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單秋實帶領天羅宗弟子攔住去路,康德地眉頭一皺,上前冷聲道:“單秋實,你攔在這裏,意欲何為?”


    單秋實沒有答康德地的話,而是盯著雲舒厲聲道:“常北獵是不是被你殺了?他的三陰黑靈矢是不是在你的手裏?”


    雲舒心中一動,沉吟了一下,已經知道是誰供出了他。他微微一笑,鎮定的看著單秋實說道:“殺人的罪名可不好隨便認的,可有證人?”


    單秋實哈哈一笑,聲音卻沒有絲毫笑意:“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方賢侄,出來吧。”


    雲舒眼角一挑,隻見天羅宗弟子後麵轉出來一人,正是方陸木。他嘴角帶著一絲冷笑,兩眼滿是怨毒的看著雲舒。


    單秋實盯著雲舒,嘴裏卻對方陸木說道:“方賢侄,你可認得此人,是不是他拿走了常北獵的三陰黑靈矢?”


    方陸木向單秋實躬身道:“單師叔,正是此人拿走常兄的三陰黑靈矢,還用來威脅小侄,我弘法宗還有十弟子也親眼所見。”


    單秋實和方陸木的師父有些交情,方陸木以晚輩自稱。他對雲舒無比痛恨,認為雲舒幾次三番的壞了他的好事,因此便向單秋實挑撥說雲舒殺了常北獵,奪取了黑靈矢。單秋實被康德地壓了一頭,正找不到借口出氣,一聽正中下懷,馬上就調頭找渺樂宗興師問罪。


    方陸木說完後,單秋實點點頭,神念鎖定雲舒,聲音愈發冰冷,“小子,你還有什麽話可說,交出黑靈矢,然後自盡吧。”


    一道靈壓逼向雲舒,雲舒隻覺的全身像陷進了泥灘一般,行動開始遲緩起來。他心中微驚,果然元嬰期不比金丹期,一旦失了先機,的確十分被動。


    一股勢均力敵的靈壓卷向單秋實的靈壓,兩股靈壓彼此抵觸,頃刻消散在空中。


    雲舒隻覺全身一輕,行動如常起來。他回頭一看,原來是康德地出手相救,忙拱手欲謝。


    康德地擺手止住雲舒的行禮,給雲舒傳音道:“對方所言,可是事實?”


    雲舒此時也不隱瞞了,將邯鑫如買通天羅宗,暗中殺害他們三人的事一一講出。言明自己三人並沒有殺過天羅宗的人,反而是天羅宗欲殺害他們,結果被一老仙人誅滅。鍾靈素和姬冰顏都在一旁證明雲舒所言句句是實。


    康德地聽完麵色鐵青,轉身一把抓過邯鑫如厲喝道:“雲舒說的話你可聽到了,暗中通敵,殺害同門可是叛宗之罪,你可知罪?”


    邯鑫如麵色惶急,大喊道:“弟子冤枉啊,我和他三人無冤無仇,怎麽會通敵殺害同門?再說空口無憑,那雲舒手裏卻拿著天羅宗的靈器,他抵賴不過,才誣陷弟子好為他擋禍啊!”


    康德地聽完轉身向雲舒說道:“你說邯鑫如通敵殺害你三人,可有證據?”


    雲舒點點頭,從腰間摸出一塊玉簡出來,說道:“這是那位老仙人留下的玉簡,裏麵收存了天羅宗常北獵和弟子的對話,康長使一聽便知實情了。”


    雲舒最後問常北獵問題時,暗中用仙法將他們對話的關鍵部分烙印在玉簡中,就是準備和邯鑫如對質時,用作證據以防邯鑫如矢口否認的。此時他拿出來,自然是托詞老仙人所為了。


    康德地將玉簡貼在額頭,片刻之後,他盯著邯鑫如怒喝一聲,一掌拍在了他的天靈蓋上。邯鑫如還來不及喊一聲饒命,就被拍成了一堆爛泥。


    “叛宗之人,死有餘辜!”


