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涵粗略把空間走了一圈,發現整個空間的麵積,應該隻有五畝左右,如果是換成現代的說法,那就是三千平方左右。


    而且在那間竹屋內的方桌上,她見到了一張看起來還很新的紙,上麵是前任空間主人留下來的,從對方留下的時間來看是公元875年,距離蘇若涵當時生活的2010年都已經一千多年過去了,這紙張看起來還嶄新的,想來這空間還具有保質的作用。


    對方提及,這空間鐲是她意外得來,當時剛發現空間的時候,麵積不過半畝左右。而空間是慢慢根據種植東西成熟收貨後,慢慢的擴充到了現在的五畝。尤其是空間內植物生長速度極快,要升級空間倒也不難。


    看到空間還能擴充,蘇若涵倒是心下愉悅了不少,也就是說以後她種東西的話,也能讓空間慢慢增長了。


    隻是信裏接下來的內容,讓她蹙眉深思了起來。


    空間上任主人提及,因為發現空間後她漸漸忘形,種植了很多貴重藥材去變賣,進而讓外界的某些人有所察覺,引來貪婪小人的窺覬,更是招來了殺身之禍,害死了自己的相公。在她相公死後,她滿心痛苦,最終還是挨不過心裏的愧疚與傷痛,選擇了陪自己相公共赴黃泉。隻是這空間鐲……想了一下,未免後任空間主人步上自己後塵,便留下了這封信來告誡後者。


    至於這空間內目前的植物,是在那上任空間主人死之前,把貴重的那些藥材全部挖走,重新種植下來的,隻因她覺得是那些貴重藥材害得她迷了心,害死了自己的相公。


    而為什麽會是種上黃豆,最大的原因隻是她的夫君嗜吃豆花,而那些調味植物卻是吃豆花的最佳搭配。


    蘇若涵沉重的放下信,良久後歎了一口氣。


    前任空間主人太過大意,財不露白這樣的道理她都不明白,也難怪會招來禍端。


    不過因為這封信的告誡,蘇若涵倒是心裏升起謹慎之心,讓自己切忌不能得意忘形,以免步上前任的後塵。


    隻是她現在想想有點肉痛,那前任主人把那些貴重藥材全部拔了,如果留著到她現在接手,那些藥材該長到什麽年份了啊?哎……真是可惜。


    放下信,蘇若涵從竹屋內走出,望著外麵那些成熟的調味品,以及那些成熟的黃豆……她開始考慮,要不要先把它們收獲了呢?反正留在那裏也就那樣了,還不如收割了,回頭種點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說做就做,念頭才剛想完,她便已經挽起過長的袖子,朝著種植黃豆的區域走去。順手扯著一根豆杆兒拉了一下,發現那些成熟的豆杆兒稍微用力便能輕鬆拔起。


    待到蘇若涵在空間內忙碌的把那些豆杆兒全部拔完,再統一搬到竹屋去後,她疲憊不已的吐了一口氣,猛然想到,自己在空間內呆了起碼有好幾個小時了,空間外麵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思及空間與外界的時間不知是什麽比例,萬一李嬸兒到她房間叫她,而她又不在房間的話,指不定她會怎麽想。


    想到這裏,她一個閃身就想出空間去,隻是……突然低頭見到自己身上白色的裏衫已經沾滿汙漬,全是剛才抱豆杆兒的時候染上的,這該怎麽辦?


    看了一眼那邊的泉水池子,蘇若涵快步的跑了過去,伸手摸了摸那冰涼的泉水,一咬牙整個人站到那到一米深的池子內,忍著那刺骨的寒意,使勁兒的清洗著自己身上的汙垢,更是順便清洗身上的衣衫。


    好在那泉水隻是剛下去的時候冰涼刺骨,幾分鍾後倒是有著絲絲暖意滲入她的皮膚內,讓她覺得渾身舒暢不已。


    快速清洗完自己,穿著擰得半幹的衣衫,蘇若涵出現在了茅屋內。


    出了空間,發現屋內還是昏黃一片,側頭看向那李嬸兒交給她的油燈,那燈盞內油好像沒怎麽消耗,那就表示這外麵應該沒有過去太長的時間才對。


    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突然那木門的邊緣透進一絲寒風,還穿著半幹衣衫的蘇若涵猛的哆嗦一下,一個噴嚏就打了出來,搓了搓雙臂,趕緊去床鋪上找出包裹,在裏麵拿了一套幹淨衣衫出來,把身上那半幹的衣衫換了下來。想了一下,那半幹的衣衫她丟到了空間裏麵去,以免李嬸兒明日見到生疑。


