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1個小時之前。


    菲諾斯·薩拉查正在意國,隸屬於羅馬城的‘科諾菲波鎮’的薩拉查大教堂內做彌撒。


    “聖主無時無刻都在聆聽著諸位內心真誠的祈禱,匯聚在薩拉查大教堂內的信徒都是虔心者,福音書上的聖人名諱,還有諸位天使……


    隻要各位在祈禱的時候以對方的名義祈禱。


    他們就必然會在天國聖主麵前說好話……


    就如同我在祈禱的時候,總是以我們薩拉查家族的先祖‘聖伊萊卡·薩拉查’的名諱!”


    薩拉查大教堂有七百年的存在曆史,實際上在意國這樣的大教堂還有很多,羅馬城更多。


    菲諾斯主教和他背後的薩拉查家族都是聖伊丹教的神職者家族。


    薩拉查屬於比較古老的神職者家族,聖伊丹教近千年傳承的神職者家族有十幾個。


    幾百年的更多。


    而聖主教和昕光教因為是從聖伊丹教分裂出來的原因。


    存在的時間隻有數百年,所以在古老底蘊這方麵遠遠比不上聖伊丹教。


    同時聖伊丹教也是信仰傳播在世界上最廣的。


    福音書上存在的聖人聖徒,有七成出自於聖伊丹教。


    薩拉查家族曾經的族人,伊萊卡·薩拉查也被封聖。


    在科諾菲波鎮當地的信徒當中,薩拉查家族擁有很高的威望,而且這裏的民眾大多在祈禱的時候都對聖伊萊卡·薩拉查產生依賴。


    薩拉查大教堂的大門偏門打開了一道細小的縫隙,一位身材瘦弱穿著神父常服的年輕男子走進來。


    對方看著眼前古老教堂的風格,教堂大廳內座無虛席,都是當地虔誠的信徒。


    他們此刻認真的聆聽菲諾斯主教的聲音,哪怕是坐在最後一排的人也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接近。


    菲諾斯主教親眼看到了從外麵進來的神父,他的瞳孔縮了縮,對方穿的衣服是紫色的紐扣和紫色的衣擺。


    這表明對方是教皇禦前神父,是來自根尼國教廷的人。


    雖然菲諾斯是主教,但全世界那麽多主教,並沒有隨隨便便前往根尼國教廷的資格,甚至是擁有麵見教皇的資格。


    即便是樞機團的成員們,也需要提前進行申請。


    主教們甚至不能以旅遊的名義前往根尼國,如果去的話,這就相當於君王沒有宣召,但是臣子卻私自前往首都。


    這是在禮節上的僭越。


    菲諾斯主教今年已經七十三歲了,他這一生還沒有見過任何一任教皇的麵。


    即便科諾菲波鎮距離意國羅馬城隻有一百五十公裏,距離根尼國隻有兩百一十公裏。


    菲諾斯的心跳迅速加快起來,他匆匆忙忙的結束了彌撒,這讓那些信徒們很不解,不明白為什麽菲諾斯主教今天這麽不在狀態。


    “主教身體有些不適!大家請回吧。”修女甚至蓋住了募捐箱,這讓那些從懷裏掏錢準備向聖主奉獻的信徒們無奈地撇了撇嘴。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連錢都不要了,就為了讓他們盡快離開,可能是菲諾斯主教真的身體特別不舒服吧。


    他們這些人一邊往外走,一邊推測。


    最後一個人走出大教堂以後,那位年輕的神父走向菲諾斯主教的位置,他手上的公文包上麵,有三根交叉的權杖和兩條飄帶,三根權杖中間的一根頂著皇冠。


    這是根尼國教廷教皇的標誌。


    三根權杖代表聖主,將天空,大海,陸地所組成現實的三大權柄留給了他的血統後輩。


    兩條飄帶代表著生命降臨和死亡審判。


    皇冠是眾生共尊。


    不過昕光教對此有獨特的看法,他們認為教皇標誌應該放棄掉以前古老的解釋。


    三根權杖可以代表現如今的三教,皇冠是三教共尊。


    兩根飄帶可以代表信仰和宗教文化。


    “菲諾斯主教。”那年輕的神父來到菲諾斯麵前,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外麵是一個圓環。


    菲諾斯主教同樣回禮。


    “教皇想要見你!”年輕的神父輕描淡寫地說完這一句話。


    卻差點讓薩拉查的心髒驟停。


    新任的教皇召見,這是多大的恩賜。


    即使菲諾斯主教並不知曉對方因為什麽事情要召見自己。


    不過自從根尼國那邊傳出,修菲恩陛下準許大神官的提議,由教皇內侍主持組建教皇近衛後。


    薩拉查家族便讓最優秀的家族子弟,去競爭成為教皇近衛的資格,這可是無上的榮譽。


    很多聖伊丹教古老的家族都這樣做了。


    這一次在教皇近衛的人數上一定要把聖主教和昕光教給打壓下去。


    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嗎?是因為薩拉查家族的年輕人在競選教皇近衛的過程中惹禍了。


    菲諾斯的心情又變得忐忑起來。


    那位年輕的神父接著說“另外修菲恩陛下,希望您能帶上‘賽安手記’。”


    “賽安手記?”


