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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6樓:【樓主覺得,帶著這麽一群非人類,不宜在城內久居,還是出城去,繼續開個課後繪畫輔導班賺點生活費,讓大家都想相信我隻是個美術老師會比較好。在那之前,請容樓主想想,怎麽把這個****學生給撈出來。有一種把自己給坑了的趕腳,這是腫麽一回事?


    算了,還是趕緊跑路吧。至於皇帝的精神狀態,這個還是留給其他人來處理吧。tobe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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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姚妮是個真神棍,她也想不到,為什麽頭天晚上剛剛做完了思想政治工作,第二天她這個科學狂人的學生就闖了禍,貌似這禍闖得還不算小。不管擱哪兒,皇帝他兄弟都是不能隨便嚇唬的吧?金羅這個死****他到底做了神馬?!


    金羅真的快要冤枉死了好嗎?這貨原本腦子裏就是一根筋,光想著研究人體藝術了,這是真·人體藝術好嗎?不要想歪。話說,他雖然被姚半仙一堂思想政治課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大家可以相信,他那個腹黑屬性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萌芽的。但!是!真的隻是一點朦朧的萌芽而已啊!他現在就是個技術宅而已,雖然技術的方麵比較非主流一點。


    上完了思修課、認了新老師,他第二天早上元氣滿滿地去上工,宋伯還沒到呢。於是他實在就忍不住手癢了,拿了三枝香點著了拜一拜,燒了兩把紙錢,套著個圍裙、蒙著個臉、還燒了點藥草熏著,這些和點香燒紙錢,都是宋伯教的。要是擱往常,獨自一人他是懶得做這些的,今天也照做了。然後就又開始下刀了!


    甄仙師是溺水死的,照說檢查一下口鼻、四腳、腹部之類就基本能確定了,金羅好容易得一個不會有人抗議的屍體,卻恨不得哪兒都下個刀子,最好能讓他把人給細剖了,畫個人體構造的解剖圖出來!壯年男女的身體最具解剖價值,因為病變少嘛,可以做為樣本來使用。哪怕隻接觸了一天,大家都已經看透了金羅的****本質。金羅這****反省,覺得還是不要總嚇小夥伴們了,就想趁著大家沒來,多劃兩刀。


    機會難得,他就投入到了忘我的工作當中!連外麵的聲音都沒有注意!


    端王這個人呢,因為身有殘疾,這個就會造成一係列的影響。這些影響的最終結果就是,他比較好**一點,皇帝優待他,因為脾氣不太好,也沒人敢怎麽得罪他。他這一好**,就好到個男女不忌,其實這種事情,在權貴圈兒裏,是相當常見的一件事情。要說那個甄仙師長得真的是相當能看,端王一麵扶持著他,一麵還洋洋自得:這樣一位仙師我都睡了,我真是……#大家懂的#


    誰想到這“仙師”玩脫了,把自己玩死了呢?!端王回來就在家躺了一天,想著甄仙師死時的慘樣兒,半宿沒睡著。回他的“百美園”找美人抱一抱,又覺得哪一個都不如意,他又想起甄仙師來了。雖然死狀比較慘,可他前後腦補完畢,又覺得需要去送這位仙師一程。仙師還在刑部裏放著呢,正等忤作來驗,說實話,朝廷也覺得比較靈異,很想弄明白他究竟是真·溺水而亡呢?還是有什麽古怪。


    由於端王有殘疾,是經常性不上朝的,如今又遇到打臉的事兒,不上朝就更正常了,於是也沒人管他是不是請假。他就一早起來,直奔刑部。刑部主管這會兒正在朝上站著呢,大官兒要站班,小卒子連攔都不夠資格攔他的,隻能給他帶路。一邊帶路一邊說:“忤作們都還沒到呢,您老這邊兒請。”


    一請就請到驗屍房裏了。


    好家夥,一過去,就看到金羅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縫裏夾著柄刀,兩手還拎著副肺來看!那柄刀的樣式是從來沒見過的,刀身極窄,寬不盈寸,長有兩寸,刀頭尖尖,還泛著冷光帶著血痕。再看金羅的打扮,這貨全身罩一件大白袍子裏,袍子上還有一點屍血,臉上也蒙著白布,就露倆眼睛。據說,這是為了防止驚擾到亡魂,被記住臉,然後半夜來臥談會來的。


    金羅原是不耐煩為裝扮的,上過思修課後,也照做了。


    然後就坑爹了,端王他看到了啊!當時吧,地上的香燭紙錢還沒收起來,端王一推門兒,還帶起一股小風兒,把這些東西吹得打了個圈兒還。十分有鬼片效果。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端王兩眼一翻,他就厥過去了!


