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國這次挑釁，明擺著是在試探炎國的虛實，或者說測試炎國的底線。</p>
如果不強勢回應的話，對方肯定會得寸進尺，這個道理不論是炎帝還是群臣都懂，隻有打得一拳開，才能免得百拳來。</p>
但問題就在於，現在拿不出證據去證明是離國殺了那上百名巡查隊的士卒。</p>
所以到底如何應對，還有待商討。</p>
炎帝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孫頤，問道：“孫太師可有什麽建議？”</p>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過去。</p>
孫頤是三朝老臣，自身威望極高，同時每逢大事也素有獨到的見解，他若提出建議的話，那是極具參考性的。</p>
所以他們都想聽聽他的看法是什麽。</p>
孫頤凝神思索了一會兒，才拱手說道：“陛下，老臣以為此事不可輕率。”</p>
“忍氣吞聲自然是不行的，這樣隻會寒了邊境將士的心，更會讓離國的氣焰更加囂張。”</p>
“但此事我們沒有證據，即便有證據，我們也不能開戰。韓侍中說的沒有錯，現在打仗不符合我炎國的國策。”</p>
不能忍氣吞聲也不能找離國麻煩。</p>
孫頤這番話說了好像跟沒說一樣。</p>
這道理誰不知道？關鍵是得找出一個折中的辦法，能夠既不開戰又能打壓離國，挽回顏麵的辦法。</p>
“所以孫太師的意思是？”</p>
炎帝眼神微動，繼續追問道，他知道孫頤不可能說出一番廢話。</p>
孫頤不急不緩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說道：“第一，要安撫邊境將士，對死去士卒進行隆重的封賞和撫恤，給出朝廷的態度。”</p>
“第二，針對此事做出應對，同樣在邊境大量陳兵，日日操練，加強對炎、離兩國交界的巡查力度，允許發生小幅度內的摩擦。”</p>
“第三，不管離國承不承認，我大炎都要針對此事進行公開譴責，並且引導輿論，將百姓的憤怒情緒導向離國。”</p>
“離國越不承認，那百姓的怒火就越強烈，如此便能極大調動民心與士氣，朝廷也就更有底氣。”</p>
孫頤一連說出了三條策略和建議。</p>
其他人都著眼於怎麽維護顏麵，或者對離國打擊報複，隻有他的關注點不同。</p>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無論怎樣，隻要不直接開戰對離國開戰，炎國就必然會丟臉，不僅是在其他國家麵前丟臉，更是讓國內百姓、將士寒心。</p>
兩弊相校取其輕，在其他國家麵前丟臉無妨，民心和士氣卻不可失。</p>
“極妙！”</p>
藺和撫掌而讚，眼中滿是讚歎，“孫太師所言極是，當下穩定民意和軍中將士的軍心才是重中之重。”</p>
“隻有穩定了軍心和民意，我大炎才能把握主動，有更足的底氣回擊離國！”</p>
韓瑞聽完也深深認可，撫須說道：“陳兵邊境，允許小範圍的摩擦和衝突，既不達到開戰的地步，也能讓離國看到我大炎的態度，甚好。”</p>
孫頤的計策贏得了他們的一致認可。</p>
倒不是說多麽高明，而是為他們理清了思路，明白該做什麽、側重什麽。</p>
“民心民意，這是儒聖一直重視且強調的，得民心者即得天下。”</p>
“我大炎要是想要變得更加強盛，決不可失了民心，請陛下三思。”</p>
孫頤朝炎帝顫顫巍巍地行禮道。</p>
他說的這些話讓炎帝陷入到沉思之中，大殿內也隨之變得寂靜無聲。</p>
這些終究是他們臣子提出的建議，至於最終決策，還是要看炎帝。</p>
“就按孫太師所言吧。”</p>
許久後，炎帝才同意了孫頤提出的三條策略，看向下方群臣。</p>
“具體如何施行，由三省共議，草擬好了後交給朕過目。”</p>
“再過幾日就是國慶日了，此事留待國慶日之後再辦，在此之前不要聲張。”</p>
國慶日是一國之大典。</p>
要是在此之前把和離國衝突的事情傳出去了，對朝廷的臉麵太不好看。</p>
