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息坐在直升機中向下眺望，將此時天遠山的戰局盡收眼底。</p>
火紅色的天空下，有許多他認識的人，他們臉上沾滿了血，被火光一晃，好像鍍了一層漆。</p>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難免被悲壯的景色震撼到了。</p>
突擊隊員將槍管塞進了暗裔的嘴巴裏，它們的獠牙不斷在上麵留下凹痕，硝煙潰散，他把所有的子彈發射出去，最後疲憊地倒下。</p>
他的胸口早已被利爪洞穿。</p>
在生命的時刻，他和暗裔同歸於盡了，倒下的軀體蓋在暗裔的骸骨上，蒙蒙的火光將兩具屍體共同焚燒殆盡。</p>
這隻是戰場一角的縮影，在更多看不到的地方，這樣的舍命搏殺比比皆是。</p>
風吹過的戰場上，像是響起了哭聲，那是亡魂不甘的怒吼，魂靈們正在一點點消散，至死仍舊敵視著脫困的暗裔。</p>
“抱緊我，別鬆手。”</p>
呂息像個八爪魚一樣抱住王睿，他們共同降落，耳邊都是灼熱的風。</p>
光影的聲音也在他的心底響起，是輕輕的歎息：</p>
“多好的機會，可惜你沒找到靈能性質不活潑的材料。”</p>
呂息沒回答，這種材料可望而不可求。</p>
他曾委托暗鴉和安全局尋找過，有價無市，偶爾有這種材料出現在拍賣會上，也出現了上億的高價，根本不可能以常規手段獲得。</p>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這是常態。</p>
在鳥鳥的煙柱中，他們轟然落地，遠處的戰場中立刻倒飛出一個黑影，榮辛其以手撐地，看見王睿和呂息後，臉上閃過一絲驚喜。</p>
“你們終於來了！”</p>
呂息看著這位老人，他穿著黑色的作戰服，鞋麵破損，臉上也有血汙，精心打理的白發蒙塵，看起來狼狽極了。</p>
“快，你來試試！”榮辛其揮手。</p>
火場中再次飛出黑影，是真實的投影，穿著古代的粗麻布袍，前襟落地。</p>
他雙手鎖著暗裔的關節，靈能構築的身體緊緊挨著森冷的鎧甲，把骸骨軍團某個不起眼的小兵俘虜了。</p>
“小心，別進入他的攻擊距離。”王睿提醒，“要是被紫色的部位擊中，你也會被感染。”</p>
“我知道。”</p>
他在過往的曆史長河中和這群棘手的家夥交過手，自然知道被碰到之後是如何下場。</p>
這群家夥的特征像是僵屍，被咬過之後會被同化，至今還沒有合理的科學解釋。</p>
漫長的咒文聲開始頌念，星銻之印中靈能流動，呂息的眼睛漸漸變成幽幽的青色，他抬眸，望向被俘虜的暗裔。</p>
榮辛其喚出的投影，則強行挑起暗裔的下巴，讓他直視森嚴的眸光。</p>
王睿和榮辛其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都掌握了高等序列，但是遊走在九大序列之外的奇點序列，也是難得一見的，難免好奇。</p>
可他們仔細觀摩，也沒有什麽驚天動地的異象，隻看見激光燈一樣的顏色。</p>
隻有榮氏先祖的投影，他與暗裔站在一條直線上，雖然喚靈的作用對象不是他，但他能直觀地領教到。</p>
那雙眼睛實在太令人敬畏了，在森然的綠光中，他好像……看到了整個世界！</p>
如果他還活著，他絕對不願意直視這樣一雙眼睛，沒由來地讓人恐懼。</p>
躁動不安的暗裔鎮定下來，骨骼與鐵鎧刺耳的摩擦聲減弱，在戰場的後方，反而出現了難得的靜謐。</p>
榮辛其忽然注意到呂息的褲腿被割去一半，小腿上還纏著繃帶，顯然是受了傷。</p>
他這才想起聖殿聯合會派出了殺手，於是低聲追問：</p>
“你趕到福利院的時候恰好救下了他？”</p>
“不是，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殺死了敵人。”王睿用同樣低的聲音回答。</p>
“他不是青銅五柱嗎？聖殿聯合會派了什麽級別的殺手？”榮辛其一怔。</p>
不是他小覷呂息的實力，家族裏幾歲的小孩都已經是青銅四柱了，連大鵝都打不過。莫非聖殿聯合會派出的殺手還不如一隻鵝？</p>
他們沒有這麽消極怠工把？</p>
“是死而複生的陳詩博，她死的時候領域還沒有消散。”</p>
榮辛其不敢置信地盯著那個瘦削的身影，這太荒謬了，荒謬到連玩笑都不敢這麽開。</p>
他一對一都未必是人偶主宰的對手，這豈不是說……呂息也能殺死他？</p>
