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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真沒想到,葉銘小朋友居然就這麽來了!親,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樓主已經答應過的,隻好讓她先住下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繪畫天份,好憂愁。


    讓葉家人去安置之後,熟人開了個會,樓主深深感受到了來自雙q的惡意。我以為我自己就夠會編故事的,沒想到這裏人人都是段子手,還特麽齊心合力搞起了編劇接龍!這都是神馬節奏啊?!tobe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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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妮完全沒有想到葉銘會在這個時候來到伴山居,原本是說好了,等她安頓下來再給葉家一個消息,看情況決定要不要接葉銘過來。她在京城因為自己蠢,惹下了這麽一大攤子事兒,自然不能讓葉銘過來。哪裏知道武林大會開完了,葉二先生簽了大筆的軍火訂單,開足馬車要監督家族工廠好大賺一筆。一麵心裏可惜,這次造船的賺得比他們家還要多哩!


    葉二先生並不笨,簡直就是鑄劍莊的外交部長,腦筋是全家最靈活的。一想到姚妮已經走了,按照以往經驗,這位必須是能把京裏的事情以一個令人目瞪口呆的方式解決掉的,閨女跟著她不吃虧。隻不過葉二先生有眼色,沒打算在姚妮被人火急火燎地請去京城辦事的時候硬把女兒塞過去。他算一算日子,等武林大會開完了,正好把閨女打包給孟蒙帶回去,一舉兩得,順便把葉楨也派過去,聯絡一下“師生感情”。


    孟蒙自打為陳義安說了個情,結果被陳成果給坑了之後,就一再說“退隱江湖”,江湖分贓的事兒,他就不參與了,頂多意思意思地出一分子錢,吃點利息,分多分少無所謂,反正他是不想再攬事兒了。眼看著他的陳老弟忙得焦頭爛額,一麵跟什麽虎威鏢局之類的鏢局爭買賣,一麵還要關心鏢物追回的進程,還得擔心小兒子別再闖禍。孟蒙除了同情,卻再也做不出其他的事情來了。


    這時候葉二先生登門拜訪,請求讓家裏女兒跟著搭伴兒上路,這個倒是可以有的。主要是看姚妮平常跟葉銘玩得還挺不錯的,葉銘也不至於惹事。最坑爹的是,葉二先生連題目都想好了,是葉楨要回訪姚先生,順手帶了妹子過去,請求孟前輩一路給搭個便車。看著葉家那一長串車(軍火販子比較土豪,大家懂的),還有兩隊護衛,孟蒙心裏直罵娘:這tm是誰搭誰的便車啊?


    於是連著六扇門的警察蜀黍也跟著**了一把,作為閔行親友團,也蹭到了鑄劍莊土豪們的優待,就這麽一路奔京城來了。半道上在驛站裏就聽到了“甄仙師”的死訊,外麵傳得神乎其神,完全是當成神話故事來講了。#大家懂的#聽得閔行和蒲捕頭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一定不是在說那個我認識的蠢貨。閔行想起當初姚妮在驛站裏留“遺言”的事兒,就嘴角直抽抽,看到葉銘那兩眼放光的樣子,忍不住為這小姑娘點了個蠟,心說,你是不知道你這偶像是個怎樣的坑爹貨,知道了就不會這麽開心了好嗎?


    等一隊人馬離京還有七十裏的時候,天黑到了一個驛站休息,就聽到新的傳聞,端王他老人家……也死了!


    閔行當場就跳了起來,一句“臥槽”根本不看場合就脫口而出。孟允書覺得,自從遇到這位詭異的大姑子,自己的淑女形象就十分地岌岌可危,臉都要被她驚裂了好嗎?蒲捕頭問驛丞:“端王千歲是如何薨的?”


