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人艱不拆姚老師


    59樓:【樓主覺得,閔小弟弟是給他自己揀了個媳婦兒。範薑柏相當讚同樓主的觀點,他說閔小弟弟看人家的眼神裏透著低調的猥瑣,樓主都不知道他是怎麽看出來的,明明樓主是看出姑娘對閔小弟弟有意思來的。


    孟姑娘長得可好看啦,簡直就是寶姐姐的化身,相當善解人意又和氣大方還很敏銳犀利。當然,這個寶姐姐是會武功的。嗯嗯,樓主跟孟姑娘處得很不錯,孟姑娘他爹就把孟姑娘擱樓主家裏了。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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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說姚妮老師根本就不知道,她相當誠懇地履行了“傳道授業”的職責,不但對學生的學業負責,還妄圖對他們的三觀負責的態度,被成年學生視為二貨,她自己的內心是相當地滿足的。


    當世上的某一個陌生人因為某種原因與你有了一定的關聯的時候,隻要不是仇人,你都會希望他過得略好一點,這樣自己的心情也會愉快。抱著這樣的心理,姚妮又對海圖事件的首尾心知肚明,不免要多念叨幾句,哪怕是對著黑社會份子,也希望能夠通過這樣旁敲側擊的方式,稍稍掰正一點他們的世界觀。


    這個時候的姚妮,看到學生們都啞口無言了,還以為自己的話在他們的心靈深處引起的波瀾,不由得小有得意。她哪知道人家聽了就忘,把她當傻貨了呢?黑n代的學生們心說,得,誰叫咱要跟你學這手藝呢?權當交學費了!原本因為她的粉筆3d畫樹立起來的神秘形象,因為她這一開口,瞬間崩塌了。#人艱不拆#


    隻有六扇門出來的學徒們,認真記著姚妮的話,心說,這話不假,少摻和些事情,才能平安長久,免得短命。


    然而聽老蒼頭說閔行帶了個中毒的姑娘回來,所有人都有些坐不住了。閔自在小朋友雖被收拾,膽子猶在,一聽他小叔叔疑似出事,連忙跳了起來:“姑,我去看九叔去,他別再跑錯門兒了。”事實上,閔行在自己家那一畝三分地上,偶爾也會走錯路。周氏不得不在已婚兒子的房門前醒目位置上懸掛標記,免得小叔子闖了嫂子的房間。


    姚妮與範薑柏自然是關心閔行的,六扇門的在職培訓員工與閔行也有一分香火情,學生們也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抱以相當大的興趣。紛紛表示,自己隨身攜帶急救藥品,求圍觀。


    範薑柏心說,閔行自己就懂醫術,應該做過急救處理的,隻是他是出門在外的,就怕藥材不湊手,伴山居裏又隻有普通的感冒藥之類的,就衝姚妮一點頭。姚妮定一定神,道:“一起去看看吧,”又多問了老蒼頭一句,“九郎還在原地吧?”


    老蒼頭也知道閔行的路癡屬性,抹一把汗道:“在的。”


    姚妮就叫“小喜”:“把我院裏的客房收拾出來,好給姑娘住。”閔自在道:“九叔跟我一起住就行。”姚妮拍拍他的頭:“行了,去看看罷。”


    老蒼頭認得閔行,自然不會把他擱在門房不管,而是直接把他帶到了前麵客廳裏。大廳地上的粉筆畫還沒擦呢,閔行就腳踩懸崖、懷抱病患,端的是一個心驚膽戰!


    一行人三步並作兩步,到了大廳的時候,閔行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看到姚妮就說:“快,這姑娘被蛇咬了,先把她安置下了,你這裏都有什麽藥材?”


    與此同時,隻聽著薛東樓等人齊聲合唱:“孟姑娘?”


    “?”【難道這位姑娘很有名?】——這是姚妮。


    “?”[不會吧?不可能吧?]——這是閔行&範薑柏。顯然,這兩位的智商更高一點!


    姚妮本著不懂就問的精神,問起了她的學生們:“你們認識?”


    薛東樓解釋道:“這位就是孟盟主的掌珠。”


    沒錯,這倆人猜得相當準,這一位確實是武林盟主孟蒙的獨生女兒。猜中了的閔行與範薑柏簡直就是“一百萬頭草泥馬在戈壁灘狂奔”x2——這也太巧了吧?


    範薑柏反應得快:“這裏藥材並不充實,隻怕還要到城裏才好,我看中蛇毒的人是不好輕易挪動的,不如你把個脈,開了藥方叫人到城裏抓藥——有解毒丸麽?”