“加冕者是……”榮氏家主正想追問細節，卻忽然打了一個哆嗦。</p>
因為他聽到暗裔正在閉合的嘴巴中……發出了嘶吼！</p>
“這是……催眠成功了？”榮辛其喃喃地說，他太清楚暗裔的這種‘恍忽狀態’了。</p>
“看樣子應該是成功了，榮叔。”王睿也鬆了一口氣。</p>
她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調侃，“看來今天以後，最強的催眠喚靈就不是第三序列的‘潛意識之海’了，而是奇點序列‘森羅之童’。”</p>
“你這丫頭……”榮辛其苦笑一聲。</p>
這真是意外之喜，找加冕者來本來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誰知死馬真的活了過來，還能活蹦亂跳？</p>
“你們軍團的領袖是誰？什麽模樣？躲在什麽位置？”呂息大吼。</p>
他的額頭上全是汗，襯衣內肌膚上也沾滿了汗珠，被風一吹有點哆嗦。</p>
這是靈能消耗過度的特征，控製暗裔遠沒有想象中的輕鬆，雖然暗裔沒有抵達領域，但他們的潛意識……姑且稱為潛意識吧，難纏得像是沼澤。</p>
而普通人的潛意識，就像是浴缸裏的洗澡水。</p>
暗裔不斷地掙紮，這是他的潛意識正在與呂息的精神正在衝突，他們在漆黑的沼澤中戰鬥，此時勝負已分。</p>
最後掙紮停止，暗裔似乎睡著了，不再躁動不安，而是說著誰也不懂的語言。</p>
“翻譯，我需要翻譯！”呂息猛然扭頭。</p>
跨物種催眠還是有難度的，暗裔姑且可以算作人類，對方被催眠了也聽不懂他的命令，而他也聽不懂對方正在說什麽。</p>
王睿與榮辛其大喜過望，但他們犯了一個錯誤，直視了那雙幽綠色的童孔，渾身的肌膚都在戰栗，也呆滯住了。</p>
還是榮幸家主率先掙脫了恐懼，他是領域強者，立刻回身大喊：</p>
“劉翻譯，你過來！”</p>
聲音在靈能的加持下幾乎蓋過了炮火聲。</p>
很快跑過來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微胖，留著中分頭，跑起來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頗具喜感。</p>
“你們軍團的領袖是誰？什麽模樣？躲在什麽位置？”呂息扭頭，“這句用暗裔語怎麽翻譯？”</p>
“慢點，一個字一個字來。”翻譯急得滿頭是汗。</p>
人族通用語是神州三陸最主流的語言，蠻語、巫文都是小語種，靈語晦澀到外族很難掌握，至於暗裔語……更是無字天書那個級別的。</p>
他借助喚靈以及某個軟件，終於翻譯了這句話。</p>
“是這麽翻譯的……”</p>
呂息磕磕巴巴地念了好幾遍，才把舌頭捋直了，發音極其不標準，都是一些諧音。</p>
不過好在暗裔聽懂了蹩腳的本族語言，低聲迅速說出了一長串沒人能聽懂的音節。</p>
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翻譯。</p>
翻譯和喚靈低聲交談了一會兒，又在隨身攜帶的儀器上搗鼓了幾下，才吞吞吐吐地給出回答：</p>
“他說，軍團的領袖穿著暗紅色的鎧甲，舉著一杆純黑色的旗幟，名叫‘哲赫’。它躲在山麓下的岩縫中，旁邊還有半截被燒焦的樹，上麵掛著占星儀器的碎片。”</p>
“占星儀器的碎片？”呂息沒聽懂。</p>
“應該是天文望遠鏡，暗裔沒見過這些東西。”榮辛其走過去大力拍拍他的肩，“這些消息足夠了，給我們的突破小組發信！”</p>
榮氏先祖的虛靈立刻扭斷了暗裔的脖子，靈能之火升起。</p>
呂息終於鬆了一口氣，過度消耗靈能的他終於撐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麵上。他捂著頭，腦海裏不斷閃過在窺見的地下世界。</p>
大約十五分鍾後，遠處傳來轟然倒塌的巨響，好像一座山嶽傾塌。</p>
那真是小山規模的生物，巨大的骸骨被擊潰，它們在塵埃中解體，再也不能聚合。</p>
“成功了！我們的小隊殺掉了骸骨軍團的領袖！”榮辛其按著耳機，欣喜地匯報了戰果。</p>
</p>
他用一種複雜又難懂的語氣感慨：</p>
“後浪推前浪啊，不愧是我們的加冕者，多虧有你。”</p>
