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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樓書包網女性小説閲讀網)


    122、明天我要嫁給你


    121樓:【不行了,樓主得冷靜一下!為毛大boss會來嚇唬人啊?求放過!樓主未來的公爹大人,他千裏迢迢跑到伴山居來閉關!這樣跑錯片場,真的呆膠布?


    好吧好吧,樓主的婚事準備得還是比較順利的!真是僥天之幸!樓主的親娘,這輩子最擔心的就是樓主沒人要,現在她老人家終於……能夠放下心來了嗎?忽然有點想家,腫麽破?tt#媽媽,我想你了#tobe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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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薑老爺子和兒子、兒媳原本是到京城裏去的,到了一京城商鋪,把掌櫃的等人嚇了一跳:“您老怎麽來了?”然後就像見了鬼一樣的看著範薑爹,窩勒個去!這等懶貨腫麽可能再次出門呢?


    掌櫃的想法並不錯,結婚啥的,當然是男方迎親,把女方接到婆家去結婚,哪有這連公婆加上老太爺一起跑過來迎親的呢?它也沒這個禮數不是?掌櫃的是知道的,由於需要他的配合,到時候就是範薑柏到緇衣巷那裏把新娘子接出來,然後一路回範薑家在外麵的大據點——不在京城——拜堂成親。然後再跟範薑柏回祖宅去掃墳祭祖上香,告訴列祖列宗。over。


    這眼瞅著商議好的婚期就快到了,三尊大神同時到來,掌櫃的本能地覺得不好。他是知道自家少夫人最近被傳得越來越神,還弄死了甄仙師。可問題是,再神,要嫁人,也得按照程序來不是?他哪裏知道,這三個人來,卻是為了另一件大事——咱們雖然低調,也不能把祖宗讓給別人。乃是要借著婚禮人多的時候,來個證明身份。


    但凡婚禮吧,一般而言,是男家在男家招待自己那一攤子親友,女家在女家招待自己的那一些故舊,頂多是女家送親的跟到男家吃喝一頓,可沒有在男家開席接待女方社交圈子的道理。明顯的,範薑柏的江湖地位是不如老婆的,如果發喜帖,大家也是往京城這裏湊。如果要表明身份、以示鄭重,那就得到京裏來。


    於是這三人就結伴來了,範薑娘照例是帶著她一幹弟,範薑老爺子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京裏聽了掌櫃的眉飛色舞地講述了京城最新的新聞,範薑老爺子不免有些擔心。範薑爹卻一笑:“這下可省事兒啦。”


    他爹他媳婦兒眼巴巴瞅著他等下文兒,這個懶貨連半句話都懶得再多說。範薑老爺子虎臉,恐嚇道:“你再圖省事兒我就讓你忙個夠!”


    親爹的麵子還是要給的,範薑爹終於給了解釋:“以後不想做的事情就推給天規。”


    範薑老爺子秒懂,鼓掌道:“大妙!這主意是誰想出來的呢?”


    範薑爹心說,肯定不是您孫子兩口子,他們那智商,要能想到早就該這麽辦了。範薑娘道:“咱們是不是得先見一見親家?”一般婚事,甭管是高嫁還是低嫁,麵上都得顯得是男求女。範薑老爺子點頭道:“是這個道理。”


    於是又給閔家遞了個拜帖,表示一下尊重。兩家家長一見麵,彼此都表示出了滿意,範薑老爺子極精神,範薑爹賣相相當不錯,範薑娘依舊一副女王風範,閔家這裏閔長捷是頗有點威嚴,周氏十分和氣。範薑家對於這“親家”的身份,是相當滿意的。六扇門世家好啊,朝廷的人,沒什麽江湖仇殺的事兒,還有不錯的社會關係網。連神婆帶來的麻煩,都被聰明地解決了。


    範薑老爺子對於未見麵的孫媳婦,那是相當滿意的。


    見過了麵,周氏就打發人去城外通知姚妮範薑柏,讓他們進京來見長輩。範薑老爺子攔住了:“他們如今風頭正健,好容易到城外躲了,還消停些。這一回城,豈不又要鬧一回?左右無事,我們便散步去看看。”說著還橫了範薑爹一眼,範薑爹滿心苦逼,隻得跟著去了。