    驛丞比較年輕,特別會做人,嘴皮子也相當地利索:“唉喲,聽說是疼死的。您說他這好好的日子不過,何必跟個騙子混一塊兒呢?這不,‘鬼母’她老人家是天上派下來的繡衣使[1],專揀這些個事情收拾!聽說,‘鬼母’說了,男人老婆娶太多,死後要被分屍……他把人家天使得罪了,人家自然不救他,他死之前還叫著‘別切我’呢!”


    ——繡衣使,算是本朝特色特務機構,大概跟個錦衣衛差不多,連抓帶審有時候還敢就地正法啥的,有時候比錦衣衛還要牛叉那麽一點。


    閔行隻是路癡,又不是白癡,智商比姚妮這樣的高出十個百分點不止,很快就能想象得到這位驛丞是怎麽對南來北往的住客講述這個故事的,也能腦補得出這如蛛網般的官道交通線上流言是會如何傳播變形的,更能猜測到京中必是流言滿天飛了已經。忍不住給他撿來的這個蠢姐姐點一百枝香。


    然後他當天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就火急火燎天沒亮就爬起來,把所有人都吵醒了,然後大家火速趕路。沒想到在京城撲了個空,姚妮就在他們進城前出城了。這時城門也關,他隻好跟父母打聽消息,聽說甄仙師之類的判決都下來了,據官方的說法是“欺君”。第二天一早,再跟著孟氏父女出城,順便把葉家兄妹也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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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妮這裏,剛剛打掃完房間,安排好住宿,還沒來得及排個計劃啥的,這些人就上門了。姚妮見到熟人自然是開心了,麵對閔行的擔心,她很是輕快地道:“沒事,多虧了金羅想了個好點子。”


    閔行不知道金羅是誰呢,一抬頭,看著個漂亮姑娘,趕緊把頭低了下去。就聽姚妮說:“阿羅跟我學畫畫兒,還跟宋伯學驗屍哩。”


    閔行完全想像不出來這麽個美人幹嘛做這兩樣專業跨度如此之大的工作,葉銘已經把這位趁她不在就成了偶像學生的“師姐”給從頭打量到了腳。#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又不知道哪裏不對#


    然後就聽到她哥跟偶像行禮,口稱“先生。”她也跟著叫了一聲“先生”,接著就眼巴巴地問:“先生,我是自己來的,還能收我不?”


    姚妮被她的樣子逗笑了,就問金羅和範薑柏:“那啥,咱現在安全了麽?”


    多新鮮呐,要是不安全,咱們早把你打包帶走了好嗎?範薑柏忍著歎氣,點了點頭。姚妮道:“成了。”


    葉銘就特別開心,兜頭就要拜師。葉楨實在覺得這個妹妹丟臉,一把把她薅了起來:“先生,實在對不住,家裏把她寵壞了。請容我擇個吉日。備禮上門。”


    葉銘本來都要咬這個混蛋哥哥了,聽他這麽一說,才覺得自己魯莽了,臉都紅了。姚妮笑道:“沒關係,沒關係,你們住哪兒啊?”


    葉銘眼巴巴看著她哥,葉楨就跟姚妮商議:“能否還住在上次住的院子裏?學生來的人不多,必當約束他們,不令生事。”


    姚妮就看範薑柏,範薑柏答應了。老袁頭才說:“那跟我來吧。”姚妮就派了自己僅有的兩個丫鬟去幫葉銘收拾。


    葉銘依依不舍地跟她哥安放行李去了,期間無數次被他哥耳提麵命:“先生很好說話,不過你別人見瘋啊。”之類的。把她氣得不行,相當彪悍地回了一句:“你回家還說先生迂,現在大家都說你蠢!”


    葉楨:……好想揍她,腫麽破?


    姚妮這裏接待了孟蒙,聽著他和閔行、孟允書說了之後武林大會的諸般事項。據說最後兩道達成了一個分成比例,姚妮依舊沒聽懂,不過範薑柏認真聽了。她隻知道四海鏢局的買賣被虎威鏢局搶了不少,因為虎威鏢局大肆宣揚了一翻四海鏢局前番丟鏢的事情,讓很多中小門派心存疑慮。虎威鏢局趁機招攬了不少生意。


    範薑柏摸著下巴,心說:[我家可以開個票號嘛!一麵收些財寶,一麵開著銀票給他們,這樣可保險得很呢!而且銀票兌換還要收手續費,嘿嘿!]