    菲諾斯知道賽安這個人,對方也是薩拉查家族的人,四百年前曾是一位神父,而且四百年前的賽安神父也有一定的名氣。


    對方是宗教童話故事‘賽安遊記’的作者。


    賽安遊記中講述的是,一位名叫賽安·薩拉查的神父,如何以聖主賜予的超凡力量,打敗了一些作惡多端的惡魔和怪物,並且將他們封印起來。


    不過在當時賽安神父寫這種童話故事,並沒有給宗教信仰傳播帶來好處,反而還引起了社會上民眾的嗤笑。


    即便賽安遊記寫的再怎麽有意思,他們也隻是拿來當做童話故事書來讀。


    甚至還會讓人產生賽安神父就是一個會寫故事的騙子罷了,教廷的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所以因為賽安遊記這本書,薩拉查家族將賽安神父除名,而賽安神父在意國的名聲也掃地,背著一個騙子的外號,他隻能選擇渡海遠洋選擇成為一名傳教士。


    而且還是到殖民地的美洲。


    當時賽安神父走後,薩拉查家族就動用力量將市麵上的賽安遊記給銷毀,盡量消除這個人所帶來的影響。


    所以到了現在人們普遍不知道賽安神父是誰。


    至於賽安手記是什麽,菲諾斯就不清楚了。


    那位神父接著解釋道“賽安手記是賽安神父的手稿,裏麵詳細記載了一些怪物的消滅過程和方法,屬於教廷非常重要的寶物。”


    “可……可是我並沒有聽說過所謂的賽安手記!”菲諾斯主教道。


    “那就請您好好找一找,修菲恩陛下曾說過賽安神父是一位擁有豐功偉績的神職人員,不應該讓對方背上四百多年的誤解,甚至在事後,修菲恩陛下還透漏出打算給賽安神父封聖的想法!”那位年輕牧師接著說。


    “封……封聖!”菲諾斯主教顫抖道,如果說賽安神父封聖的話,不論對方這四百年是不是受到誤解,但隻要封聖了,那薩拉查家族就會出現兩位聖人。


    這將瞬間和聖伊丹教現任教宗‘加布裏·凡肖’背後的凡肖家族齊名。


    聖伊丹教宗背後的凡肖家族,也隻有兩位聖人罷了。


    “我這就去找……這就去找!”菲諾斯主教,安排薩拉查家族的所有人都動員起來即便是將薩拉查大教堂給翻個遍也要找到一本賽安手記。


    這中間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還是一位修女發現在大教堂後殿專供神職人員祈禱的供桌下麵有一塊地板的縫隙過大,而且與周圍的地麵有點小小的誤差,如果不是特意去看的話根本察覺不出來。


    她掀開了地板,果然找到了賽安手記,這一切都巧合的猶如神跡一樣。


    就像是神明在背後安排。


    “很好……菲諾斯主教,現在帶上賽安手記跟我走吧,我們前往根尼國教廷!”


    菲諾斯主教懷抱著賽安手記,就像是抱著一塊至寶一樣,這可是讓他們薩拉查家族再出現一位聖人的契機啊。


    當他出現在根尼國教廷,僅僅隔著一條走廊,就能進入傳說中教皇的辦公室時,菲諾斯主教覺著自己都快要站不住了。


    教皇內侍,盧克·費格斯帶著菲諾斯主教進入走廊,當這位主教得知眼前的神父便是正在組建教皇近衛的盧克·費格斯教皇內侍,頓時又激動起來。


    這也是一位大人物,菲諾斯甚至想要給正在參與競選的家族子弟多說幾句好話了。


    “陛下,菲諾斯主教來了!”盧克·費格斯帶著菲諾斯主教進來。


    菲諾斯在進入修菲恩的辦公室後,就覺著腦子宕機了,都不清楚怎麽邁開地腿。


    他不斷地朝著修菲恩施禮,這可是當今的教皇。


    隨後他恭恭敬敬的將賽安手記放在修菲恩的桌子上。


    沒有人在意修菲恩的年紀是否值得一位老者這樣去恭敬。


    隻要修菲恩坐在教皇的位置上,那麽他就是世界信徒所共尊的陛下。


    修菲恩翻了翻賽安手記,在心中感歎了一句,神秘書出品必然是精品。


    然後便對菲諾斯主教說“晚上帶著這本賽安手記跟著布魯斯特輔祭一起離開吧!”


    “離開?去哪裏……我的陛下?”菲諾斯疑惑道。


    “去紐約,我有特殊的安排交給你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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