    閔長捷夫婦連忙連著長子夫婦做陪,一同往伴山居而去。不想一路遇到了許多老老小小的讀書人,竟不止是些易受蒙騙的中老年婦女,這是老爺子心裏十分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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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山居裏正在開課,老爺子攔下了要招呼人通報的閔長捷,打算去蹭聽。範薑爹苦著臉,隻得在老婆的挾持下也跟著上前了。到了門前一看,好麽,由於內有三皇子等身份貴重之人,這個安保措施那是相當地周密的,許多人隻能挨在後麵,尖起耳朵聽那麽幾句,相當地坑爹!姚妮這貨根本練不出內功來,自然也就沒有那種江湖高人,運功喊話,完全不用麥克風的本事。


    好在三皇子也比較識趣,就在左右與身後各放一個高手做保鏢,然後與大家隔開三尺的距離。他身前三尺,是姚妮的幾個學生,他身後三尺,是廣大“信眾”。姚妮一點也不想用“信眾”這個詞,無奈眼前這情景,十分之像!老爺子一行人等就選了個偏僻的位置,一看左右都有小馬紮,正在想辦法呢,他兒子已經縮成一坨,坨在地上了。老爺子隻好也坐了,大家也隻好跟著學。


    老袁頭眼神兒好,一看是他家前老板閔長捷,麻利地跑去跟範薑柏說了:“除了總捕頭,我看他旁邊還有幾位,內裏有個中年男子,與姑爺你長得很像哩。”


    範薑柏一抬眼,瞬間就驚呆了,抬頭往西邊看一看:[臥槽!那是我爹啊!太陽也沒從西邊升起來,他怎麽這麽快就來了呢?]連忙說:“趕緊的,拿幾個馬紮、坐席送過去,別驚動了他們。”自己搓著手看講台上的姚妮,姚妮正那兒接著講道德經呢。她手上一張大紙,寫著今天要講的內容,字還挺大,旁邊是一本教案,是要串講的。


    劈哩啪啦一頓講完,也累得不輕。她怕後麵的人聽不到,講得就很慢,盡量吐字清楚,這樣相當耗神。講完了,再讓老袁頭把手上的課文給貼出去,讓大家領悟。然後課間休息,請大家回家,她再給學生們開小灶。三皇子這貨相當無恥,仗著自己的身份,又擺出“尊師重道”的樣子,每每留堂提一點問題,坑爹的是他又巧妙地把握著時間,不會比入室弟子們更耗時,讓人趕也不是、留也不是,隻好睜一隻閉一隻眼。


    葉銘心直口快,午飯的時候就告狀:“還說是皇子呢,太不要臉啦!”


    姚妮道:“就是這樣,他才能笑到最後啊。”


    葉銘十分感興趣地問:“為啥?”


    姚妮道:“臉厚心黑方能在宮裏混下去哩。”


    金羅默默地記下這四字真言,頗有茅塞頓開之感!忽然覺得,這個蠢師傅,大概真是天上掉下來的濫好人。什麽都知道,卻懶得與人計較的樣子。金羅被自己的腦補冷得打了個哆嗦,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以上,就是葉銘告狀的後果。葉銘她哥不敢賴著不走,看著妹子上完了課,又眼巴巴看著大客戶三皇子等人走了,隻得也走了。葉銘開始見偶像的興奮勁兒稍稍減退,就有些想家。她相家的表達方式與人分外不同,別人想家,悲春傷秋,她想家,像顆跳豆。姚妮好歹懂一點兒童心理學,也就更縱容她,基本上有問必答,很少板臉。


    這一天,姚妮的課程結束,範薑柏就走了過來:“我阿公、爹娘都來了,你義父義母也來了。”


    姚妮站起來一半,又跌回椅子裏去了:“神馬?!”


    正好,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就顯出這幾位親友來了,姚妮連忙跳了起來。三皇子見姚妮有事,識趣地告辭了。範薑老爺子頭一回見孫媳婦,也是比較緊張的,總覺得孫子長得不像好人,以後家裏的外交事務說不定還要孫媳婦出麵,雖然已經點頭同意了,還是想就近觀察一二。咳嗽一聲,不等範薑柏再著媳婦兒走近,範薑老爺子忽然就覺得不對!