    他這裏想著自家生意的事,那邊孟允書就問姚妮:“那現在阿姐打算怎麽辦呢?”


    範薑柏回過神兒來道:“我們要成親了。”


    孟允書大吃一驚:“這麽快麽?”


    範薑柏道:“正是,越早越好,實在是眼前被一件事情鬧的,我們要在婚禮上宣布一件事情。”


    孟蒙咳嗽一聲:“這個,方便說麽?”


    範薑柏眼珠子一轉:“原本我不想說的,不過,這裏既然都不是外人,也好與大家說一聲,大家有個數兒。那個,我祖上也姓範薑,出過一個有名的人物,叫做範薑子羽。”


    這個名字略耳熟啊!孟蒙三人左思右想,老周的嘴巴已經張得大大的了,金羅……金羅不是江湖人,所以他不知道,跟香附一樣比較懵懂。老周托了托掉下來的下巴,發現閔行的樣子比他還蠢,於是心理平衡了。就見閔行跳了起來,張大個嘴,手指抖得十分凶殘地指著範薑柏,聲兒都變了:“你再說一遍~”聽,這尾音,真是一波三折、餘音嫋嫋!


    姚妮隻好跟著打圓場,冷笑一聲:“嗬嗬,原來你也不知道啊?等武林大會上有人冒充他祖宗……呃,的後人,他才跟我說了!王八蛋,都定親了還沒說呢!”


    範薑柏頭上冒汗,認真地背著台詞:“高祖是有後人的。這個,孟大叔是知道的,成名之後便思退。而且家中實有一個難言之隱……高祖長眉老人,他的兒子、就是我曾祖,他老人家不會武功,怎麽也學不會!雖然我祖父會習武,可實在是怕後代再有沒天份練武的,就想著全家從江湖上退下來。不得己,怕盛名之下有來找麻煩,才想了個脫身之計。自己走了,把兒孫留下,臨行說,誰都不許再提這件舊事,就當是尋常人家。更不許出海去尋。”


    孟蒙嚴肅著臉聽了,想來想去,這段子真是嚴絲合縫,沒啥bug可挑。要不是有個冒牌貨,想來範薑柏也不至於道破身份。但是——“那海圖?”


    “做人子孫的,雖有祖先遺命要遵,也是盼著有人能尋著先人遺骸,他們若能尋著,於我們也是一件好事,隻消他們不驚擾了先人亡魂,錢由他們拿去。衛桐實在不像是個可以托付的人,是以小侄便搶了海圖,托付黑白兩道。哪知……這人都去了百多年了,還有冒充。這個我們卻是不能忍了的。至於武功秘笈……”他就隔空抓了張桌子到身前,“估計高祖是不會留下的了。”


    對啊,子孫學得很好,不用死不瞑目想找傳人嘛!


    孟蒙接受了這個說法,“長眉老人後人”這塊招牌的含地金量現在已經不那麽高了,範薑柏也不需要這樣為自己臉上貼金——有這一身武功,有那麽個老婆,足夠了。於是他點點頭:“老夫知道了,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於是一堆人開始商議,姚妮就在那兒發呆,老周給金羅科普長眉老人。閔行快要憋死了,王八蛋,那圖不是你媳婦兒胡亂畫的嗎?她身份還是你編的,不是你親表妹啊!