    夭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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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妮知道的時候,金羅已經被收押了,連著他那身嚇翻端王的打扮,一塊兒關了起來。姚妮匆忙帶著老周趕到刑療,就聽說了上述情形,她就傻眼了。【媽的!這要怎麽把這貨給撈出來?!】然後就聽到周圍一片牙齒打顫兒的聲音,好幾個人盯著老周的臉,正那兒篩糠呢。她沒好氣地一揮手:“看什麽看?沒看過長得苗條的人啊?那個,金羅我能見一見嗎?”


    怎麽不能啊?去吧,哪怕你們串供呢?咱刑部不能失了外氣,頂好您能有辦法把這事兒給圓了。旁邊還有人好心提醒:“咱們不敢不敢擅專,已經往宮裏給刑平王殿下和尚書大人報信兒了,怕聖上也要知道了,您有辦法就趕緊使,可不好讓他們賴到咱刑部頭上。”


    四皇子跟刑部尚書那兒正跟皇帝匯報案情呢:“據其弟子招供,甄某人確係行騙。其門下弟子分作三等,一等是生得清俊,又有錢財的,二等是家中孝敬多的,三等是做些粗使的。他的心腹,反而是這第三等,內有兩個是他帶著的,知悉其內情。那些個神通,都是些……障眼法,各有機巧。”


    皇帝問:“那箱中消失不見,難道不是什麽仙術?”


    刑部尚書道:“隻是個把戲,他藏著鑰匙,箱子裏把鎖打開了,罩上幕布的時候他就打開蓋子鑽到台子下麵,台下有機關,從活動板裏跳下去。他穿的衣裳又少,扯下來,套件大氅就得。這一回,乃是鑰匙別斷在了鎖眼裏,他又滿身鎖鏈,掙紮不得,是以溺斃。天令此賊斃命,以其欺君之故也!”


    皇帝一張老臉通紅,一直紅到了脖梗兒:“這等欺君之徒,朕要滅他三族,還有他那些個徒弟,也是共同作弊,判,重重地判!”


    四皇子道:“他那些個幫手,自是要判的,然有被他騙的,還當區別對待,否則,怕京中富戶,人心不安。且……還有端王叔……他……”


    皇帝哀歎一聲:“難道朕想多活幾年這個要求很過份嗎?罷罷罷,你們判!不可放過欺君之人!”


    兩人齊聲應是,就聽皇帝說:“四郎,你那裏那位姚仙師,近來又如何?”


    四皇子牙都疼了,因為他忽然記起來自己扣過這位仙師的工資!連忙說:“都好都好,兒不敢拘著她,隨她怎麽辦,聽說她想到外麵山上修行,這個,更不好攔了。兒聽說,這些高人,都有些古怪脾氣的。”


    皇帝歎道:“是啊,她怎麽就說長生不可得呢?”


    四皇子不敢應聲。


    這時候刑部的消息傳了過來,君臣三人聽了都詫異!皇帝十分糊塗:“他不是在家裏養病嗎?怎麽跑到刑部裏去的?”


    大家也不知道啊!四皇子道:“還是先派個禦醫吧。”


    皇帝道:“宣禦醫去給端王看診,叫個能說清楚的人來!”


    端王隨從與刑部郎中同來,把前因後果一說,卻是端王犯賤,沒事跑驗屍房去,你這不找嚇嗎?皇帝正窩著一肚子氣呢,怒問:“那個嚇著端王的賊人呢?”