    青年才俊們紛紛解囊,各取出解毒丸來供服用。閔行道:“方才已經吃了一顆了,怕藥性衝撞了,等我先聞一聞。”於各種秘方解毒丸裏拿了南宮乾提供的南宮家秘方,這讓南宮乾微有得意。


    孟姑娘吃了解毒丸,精神好了一點,淡笑道謝。小喜又過來了:“姑娘,客房收拾好啦。”於是閔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孟姑娘給抱到了客房裏。客房在姚老師香閨旁邊,男學生無緣得入,姚妮倒還記得說一句:“你們接著去畫。”也匆匆跟著回房了。學生們作鳥獸散,各思如何將“武林盟主愛女被蛇咬,正義小捕快抱人求醫”的消息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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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房布置得也相當舒服,閔行把孟姑娘往床上一放,摸一回脈,就抽了張紙來寫藥方,一麵寫,一麵對姚妮道:“等下叫阿方他們去城裏抓一回藥。順便告訴我爹,我回來了。”


    姚妮道:“你先寫醫方子,旁的事先放一放吧,救人要緊。”


    孟姑娘道:“我已服了解毒丸,並不很急。諸位不必慌張。”


    閔行道:“要的,要的。”匆匆寫好了藥方,範薑柏一伸手:“我去給蒲方吧,你們在這裏。”


    姚妮這才有功夫細細打量孟姑娘,這姑娘長得真是好看!孟姑娘十五、六歲年紀,一張標準的瓜子臉,細細的長眉毛,杏核眼兒,眉眼間就透著柔和,看起來相當地溫柔賢惠。簡直就是個寶姐姐!姚妮就喜歡這副長相,心裏感覺特別親切。沒話找話地道:“孟姑娘叫什麽名字啊?”


    孟姑娘的名字叫做孟允書,這名字比起姚妮來說,相當高端大氣上檔次,讓姚妮十分羨慕。咳咳,“姚敏行”三個字,自從遇到閔行之後,她就不提了。這個名字必須不是孟蒙起的,乃是孟蒙花了十兩銀子,請了個街頭擺攤代寫書信的秀才給起的。


    姚妮心裏簡直不敢相信以孟蒙那種“鎮關西”的長相,能生出一個寶姐姐一樣的女兒來!卻又不能直說,隻得問孟姑娘出來家裏人知道不知道,要不要送封信回去別叫家裏人擔心之類。孟允書苦笑道:“我爹已經動身往夷山去了,行前不讓我去,如今家裏就我一個人,左右無事,說不說的也無所謂了。”


    姚妮在六扇門裏惡補過資料,知道她母親早逝,就不多嘴問這個了,隻說:“九郎的醫術是跟著前禦醫學的,你放心,他看病很準的!”


    閔行沒好氣地道:“是啊是啊,你原來都要交待遺言了,還是我給救回來的。”


    姚妮挪挪腳,踩中他的腳趾。孟允書看了,不由一笑:“你們姐弟可真要好。”說完,一低頭,卻拿眼角看了一下閔行。


    姚妮幹咳幾聲,問道:“你們是怎麽遇上的哩?是不是他又迷路……”


    話還沒說完,就聽閔行道:“你把學生撂那頭沒事麽?旁人我不知道,阿牛那個小東西可不是個定真的。”閔自在小朋友小名阿牛,為的是讓他長得像小牛犢一樣壯。


    孟姑娘不由莞爾,姚妮聽當沒聽到閔行的話,對孟姑娘說:“這回真是多謝你啦,不然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找到他呢。你想吃什麽?我叫人去做去。哎,孟姑娘這樣有什麽忌口的沒有啊?”


    閔行恨恨地道:“等下我開單子。”


    姚妮道:“知道啦。我不打擾孟姑娘休息了,你快把單子開了來,我去交給吳二娘做。你也去梳洗一下,我叫小翠來照看孟姑娘。”


    一時叫了小翠來,閔行跟著姚妮出去了。留下孟姑娘休息,孟姑娘並沒有合眼睡,隻是與小翠閑話家常,知道姚妮就是閔長捷認的義女之類,心裏就略有了些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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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妮與閔行出了客房,範薑柏也回來了,三人到了姚妮正房的廳裏坐下。範薑柏道:“蒲方挑了匹快馬,想來一個時辰夠打個來回的了,我看那姑娘中毒也不深,你處理得也及時,不會有事的。你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閔行一臉晦氣地道:“別提了,原是想在你這裏歇一歇再去京城的,哪知道都看到院牆了,又叫蛇給咬了!”


