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癸派駐地。


    婠婠歸來,引起的騷動遠比她自己預想的還要嚴重。


    一年!


    一年前婠婠有事離去,開始的時候也沒有人當回事,陰癸派的弟子門人到底都是普通人,誰還沒有點私密的事情。


    可隨著時間的發展,事情漸漸變得有些不正常。


    婠婠失蹤了。


    無聲無息!


    堂堂陰癸派少門主就那麽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沒有任何的線索。陰癸派動用了所有的力量去尋找婠婠的蹤跡,但她就好像憑空從人間蒸發。


    婠婠失蹤的第一個月,陰癸派勉強還算平靜。


    但三個月,半年,隨著婠婠失蹤的時間越來越長,陰癸派的氣氛變得越發的詭秘起來。


    婠婠不僅是祝玉妍的弟子,更是祝玉妍指定的下一任門主。


    現在陰癸派少門主出事,自是讓很多人不免生出了異樣的心思。


    在之後的半年,陰癸派各方勢力的較量變得越發明顯,甚至已經到了明目張膽的程度。而對於門派各大弟子的較量,以及門中長老的暗中較力,祝玉妍未曾有任何表示。


    經過長達半年的較量,陰癸派也出現了數位傑出的弟子門人。


    可誰曾想到,消失一年之久的婠婠居然又出現了!


    祝玉妍的庭院內。


    一位姿色不凡,體態妖嬈的美人擋住了婠婠的去路。


    “師姐?”


    白清兒看著婠婠,柳葉般好看的細眉皺成了一團,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喜。


    婠婠似笑非笑道:“師妹似乎並不歡迎我回來。”


    白清兒冷笑道:“師姐無聲無息的消失一年,誰知道是不是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我陰癸派可容天下之人,但唯獨容不下叛徒。”


    婠婠輕蔑地哼了一聲。


    白清兒的那點小心思,她就是腳指頭都能想明白。


    對方說了那麽多,無外乎就是惦記著陰癸派少門主的位置。至於其他的事情,全都不過是借口罷了。


    所以對於白清兒,婠婠的回應非常簡單。


    一手探出,對著虛空緊握。


    白清兒宛似是到了無形的牽引,整個人不受控製的飛到了婠婠麵前。


    婠婠捏著白清兒修長如天鵝般的脖頸,冷漠道:“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多嘴,懂?”


    白清兒想要掙紮,但體內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縱,除了雙眼還能轉動之外,根本無力反抗。


    她驚恐地看著婠婠,心中驚呼瘋狂的咆哮道。


    不,不可能的。


    這樣的力量,即便是師父也沒有這樣的力量。


    一年前,婠婠隻比自己稍微強上一線,但是現在,怎麽可能,這明明才一年的時間啊。


    婠婠沒有理會白清兒在想些什麽,隨手將她宛若扔垃圾一樣扔在了地麵上,對著周圍目瞪口呆地陰癸派弟子道:“我要見師父。”


    房間內。


    婠婠走入房間,隔著粉色的輕紗帷幔,依稀能夠看到祝玉妍側躺在長椅上。


    她看到祝玉妍,頓時百感交集,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師父。”


    婠婠跪在地上,哽咽道。


    “哼,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師父?”祝玉妍帶著鼻音的悶哼,顯露出心中難以壓製的怒火。


    一年時間,誰又能知道她這一年究竟是怎麽過的?


    為了婠婠,祝玉妍跑遍了天下,找遍了曾經的朋友,甚至敵人。


    沒有人知道,在完全無法找到婠婠蹤跡的時候,祝玉妍心中何等的失落傷感,又是何等的悲憤與絕望。


    婠婠感知到祝玉妍的關懷,本來準備好的說辭瞬間說不出來。


    她跪在地上,哽咽道:“弟子知錯,任由師父處罰。”


    祝玉妍冷哼道:“為師要一個解釋。”


    對於婠婠的事情,祝玉妍要說不生氣肯定是假的。


    如果不是之前感知到婠婠的武功已經達到化境,且還是處子之身,祝玉妍都要懷疑是不是某個混賬東西拐走了自己的寶貝徒弟,甚至可能連孽種都已經生下來了。


    婠婠深深地吸了口氣,知道最重要的時候來了。


    她勉強平複了複雜的心情,低聲道:“弟子遇到了神仙。”


    神,神仙!?


    祝玉妍目瞪口呆地看著婠婠,有些反應不過來。


    如果婠婠說有所奇遇,或者進入了什麽前輩高人的遺跡,祝玉妍都感覺非常的正常。


    因為婠婠的武功進步太快,快的有些不可思議。


    雖然兩人未曾有過交手,但婠婠之前出手的氣息與手段,祝玉妍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婠婠的修為已經超過了自身。


    短短一年,婠婠就達到了大宗師的境界!


    這樣的進步,簡直堪稱前無古人。


    如此巨大的變化,祝玉妍不是沒有猜測,但她全然沒有想到婠婠竟然會說遇到了神仙。


    神仙!?


    祝玉妍麵皮抽搐,有些反應不過來地問道:“你說,自己遇到了神仙?”


