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汴京城,果然是一片繁華氣象。人頭攢動,摩肩接踵,叫賣之聲不絕於耳。


    路途雖然頗有遙遠,但是因為一路上練習兩儀門內功心法也便忘卻了長途跋涉的時間。


    想不到雪青居然為了我,熬夜寫範本,真是用心良苦。


    隻不過,兩儀門內功分為陰陽兩儀,也就是女和男。而這套《兩儀純陽功》對我來說再好不過,隻是,這內功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難修煉,雖然已經領悟了其中的要領,但是卻隻練到了三四層。如果要說我悟性之高,我便無話可說,但要說這練功的本領,可就難的多了。


    隻不過畢竟我能在短短不到三天,練成華師祖一生心血之一的《兩儀純陽功》的三四層,想必接下來的旅途也夠用了。


    哎,但是這樣一來,我如今也算半個兩儀門的弟子了。


    船慢慢的駛入汴京虹橋下。


    我看得目不暇接,無意念出《東京夢華錄》中的句子:


    “雕車競駐於天街,寶馬爭馳於禦路,金翠耀目,羅綺飄香......”


    在我先前的記憶裏我覺得這些華豔的辭藻未免過譽,但當它們完整真實地呈現在眼前,我卻覺得,記憶文字的記述都顯得樸素了。


    接下來我隱約想到的卻是《西方將主宰多久》中的記述:“11世紀時,開封發展為一個繁華、喧鬧且充滿生機的大都市,城市的市場更為廣闊,吸引了半個大陸的商販......當時中國的文化水平可與1000年前的羅馬相抗衡。”


    書中的記載可謂頗為抽象,當我置身其中,才從人們飄逸鮮結的衣飾,與鱗次櫛比的建築中真實地感受到宋代的繁華與富麗。


    這些書中我也頗了解一些,但是也僅僅存在與我的腦海之中,但是放眼望去。真不知道這結局是如此的殘酷。


    我長歎一口氣。身邊不時有各式轎子車馬路過,人群紛紛讓開一條道,說不定是什麽達官貴族。


    我從船上下來,一路走走停停,四處觀望,好奇不已,很久之後才來到著名的虹橋之上。


    “在下唐竟白。這位兄台在此駐足已久,可是有意於在下的字畫?”


    我左看看,又看看然後指了指自己。


    “請問這位兄台再說我?”


    唐竟白點了點頭。


    “抱歉啊,虹橋太熱鬧,我還沒來得及看你的字畫。那幅畫,能不能讓我仔細看看?”


    唐竟白將一副畫遞了上來。


    “這幅《溪雪寒梅圖》乃是在下嘔心之作,兄台請便。”


    在攤子上的十幾幅字畫中,《溪雪寒梅圖》一下子就吸引我的注意力,令我驚歎不已。


    整個畫麵被皚皚白雪覆蓋,上部有一條蜿蜒的溪水流過。一大片白中露出點點石頭的青灰。


    畫麵右下方突兀地伸出一段樹幹,長滿瘢痕,色彩暗淡,似是冰天雪地中的一截枯枝。


    再從這段枯枝上,向左畫出一條細細的新枝,先是向下沉落,再向上昂起,偶有更細的枝杈長出。


    細長曲折的新枝上,竟然開出朵朵梅花,讓人覺得那是一種淩寒孤勇的力量。


    此時一位兄台道:“無名之輩,竟然要二兩銀子。可惜啊,可惜,真是可惜了這幅好畫。”


    “難道是這畫中,哪裏筆墨不當,成了敗筆不成?還請指教。”唐竟白疑惑道。


    “畫是好畫,與聖上身邊的許多畫師想必比起來也毫不遜色。隻是可惜了。”


    我拿起這幅畫又仔仔細細的觀摩了一遍疑惑的問道。


    “我對繪畫技法雖了解不多,但這幅畫匠心獨運,實在是令人震撼。不知哪裏可惜了?”