    範薑柏緊張地道:“在哪裏在哪裏?那可要配些驅蛇蟲的藥來灑了……”


    閔行翻他一個白眼,範薑柏重又坐下了,有些訕訕地:“那個,等下配也行哈。你是怎麽認得這個孟姑娘的?她還是孟蒙的閨女?長得不大像啊!”


    閔行嘀咕一聲:“你還不大像好人哩!”


    這種類似於“為兄弟兩肋插刀,為女人插兄弟兩刀”的做法讓範薑柏相當憤慨:“難道她爹長得就像好人了?”


    閔行:“……”


    姚妮連忙打圓場:“你還沒說怎麽回事呢,你不是跟著蒲師叔去抓賊的麽?他回來說你追最後一個去了,抓到了沒有?”【別告訴我跟上次揀到我似的,抓賊把自己抓迷路了啊!】


    閔行恨聲道:“追丟了。”


    範薑柏相當詫異:“你的腳程不慢呐,怎麽把人追丟了?”


    原來,閔行與蒲捕頭一行人是去追號稱“四虎”的四個大盜,三個落網,隻有老大,號稱個“白虎”的魯德飛漏網。閔行仗著功夫好,一路追擊,眼瞅要追上了,魯德飛一看四下無人,隻有這麽個小毛頭,於是停下來跟他一頓亂打。拚著受點傷,借著閔行最後一拳的推勢,駕著輕功逃掉了。閔行一收掌,再看,魯德飛已經跑遠了,他也在情理之中地迷路了!


    姚妮與範薑柏相當不客氣地大笑出聲,閔行怏怏地道:“笑吧笑吧,有什麽好笑的?有些人又不是沒迷過路!”


    姚妮膝蓋中箭,哼了一聲,範薑柏連忙問閔行道:“那孟姑娘是怎麽回事啊?”


    閔行哼哼唧唧地:“就是走著走著看到一處院子唄,然後就敲個門借宿。她家裏就她跟個丫環住,那啥,我……就請她幫忙送我一下。”這貨是個照著地圖都能走錯的主兒,畫圖根本不管用!


    下麵的事情就清楚了,無非是急著趕路,走到京郊想過來歇一歇腳什麽的,然後不幸姑娘好心被蛇咬。閔行又問範薑柏:“都收了哪些人學畫啦?”


    範薑柏一一報了名字,閔行一皺眉,冷笑道:“什麽牛鬼蛇神都出來了呢!”姚妮道:“早教完了早利索,每逢初一、十五我還往外帖教程呢。”


    閔行想了一下,展顏笑道:“高!實在是高!”又問閔自在有沒有淘氣之類。


    一說到這個,姚妮就來了精神:“他不愛讀書,這個可不好……”bulabula告了一回狀。閔行聽了,道:“他是得讀一讀書,等會兒我跟他聊一聊,不行就揍一頓吧。揍著揍著就老實了,我們家都是這樣管教孩子的。”也對,他家九個兄弟啊,九個!能想像得出在這群熊孩子小時候是怎麽一個反了營的情況嗎?那必須是以暴製暴地揍到老實了。


    範薑柏一捉到閔自在,就想起姚妮對學生上思想品德課的事情來了。忍不住對閔行道:“她還想勸那些人不要去爭秘寶呢。”


    姚妮理直氣壯地道:“總想著走捷徑是不好的。”


    閔行與範薑柏麵麵相覷,心說,你又犯蠢了。閔行道:“你不記得當年圍攻殷堂的事了?”


    姚妮道:“我當然記得啦,那不是黑道不滿殷堂擴張太過麽?這一回並不是這樣吧?無非貪念與僥幸而已。”


    範薑柏道:“就是這兩條最難杜絕。”


    閔行岔開話題道:“跑了隻白虎,你還是幫我先畫一畫他的肖像吧,遞回六扇門好通緝他。”


    姚妮道:“這個可以有。”於是把閔行帶到自己的房間裏,那裏也有個備用的畫板,姚妮最近在暗搓搓地準備留給範薑柏的大殺器,所以房間裏有畫具。


    於是閔行把拚圖一塊一塊拚起來,姚妮再按照他的描述把拚圖稍作調整,畫出來的畫像閔行一看:“挺像的,比原來的畫匠畫得好呢。”姚妮忽然問道:“我這一來,豈不是搶了人家的飯碗?”