“臣遵旨——”</p>
孫頤等五位大臣紛紛躬身領命。</p>
這件事雖然有了結論，但炎帝的心情依然不佳，深深歎道：“假若蘇聖還在，離國又豈敢如此囂張？”</p>
離國囂張挑釁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儒聖不在，炎國缺少一根定海神針。</p>
如果有儒聖坐鎮炎國，那就算是給離國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麽出兵挑釁。</p>
想當年儒聖還在炎國朝堂為官的時候，同樣是麵對離國欲對炎國出兵，儒聖作為使者出使離國談判，在離國朝堂上舌戰群儒，生生罵得幾位大臣吐血當場。</p>
麵對大怒的離國皇帝發兵的威脅，儒聖也隻是澹澹地說了一句話。</p>
“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裏；外臣雖是凡人，但卻有布衣之怒。”</p>
“布衣之怒血濺五步，外臣現在距陛下不過五步，陛下今日想一嚐布衣之怒、令離國上下縞素乎？”</p>
這擲地有聲的一番話，將離國皇帝震得不敢言語，恭恭敬敬地答應了議和。</p>
經過這件事後天下人都看見了炎國的骨氣，儒聖名氣也因此大漲。</p>
想當年儒聖是多麽意氣風發，麵對正值巔峰的離國，麵對離國皇帝也能毫無懼色，而那時候的炎國還很弱小。</p>
現在炎國倒是有不輸離國多少的國力了，但卻沒有一個如儒聖那樣的人了。</p>
“陛下，儒聖現如今究竟在何處？”</p>
“這一走十五年不歸，莫非是在妖族那邊中了妖帝的陷阱，無法脫身麽？”</p>
程弘武猶豫了片刻後才問道。</p>
朝野上下關於這件事都一直有類似猜測，不然沒法解釋儒聖這麽久不回來。</p>
</p>
身為兄長的程弘文當即斷然否認道：“不可能！儒聖是何等天驕，妖帝也隻是他手下敗將，怎麽可能困得住他？”</p>
程弘武還想反駁一二，炎帝就出聲打斷了他們兩人間的爭執。</p>
“先去草擬反製離國的策略吧，今天議事先到這裏，朕有些倦了。”</p>
炎帝坐在龍椅上，伸手揉了揉眉心。</p>
眾臣聞言便紛紛躬身告退，依次離開養心殿，隻是他們的心裏依然十分沉重。</p>
在現如今這個聖人輩出的時代，儒聖才是這個國家的鎮山石啊。</p>
……</p>
鳳儀宮，是皇後居所。</p>
當今皇後並非是炎帝的原配，炎帝的原配太子妃，在炎帝登基不久後便生病去世了，也沒有誕下子嗣。</p>
但身為皇帝，自然不可能不立後的，於是過了僅僅一年，就立了第二任皇後。</p>
這位皇後先後共誕下了一兒一女，一位是當今太子，另一位就是永安公主。</p>
夜色已深，鳳儀宮內依然燈火通明。</p>
今天皇後親自準備了一桌晚膳，將太子、永安公主都喊了過來吃飯。</p>
現在炎帝還沒到，母子三人正在宮裏聊天，不時傳出陣陣笑聲。</p>
“母後最近真是看起來越來越漂亮了，咱們母女二人若是走在街上，肯定會被認為是姐妹。”</p>
永安公主靠在皇後身上撒嬌道。</p>
在皇後麵前的她與在宮外完全不同，沒有身著男裝，而是一襲白色留仙裙，雲鬢長發，明媚動人。</p>
皇後嘴角帶笑，但還是瞪了她一眼，嗔道：“少貧嘴，別以為說本宮好話就能不挨罵了。”</p>
“你天天從你皇兄那裏拿錢，偷摸溜出去玩耍，你真以為本宮不知？”</p>
聽到這話，永安公主麵色微僵，忍不住瞪向一旁的太子。</p>
太子攤手後笑道：“這可不是皇兄我告狀，而是母後詢問，我也不得不答。”</p>
“總不能欺騙母後吧？”</p>
永安公主出宮玩耍的事他自然清楚，畢竟每個月都從他這裏拿錢，還借他的令牌出入皇宮。</p>
用充滿怨念的眼神瞪了太子一眼後，永安公主噘著嘴說道：“隻是出宮玩玩嘛，有什麽關係，誰讓皇宮裏麵太悶了。”</p>
皇後可不吃她這一套，繼續教訓道：“若隻是偶爾出宮玩玩，本宮倒是也懶得說你。”</p>
“但你這幾乎每個月都要出去四五日，宮學曠課，女德女工更是一樣不學，哪裏有半點公主的風範？”</p>
“也就是本宮還幫你瞞著沒告訴你父皇，不然你父皇還指不定怎麽罰你。”</p>