    隻聽見這位兄台不屑的道:“可惜這畫是你畫的,一個無名小輩,誰願意把它掛在宅子裏,有損顏麵。哎,若是沒有這印章,說不定還能多賣幾文銀子。五百文,不能再多了。”


    唐竟白臉上有些失落,將我手中的畫接了回去,卷起來,似乎不打算再賣這幅畫了。


    想必此時的他肯定深受打擊。


    “雖然在下落魄潦倒,但這作畫的本事,都是真才實學,豈能容忍你這般羞辱。”


    我看了看唐竟白。


    “說得好,人不分貴賤,隻要是憑自己的真才實幹賺錢,貧困潦倒又有何妨?我勸你這幅畫可千萬不要賤賣了。”


    “更何況,若是有人隻懂得欣賞上麵的印章是何人,卻不知欣賞這幅畫。把畫賣給他,那才是真的可惜了。隻懂得欣賞畫上的印章,卻不知欣賞畫的人,和那些隻懂得吃飽的野獸又有何妨?”


    身材肥碩的那位官人不屑的道:“嘿喲,你們兩個還挺有誌氣。不賣就算了,留著回家喂老鼠吧。”


    “喂老鼠,也比被肥頭大耳的豬吃了強。”


    肥胖男子沒有聽清楚唐竟白說的話,把兩隻寬大的袖子一揮,便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隻可惜這幅《溪雪寒梅圖》真的讓我眼前一亮。


    “我身上要是有足夠的錢,就把這幅畫買下來了。真有些擔心,不知道它以後會流落到哪裏。”


    我剛要離開,唐竟白便叫住我。


    “這位兄台,你當真喜歡在下這幅畫?”


    我看了看他。


    “當然,畫的這樣好,想必你也是飽讀詩書吧,說不定能考個功名,成就一番事業。”


    唐竟白聽我一席話,長歎不已。


    “一身才華又有何用,在下出身卑微,出人頭地何其難。再說,當今的朝廷,哎,一言難盡。”


    看他如此沮喪,我便迎上去拍著他的肩膀。


    “你這年紀輕輕的,不要這麽喪氣。縱觀這千年曆史。有多少人大器晚成,你不會知道的比我少。”


    不知我為何會無意間說出這些話,但是眼看對唐竟白有幫助,也就脫口而出了。


    “無妨,在下在此擺攤多日,隻有兄台真正欣賞在下的畫作。一番鼓勵,感激不盡。”


    我笑道:“不必客氣,你算是我在京城結識的第一個人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必在意一時得失。能忍,才是真英雄。”


    唐竟白點了點頭。站起來,將《溪雪寒梅圖》遞給了我。


    “兄台這番話,在下銘記在心。這幅《溪雪寒梅圖》如若真放在家中喂老鼠,不如送給像兄台一樣懂得欣賞畫作之人。”


    我連忙拒絕。


    “這怎麽能好意思,這可是你嘔心瀝血之作。”


    可是唐竟白還是依舊想將《溪雪寒梅圖》遞給我。


    “要不這樣,我在從你的畫攤上挑一副畫如何?”


    唐竟白拗不過我,隻好依我的,在從他的畫攤上挑一副畫遞給我。


    大概過了幾分鍾。一副畫在我眼前一亮。


    身穿藍白衣服的女子站在窗戶旁眺望遠方。


    猶如深處牢籠,卻心在自由的情景一般。


    “畫上的這位是李師師。”唐竟白道。


    我站起來,仔仔細細的觀摩一遍畫。


    在我的記憶中,這李師師可是豔壓群芳。


    “這就是甜水巷的花魁,汴京第一美人李師師?”


    唐竟白點了點頭。


    我將畫卷起,告知就要這幅了。竟白無奈的點了點頭,隻好依我將這幅李師師的畫像送給了我。


    “對了,竟白兄可知皇宮怎麽走嗎?”


