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樓:【lz畫完畫,就很做賊心虛地溜掉了。清點了一下財產,lz就跟著警察叔叔還有他的好基友北上了。lz發現自己離海邊越來越遠了,點了一下財產,終於死了馬上能回家的願望。決定先跟警察叔叔去京城發展,想開個小店賣肥皂了。to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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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閔行這樣才入行的小捕頭,心又熱,又遇到個同屬性(路癡),多上了點心,才盯上姚妮,否則一入城就跟她分道揚鑣了。如果冷漠一點,在山村裏就不會搭理她。或者壞心一點,騙財騙色什麽的。閔行能想到的也就是,心份可疑的繼續盯,如果是壞人,就抓進大牢,如果是好人,那就……也算多個熟人吧。


    姚妮的嫌疑並沒有解除,閔行哪怕基友重逢精神爽,也留一隻眼睛看著她。這奏是職業素養!就在姚妮以為他們基友重逢必須敘舊情的時候,他們一邊敘舊一邊盯梢。看到姚妮溜出去了,還探頭探腦,兩人都警覺了起來。範薑柏就看著閔行打了個手勢,然後雙手輕輕地提起一扇門,小心地不讓門軸的重量全落在槽裏。無聲無息就把門托出一條縫兒來。


    古式建築的門是沒有鉸鏈的,是門的一邊上下凸出兩個軸,卡在門框角邊上的兩個圓柱形的凹槽內。閔行這一手還是聽案子聽來的,有強盜闖門,就是幾個人合力,把人家門板給卸了下來,從頭到尾一聲沒出,把受害者家裏給洗劫了。閔行如今隻是受此啟發,沒有卸門板,隻是不讓門發出聲音地開條縫。


    兩個人就趴門縫上,越看越驚奇。然後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等姚妮退了回去,他倆開起了小會。閔行掏出姚妮給他的小布包,打開一看,裏麵是一支沉重的金鐲子,上有纏枝花紋,還鐲了幾顆寶石。範薑柏拿來看,道:“總有四兩多沉,算上寶石,真是出手大方!”


    閔行指著鐲子內側道:“你看這裏。”


    範薑柏凝神一看,上麵鏨著吉慶銀樓四個小字,再隔了三指寬的距離,又有一個小小的“紀”字。閔行道:“殷三夫人是紀家堡的姑奶奶,這姚姑娘又會畫這個畫兒,還說自己姓姚。也是在鳳城附近發現的。她說是走失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事情總是透著蹊蹺。我得帶她到京裏去,交給我爹。”


    [那必須不行啊!交到六扇門,我還怎麽查?]範薑柏心裏急得連滾帶爬,臉上卻一片安靜,問道:“你發信給伯父了?”


    閔行搖頭道:“並沒有。”


    範薑柏道:“還是不要了,信裏泄漏了消息,豈不又是一樁麻煩事?且她要是不承認,你又能如何?反而生事。”


    閔行撓頭道:“你說怎麽辦?”


    範薑柏道:“先看看。要是個好人,就留下。要是壞人,再交給你爹好了。即便她就是那個姚姑娘,又能怎麽樣?你沾了手,怎麽能甩得脫?到時候再傳出寶圖在你手裏,又是一樁麻煩事。”


    閔行道:“帶著她,如果真的是,總要被發現的,難道不是一樣麻煩?還不如實話與家裏說呢,還有人商量。長輩總比我經得多、見得多。”


    範薑柏心裏臥槽了好幾聲,一張帥臉都要便秘了:“人本來是個畫畫的人,不過是做了殷堂的供奉,就被你們傳出與長眉老人有關。也忒無辜了。你把她的事情抖出去,她豈能得善了?”


    閔行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你說得對。”


    範薑柏默默在心裏給自己點了個讚,繼續忽悠道:“就是她畫的這個畫很有些奇怪,但是咱們既然已經與她有接觸了,也隻好接觸下去了。等下把畫抹了,看她還有沒有別的可疑舉動。”


    閔行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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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妮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刑部大牢門前轉了一圈又轉出來了,她在收拾包袱,清點家當。


    一支金簪,掌櫃的給了她三十兩,這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她覺得這簪子值個十兩八兩也就算了,沒想到掌櫃的如此厚道。她卻不知道,這簪子是吉慶銀樓出品,光金子就有將近二兩沉,還有顆圓潤的珍珠,當的是死當,當鋪給的價就高。實當了三十五兩,掌櫃的貪了五兩,又弄了張假當票給了她。上書當了三十兩。


    她拿出五兩來,讓掌櫃的給她置辦東西,剩餘的都塞腰包裏了。小地方的妝匣也簡陋,自然不能跟在鳳城時用的比,包角,也沒雕花,就是上了一層紅漆,做得倒是結實,這年頭也沒三合板,用的都是木材。妝匣是個長方體,九寸長、五寸寬、六寸高,造型挺周正的。