一聽到炎帝，永安公主臉色頓僵。</p>
自家父皇雖然疼愛她，可是要是知曉她出宮玩耍還不好好學習宮學的話，肯定會將她禁足在宮裏。</p>
“母後，兒臣知錯了，您可千萬別告訴父皇，兒臣不想被禁足……”</p>
永安公主美眸含淚，眼看要哭了。</p>
果不其然，這招一出，皇後也不禁心軟，隻好說道：“那你以後要好好學習女德，不可再懈怠了。”</p>
“多謝母後！母後最好了！”</p>
永安公主瞬間眉開眼笑，摟著皇後一陣親昵。</p>
太子看著這一幕，心裏也有些哭笑不得，他是知道自家胞妹性格的，雖然生得美貌傾城，但行事說話都似男子。</p>
讓她去學習女德女工，那比讓妖族不吃人還難。</p>
收回目光，太子接著說道：“母後，父皇應該是政務繁忙忘了過來，不如讓兒臣過去請父皇吧。”</p>
今日本來是一家四口一起吃飯，但到現在已經等了一個時辰還多了，炎帝卻遲遲不來，就連飯菜都熱了三回。</p>
皇後聞言看了看天色，雖然心中有些失落，但還是澹笑著搖頭拒絕了。</p>
“不必，你父皇要處理國家大事，不要去打攪他，我們先吃便是。”</p>
說著，她吩咐宮女再去熱一熱飯菜。</p>
太子和永安公主看得出自己母後心情不佳，兩人對視一眼後，主動轉移話題，講一些宮外的趣事。</p>
“前幾日聽聞儒聖之子請諸葛尚書在府上布了一個聚靈陣，聲勢可不小。”</p>
“不知道他要修煉什麽，竟需要借助那等龐大的聚靈陣，當真是讓人好奇。”</p>
太子說起了前段時間靈氣動蕩的事事情，這件事引起的動蕩可不小。</p>
畢竟那麽大的聚靈陣，改變了整個盛京城乃至附近很大範圍的靈氣走向。</p>
若不是布陣的人是蘇牧，那此事可不會不了了之，鎮妖司說不定都會插手。</p>
如果不強勢回應的話，對方肯定會得寸進尺，這個道理不論是炎帝還是群臣都懂，隻有打得一拳開，才能免得百拳來。</p>
但問題就在於，現在拿不出證據去證明是離國殺了那上百名巡查隊的士卒。</p>
所以到底如何應對，還有待商討。</p>
炎帝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孫頤，問道：“孫太師可有什麽建議？”</p>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過去。</p>
孫頤是三朝老臣，自身威望極高，同時每逢大事也素有獨到的見解，他若提出建議的話，那是極具參考性的。</p>
所以他們都想聽聽他的看法是什麽。</p>
孫頤凝神思索了一會兒，才拱手說道：“陛下，老臣以為此事不可輕率。”</p>
“忍氣吞聲自然是不行的，這樣隻會寒了邊境將士的心，更會讓離國的氣焰更加囂張。”</p>
“但此事我們沒有證據，即便有證據，我們也不能開戰。韓侍中說的沒有錯，現在打仗不符合我炎國的國策。”</p>
不能忍氣吞聲也不能找離國麻煩。</p>
孫頤這番話說了好像跟沒說一樣。</p>
這道理誰不知道？關鍵是得找出一個折中的辦法，能夠既不開戰又能打壓離國，挽回顏麵的辦法。</p>
“所以孫太師的意思是？”</p>
炎帝眼神微動，繼續追問道，他知道孫頤不可能說出一番廢話。</p>
孫頤不急不緩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說道：“第一，要安撫邊境將士，對死去士卒進行隆重的封賞和撫恤，給出朝廷的態度。”</p>
“第二，針對此事做出應對，同樣在邊境大量陳兵，日日操練，加強對炎、離兩國交界的巡查力度，允許發生小幅度內的摩擦。”</p>
“第三，不管離國承不承認，我大炎都要針對此事進行公開譴責，並且引導輿論，將百姓的憤怒情緒導向離國。”</p>
“離國越不承認，那百姓的怒火就越強烈，如此便能極大調動民心與士氣，朝廷也就更有底氣。”</p>
孫頤一連說出了三條策略和建議。</p>
其他人都著眼於怎麽維護顏麵，或者對離國打擊報複，隻有他的關注點不同。</p>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無論怎樣，隻要不直接開戰對離國開戰，炎國就必然會丟臉，不僅是在其他國家麵前丟臉，更是讓國內百姓、將士寒心。</p>
