺死了,你來殺啊!”


    “我不得自在,眾生殉葬!這便是我的念頭!”


    “什麽!”


    此言一出,花旦臉色一變,而那七道黑影也生出劇烈的波動,在為司空這敵友不分的念頭暗怒。


    司空再次出現在花旦麵前,好似個市井潑皮,直接抱住花旦:“換句話說,就是你要是讓小爺心頭有那麽一絲絲不暢快,一點點不自在,你們都得死!”


    “該死,這小子瘋了吧!”


    “走走走,離開造夢空間,這是什麽鬼任務!”


    “不要罵他,萬一他不高興了呢?這兩個人都是變態!”


    “你不是說不要罵他麽……”


    七道黑影心中無比憋屈,真是罵也罵不得,打也打不得,本來是前來盜夢,援救司空。


    這時看來,無論是他們,還是凶手,都得將司空當大爺供起!


    “唉……”


    花旦淒婉的看過司空,再次化作青煙,一步步走遠,消失在逐漸模糊的造夢空間中。


    “何必呢,早晚都得死,罷罷罷……”


    夢境逐漸模糊,司空也覺意識逐漸清晰,好似做了一個個長長的夢,瞬間轉醒。


    入目,燈火明亮,刺得眼睛都睜不開。


    不少人聚集在自己身旁,有刀疤、話癆,也有一位位便裝警察,拿著種種跟蹤檢測儀器,忙忙碌碌。


    “醒了,醒了!”


    忽而,一聲驚喜聲傳來,眾人紛紛圍住司空。


    司空立刻反應過來,猛地站起。


    目光清晰,映入一人的模樣。


    看著麵前的遊平偉,司空臉色難看,陰沉道:“這就是你們警局的情報?七天至一個月?”


    遊平偉麵色同樣難看,卻不得不歉意道:“抱歉,這次是我們的失誤,受了凶手的誤導。”


    “抱歉有用,那還要你們警察幹什麽?”司空咄咄逼人,絲毫不肯饒人。


    “組長,盜夢者小組全部複位,沒有大礙,正在分析數據情報。”


    忽而,一人快速走來,低頭在遊平偉耳邊低聲說道,遊平偉輕輕點頭。


    “對了,柳月雨呢?”


    惱意依在,忽而,司空記起了夢中那一往無前女戰神,心生不妙。


    繼而,又是一人匆匆走來,目中有些慌亂:“不好,組長,柳警員還在夢中,沒有絲毫轉醒的跡象!”


    “什麽!”


    司空大步隨遊平偉前行,便看到了躺在自己房間隔壁,本屬於刀疤床上的柳月雨。


    沉默,籠罩了眾人。


    柳月雨眉宇間那股英氣不在,麵容嬌弱,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容,好似陷入了美夢,長長的睫毛讓她好似個睡美人,讓人心生憐惜。


    “為什麽還沒轉醒,凶手不是主動收回了造夢空間麽!”


    遊平偉遏止不住心中怒氣,向身旁一人責難。


    此人,正是盜夢小組的負責人,也是那入造夢空間的七位盜夢者之一。


    “我們趕去時,柳警員已經先行一步,被凶手拉入了強加的念頭之中。不過,他應該知道的更多……”


    此人將目光看向司空,隱隱有些不喜。


    畢竟,司空在夢境中敵我不分的念頭,不僅讓凶手心生忌憚,最後無奈退去,也威脅到了他等的生死。


    本是去救他,卻被他恩將仇報,此等舉動,未免太過絕情。


    “哦?”


    遊警司皺眉,詢問的看向司空。


    卻見司空陷入了沉默,一直看著陷入香甜夢境的柳月雨。


    為什麽?司空當然知道。


    柳月雨一往無前的念頭太強,不遜色於自己苟活不死的念頭,現在恐怕還在沙場上征戰,一次次的輪回。


    凶手雖抽回了造夢空間,但她的念頭,卻依舊影響著柳月雨,讓她陷入夢境之中,掙脫不得。


    其實,當初司空是可以幫柳月雨打破夢境的。


    隻要他對柳月雨心生羈絆,哪怕是多一絲絲的牽掛,最後都會以‘我不得自在,眾生殉葬’的念頭威脅到凶手,讓她收回念頭。


    但,他生性薄涼,一副狼子野心。


    麵對生死危機時,他自私的隻想到了自己,下意識的拋棄了這救命恩人。


    唯有現在暫時安全,理智重歸時,他才心生歉意。


    “凶手的念頭,依舊強加在她身上。有什麽辦法可以讓她轉醒?”


    司空低沉的聲音傳來,讓遊平偉的眉頭更皺,轉而他向盜夢者說道:“你們想辦法入柳警員的夢境,看看可不可以將她喚醒,我……”


    忽而,司空轉過頭來,亂發披下,遮住了他的麵容,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司空開口:“假若,凶手死了,柳月雨會轉醒麽?”


    遊平偉緩緩點頭:“死了,念頭便會消失,柳警員自然會轉醒。”


    “好。”


    司空雙眸血梅血光大盛,但麵容平靜,好似陳述著一個本該如此的事實:“那麽,我會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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