    裏頭一麵徑有五寸的銅鏡,是最貴重的東西了,背麵隻歪歪斜斜地寫著某府某匠人製也沒個花紋,正麵倒是光滑,照得也算是銅鏡裏比較清楚的了。可以用兩支長長的木片撐起照臉。掌櫃的因為貪了五兩銀子,特別給她妝匣裏又買了兩個梳子、兩個篦子,都是挺結實打磨得沒毛刺。又給買了二十來支木頭簪子充門麵,把妝匣帶的小抽屜都塞滿了。


    不想姚妮超喜歡這木頭簪子,造型很好,有蘭花頭的、有梅花頭的、有牡丹頭的各種。要知道後世木頭簪子也是特別貴的,姚妮好幾回沒下得去手買。如今得了一大把,與得了金首飾,也是差不多的歡喜。


    又看火折子,還有火絨、火石,掌櫃的說得特別好:“再好的火折子也不大經使,不如火絨火石耐用。”姚妮點頭,掌櫃的見姚妮沒計較,也舒一口氣。他還挺怕閔行那一身捕頭製服的。


    衣服也是棉布的,不好當著掌櫃的麵拿來看。想了想,也就這些了。掌櫃的就躬身要退,還說:“姑娘少歇,晚間請到雅間兒裏去。那位公人要借廚房造飯哩。”


    姚妮一聽,忽然觸動心事:“你少待,我這裏還有五兩銀子,你給我辦幾件事來。”一麵取出銀子來,忽然發現照這麽花下去,剩下的銀子就不多了,頓時也長了心眼兒,又把這五兩銀子攥住了。


    掌櫃一聽又有油水可撈,忙站住了,隻聽姚妮道:“你給我買幾個包袱皮兒來,要結實的!不結實的我不給錢!再有,買兩個銅盆兒!兩個手巾!五、六方絹帕!買一包針,再有各色絲線!再買把剪刀、一把裁紙刀。不好的我不給錢!再要一個柳條編的方筐子來,要有蓋!一把桐油傘,幾塊油布、多些油紙。三件油衣。我要些油脂……算了,我寫給你,你去買辦,晚飯前我要見到。”


    說完就朝掌櫃討了紙筆,一一列了出來,又添了一套文房四房——都要最簡單的。連造肥皂的原料都要了,又要了個雕刀,借一個方模子。


    掌櫃的心裏一算,這一筆又能有些跑腿錢,也欣然答應了。不須到晚飯前,一個時辰就買完了交與姚妮。姚妮看看那個柳條筐子,就是電視上趕考的書生背的那種。掌櫃的連忙解釋:“姑娘想是要趕路使的,就這種背簍最便宜了。”


    姚妮默默記下了背簍這個稱呼,心說,剛才土鱉了,明明這個詞我會的,居然忘了說。一一清點了貨物,又打開雨傘、油衣來看,都沒漏。針也鋒利、刀也鋒利,線的顏色有十來種,筆有一把、墨有兩塊。再看油布也是很大幾塊,油紙也多,銅盆兒也厚。掌櫃的搓搓手:“這裏頭頂貴的是銅盆……”


    姚妮一想到自己迅速縮水的荷包,就努力回憶起姚娘買菜時的表情,掌櫃的連忙改口:“那也不值什麽錢……統共花了四兩二錢銀子。”他又多報了二錢。


    姚妮道:“餘下的我也不跟你討了,”掌櫃的心頭一喜,卻聽她說,“我卻要借你的廚房用一用……”


    掌櫃的大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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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閔行與範薑柏商議下麵要怎麽辦,範薑柏道:“要不就說她是我妹子?反正我是出來曆練的,回不了家。又快過年了,索性上京憑一處院子住下。你不好帶她回家,我就近看著她,怎麽樣?”


    閔行一想,範薑柏為人也好,京城又是自己的地盤,就答應了。


    姚妮就是在這個時候跟掌櫃的到廚房裏去的。


    客棧雖小,卻有大小灶,掌櫃的引姚妮去小灶間裏,算是優待。買的油脂已經堆在廚房裏了,客人少,隻有一個燒水的灶是開的。姚妮瞅一口大鐵道:“就是它了,生石灰呢?哦,留足水,把模子放下,你們都出去!”


    她也是臨時起意,想來跟著這一對好基友一起走,洗衣做飯就得靠自己,不弄點肥皂怎麽洗手洗衣服?拿大圍裙穿上了,把自己裹得像童話裏的熬人頭湯的巫婆,姚巫婆開始工作了!


    因為當時印象深刻,所以做起來比例掌握得特別好!