    一回頭,好麽,他那個懶兒子正坐地上啃手指頭!窩勒個去!老爺子衝上前就打了一套分筋錯骨手!沒想到範薑爹雖然在啃手指頭,反應卻一點也不慢,抬手就格攔,打著打著,老爺子忽然就“咦?”了一聲,問道:“你這是?”


    範薑爹道:“別停手!”


    兩人就當眾上演父子互毆!範薑柏越看越覺得驚奇,他爺爺的武功他認得,他爹的武功……他也認得,但是好像哪裏又有一點不一樣了!


    終於,打著打著,範薑爹停了手,又跌坐到了地上,拋出一句:“我得閉關,旁的事交給你們了。”


    範薑娘被他氣得笑了,抽出鞭子就往他脖子上套:“兒子要娶媳婦兒,你要閉關?”


    老周活生生看著老板未來的婆婆當著老板的麵家暴老板未來的公公,忍不住給了範薑柏一個同情的眼神。然後就發現,他還沒看清呢,範薑爹就從繩圈兒裏把腦袋給晃出來了,還揮揮手:“別添亂,發請柬還得倆月呢!且用不著我!我方才聽媳婦兒講經說法,忽有所悟,等我閉關。”


    範薑老爺子跟範薑柏兩人下巴都要掉下來了,臥槽!聽講了一段經,這就要自創武功來個突破嗎?這也太逆天了吧?兩人一齊看向姚妮,把姚妮看得鴨梨山大,連連擺手:“我神馬也不知道啊!”


    話還沒說完,就聽範薑爹道:“丫頭,兒媳婦,你講的那個經,還有旁的段子嗎?”


    姚妮傻傻地點頭,然後不傻地回答:“有,我有默寫下來的,您要看嗎?”


    範薑爹點點頭:“給我一間清淨的屋子,除了三餐,不要打擾。”


    姚妮也答應了下來,左思右想,還是後花園荷花池邊的水榭比較清靜,就給他安排到那裏,範薑娘不放心,也跟著去照顧。其他如範薑老爺子等人,也各安排住下。閔長捷還要回京,他的事情比較多,而且估計回去之後四皇子要找他問話,不由就頭疼了起來。


    範薑老爺子一來,就指使著孫子和孫媳婦發請柬,希望孫媳婦能在請柬裏注明一下,範薑家才是真·長眉老人後裔。彼時閔長捷還沒離開,一聽這話,他直接從椅子上跌了下來。媽的!這又是什麽神展開?


    範薑老爺子客氣地跟閔長捷解釋了一篇範薑柏他們編的鬼話,閔行十分夠意思地沒把“這話是他們編的”這個內幕跟他爹說。在閔行的眼裏,他爹是個官僚多過是個俠士,這裏麵就有很大的區別了。所以閔行在江湖上交的朋友,對他爹還是有一點保留的。這大概是自覺長大了的人都有的通病——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不肯跟家長匯報了。周氏也受到了驚嚇,繼而表示,那樣會來很多人,她得回城多找幾個靠得住的廚子。閔長捷才從地上爬起來,聽了這一句,就說:“先定日子,我去六扇門調些人手來維持秩序。”


    範薑柏十分客氣地把閔氏夫婦送走,這才回來跟老爺子還有媳婦兒商議發請柬的事兒。以姚妮的名義發請柬,那至少要發出上百份兒,那得抄到什麽時候呢?


    姚妮眼珠子一轉:“雕板印刷唄!”她早想好了,本地也是有印刷術的,比抄書方便得多。而且吧,這種婚禮請柬的雕板,那是相當有收藏價值的,她還想帶到棺材裏去呢!如此這般一說,範薑柏也同意了,範薑老爺子也不反對。姚妮就回去設計請柬,範薑家的掌櫃的去城裏找雕工。請柬與尋常的喜帖差別不大,大紅的底色十分喜慶,姚妮卻是在落款的地方畫了兩個q版的穿喜服的小人兒,讓給雕上,然後印刷。字是範薑老爺子寫的,姚妮和範薑柏都是簽名。