兩弊相校取其輕，在其他國家麵前丟臉無妨，民心和士氣卻不可失。</p>
“極妙！”</p>
藺和撫掌而讚，眼中滿是讚歎，“孫太師所言極是，當下穩定民意和軍中將士的軍心才是重中之重。”</p>
“隻有穩定了軍心和民意，我大炎才能把握主動，有更足的底氣回擊離國！”</p>
韓瑞聽完也深深認可，撫須說道：“陳兵邊境，允許小範圍的摩擦和衝突，既不達到開戰的地步，也能讓離國看到我大炎的態度，甚好。”</p>
孫頤的計策贏得了他們的一致認可。</p>
倒不是說多麽高明，而是為他們理清了思路，明白該做什麽、側重什麽。</p>
“民心民意，這是儒聖一直重視且強調的，得民心者即得天下。”</p>
“我大炎要是想要變得更加強盛，決不可失了民心，請陛下三思。”</p>
孫頤朝炎帝顫顫巍巍地行禮道。</p>
他說的這些話讓炎帝陷入到沉思之中，大殿內也隨之變得寂靜無聲。</p>
這些終究是他們臣子提出的建議，至於最終決策，還是要看炎帝。</p>
“就按孫太師所言吧。”</p>
許久後，炎帝才同意了孫頤提出的三條策略，看向下方群臣。</p>
“具體如何施行，由三省共議，草擬好了後交給朕過目。”</p>
“再過幾日就是國慶日了，此事留待國慶日之後再辦，在此之前不要聲張。”</p>
國慶日是一國之大典。</p>
要是在此之前把和離國衝突的事情傳出去了，對朝廷的臉麵太不好看。</p>
“臣遵旨——”</p>
孫頤等五位大臣紛紛躬身領命。</p>
這件事雖然有了結論，但炎帝的心情依然不佳，深深歎道：“假若蘇聖還在，離國又豈敢如此囂張？”</p>
離國囂張挑釁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儒聖不在，炎國缺少一根定海神針。</p>
如果有儒聖坐鎮炎國，那就算是給離國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麽出兵挑釁。</p>
想當年儒聖還在炎國朝堂為官的時候，同樣是麵對離國欲對炎國出兵，儒聖作為使者出使離國談判，在離國朝堂上舌戰群儒，生生罵得幾位大臣吐血當場。</p>
麵對大怒的離國皇帝發兵的威脅，儒聖也隻是澹澹地說了一句話。</p>
“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裏；外臣雖是凡人，但卻有布衣之怒。”</p>
“布衣之怒血濺五步，外臣現在距陛下不過五步，陛下今日想一嚐布衣之怒、令離國上下縞素乎？”</p>
這擲地有聲的一番話，將離國皇帝震得不敢言語，恭恭敬敬地答應了議和。</p>
經過這件事後天下人都看見了炎國的骨氣，儒聖名氣也因此大漲。</p>
想當年儒聖是多麽意氣風發，麵對正值巔峰的離國，麵對離國皇帝也能毫無懼色，而那時候的炎國還很弱小。</p>
現在炎國倒是有不輸離國多少的國力了，但卻沒有一個如儒聖那樣的人了。</p>
“陛下，儒聖現如今究竟在何處？”</p>
“這一走十五年不歸，莫非是在妖族那邊中了妖帝的陷阱，無法脫身麽？”</p>
程弘武猶豫了片刻後才問道。</p>
朝野上下關於這件事都一直有類似猜測，不然沒法解釋儒聖這麽久不回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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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兄長的程弘文當即斷然否認道：“不可能！儒聖是何等天驕，妖帝也隻是他手下敗將，怎麽可能困得住他？”</p>
程弘武還想反駁一二，炎帝就出聲打斷了他們兩人間的爭執。</p>
“先去草擬反製離國的策略吧，今天議事先到這裏，朕有些倦了。”</p>
炎帝坐在龍椅上，伸手揉了揉眉心。</p>
眾臣聞言便紛紛躬身告退，依次離開養心殿，隻是他們的心裏依然十分沉重。</p>