    唐竟白驚了一下看著我。


    “沿著這條街,一直朝北就是了,不過,皇宮內外守備森嚴,那些侍衛也是蠻橫無理。”


    我抱拳謝過竟白後,便啟程皇宮。


    我沿著禦街一直朝北走,一路上的行人和市井的嘈雜聲都漸漸變少,看來是離皇城近了。


    終於,我來到皇城高高的宮牆之外,一排排侍衛正在站崗或巡邏,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前走。


    一個侍衛看見我在台階下徘徊,便帶著一隊人,提槍朝我走來。這氣勢還真是把我嚇到了。


    我想轉身離開,卻來不及了。


    侍衛打量了我一番道:“什麽人?鬼鬼祟祟的!還想跑?”


    我看了看周圍一堆人。


    隻好好聲好氣道:“我剛好路過這裏,看到皇宮金碧輝煌,便忍不住過來參觀一番。”


    幾個侍衛開始大笑起來。


    “鄉巴佬,皇城是給你參觀的?腦袋丟了都不知道怎麽掉的。”


    我雙手握拳,聽到他這話有許不悅,但是以現在的身份恐怕身不由己。隻能隱忍下去。


    “不讓參觀就算了,我也沒做什麽觸犯大宋律令的事情,我可以走了吧?”


    “走?你這可是以下犯上之罪,嚴重的可是要掉腦袋的。不過嘛......”


    我現在倒是知道夢中為何老是顯示這大宋是如何一敗塗地的了,隻知道欺壓百姓,怪不得民不聊生。


    侍衛衝我擠眉弄眼,抬起右手在我眼前搓了搓手指,這分明就是在向我討要賄賂。


    我若是給了,他們以後對老百姓肯定變本加厲,但是我要是不給,恐怕我今天是出不去了。


    看來皇宮真不是那麽好進的,硬闖的話隻怕自身難保。不過暫且也不著急,得再想想辦法才行。


    現在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沒想到練就兩儀門的內功之後,身體竟比之前更加飄逸,反應也更加靈敏。


    這恐怕就是所謂的輕功吧,既然能使自己的速度如此之快,真是讓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而我一刹那跑到了戲台前,戲台上正在講述著雲龍寨老寨主崔韶雲以身殉國的事跡。


    我定了定神,調整呼吸,便坐到一旁的位子上歇息,雖說速度確實變快很多,甚至有一種輕飄飄起飛的感覺,但是卻如此的累。


    這裏我沒猜錯,便是宋朝的勾欄瓦肆。


    如果這裏是勾欄瓦肆,呢麽?


    我下意識的看了下旁邊,果真。隔壁就是聞名天下的甜水巷!


    在我的記憶中有少許的東西還記得,但是大部分的東西卻不知道了,甚至有些重複。


    我打開李師師的畫像品看一番。


    就在這時,侍衛竟然又追了上來。


    “站住!哪裏跑!”


    我說有沒有搞錯,你大宋的侍衛追人倒是鍥而不舍啊。


    我轉頭一看,發現另一個男子正在人群中穿梭,跳上屋簷,帶著侍衛兜圈子。


    男子把侍衛引到離我稍遠的地方,忽然將一個沉重的包裹朝我扔來。


    我下意識的接住包裹,雙臂被震的頭皮發麻。


    侍衛兵分兩路,一路朝我追來。


    “老哥!還傻站著幹嘛,趕緊走,找個地方等我。”


    說完,我便施展那半吊子的輕功離開勾欄瓦肆。


    甩開侍衛後,我發現自己沒有看路,竟跑到甜水巷大廳內,鑽進了角落的屏風後麵。


    隻聽得大廳內鶯歌燕舞,勸酒叫好聲此起彼伏,還有人在與姑娘們吟詩作對,風雅無限。


    看得我兩眼發直。


    這時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


    “老哥,我叫高文傑。剛才對不住,連累你了。”


    ???


    我一下子不知所措,意思是,剛剛的侍衛在追他而不是追我?


    不久後,一位男子忽然出現在我身旁,渾厚的聲音嚇我一跳。他壓在我的肩膀上。


    男子衝我一笑,從我手上接過包裹,在手裏掂量掂量,露出滿意的神色。


    “高兄弟,你這包裹是什麽東西,侍衛為何追你?”