    康德地冷冷的掃了一眼邯鑫如的殘屍,不再理會。轉身向單秋實說道:“事情已經明了,你天羅宗的弟子暗中勾結我宗不肖之徒,欲謀害我宗弟子,結果被一位老仙人所殺,也是咎由自取。這裏有證據,聽過之後,便可了解此事了。”


    說完,康德地將玉簡傳到單秋實手中。單秋實半信半疑的將玉簡貼在了額頭。


    半晌之後,單秋實麵色難看的拿下玉簡,他看了看康德地,沉聲道:“雖然是我宗弟子發難在先,但如今也已經被仙人所殺,兩宗之恩怨自然是一筆勾銷,不過那三陰黑靈矢是我宗靈器,必須要交還出來。”


    你道他們所有之人聽到老仙人的事都無質疑?其實這靈界不同人界,乃是夾在天地之間的一些小世界,乃遠古時的十洲破碎遺留的一些殘破之地,仙凡共存,所有修真之人都篤信仙人的存在。並傳說修為越高接觸到仙人的機會越多,因此雲舒說出老仙人,眾人都是確信無疑。


    聽到單秋實的話,康德地沉吟片刻,向雲舒說道:“雖然是天羅宗弟子動手在先,但你留下他宗弟子的黑靈矢,就落下了口實。如果你不交出去,對方是可以聯合其他宗門上渺樂宗問罪的,倒時候隻怕會連累到宗門啊。”


    雲舒心中冷笑,但麵色如常,他微微躬身,向康德地說道:“弟子謝過康長使出手之恩,弟子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就由弟子自己解決罷。”


    鍾靈素麵有怒色,向康德地拱手道:“康長使,那黑靈矢是老仙人送給雲舒的,並不是雲舒搶奪的,憑什麽要交還出去?何況雲舒還幫宗門獵取了那麽多獸丹,如果不是雲舒,這次鬥戰我宗就輸了。這樣交出去,對雲舒不公平,請康長使為雲舒主持公道啊!”


    康德地麵有難色,不是他不想幫雲舒,隻是萬一挑起宗門大戰,那可不是他能抗得起的啊。


    他沉默了半晌,一甩衣袖,轉過身去,決絕之意已經分明。


    雲舒在一旁不發一言,鍾靈素和姬冰顏欲上前再懇求,雲舒擺手止住她們,傳音道:“不要浪費口舌了,我自有打算。等下無論發生什麽事,你們都不要動手,跟隨大家回宗就行了。”


    鍾靈素和姬冰顏不知道雲舒要做什麽,想要問明,但是雲舒的話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攝心之力,她們還未開口便不由自主的退回到了渺樂宗弟子之中。


    舒走到單秋實麵前站定,單秋實凶眼一瞪,催促著雲舒快點交出黑靈矢。方陸木在一旁看著雲舒滿臉得意的笑著,雖然沒有算計到雲舒的性命,但是在這麽多人麵前乖乖交出一件高級靈器,一定是又羞又心疼吧!


    雲舒看了看方陸木,一臉自責的說道:“我好後悔!”


    方陸木臉色一動,不由問道:“你後悔什麽?可是後悔不該私藏這黑靈矢嗎?”


    雲舒搖搖頭,無比懊悔的說道:“我後悔當時怎麽沒有一箭射死你!”


    方陸木聞言大怒,指著雲舒厲聲道:“該死,該死,這小子該千刀萬剮!”


    他此時恨不得飛劍將雲舒絞成碎片,可是眾目睽睽,他還不敢動手殺人。


    單秋實轉頭看看方陸木,出言安撫到:“方賢侄不必氣惱,師叔自會為你出氣的。等他交出黑靈矢,師叔自有辦法整治他。”


    就在單秋實轉頭和方陸木說話的時候,雲舒忽然抬手一揚,一道金光閃閃的靈符飛到了單秋實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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