    閔行笑道:“並不會,孫虎的父親原就是六扇門裏畫畫的呢。”


    姚妮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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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好了畫,蒲方也回來了,三人聽了消息,就往前麵來看,蒲方帶了好大一個包袱回來。帶回來的藥姚妮讓小喜去煎了,蒲方還帶回來了閔長捷對閔行的命令:“就留在伴山居。”讓他負責伴山居的安保工作。


    閔行巴不得這一聲,利索地道:“成,我就跟範薑住一塊兒了。派個人去我家裏拿行李罷。”


    蒲方道:“已經帶回來啦,這不就是?咦?”


    閔行一揚手:“跑的那個畫像畫出來啦,他中了我一拳,身上帶著傷呢,我就不住這回還抓不住他!”


    蒲方道:“拳怕少壯,他輸得也不冤枉,那我再跑一趟罷。”


    閔行道:“你已經累了一回了,換個人去吧,哎,姐,他沒耽誤什麽功課吧?”


    這一聲姐叫得姚妮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雖然論年紀姚妮比閔行大,但是由於曆史原因,即使閔行他七哥、八哥都管姚妮叫姐,閔行還是會沒大沒小叫她一聲“妮子”。這回這麽禮貌,真是讓人不適應啊!


    姚妮含糊道:“不礙的,這事也靠天份,阿方挺有天份的。再去下點功夫吧。”蒲方答應一聲,麻利地往前麵去了。閔行把伴山居一個六扇門的守衛叫來,讓他去京城送畫像。此事不如先前的事情緊急,自然不需蒲方。


    藥熬好了,姚妮去看孟允書。孟允書痛快地喝了藥,又道了謝。姚妮道:“應該是我們謝你才對,九郎就是個路癡,走到哪兒丟到哪兒,要不是你,這回大家還不知道要到哪裏找他去呢,說不定找到他的時候都成野人了。”


    孟允書一笑:“姐姐說笑了。”


    她長得又好看,姚妮被她一聲“姐姐”叫得相當地舒坦:“怎麽會呢?我說的都是真的,哎,我見過令尊的,還是給他送封信吧。九郎說你家裏還有個看門的,要是她不見你回去,給你爹送了信,說你出門了,你爹豈不要擔心的?”


    孟允書道:“那便借姐姐筆紙一用啦,寄信的事更是麻煩姐姐了。”


    姚妮道:“不麻煩,不麻煩。”


    孟允書也不肯休息,當即就修書一封,寫著遇到了閔行雲雲。將閔行寫得十分之好,又寫閔行的義姐十分和氣。寫好了,再三感謝姚妮古道熱腸,幫忙送信。


    姚妮道:“比起你把九郎送回來,我這算什麽呀!”


    然後她就看到孟允書臉上微微一紅,姚妮的雙q一時爆表,突然福至心靈,回憶起剛剛孟允書也是忍不住眼角看閔行,心說:【不會吧?這是臉紅了嗎?這不會是因為受到表揚而臉紅的吧?難道是……看上小方臉了?#這不科學#】


    這其實相當科學!人家閔行長了一張很受歡迎的臉好嗎?本地居民還沒有被各種“邪魅男主角很專情”、“雌雄莫辨美少年才是真絕色”、“男人也要畫眼線”的觀念摧殘過,閔行這樣的長相才是真絕色好嗎?


    孟允書作為一個三觀正常的本地人類,又在情竇初開的年紀,遇上個“看起來相當可靠,實際上是個路癡”這樣的反差萌,動心也是很正常的嘛!尤其閔行還是公門中人,以孟蒙的世界觀,他閨女認為江湖不好混,正常人類世界賽高,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對吧?


    所以,當閔行敲門而孟允書開門的時候,她就看閔行相當順眼了。雖然不知道她爹企圖把她嫁給閔行,但也知道她爹想跟六扇門打好關係。再一看腰牌,見是閔家的人,孟姑娘責無旁貸地要送閔行進京。


    尤其這一路上,雖然是孟允書在指路,其餘舉凡撿柴、生火、打獵做飯全是閔行在辦,相當地反差萌!


    姚妮收好了書信,看著孟允書擦了臉,放心地閉眼休息了,才見鬼一樣跑了出來。先讓閔行安排人送信,再把範薑柏一拉:“這個姑娘好像看上路癡了。”


    範薑柏道:“路癡也看上人家了。”


    “哈?”