    姚巫婆做得相當忘我,閔行與範薑柏商議完,範薑柏就催他:“快做飯啊!”閔行去廚房,發現姚妮還在裏麵關著。問了掌櫃的,掌櫃的也說不明白,隻說:“那位姑娘借了廚房要用。”


    範薑柏十分開心:[難道又是一個做飯好吃的?真是太開心了!就衝這手藝,到了京城我也不收你房租啦!]


    哪知道姚妮肥皂做到一半,發覺光線變暗,把門一打開,裏麵的味道讓掌櫃的臉色十分之精彩!範薑柏的臉色也變了:[臥槽!臥槽!怎麽會比我娘親還會毀廚房?!!!]姚妮看掌櫃的臉色,還不覺得有什麽,一看範薑柏那張教主臉,整個人又不好了。對掌櫃的說一聲:“我還要接著用。”就眼巴巴地看著閔行。


    閔小捕頭悶笑兩聲,道:“大灶借我也是一樣的。”跑去大灶上做飯去了,姚妮硬著頭發看灶台。掌櫃的把閔行帶到大灶上,回來看姚妮,姚妮道:“就是氣味不好聞嘛!我給錢了。”特別無恥!


    掌櫃的看一眼大灶間,想著裏麵有一個捕頭,還有一個十分不像好人、百分百像魔頭的家夥,忍了!


    姚妮看他不說話,十分心虛地道:“留神火啊,吃完飯我還過來看著呢。夜裏誰都不許靠近,不然死了我不賠!”


    掌櫃就再不敢多嘴了,作為一個見過世麵的縣城客棧掌櫃,他不比鄉下野店裏的土包子,是知道不少江湖事的。就知道跟捕頭、魔頭一起走的女人,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她別是在熬□□吧?!=囗=!掌櫃的屁都不敢放一個,卻打定主意,等這女人走後,把小灶間的鍋碗瓢盆統統換了!媽蛋!裏麵還有柴米油鹽呢,都不敢用了t t剛好抵了汙來的錢啊!


    不對,剛好抵了……掌櫃的一個哆嗦,難道這個看似天真傻女人其實是心裏有數的?#霧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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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飯的時候,姚妮也是心不在焉,閔行當她是因為做飯失敗而心虛,所以不提。範薑柏忙著哀悼沒了一個會燒飯的,十分不開心,也不大說話。姚妮倒是誇了閔行做飯好吃:“做得真好吃,我還不大會用灶呢。”


    閔行&範薑柏:我們已經感受到了。


    閔行咳嗽一聲,道:“姚姑娘先前說無處可去,隨我進京可好?江湖人居無定所(?),也沒這個講究。”


    姚妮道:“也好。真是麻煩你啦。”


    閔行道:“應該的。隻是我家裏沒有空房了,範薑兄要在外賃房,姑娘與他合租可好?他是好人的!”


    姚妮:“=囗=”【我敢說個“不”字嗎?】


    吃完飯也不回房,繼續去做肥皂,熬得差不多了,才回房去睡覺,臨行不免又恐嚇一回掌櫃的。掌櫃的更害怕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洗漱罷,奔小灶間,把肥皂切割成了小塊,用油紙包了,再用塊大油布總一包,都扔背簍裏了。然後讓掌櫃的把剩料統統埋了,這才心滿意足地回房把東西收拾上路。臨行前對掌櫃的說:“那鍋洗幹淨了還能用的。”無奈掌櫃的不信,等她走了,把鍋也埋了。


    外麵,閔行已經雇了輛馬車。


    姚妮臨行,見到空房門板下的畫還沒有被擦掉,想來客棧打掃得也不夠細心,心裏十分滿意。她卻不知道,她剛下樓,範薑柏就踩著輕功從窗戶裏鑽過來,拿著塊抹布擦擦擦!一麵擦一麵腹誹:[不會做飯的死丫頭,你等著!]


    看到姚妮一歪一倒背著個筐下來,閔行驚呆了,心說,我單知道你讓掌櫃的買辦了許多東西,不知道你弄得這麽一大包啊!隻好上前幫她把背簍提上了車。姚妮乖乖道了一聲謝,窩車廂裏一個字也不敢說,就怕魔教造孽攻以為她勾搭正義受一個看不順眼,讓她上西天。


    範薑柏擦來擦去,總覺得擦不幹淨,眼看四下無人,伸手把那畫著畫的那一片門板抓爛了。然後拍拍手,特別心虛地一撣袍角,腳下生風,他就跑掉了!整個過程,依舊維持著一副教主表情。


    閔行駕車,範薑柏坐在車轅上陪他,姚妮在車廂裏,裹著鬥篷、靠著幾條棉被,抱著她的大背簍傻樂。車才出城,一個紅衣子女,帶著幾個人,騎著馬,匆匆進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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