火紅色的天空下，有許多他認識的人，他們臉上沾滿了血，被火光一晃，好像鍍了一層漆。</p>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難免被悲壯的景色震撼到了。</p>
突擊隊員將槍管塞進了暗裔的嘴巴裏，它們的獠牙不斷在上麵留下凹痕，硝煙潰散，他把所有的子彈發射出去，最後疲憊地倒下。</p>
他的胸口早已被利爪洞穿。</p>
在生命的時刻，他和暗裔同歸於盡了，倒下的軀體蓋在暗裔的骸骨上，蒙蒙的火光將兩具屍體共同焚燒殆盡。</p>
這隻是戰場一角的縮影，在更多看不到的地方，這樣的舍命搏殺比比皆是。</p>
風吹過的戰場上，像是響起了哭聲，那是亡魂不甘的怒吼，魂靈們正在一點點消散，至死仍舊敵視著脫困的暗裔。</p>
“抱緊我，別鬆手。”</p>
呂息像個八爪魚一樣抱住王睿，他們共同降落，耳邊都是灼熱的風。</p>
光影的聲音也在他的心底響起，是輕輕的歎息：</p>
“多好的機會，可惜你沒找到靈能性質不活潑的材料。”</p>
呂息沒回答，這種材料可望而不可求。</p>
他曾委托暗鴉和安全局尋找過，有價無市，偶爾有這種材料出現在拍賣會上，也出現了上億的高價，根本不可能以常規手段獲得。</p>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這是常態。</p>
在鳥鳥的煙柱中，他們轟然落地，遠處的戰場中立刻倒飛出一個黑影，榮辛其以手撐地，看見王睿和呂息後，臉上閃過一絲驚喜。</p>
“你們終於來了！”</p>
呂息看著這位老人，他穿著黑色的作戰服，鞋麵破損，臉上也有血汙，精心打理的白發蒙塵，看起來狼狽極了。</p>
“快，你來試試！”榮辛其揮手。</p>
火場中再次飛出黑影，是真實的投影，穿著古代的粗麻布袍，前襟落地。</p>
他雙手鎖著暗裔的關節，靈能構築的身體緊緊挨著森冷的鎧甲，把骸骨軍團某個不起眼的小兵俘虜了。</p>
“小心，別進入他的攻擊距離。”王睿提醒，“要是被紫色的部位擊中，你也會被感染。”</p>
“我知道。”</p>
他在過往的曆史長河中和這群棘手的家夥交過手，自然知道被碰到之後是如何下場。</p>
這群家夥的特征像是僵屍，被咬過之後會被同化，至今還沒有合理的科學解釋。</p>
漫長的咒文聲開始頌念，星銻之印中靈能流動，呂息的眼睛漸漸變成幽幽的青色，他抬眸，望向被俘虜的暗裔。</p>
榮辛其喚出的投影，則強行挑起暗裔的下巴，讓他直視森嚴的眸光。</p>
王睿和榮辛其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都掌握了高等序列，但是遊走在九大序列之外的奇點序列，也是難得一見的，難免好奇。</p>
可他們仔細觀摩，也沒有什麽驚天動地的異象，隻看見激光燈一樣的顏色。</p>
隻有榮氏先祖的投影，他與暗裔站在一條直線上，雖然喚靈的作用對象不是他，但他能直觀地領教到。</p>
那雙眼睛實在太令人敬畏了，在森然的綠光中，他好像……看到了整個世界！</p>
如果他還活著，他絕對不願意直視這樣一雙眼睛，沒由來地讓人恐懼。</p>
躁動不安的暗裔鎮定下來，骨骼與鐵鎧刺耳的摩擦聲減弱，在戰場的後方，反而出現了難得的靜謐。</p>
榮辛其忽然注意到呂息的褲腿被割去一半，小腿上還纏著繃帶，顯然是受了傷。</p>
他這才想起聖殿聯合會派出了殺手，於是低聲追問：</p>
“你趕到福利院的時候恰好救下了他？”</p>
“不是，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殺死了敵人。”王睿用同樣低的聲音回答。</p>
“他不是青銅五柱嗎？聖殿聯合會派了什麽級別的殺手？”榮辛其一怔。</p>
不是他小覷呂息的實力，家族裏幾歲的小孩都已經是青銅四柱了，連大鵝都打不過。莫非聖殿聯合會派出的殺手還不如一隻鵝？</p>
他們沒有這麽消極怠工把？</p>
“是死而複生的陳詩博，她死的時候領域還沒有消散。”</p>
榮辛其不敢置信地盯著那個瘦削的身影，這太荒謬了，荒謬到連玩笑都不敢這麽開。</p>
他一對一都未必是人偶主宰的對手，這豈不是說……呂息也能殺死他？</p>
“加冕者是……”榮氏家主正想追問細節，卻忽然打了一個哆嗦。</p>
因為他聽到暗裔正在閉合的嘴巴中……發出了嘶吼！</p>
“這是……催眠成功了？”榮辛其喃喃地說，他太清楚暗裔的這種‘恍忽狀態’了。</p>
“看樣子應該是成功了，榮叔。”王睿也鬆了一口氣。</p>