    婠婠:“觀棋爛柯的典故,師父應該聽聞過。”


    觀棋爛柯?


    祝玉妍雙眼微眯,陷入了沉思。


    相傳在晉國時期,一位砍柴人在山上看到兩人於山林中下棋,就將斧子放在了溪水邊觀看。


    棋局結束,當砍柴人拿到斧子的時候,卻發現斧柄已經完全腐爛,斧子上也是鏽跡斑斑。他返回故土,才發現曾經熟悉的一切都已經消失無蹤,世間已經過去數百年之久。


    祝玉妍神色變幻,有些驚疑不定。


    婠婠憑空消失一年之久,甚至連陰癸派都找不到絲毫蹤跡,明顯非常的不正常。


    難道,她真的如同觀棋爛柯的那位砍柴人一樣,遇到了神仙!?


    祝玉妍有些茫然。


    婠婠:“師父若是不信,弟子有一法可以證明。”


    證明!?


    祝玉妍回過神來,疑惑地看向婠婠,道:“講。”


    婠婠認真道:“弟子有辦法送師父前往仙界。”


    仙界!


    祝玉妍驀然坐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瞪著婠婠。


    不可能!


    這是祝玉妍的第一感受,但隨後她又不免陷入了懷疑。


    婠婠不是胡鬧的人,至少在祝玉妍的認知中,婠婠還不會開這樣離譜的玩笑。至於婠婠是否會對自己出手,想要趁機偷襲自己奪取掌門,祝玉妍不是沒有想過,但轉瞬就放棄了。


    以婠婠現在的修為已經足以成為門主,完全不需要大費周章。


    隻是,前往仙界!?


    祝玉妍強壓著心頭的震動,顫音道:“婠兒,莫不是在和師父開玩笑?”


    婠婠自信道:“師父應該知道破碎虛空的傳說。”


    破碎虛空?


    祝玉妍皺眉沉思。


    這種事情她自然是聽說過,雖然沒有證據表明真的有破碎虛空存在,但江湖上確實流傳著相關的傳說。


    此時聽到婠婠提起破碎虛空,卻是讓祝玉妍不由想到了很多。


    祝玉妍沉吟道:“破碎虛空與仙界有什麽關係?”


    婠婠解釋道:“每個世界都有其能夠容納的極限,當我們的修為增長到極限,就會自然而然地感知到世界外的世界,就是更高層次的世界,也是普通人所謂的仙界。”


    祝玉妍聽得似懂非懂,但大致還是能夠明白其中的意思。


    她疑惑道:“婠兒難不成想要告訴為師,你能讓人破碎虛空?”


    婠婠微微搖頭:“普通意義上的破碎虛空,並非進入真正的仙界,至少不是普通人所想的那種仙界,能夠長生不死與天地同壽的仙界,而是能夠容納更強者的世界。


    但是我,可以送師父去真正的仙界,傳說中的仙界。”


    婠婠說到這裏,滿臉自信,就差在臉上寫著。


    我,婠婠,很牛逼。


    祝玉妍心情越發奇妙。


    仙界!?


    婠兒到底經曆了什麽,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還有,仙界原來也有這麽多的門道,莫非那些光頭們所謂的諸多大千世界,並非謊言?


    祝玉妍心情複雜,依舊有些不敢相信。


    經過短暫的沉默,祝玉妍疑惑道:“婠兒如何能夠將師父送到仙界,傳說中的仙界?”


    婠婠:“弟子認識一些很有手段的朋友,他們有著讓人偷渡到仙界的能力。


    但因為是偷渡,所以師父無法在仙界呆太長的時間,否則可能會遇到危險。以弟子的朋友計算,七天已經是最長的時間了。”


    婠婠說到這裏,有些苦惱,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紅包傳送與穿越符傳送是兩個概念。


    紅包傳送屬於非法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很有可能會被異世界的天道關注,從而引發悲劇。雖說這隻是有可能,但同樣是巨大的風險。


    穿越符傳送屬於合法穿越,但婠婠自身本沒有多少積分,即便是想要給祝玉妍購買飛機票也沒有可能。


    在婠婠想來,祝玉妍此去隻是感受一下仙界的特殊氛圍,確定自己的寶貝徒弟沒有說謊。


    所以飛機票什麽的,自然是沒有必要的。


    而祝玉妍的神情則越發怪異。


    七天,仙界遊嗎?


    麵對傳說中的仙界,祝玉妍怎麽可能會不動心。隻是她還是無法完全相信,婠婠能讓自己前往傳說中的仙界,哪怕隻是七天的時間!


    祝玉妍遲疑道:“婠兒如何送師父前往仙界?”


    婠婠道:“師父什麽都不需要準備,弟子自然有辦法送師父前往仙界。


    但師父一定要記住,隻能在仙界待七天的時間,否則可能會生出特殊的變故。這七天,婠婠的朋友會始終陪伴師父左右,七天後自會送師父回來。”


    祝玉妍微微頷首,心中即是激動,又有些難以描述的複雜情緒。


    仙界七日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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