    高文傑笑道。


    “高某雖出生卑微,但是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平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些珠寶銀子,都是我從高太尉府偷來的。”


    “京城雖然繁華,但是吃不上飯的人家也不在少數,官府隻管著自己,卻不管那些可憐的百姓,等天色晚些,我便把這些銀子給他們送去。”


    我鼓了鼓掌。


    “原來文傑兄做的是劫富濟貧之事,理當支持。”


    他搖了搖頭。


    “劫富濟貧不敢當,隻是身有和他們相同的處境罷了,不希望看見這些百姓在受苦受難。”


    我看了看高文傑,雖然相貌平凡,卻不失俠之大氣,衣服也和平常人家差不多。


    “看來文傑兄也有故事啊,看你談吐有度,像是讀過書,而且又能把那群侍衛耍的團團轉,想必武功也不錯。”


    高文傑搖了搖頭,長歎一聲後道:“哎,不提也罷,高某家中貧困,出生卑微,曾想勵誌苦讀,考個官員正興家門,隻可惜官府看不上我們這些窮人身份卑微的人。隻好走上另一條道路,在這京城裏,做這些小勾當了。”


    文傑兄看周圍沒人注意,便解開包裹,在我麵前攤開,露出一大堆銀錠、翡翠、玉鐲之類。


    文傑衝我示意,指了指包裹裏的東西,示意讓我挑兩件。


    我連忙搖頭。


    “這可不行,這些東西我不能要,這是救濟百姓的,況且無功不受祿嘛!”


    文傑兄又長歎一聲:“哎,這回多虧了兄台相助。那群侍衛不算什麽,可我不打算傷害他們,所以便有些難於甩開。”


    我拍了拍文傑兄的肩膀。


    “文傑兄客氣了,但是我有個疑問,我們素不相識,你怎麽放心把包裹扔給我?”


    “哈哈,高某閱人雖不多,但還是分得清好與壞人的,而且你也被侍衛追著。再說,你甩開侍衛的輕功,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我啞口無言。


    “剛才被你看到了?”


    文傑點了點頭:“嗯,你輕功身法雖然了得,但是根基不穩。不過江湖之大,什麽樣的奇才都有,也就不足為怪了。”


    文傑兄拿起兩錠銀子塞在我懷裏,我推辭幾次終究推不過。


    他將包裹打包好後,拍了拍我的肩膀。


    “老哥,你這個朋友我高某算是結識了。你在京城中也不少要用到銀子,就不必客氣了,如果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見。”


    “像是一筆意外之財,真是受之有愧。”


    文傑看了看我,本想離開。


    “唉,男子漢大丈夫,坦蕩磊落,何來受之有愧?而且這兩錠銀兩,足夠你見一回師師姑娘了。”


    他說話可真是傷人。


    “我可在勾欄瓦肆的時候看見你在那邊對師師姑娘的畫像感歎不已,兄弟你若有這份雅好,可以在甜水巷中逗留一會兒。我還有要事去做,先告辭了!”


    我將兩錠銀子放在包袱中。


    “我還有一句話想對兄台說。”


    “江湖兒女,不必這麽客氣,有話直說無妨。”


    “你這身武功和抱負,要救就去救天下人!”


    高文傑看著我沉默片刻後道:“多謝兄台,高某記住了!”


    高文傑趁別人不注意,一個閃身,從旁邊的窗戶一躍而出。我也裝作無事發生,從屏風後麵走出來。


    哎,可惜讓別人看見了我如此不雅的愛好。


    但是我還真想見一下李師師。


    記得周邦彥詞中“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手破新橙”的李師師可謂是絕代之嬌。


    雖說甜水巷在我的記憶中如同妓院一般,但在這宋代,甜水巷乃是風雅之所,許多文人雅士聚集於此,姑娘們也是身負才華,以才藝取勝。


    再說,宋詞原本類似歌曲,詞雖流傳至今,但曲卻大多失傳。


    若是能親耳聽到李師師口中所唱的宋詞,真的是不枉此行了。


    我走到侍者旁向他打聽李師師。


    “嘿喲,想見師師姑娘?敢問您是達官貴人呢,還是才華橫溢的公子呢。”


    要我說,我兩者皆不是。


    “大兄弟,還麻煩你通融一下。我久聞師師極擅唱曲,十分仰慕。”


    “你這一聲大兄弟叫的可真親切,知根知底的是不把我當男人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


    “這,難道大兄弟表麵看起來樂嗬嗬,心底裏也有說不出的苦?”