    四皇子不敢應聲,這個,雖然是他部裏的人,但是看這情形,交出去就交出去吧,把他叔都嚇暈了,總得有人擔個責任吧!於是就問:“誰把那個不懂規矩的帶到刑部裏來的?”


    刑部中人苦著個臉:“是閔總捕頭帶給宋忤作當徒弟的,聽說……是姚仙師讓給安排去驗屍的。”


    臥槽!皇帝正想拍桌,手放舉在半空愣沒落下來:“等等等等,誰誰誰誰?”


    “說是姚仙師的學生。”


    這問題就比較大條了,於是姚妮和金羅就都被拎宮裏來了,金羅那嚇人的外套也被扒了,太監都看傻了好嗎?皇帝看著金羅,半天沒說出話來,終於指著他的臉問四皇子:“你叔就是被他嚇昏的?他別是老毛病犯了吧?”這老毛病就是好**。


    姚妮頭上滑下三條黑線,“美到窒息”嗎?由於怎麽看金羅都不像是壞人,太漂亮了有木有?刑部郎中顫巍巍地解釋:“當時金……忤作正在剖屍,穿著一身白衣呢,端王闖了進去,就看到了……”


    “仙師”麵子不能不給,也不好過於打親兒子的臉,於是皇帝跟姚妮商議:“要不……叫這個金忤作洗個臉,給端王賠個不是?”


    姚妮一想,也行,能這樣結案最好了。於是她十分好說話地道:“應該的。”


    皇帝心說,這個仙師真好,脾氣也好,有求必應,看起來十分靈驗就是個神仙,就是……不肯承認自己是神仙,還不肯教長生仙術。


    然後姚妮就帶金羅去見端王了,路上姚妮還安慰他來著:“這事兒不能全怪你,是他自己沒注意。不過他是個王爺,沒辦法,這就是人情了。”老周在外麵麻木地聽著,心說,新來這貨比我還能惹麻煩呢,我不過惹幾個大俠,他一下子就幹翻一個王爺!


    何止是幹翻呐?!


    端王吃了一劑藥,死活醒不過來,金羅小聲說:“我能弄醒他。”


    陪同的四皇子心說,你別動手了,有個好歹……咦?反正都是算在你頭上的,那你就試試吧。他就說服了端王妃,讓金羅紮針,紮了好幾針,端王就悠悠地醒了過來。一醒過來還一抖,顯然還沒從噩夢裏回過神。然後奏看到一張放大的美人臉!


    窩勒個去!美人啊!


    當下也不害怕了,也不昏厥了,他幸福地坐了起來,還要摸人家的小手。四皇子實在看不下去了,十分同情地看了一眼他嬸兒端王妃,然後上前道:“叔,這是金忤作(好像有哪裏不對,又不知道哪裏不對),今天早上他不小心嚇著了您,給您賠罪來了。”


    端王暈暈乎乎地看一看美人,再看一看侄子:“我今早上沒看到過他啊,要看到了準記得住,”說到早上,他的臉就沉了下來,“我早上見了個鬼!在哪裏?捉到沒有?”


    金羅閉嘴不說話,四皇子給他解釋:“就是金忤作,怕過了屍氣中屍毒,才裹得嚴實些,沒想到……您看著了。”


    端王眯著眼睛,把金羅上下一打量,打起了小算盤。在本次事件中,金羅明顯看出端王不懷好意來。四皇子也看到了,就說:“這是姚仙師的弟子,仙師帶他來道歉的哩。”


    端王妃連忙說:“真是有勞仙師了,還請賢師徒外麵看茶。”


    端王十分鬱悶,心說,你們給我等著!第二天他就進宮,說覺得金羅醫術不錯,想要他給自己看個病啥的,就不追究受驚嚇的事情了。四皇子在一邊聽得直抽抽,然後就聽著他皇帝爹說:“老八(端王行八)你叫個忤作給你看病?你沒毛病吧?!”


    四皇子:“=囗=!”終於知道哪裏不對了!