    終於,等一切商議完了,孟蒙帶著閨女回家安置,閔行袖子一卷:“我在這兒住一宿。”


    孟允書看看他的樣子,決定不拉他走了,打一架就打一架吧,打不出人命就行。她很淡定地跟她爹回家了。


    然後就見好基友互毆,老周看得相當入神,嘿,這樣高水平的鬥毆很難得一見的,必須觀摩!兩人打夠了,閔行才揪著範薑柏的領子問:“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範薑柏的謊話也是張口就來:“你知道的才是真的,那圖真是胡亂畫的。我才不樂意有人找到高祖的屍骨呢,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糟蹋了?不然要怎麽跟你嶽父解釋我搶了海圖卻不去尋高祖遺跡?”


    “那你曾祖?”


    “旁的都是真的!”範薑柏忽然就覺得自己苦逼了起來,“我家一點也不適合在江湖上混,五代單傳不說,祖宗還都奇奇怪怪的。不會武功的、拚命練武的、懶得出奇的……”還有長得不像好人了。整個一悲劇家族!


    閔行轉了轉腦袋:“懶得管你!那妮子的身份呢?哦!有人說看到她是從天上掉海裏的,就是天一宮雇了些水手船工,聽說以前是隨殷玄出海的。”


    金羅已經被科普完了前因後果,此時一看他的蠢老師,不得不跟著編段子:“長眉老人出海尋仙,路遇仙人,遇著了機緣,為自己後代子孫求了一段姻緣。這個一直沒有合適的姻緣降下,所以拖了一百多年。唔,先生是……平常太好心,這個也救那個也救,天帝怕她這樣,會養成人的惰性。她就被罰下來,收了天生神通,好讓她少管閑事。她改不了原來的性子,還是東救隻貓、西救隻狗的……天帝看她這樣兒,不得不加了道鎖,讓她凡過界的事兒都說不出來,也做不出來……”


    老周跟著編道:“難得大姑娘跟姑爺遇上了,就這麽一路走了過來,實在是祖輩在百多年前結下的善果。旁人就不要胡亂打擾了。”


    閔行合上了驚掉的下巴:“行,大家都保密。嗯……咱們誰都不對他說這些個事兒,對了,我得把這些傳了開去。”


    香附:……香附小朋友的三觀受到了史上最嚴峻的挑戰!媽的,師傅身邊這都混了些什麽人啊?師傅他對象這麽謊話張口就來,真的呆膠布?以後要騙我師傅腫麽破?香附左看右看,覺得……自己需要學一點武功,至少自己的體質比較強悍,比那個蠢渣的師傅強很多。有個蠢師傅的小孩你傷不起呀!於是繼金羅之後,香附小朋友在感受到責任重大的同時,瞬間成長了起來。


    以上心理活動,她師傅和師傅的小白臉都不知道。


    終於,這一群段子手段子接龍完了所有的劇情,互相審視一下,都沒有破綻了。才鬆了一口氣喝茶閑聊,閔行就問:“那要成親,嫁妝可得準備,要送嫁嗎?還是就在這裏?必得請很多人,我怕……說實話,你家究竟在哪裏啊?把江湖人都引過去,怕不好吧?”


    範薑柏一挑眉:“我爹雖然不愛動彈,不過……武功比我高。”


    武功還沒有範薑柏高的閔行:……你們不是人!


    不是人的範薑柏:“不過,他們可能要赴京來為我們主持婚禮了。嗬嗬,現在還有人會盯著我的家產嗎?誰盯著我,我就把他家私庫房頂給掀了!”


    閔行一挑拇指:你牛!


    然後他就準備留下來蹭飯,連吃帶留,帶回去孝敬老丈人。這時候,葉家兄妹也來了,葉銘相當自來熟地問:“我現在能叫您師傅了嗎?”


    姚妮無奈地點點頭,又對葉楨道:“香附你認識了,這是金羅,我回京路上收下的學生,算是你學弟。”


    “學弟”兩個字把葉楨炸飛了!#這不科學#他一來就看到金羅了,姑娘們行走江湖,女扮男裝是常有的,所以他就……起了點愛慕之意,連金羅這貨想當忤j□j剖屍的介紹都忽略了。現在真是欲哭無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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