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被引入隔壁的院子。


    進了裏屋,緯帳被拉開,兩邊人見麵。


    “你們來了,恕我不能起身相迎。”丁山的姑父烏嚴護說話也不清楚了,一張嘴嘴角不住的流出口水。


    丁山見他在姑姑的攙扶下才能在床上半坐起來。


    “姑父,你怎麽傷成這樣了?”丁山慌忙的叫道。


    丁山姑姑一看是是丁山,連忙解釋:“傻孩子,你姑父不是別人傷的,是他自己成天勞累累的。“


    這時候丁山大姐認出人群中的丁山,將他拉到一邊。


    烏嚴護很高興,因為大秦眾人在參加行太守就職禮前先看望他。眾人送了禮,看了人就走了,丁山留了下來。


    烏嚴護雖然身體不便利了,但是頭腦還是管用的。他將丁山招到跟前仔細打量,半響後說道:“沒想到長這麽大的個頭啊。“


    “該長頭腦上的,都長個頭上的,個子能不大麽。“丁山的姑姑在一旁答話。


    烏嚴護聽罷就生氣了。身體不便利的人就是容易生氣。


    烏嚴護見自己光生氣還是不管用,哆哆嗦嗦掏出枕頭下的一個玉玦。這代表他要說正事大事餓了,不是隨便聊天的話。丁山的姑姑立即知道了,揮手將丁山姐姐還有左右的人都趕走了。


    烏嚴護這才又說話,但是哆嗦的話語中帶著怒氣:“都被你…害死了。丁駟還小…不頂用。山兒也不傻啊,早知道…早知道…晉興也不落到外人手裏。現在過得什麽日子。“


    烏嚴護意思是,早知道丁山這麽大的個頭,最近闖下了這麽大的名頭,本身有不是很傻,自己可以操作操作將晉興傳給丁山!


    丁山的姑姑被嚇得一跳,連忙跪倒在地道:“老頭子,這種話現在不能亂說了,要是傳出去一星半句的,乞食買叕能容得了你麽,還會害死山兒的。“


    烏嚴護被她說的一愣,頹然到:“我反正沒幾天了,我是擔心你啊。沒個親生的,沒個著落。“


    兩人是有過一個兒子的。生孩子時候丁山的姑姑難產,此後就不能生了。那男孩五六歲是後被烏嚴護帶去軍中,然後就受傷沒了。此後丁山的姑姑給烏嚴護找了很多女人,一直沒有小孩。


    年紀很大了後,烏嚴護本是要收丁山為養子的的,丁山三歲了還不會走路,五歲了還不會說話,兩人就改收丁駟為養子。可是烏嚴護身體忽然就垮了,丁駟還小,晉興的基業就傳給了外人。


    “既然放手了,就不要再打晉興的主意了,這隻能害了自己。你要是覺得山兒不錯,再收他為義子好了。義子和養子也差不了多少的。“


    丁山的姑姑雖然這麽說,大家都知道義子和養子是明顯不同的。就算烏嚴護已經不是晉興太守了,依然有偌大的家產;而養子也可以繼承家業,但是義子屬於外人是沒有份分家產的。


    “義父,姑姑。“丁山連忙跪倒磕頭。烏嚴護雖然已經不是晉興土皇帝了,但是義子身份還是又用的,終歸比外甥的身份更尊貴。如果義子名義,再加上外甥的身份,隱約也是可以參與爭家產的。


    何況,為了照顧烏嚴護情緒,經過乞食買叕的請求,仇池授予了烏嚴護郡公的稱號。


    雖然說仇池國主也隻是大晉封的公、大秦封的秦州刺史,授予別人郡公的稱號有些離譜,但是烏嚴護畢竟還是有個郡公的稱號的。那麽,作為義子,但是也可以被稱為郡公世子。哪怕以後但是頂著這個稱號去投效大秦,都能得到更好的禮遇。


    有郡公義子的名分,丁山認為自己和唐瑤兒的婚事更容易成功了。


    “你看,山兒可不傻呢。“烏嚴護說著話,咬的嘴唇都破了。烏嚴護雖然這麽說,可依然是認為丁山是不夠聰明的,否則他完全可以將丁山收為養子,而不是義子。哪怕不除去丁駟樣子的名分,有丁山丁駟兩個養子也是可以的。


    丁山的姑姑將烏嚴護放到在床上說道:“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為了大夥好,你就不要再琢磨晉興權柄的事情了,這已經不屬於我們家的了。“


    烏嚴護慢慢的躺在枕頭上,不甘心的閉上了雙眼,眼角流下了兩珠淚水。


    丁山的姑姑讓丁山出來了,並喊人準備收義子的儀式。丁山大姐丁雙雙拉過丁山問話:“去外地學武是你自己要去的,還是丁大頭排擠你的?“


    丁山愕然不知道怎麽回答。自己的大哥有些刻薄,對自己最壞;自己父親以前對自己不聞不問,最近好點了;其他人對自己都還好。這大姐長時間生活在晉興的姑姑家,雖然距離遠對自己照顧卻最大,畢竟她年紀大懂事又有一定的錢財支配權。


    “你不說話,那就是真的被排擠了。那家夥一點也沒有做大哥的樣子。“丁雙雙光是發狠,其實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隻能幫丁山想主意,“你好好的學武,在外麵多結交朋友,也不要怕花錢,我支持你。學成後,不要回來幫他,他這個當大哥的不像樣。”


    丁山苦笑。丁山的姑姑親自照顧烏嚴護,把整個家都交給丁雙雙了。丁雙雙現在還能拿別人的錢慷自己的慨,等到烏嚴護百年之後…這也是就在眼前的事。


    即使烏嚴護能多活幾年,丁雙雙也不小了,最多三兩年後,她就是撒千刃的老婆了。女孩胳膊肘往外拐,那時候還能給自己多少支持?


    丁山的姑姑喊人準備收義子的儀式,但是管家是在找不到臉麵大的人,苦著臉回來匯報。


    丁山的姑姑連忙把管家拉出廂房說話,怕烏嚴護聽見了生氣。誰知道烏嚴護還是聽見了,就大發脾氣,大聲叫嚷:“我就要乞食買叕來主持,我看他聽不聽我的話,我就看我的話還管不管用了。“


    烏嚴護氣得摔瓷器枕頭,丁山的姑姑急的眼淚嘩嘩的牛。烏嚴護得的是中風,最忌諱人生氣。


    幸好國師封開這時候來了,勸住了烏嚴護,要不然他能把自己活活的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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