    這事兒四皇子是不敢答應的,他也覺得姚妮頗為靈異,哪怕她自己沒本事,也是有運氣沾氣的,頂好不要得罪,就說:“八叔,好禦醫多得是。”


    端王就死咬著要金羅了,皇帝沒辦法,隻好說:“那跟姚仙師商議一下罷。”由於甄仙師還躺驗屍房裏,被金羅切得七零八碎,大家現在還是比較尊重姚仙師的意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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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公主聽到了消息,急忙過來跟姚妮下舌頭:“這樣那樣,就是這樣了,死瘸子要你的徒弟去當他的玩物呢!”嘰嘰喳喳,把她瘸子哥的老底都翻了出來。


    姚妮一聽就急了:“我的媽呀!他膽子怎麽這麽大呢?半夜被金羅切了怎麽辦啊?”


    長公主:“……=囗=!”臥槽!然後她就看到了老周,然後她就沉默了。


    姚妮還是在皇太後宮裏見的皇帝,聽了皇帝的話,她就苦著臉說:“不是我不答應啊,我這是為你們好。這個……人多了,死後受罪來的。”


    皇太後年紀比較大,比較關心死後的事情,就問:“怎麽說?”


    “您想啊,到了地府,百八十個死鬼都爭這一個,都說是自己丈夫,那閻王能怎麽辦呢?隻好拿大鋸把人鋸開了,一人分一塊兒。”[1]


    皇帝怒問:“難道天潢貴胄,也要被賤婢瓜分嗎?”


    姚妮一哆嗦:“死了的天潢貴胄特別多啊!您,您,您,您家先人都到那邊兒去了,這得有多少人呢?後頭去的想能有多少優待呢?生前一個兩個寵著,死後各拿著寵愛說事兒,都、都、都是死鬼生前給的,判官也不能當沒看見不是?這判案除了法理,還有人情在時頭呢。”


    皇帝怒道:“胡說!”


    姚妮心說,壞了,扯大發了,就說:“不騙您!您自己想想,就您家裏,有沒有爭禮儀的?您道上麵活人爭,底下死人不爭呐?爭得更凶,活人是隔靴騷癢,死人,死人是切膚之痛,是他們自己的事兒好嗎?閻王天天審這些個破事兒,什麽原配繼室、追贈追諡的,都說自己該正經跟死鬼配成一對兒。閻王開始還能聽聽,後來吵得太凶,上頭還跟著追諡,他都快頭疼死了。連正經事兒都耽誤了,能不生氣麽?最後不得已,就定了個最簡單的法子,查了屬實,就直接切了。反正鬼都在他手上,怎麽判是他的事兒。”


    皇帝快要嚇尿了,因為姚妮說的什麽原配繼室、生母,之類的爭執,在皇家打得是最激烈的!這事兒他很熟悉!於是他抖抖索索地問:“有辦法防止嗎?”


    姚妮道:“就隻娶一個媳婦兒不就結了?實在媳婦兒死了沒兒子繼娶的……也要分個先後。要實在管不住自己……也別亂了宗法。否則……就隻好剖了。還,還有,天潢貴胄投好胎,是酬他上一世做好事的,是已經算完賬了的。這一世,得從頭算起。做了什麽事的好事,就有什麽樣的好報,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兒,惡報也就來了。”


    皇帝傻眼了,想發怒,他還真害怕。這位仙師相當“靈”啊!於是又問:“那朕……這裏?”


    姚妮想了想,道:“一般結發夫妻吧,都會一個等一個的,約了百年期,不等到不會走。旁人吧,不好說。您就死心認定了一個,或許有救。還有啊……別想靠休妻躲過這事兒,底下人看得多了,比地上人的心明眼亮。”


    皇帝在深思!


    姚妮就果斷地跟皇太後告退,然後跑!掉!了!愛誰誰吧,沒道理鬼故事隻能嚇唬再婚家庭婦女,對吧?不帶這麽欺軟怕硬的!嗬嗬,死迷信想修仙的皇帝比家庭婦女迷信多了!修仙遇個騙子之後,這皇帝估計會開始考慮“死後”,這時候嚇唬一下是最有效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1]原梗取自《祥林嫂》哈哈。所以最後一段說“嚇唬再婚家庭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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