    範薑老爺子覺得這略不合規矩,一般發帖都是雙方家長來的,然而姚妮這貨是穿越的,她那邊兒發帖,小夫妻都會以自己的名義聯名發。範薑柏覺得這樣挺好,老爺子想來想去,自家這邊依古禮就是了。反正孫媳婦這邊主要是為了傳播一消息,這麽想著,又覺得好像是自家占了便宜似的,挑剔的話就更不好說了。


    然後就是投遞。這一點閔長捷給包辦了,就借著官方驛站,蹭了六扇門的公文。反正江湖人要有異動,想下海,六扇門也要行文各地注意一下治安。正好就把請柬給一路捎了過去,於是,信使先跑衙門去送安全警報信,那跑黑社會那裏遞請柬,順便觀賞一下黑社會份子們失態的蠢樣,連旅途的疲憊都被衝淡了。


    然後江湖人士收到“鬼母”的貼子就拚命地往京城裏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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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這邊也快要瘋了,京城周邊的黑社會處於一種“想一探究竟,又怕‘鬼母’生氣”的糾結狀態裏,火急火燎地準備賀禮!金羅也快急瘋了,姚妮也沒個管家,他裏裏外外幫著忙,連心愛的屍體都好久沒摸著了。忽然就覺得很坑爹!


    葉銘直到聽說範薑柏是長眉老人的後人,才一揚眉毛:“不愧是師傅嘿,選的丈夫也是名門之後。”


    香附默,前兩天葉銘還覺得範薑柏長得不好,配不上偶像來的。又聽葉銘說:“師傅把婚期往後推了幾天,正好等你出孝哩。來看看這對鐲子喜歡不?送你啦。”


    就這樣了,姚妮還是一天不停地講課,一點也不把越來越多奇形怪狀的聽課者放在心上。黑社會們也不敢硬往前擠,老先生們才容忍了下來。到婚前三天,姚妮才停了課,提前出了個通知,放假兩個月,結完婚、祭完祖再回來。就有些老大人也遣人送了些禮物來,稱不上貴重不貴重,內裏還有許多放到千百年後能拍賣出天價的字畫,姚妮也看不懂,都交給金羅去收拾了。


    金羅恨恨地想,虧了!忘了要工錢!


    宮裏、長公主等人處也有禮物送到,長公主還親自登門,戲言:“我才說要給阿瑾定親,你這手腳比我快多啦。”


    姚妮不好意思道:“我們去年就定親了呢。”


    長公主也不好過份打趣,放下禮物,又問了姚妮將來的行程,請她兩個月後到自己家喝喜酒。姚妮一想,反正也沒什麽事兒,這道德經還沒講完呢,肯定是要在京城繼續講學的,也就答應了下來。長公主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婚前三天,周氏就從城裏劃拉了人來布置伴山居,城裏範薑家的宅子也在裝飾,範薑爹終於出關了,出關就一挑二,上鬥親爹下打親兒,居然還打了個平手,這讓一老一少都很詫異。範薑爹武功比他們高不假,但是一挑二而贏的情況,在範薑柏成年之後就沒有出現過了。就都聽範薑爹在那兒講武功,居然是從姚妮講的道德經裏悟出來的新思路。


    一老一小一時之間難以消化,至於姚妮……她就更聽不懂了!


    反正吧,範薑爹的閉關看到了成果,他就又懶了起來,趴馬車上趴回京城,等兒子把老婆娶回家。範薑柏也不能再在伴山居呆了,被打包帶回京裏。他又十分想念姚妮,雖然三天後就直接是自己的人了,連辦理戶籍的事都安排妥當了。他還是……心裏不安,硬熬了兩天,實在熬不住了,半夜他又溜出城,跑伴山居去看媳婦兒去了。


    他武功高,一路居然沒心動什麽人,到了姚妮臥房窗戶外,卻看到他媳婦兒摸著水晶珠鏈子,對著個小圓鏡子在那兒哭!


    範薑柏急得要死:[媽的!忘了這一茬了,嶽父嶽母不在眼前,媳婦兒傷心了啊!]


    一著急,“嗖——”他就衝了進來,姚妮又被嚇得失語了,抖著手指著他,半天沒說出話來。


    範薑柏:“……媳婦兒,我來看你來了。”說著,還附了個巨傻的笑。


    姚妮:“……”她抬手就揪了這貨的耳朵,“你嚇死我了!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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