她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調侃，“看來今天以後，最強的催眠喚靈就不是第三序列的‘潛意識之海’了，而是奇點序列‘森羅之童’。”</p>
“你這丫頭……”榮辛其苦笑一聲。</p>
這真是意外之喜，找加冕者來本來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誰知死馬真的活了過來，還能活蹦亂跳？</p>
“你們軍團的領袖是誰？什麽模樣？躲在什麽位置？”呂息大吼。</p>
他的額頭上全是汗，襯衣內肌膚上也沾滿了汗珠，被風一吹有點哆嗦。</p>
這是靈能消耗過度的特征，控製暗裔遠沒有想象中的輕鬆，雖然暗裔沒有抵達領域，但他們的潛意識……姑且稱為潛意識吧，難纏得像是沼澤。</p>
而普通人的潛意識，就像是浴缸裏的洗澡水。</p>
暗裔不斷地掙紮，這是他的潛意識正在與呂息的精神正在衝突，他們在漆黑的沼澤中戰鬥，此時勝負已分。</p>
最後掙紮停止，暗裔似乎睡著了，不再躁動不安，而是說著誰也不懂的語言。</p>
“翻譯，我需要翻譯！”呂息猛然扭頭。</p>
跨物種催眠還是有難度的，暗裔姑且可以算作人類，對方被催眠了也聽不懂他的命令，而他也聽不懂對方正在說什麽。</p>
王睿與榮辛其大喜過望，但他們犯了一個錯誤，直視了那雙幽綠色的童孔，渾身的肌膚都在戰栗，也呆滯住了。</p>
還是榮幸家主率先掙脫了恐懼，他是領域強者，立刻回身大喊：</p>
“劉翻譯，你過來！”</p>
聲音在靈能的加持下幾乎蓋過了炮火聲。</p>
很快跑過來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微胖，留著中分頭，跑起來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頗具喜感。</p>
“你們軍團的領袖是誰？什麽模樣？躲在什麽位置？”呂息扭頭，“這句用暗裔語怎麽翻譯？”</p>
“慢點，一個字一個字來。”翻譯急得滿頭是汗。</p>
人族通用語是神州三陸最主流的語言，蠻語、巫文都是小語種，靈語晦澀到外族很難掌握，至於暗裔語……更是無字天書那個級別的。</p>
他借助喚靈以及某個軟件，終於翻譯了這句話。</p>
“是這麽翻譯的……”</p>
呂息磕磕巴巴地念了好幾遍，才把舌頭捋直了，發音極其不標準，都是一些諧音。</p>
不過好在暗裔聽懂了蹩腳的本族語言，低聲迅速說出了一長串沒人能聽懂的音節。</p>
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翻譯。</p>
翻譯和喚靈低聲交談了一會兒，又在隨身攜帶的儀器上搗鼓了幾下，才吞吞吐吐地給出回答：</p>
“他說，軍團的領袖穿著暗紅色的鎧甲，舉著一杆純黑色的旗幟，名叫‘哲赫’。它躲在山麓下的岩縫中，旁邊還有半截被燒焦的樹，上麵掛著占星儀器的碎片。”</p>
“占星儀器的碎片？”呂息沒聽懂。</p>
“應該是天文望遠鏡，暗裔沒見過這些東西。”榮辛其走過去大力拍拍他的肩，“這些消息足夠了，給我們的突破小組發信！”</p>
榮氏先祖的虛靈立刻扭斷了暗裔的脖子，靈能之火升起。</p>
呂息終於鬆了一口氣，過度消耗靈能的他終於撐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麵上。他捂著頭，腦海裏不斷閃過在窺見的地下世界。</p>
大約十五分鍾後，遠處傳來轟然倒塌的巨響，好像一座山嶽傾塌。</p>
那真是小山規模的生物，巨大的骸骨被擊潰，它們在塵埃中解體，再也不能聚合。</p>
“成功了！我們的小隊殺掉了骸骨軍團的領袖！”榮辛其按著耳機，欣喜地匯報了戰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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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一種複雜又難懂的語氣感慨：</p>
“後浪推前浪啊，不愧是我們的加冕者，多虧有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