    在空間忙碌了半天,蘇若涵早已疲憊不堪,聽著屋外刮得呼呼作響的寒風,以及絲絲寒風飄進吹動燈盞的火光,她熄燈鑽到被窩裏麵去了。


    進入被窩的時候,她察覺到被窩裏麵都還是暖和的,也就代表著她從外麵進入空間的時間並不長,不然被窩內不會還帶著暖意。


    因為空間的出現,讓彷徨的她有了一絲寄托,蘇若涵躺在被窩裏麵後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屋外猛烈的寒風不斷刮過,伴隨著一些叮叮當當雜物亂飛的聲音,讓在這個寒冬裏的眾人都裹緊身上的被子,強自壓去心底的不安。


    鳳陽城內的柳家內卻是氣氛一片壓抑,在書房內一位麵色肅穆的中年男子雙手背於身後,內心焦躁不已的踱步在走來走去。


    見中年男人焦躁不已的在那裏走來走去,屋內其中一個十五六歲的俊美少年撇了下嘴說道:“爹……您不用擔心的,她又不是傻子,自會找地方安頓的,再說了……您現在急也沒用,誰讓你當時趕她走的。”


    一聽那少年的話,中年男人頓時怒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吼道:“閉嘴……這是一個作為弟弟說出口的話嗎?外麵下這麽大的雪,她現在又不知所蹤,我能不擔心嗎?”


    本來被喝令閉嘴的少年,聽到自家老爹的話後,不屑的撇了撇薄唇,嘴裏小聲的嘟囔道:“既然擔心,那你幹嘛當時要把她趕走,這不是自討罪受?”


    “你……你這個臭小子,故意和我對著鬧是吧?”中年男人氣急。


    再說這能埋怨他嗎?如果不是那個死丫頭的脾氣太倔,不肯讓自己送她回夫家道歉,他用得著那麽決絕逼迫她,趕她出去嗎?那還不是想斷了她的後路,她走投無路的情況一定會回夫家去認個錯,事情不就了解了嗎?


    可是……哪裏知道她非但沒有回夫家,整個人還不知所蹤。


    想到這裏,那個中年男人,也就是柳家家主柳天元一臉愁苦,早知道那個丫頭不願意回去就算了,自己柳家又不是養不起一個人,他隻是不過是想著,那丫頭愛那個男人要死不要活,就算回來估計都是賭氣罷了。就算那個男人已經寫下休書,但柳天元想著,隻要那個丫頭願意回去,他拉下這張老臉去開口,對方一定會收回休書才是,畢竟那個男人當初欠自己一個人情。


    可是……現在……


    聽到屋內兩人的爭吵聲,坐在那邊捧著一杯茶沉思一直沒有開口的男人,此時終於抬頭,清冷的眸子看向那邊兩人淡漠的開口:“我已經派人去尋找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隻是……找回來之後呢,父親你打算還是嬌慣著小妹,什麽事情都依著她的性子來嗎?最初我就說過,那個男人不愛她,可是她還是執意要嫁給他,而您……”


    “可是……那丫頭……”柳天元聽聞自己大兒子的話,一時無語。


    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父親,那雙清冷的眸子內帶著一絲認真的說道:“不要以為那個人真的好說話,他身上的東西我都看不穿。希望父親不要再用那個人情去逼迫那個人,不然後果恐怕不是你我能夠承受的。”說罷,男子起身慢慢朝著書房外走去。


    一旁的少年聽了自家大哥的話後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父親實在太嬌慣大姐了,而且那個男人……他並不覺是自家那刁蠻任性的大姐能夠駕馭的。


    柳天元見兩個兒子都這樣,頓時有點傻眼了,自己難道疼女兒真的錯了?


    可是……那丫頭也是他們兩人一個的妹妹,一個的姐姐好吧?難道他們就一點不擔憂嗎?


    望著已經走到書房門口的男子,柳天元張了張嘴叫道:“風烈……你……”


    話才剛出口,那已走到門口的男子步伐微頓了一下,站在那裏並未回頭的說道:“父親……待小妹找回來後,就讓她留在柳家吧,那個男人這次是認真的,隻因小妹……這次真的過分了。”說完之後,柳風烈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書房,留下了一臉複雜的柳天元。


    見自己父親被大哥的話給堵得麵色難看,一旁的少年也是少年老成的歎了一口氣,伸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父親的肩膀說道:“爹……您還是聽大哥的決定吧,我覺得大哥說的一點都沒錯。”畢竟沒有一個人能夠容忍別人去觸碰自己的逆鱗,更何況對方並不愛自己大姐,當初會娶她……不過是……


    少年搖了搖頭,跟著走出了書房,不再去理會自己那疼女如癡的父親,如果不是他太過溺愛,自己那大姐也不會養成那刁蠻任性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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