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了左興風再說。”丁山憋出了一句話。丁山雖然不是你真的傻子,但是不會罵人,應變能力也是不足的,所以看來真像個傻子。


    “你說的倒是輕巧。他跑我家偷我弟的坐騎,這是犯罪,等著處死吧,還放了再說!”乞食買九月奚落道。


    “什麽,你混賬。那匹草馬我是付了十二萬錢買的,給了二十兩黃金官錠。”


    乞食買九月見丁山說的斬釘截鐵的,一下愣住了。她的罵人本事比撒千刀可差遠了,這不,一下子把事情扯到對丁山有利的地方了就圓不回來了。


    見自己二姐好像被丁山的話拿住了,著急的乞食買利在後麵跳著腳說道:“錢在哪裏,反正我沒見錢。”


    紀文靜上前坦然的說道:“你你沒看到不代表我家公子沒給錢。這錢,撒千刃公子經手的,國師封開也在現場。”


    見封開撫著胡須微微點頭,乞食買家姐弟一下就傻眼了。


    “九月姐姐,你到底和我哥定大頭什麽關係?”丁山的話一下子將乞食買九月以及大家說愣住了。丁大頭娶了乞食買家大姐,而九月對自己嫡親姐夫生了情愫,這曾經是左南有哥哥笑談,僅次於撒千刀克死五個丈夫。


    丁山又說道:“你要是真想嫁個我哥,幹嘛不來拍我這小叔子的馬屁?”


    而乞食買九月的回話,讓她家的家奴都臉紅了:“我要是拍你馬屁,你真能幫我麽?”


    而丁山的話更是讓人昏倒了。他跳著腳叫道:“就是因為我傻,你們就看不起我麽,非得折騰我幹什麽?你們應該捧我、奉承我、拍我馬屁,讓我舒心,而不是打我、罵我、抓我隨從。”


    也虧得丁山掏鏡子的快手是練出來的,左手端著白陶碗,右手還拿著帶套子的短矛呢,他能迅速掏出小銅鏡照了照臉。丁山看著小鏡子裏麵的自己,陶醉的說道:“這麽帥的小叔子,就不能過點好日子麽?你們這樣對我,我會過得不好的,你們知道麽,知 ~ 道 ~ 麽 ~ !”


    一眾家奴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封開都不好意思的微微背過身軀,用咳嗽掩蓋自己的尷尬。


    在左南、晉興這樣的邊城,讀書的人和士族人少,聰明的人當然也少,傻人多也不出奇,但是丁山能傻的特別、傻的出格,傻成左南三虎之一,很大程度上拜他犯傻時候還自戀這一特點。比起丁山力氣大,這一點太讓人記憶深刻了。


    乞食買利見實在討不到什麽便宜,就大聲叫嚷:“那傻子,你們看嗬,和我們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自稱是我姐夫,確實那是他胡說嚼蛆的,大家就當他犯傻好了。”


    紀文靜臉色紅紅的,覺得丁山丟人了。丁山心裏想,如果你這點白眼都受不住,那肯定留不住你,還不如早點放你走。


    大家聽了乞食買利的話就都哄笑,慢慢的散了,但是乞食買九月落在最後,還想問問丁山如何能幫她。邊城的人想法簡單,就連丁山這樣的傻子都能騙倒人。


    危機解除了。丁山忽然的就覺得一陣困倦和無力襲來,就覺得左手的小碗比右手的二十多斤的短矛好重,累的就想坐下來,什麽都不管的坐下來。丁山也真的噗的坐了下來。紀文靜急忙身去拉,都沒拉住。他一個文人,沒練過武,力氣還是不足的。


    隻有封開看在眼裏,心裏很震驚。他本來以為即使丁山內功上身很快,身體也是慢慢垮掉的,沒想到是急轉直下。


    之前他巴不得丁山早點死掉,因為反正很難救活,死掉一了百了,就不會有死在宵小手裏的煩惱,可是真看到他出狀況了,封開開始沒辦法不伸手救他。昨夜丁山是一整夜和手裏的小碗抗爭,封開也一直陪著他一夜。


    當然一方麵是他不忍心,一方麵,他是想跟蹤確認學這功夫的人的死亡過程,畢竟他也沒見過別人練習,而這個師門覺得內功不可能一直不傳人爾埋沒掉。


    “你真要能練成,你好我也好。”封開默默的想著,“可惜我在外辛苦幾年,以為回到中原就能過個舒坦日子呢,卻還要盯著這個隨時要死的家夥,還不知要被累贅到何時。“


    乞食買利見自己二姐拖在後麵,就走過來要拉走她。坐在地上的丁山就有氣無力的說:“乞食買利,我在你馬鞍的夾縫裏找到一個小東西,大家見了都說好玩,你好要不要了?“


    “給我,別廢話,快給我。“想著乘現在人多趕緊要回自己的東西,乞食買利就走過去伸手要,卻一把被丁山薅住了手。


    驚覺不妙,乞食買利立即縮手,卻被丁山猛地一拽,一個狗吃屎趴地上了。丁山雖然衣服萎靡的樣子,動起手來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啊,乞食買利的整個右手手臂幾乎都不屬於自己的了。


    丁山將他右手扭在屁股上,將左手拽在他脖子後麵,然後將在兩隻手握在一起扣緊,變成了蘇秦背劍式,然整個人悠閑而得意的坐到他腰上。


    乞食買利被摔麻掉的臉、胸、腹和大腿慢慢恢複知覺,卻發現自己雙臂沒有動的餘地了,一動就要斷的痛;以為雙臂被製住,整個上身都沒法動了。


    一瞬間前還譏笑著丁山的一眾家奴,這時候一下傻眼了,他們看向乞食買九月,指望她拿主意,可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丁山放回小鏡子,再拿出手時候,手裏是一把帶鞘匕首。丁山拔出鞘中匕首道:“呀,這匕首上海血赤拉拉的。這是昨天了,我戳了喜多鄺徒十多刀,沒想現在匕首上還這麽多血,好腥臭啊。”


    乞食買利自導自己又著了丁山的道,被嚇得趕緊喊救命。


    “據說喜多鄺徒還是什麽大慶征西將軍,沒想到這血啊,也是腥臭的。乞食買利,你說這是什麽事啊?”丁山一邊說,一邊用乞食買利背上的衣服左右的擦匕首上的血。


    封開連連撫著胡須尷尬的笑:要是別人掩蓋都來及呢,這家夥還到處宣傳。要是他就死了還好,要是活過來,你就等著承受他的怒火和報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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