    侍者有些不耐煩的道:“去去去,你們哪個來見師師姑娘的男人不是這麽說,來聽曲。其實心裏想著什麽齷齪的勾當誰不知道。”


    我環視了下四周。


    “我心中真無別的企圖,男子漢大丈夫光明磊落,一身正氣,豈能是那些好色之人可攀比的?我隻是想一聽芳音。到底怎麽才能見到師師姑娘呢?”


    侍者悄悄的靠近我的耳朵。


    “平常人要見師師姑娘呢,一來要花點銀子,讓外頭傳話的願意給你帶個話。這我倒是可以效勞。但是第二呢,你起碼要有點地位或者才華,才能讓師師姑娘自己答應見你才行。”


    我點了點頭,塞給了他一兩銀子。


    “我明白了,多謝。”


    “公子儀表堂堂,若是想找別的姑娘作陪,也就不用呢麽費事了。要不我幫你。”


    我揮了揮手示意不用。


    以我現在來看,沒有半點功名,看來隻能靠才華了,希望我腦海中所浮現的東西能夠在這個時候幫助我。


    在這裏,最好展現才華的方法,不是作畫便是作詩。


    雖然我自己都不知道作畫作詩擅長什麽,但是就憑我腦海所浮現的東西,說不定可以一試。


    也許能借此贏得李師師的青睞也說不定。隻是古代寫字用的是毛筆,讓我頭皮發麻。


    “這位兄台,我們又見麵了。”此時唐竟白叫住了我。


    不知道不覺我就走到了虹橋之上。


    “你還在這啊,字畫賣的如何?”


    唐竟白搖了搖頭。


    “沒想到偌大的汴京城,竟無一人能欣賞在下的畫作。也隻有兄台你瞧得上我了。”


    “竟白兄,我有一事相求,懇請您幫忙。”


    “不必客氣,若是有幫得到兄台的地方,不妨直說,我一定竭盡全力。”


    我謝過唐兄後道:“我前些日子用心做詩詞,無奈字寫的不好看,隻能求於你代替我寫了。”


    “哦,原來兄台也是風雅之人,真想一讀大作,承蒙兄台看得起我,由我代筆又何妨。”


    我點了點頭後,便開始吟詩。


    一段時間後,我回想起腦海中浮現的十幾首詩詞,唐竟白替我將這些詩詞寫在書冊上。


    “好了,就這些,還請竟白兄指教。”


    竟白兩眼直盯著書冊。


    “奇才!但兄台的詩詞,既不勝在遣詞造句,也不勝在格調韻律。兄台的詩詞勝在才思敏捷,奇思妙想。一掃沉沉舊俗,頗有新氣象。”


    “多謝竟白兄瞧得起,這樣我就放心了。”


    “還問請教兄台尊姓大名。”


    “我叫南宮傑,竟白兄,你那副《溪雪寒梅圖》能否給我留著,等我攢夠了銀子,就把它買下來。”


    他歎了口氣道:“傑兄,說來慚愧,方才有人出二兩銀子把它買走了,我打算攢些錢財,另謀出路。”


    我摸著下巴點著頭。


    “這樣也好,既然如此那也就不必傷懷了。以你的才華應該放眼更大的世界,不必拘泥於此。”


    “傑少兄的話真是句句入心,多謝了。”


    沒想到在這繁華的背後,有人春風得意飛黃騰達,而有些人失意無助,落魄潦倒。


    而又有太多的人,一腔熱血,滿身才華,卻又懷才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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