在現如今這個聖人輩出的時代，儒聖才是這個國家的鎮山石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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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儀宮，是皇後居所。</p>
當今皇後並非是炎帝的原配，炎帝的原配太子妃，在炎帝登基不久後便生病去世了，也沒有誕下子嗣。</p>
但身為皇帝，自然不可能不立後的，於是過了僅僅一年，就立了第二任皇後。</p>
這位皇後先後共誕下了一兒一女，一位是當今太子，另一位就是永安公主。</p>
夜色已深，鳳儀宮內依然燈火通明。</p>
今天皇後親自準備了一桌晚膳，將太子、永安公主都喊了過來吃飯。</p>
現在炎帝還沒到，母子三人正在宮裏聊天，不時傳出陣陣笑聲。</p>
“母後最近真是看起來越來越漂亮了，咱們母女二人若是走在街上，肯定會被認為是姐妹。”</p>
永安公主靠在皇後身上撒嬌道。</p>
在皇後麵前的她與在宮外完全不同，沒有身著男裝，而是一襲白色留仙裙，雲鬢長發，明媚動人。</p>
皇後嘴角帶笑，但還是瞪了她一眼，嗔道：“少貧嘴，別以為說本宮好話就能不挨罵了。”</p>
“你天天從你皇兄那裏拿錢，偷摸溜出去玩耍，你真以為本宮不知？”</p>
聽到這話，永安公主麵色微僵，忍不住瞪向一旁的太子。</p>
太子攤手後笑道：“這可不是皇兄我告狀，而是母後詢問，我也不得不答。”</p>
“總不能欺騙母後吧？”</p>
永安公主出宮玩耍的事他自然清楚，畢竟每個月都從他這裏拿錢，還借他的令牌出入皇宮。</p>
用充滿怨念的眼神瞪了太子一眼後，永安公主噘著嘴說道：“隻是出宮玩玩嘛，有什麽關係，誰讓皇宮裏麵太悶了。”</p>
皇後可不吃她這一套，繼續教訓道：“若隻是偶爾出宮玩玩，本宮倒是也懶得說你。”</p>
“但你這幾乎每個月都要出去四五日，宮學曠課，女德女工更是一樣不學，哪裏有半點公主的風範？”</p>
“也就是本宮還幫你瞞著沒告訴你父皇，不然你父皇還指不定怎麽罰你。”</p>
一聽到炎帝，永安公主臉色頓僵。</p>
自家父皇雖然疼愛她，可是要是知曉她出宮玩耍還不好好學習宮學的話，肯定會將她禁足在宮裏。</p>
“母後，兒臣知錯了，您可千萬別告訴父皇，兒臣不想被禁足……”</p>
永安公主美眸含淚，眼看要哭了。</p>
果不其然，這招一出，皇後也不禁心軟，隻好說道：“那你以後要好好學習女德，不可再懈怠了。”</p>
“多謝母後！母後最好了！”</p>
永安公主瞬間眉開眼笑，摟著皇後一陣親昵。</p>
太子看著這一幕，心裏也有些哭笑不得，他是知道自家胞妹性格的，雖然生得美貌傾城，但行事說話都似男子。</p>
讓她去學習女德女工，那比讓妖族不吃人還難。</p>
收回目光，太子接著說道：“母後，父皇應該是政務繁忙忘了過來，不如讓兒臣過去請父皇吧。”</p>
今日本來是一家四口一起吃飯，但到現在已經等了一個時辰還多了，炎帝卻遲遲不來，就連飯菜都熱了三回。</p>
皇後聞言看了看天色，雖然心中有些失落，但還是澹笑著搖頭拒絕了。</p>
“不必，你父皇要處理國家大事，不要去打攪他，我們先吃便是。”</p>
說著，她吩咐宮女再去熱一熱飯菜。</p>
太子和永安公主看得出自己母後心情不佳，兩人對視一眼後，主動轉移話題，講一些宮外的趣事。</p>
“前幾日聽聞儒聖之子請諸葛尚書在府上布了一個聚靈陣，聲勢可不小。”</p>
“不知道他要修煉什麽，竟需要借助那等龐大的聚靈陣，當真是讓人好奇。”</p>
太子說起了前段時間靈氣動蕩的事事情，這件事引起的動蕩可不小。</p>
畢竟那麽大的聚靈陣，改變了整個盛京城乃至附近很大範圍的靈氣走向。</p>
若不是布陣的人是蘇牧，那此事可不會不了了之，鎮妖司說不定都會插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