    範薑柏道:“他原本對孟蒙可沒這麽熱心,他看人家姑娘那眼神兒,可熱切哩。”


    那是!孟姑娘的長相相當地符合時下審美哩,這一點姚妮問都不問就表示了理解:“那挺好的,互相看對眼了。我看這姑娘人挺好的。”


    範薑柏一皺眉:“你悠著點兒罷,看誰都是好人了又。”姚妮對他扮了個鬼臉兒。


    很快,孟姑娘就證明了她其實是個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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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中毒不深,孟姑娘服了幾劑藥就好了,那邊孟蒙走得並不遠,也火速回信了:拜托姚妮幫忙收留他閨女。信寫得深真意切,什麽他老婆死得早,家裏沒別人,他又在外麵,隻有一個小姑娘,真是不放心啊!


    然後姚妮還沒說話,閔行就點頭了:“留下也好,人多熱鬧。”


    姚妮愈發相信範薑柏的話了,心說,這樣也好,孟蒙有心隱退,也沒啥厲害仇家,相當門當戶對呢!於是伴山居又住進了一個新客人,孟允書得到姚妮的首肯,把她的小丫環也招了來,小姑娘叫小眉,十三、四歲,十分伶俐。


    孟允書卻是絕口不提什麽旁觀畫畫的事,隻是請姚妮幫忙畫一張她的畫像。姚妮答應了,又想起孟蒙也有過類似請求,然後她就畫了一張武林盟主送到六扇門存檔了,真是略心虛啊略心虛!


    由於每日上課的時間並不長,住在一起的人也就有了更多的時間搞社交,比如晚飯後開個茶話會什麽的。


    這一日,話題卻是閔自在引起的,姚妮讓他抄課本,他偷懶沒抄完。由於有閔行在,暴打這項工作就交給了他。閔自在相當不開心:“又打我!我識字就行,幹嘛要寫得那麽好?我要當捕頭!不是當書吏!”


    姚妮十分不開心:“又胡說!你不把字寫好就不要當捕頭了!”


    孟允書一旁一字也不插言,人家管孩子,最忌插口了。然後就見姑侄鬥嘴,戰火就從“寫字”升級到“習武”,閔自在振振有詞:“江湖那麽亂,要彈壓,必須功夫高!識字神馬的,最沒用了!”


    姚妮額頭冒起青筋:“誰說的?讀書明理了,才能免災禍呢!”


    閔自在道:“你又不能把江湖人都抓來讀書!”姚妮開始卷袖子,覺得閔行抽打得相當不給力。薛東樓、南宮乾心裏有點幸災樂禍,都暗笑著看戲。


    眼見情況失控,孟允書才出來說:“小朋友,你姑姑說得對啊,不讀書無以明理呢。”


    閔自在哼道:“那他們不明理,我明理了有什麽用啊?我偷聽爺爺和我爹說話啦,最討厭江湖人又要生事,跑去夷山搶錢!我又沒有去……我夠明白道理的啦,還要讀書。”


    孟允書歎道:“書讀得明白了,至少自己不會犯錯啊。什麽探尋秘寶,無非貪念與僥幸,如此最是要不得。”


    姚妮忍不住冷笑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真是要錢不要命了。所以說要讀書啊,算術都不會學的!長眉老人出海能帶多少錢?江湖上多少人,分得過來嗎?”


    南宮乾心說,你才傻冒呢,誰會均分啊?果然,孟允書道:“他們不會分的,誰武功高,殺了武功低的,就搶到手了。”


    姚妮語氣涼涼的:“那也得兩敗俱傷,不知道贏家有多少幫手,死得過來嗎?”


    學生們的臉瞬間黑了。


    孟允書微笑著與她一搭一唱:“總有最後的贏家,這就是我說的僥幸了。”


    姚妮道:“他們就沒想過長眉老人會不開心?人家能有這樣成就,必須比他們這些還在做夢想別人家財的人聰明,會想不到今日?財寶裏放點毒藥,誰摸誰死。”


    孟允書一驚,旋即道:“那也是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若能得了,可是一注橫財呢。”


    姚妮哼哼道:“造船入海,九死一生,一次還不定能找著,找個十次八次得花多少錢?找到了,還要發撫恤金吧?不怕虧本嗎?”#人艱不拆#


    南宮乾等:心靈雞湯都特麽是雞精摻水兌出來的!不過寶藏上下毒這個可能性也是存在的,要趕緊寫信讓家裏人注意!#傻貨老師還是有點用處的#


    係統:姚老師成功地失去黑n代們的善意,孟姑娘在黑n代心中的評分也直線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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