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從情滿四合院開始的影視遊 作者：陳梓林88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238、無題</p>
在印染廠的小餐廳，陳梓林獨自應戰，</p>
李建設和司機都被安排去其他餐廳就餐了，</p>
麵對董主任等六七個印染廠的領導，</p>
陳梓林微微一笑，看我“陳一直喝”幹趴你們。</p>
氣氛還是很熱鬧和諧的，在座的都是新上來的，</p>
年紀最大的不到三十六，陳梓林也才25歲，年紀相當也就好說話得很。</p>
在董主任的提議下，大家一起喝了頭一杯，</p>
接著就是印染廠在座的其他副職，逐一向陳梓林敬酒，這也是禮貌。</p>
酒杯隻是五錢大，一圈下來陳梓林四兩酒下肚，隻是臉色微紅。</p>
董主任也不想占著主場欺負陳梓林，笑著道：</p>
“老陳，哥哥我雖癡長你幾歲，但你是全國著名的音樂家，</p>
我們都很敬佩你，廠廣播室放的歌，有一大半是你創作的；</p>
再者說紅星軋鋼廠那是響當當的龍頭企業，</p>
我們這個三五百的小廠，自愧不如啊。</p>
這麽著，今天我們都是懷著景仰地心情陪你喝酒，</p>
你說怎麽喝，我們就怎麽陪！”</p>
陳梓林一看老董挺局氣，笑著說：</p>
“都說客隨主便，我肯定聽從老哥您的安排，</p>
這次來印染廠，是麻煩你們了，這樣，我從老哥你開始，</p>
逐一給諸位哥哥敬酒，一圈下來，再同起同落如何？”</p>
雖說五錢的酒杯，但話可說得太好聽了，董主任連忙搖頭：</p>
“老陳，那怎麽行，我們有七個人呢…..”</p>
陳梓林舉杯敬道：“老董，我可是按你的指示，</p>
提出來怎麽喝的，我年紀最小，</p>
敬諸位哥哥那是應該的嘛，來，我先敬你，謝謝董主任熱情款待。”</p>
董主任也就不再糾結怎麽喝了，</p>
起身舉杯笑著說：“老陳，招待不周，幹了。”</p>
在掌聲中兩人亮杯落座，大熱天的，桌上涼菜拚盤不少，</p>
陳梓林簡單吃了兩筷子鹵豬耳朵，讚了幾句菜的味道不錯，便舉杯向第一副主任敬酒。</p>
如此實踏實喝了兩圈，僅是額頭冒出了汗水，</p>
陳梓林本身酒量是至少兩斤的，這才哪到哪。</p>
酒其實不到一斤，但氣勢顯露了出來，說話又好聽、喝酒又幹脆，</p>
印染廠的人先隻是敬佩他的歌，這不逐漸開始親近起來。</p>
隨著酒局進行，很快就有人不能喝了，陳梓林不僅不勸酒，</p>
還貼心地說：“我們兄弟一起喝酒，喝開心就好，約個時間，</p>
去我那喝，我食堂有個會譚家菜的大廚，得空去嚐嚐正宗譚家菜！”</p>
旁邊小餐廳裏李建設那桌就客氣得多，畢竟李建設隻是廠辦秘書，</p>
陪他的也隻是印染廠辦公室的副主任。</p>
李建設可不敢喝酒，哪怕他知道陳主任外號“陳一直喝”，酒量驚人，</p>
但他的任務是服務領導，沒在主桌上給領導頂酒，算是陳主任體恤他。</p>
那個辦公室副主任勸了李建設幾次都不喝酒，</p>
也就索然無味了，嘴裏還是誇道：</p>
“小李很不錯，清醒著頭腦好，</p>
陳主任那麽大塊頭，還真得兩個人攙著。”</p>
李建設和司機相顧一笑，</p>
都很默契地沒有說自家主任外號“陳一直喝”，</p>
隻是謙虛地道：“那是我的職責，我們主任都不要我去主桌坐。”</p>
那副主任說：“那你們倆多吃菜。”</p>
他和辦公室幾個人喝了起來。</p>
不喝酒吃飯就快，李建設和司機磨蹭了半小時，</p>
吃得飽飽的，喝著茶水等陳梓林。</p>
那副主任略顯驚訝：“小李，你們陳主任酒量多大呀？都半小時了，還在喝！”</p>
他清楚自家領導的性格，喝起酒來是顧不上吃菜的。</p>
李建設彈了彈煙灰，表情淡淡地說：</p>
“我還真不清楚，反正我們主任沒醉過。”</p>
那副主任倒吸一口涼氣：“小李，那陳主任是海量了。”</p>
他多少知道，像紅星軋鋼廠那樣的大廠，</p>
一年多少領導去視察啊，能陪無數領導喝酒不醉，足以號稱海量。</p>
主桌那邊確實也沒人喝醉，同起同落嘛，陳梓林喝一杯大夥都要跟著喝一杯，</p>
都快喝兩斤汾酒了，似乎沒一點醉意。</p>
老董暗道失策，有言在先，在座的還不能搞車輪戰，</p>
要是不能讓陳主任喝好，豈不是我們印染廠招待不周?</p>
男的不好違規，女同胞就可以，對著在座唯一女性工會主席婦女主任眨了眨眼睛。</p>
工會主席婦女主任李秀英心領神會，瞅了個空當，</p>
捏著杯子下位來到陳梓林身邊，</p>
說：“陳主任，這杯酒，是我代我女兒敬您的，</p>
我女兒兩次表演您的兒歌</p>
《我上幼兒園》《火車向著少三跑》，</p>
都獲得了比賽獎勵，我謝謝您！”</p>
陳梓林本來還蠻喜歡汾酒的口味，眼瞅著氣氛也還行，</p>
前麵的酒都是實踏實喝了，很享受微醺地感覺，見李秀英不按規矩來，</p>
心說那我也懶得客氣了，笑著端杯站起來說：</p>
“李主任，那是您把孩子教育得好，</p>
我們祝孩子學習進步、身體健康！”</p>
兩人碰杯後一飲而盡，李秀英再次道謝要走。</p>
陳梓林笑著拉住她說：“李主任，來而不往非禮也，</p>
我得敬您一杯啊，感謝您的孩子喜歡唱我的歌！”</p>
老董見陳梓林敢悍然反擊，心說是你自己也在破壞規矩，便向其他人使眼色。</p>
好家夥都紛紛下位單敬，借口就是自己喜歡唱陳主任的某首歌、</p>
自己媳婦兒喜歡唱某首歌、孩子喜歡唱某首歌…</p>
陳梓林來者不拒，你敬我，我必定要回敬，反正這些酒都被他轉進了係統空間。</p>
幾乎在座的都單敬了，陳梓林也瞅著酒量最差的出擊，</p>
也是下位敬酒，喝了還不許人坐下，</p>
說：“老兄，我敬了你的酒，你也要回敬我吧，我就站你身邊等你回敬。”</p>
那人隻好苦著臉回敬一杯。</p>
老董酒量本不小，也來了興致，高聲叫道：“老弟，來來來，哥哥敬你一杯！”</p>
陳梓林伸手搭住老董肩膀，說：“咱們倆喝差點意思，讓李姐一起來嘛，</p>
你跟李姐站一起別提多般配了，我要你和李姐一起敬我的酒才喝！”</p>
老董豪氣地說：“多大個事兒，秀英妹子，你林子老弟說要我和你一起敬酒才喝。”</p>
李秀英快步走來：“陳主任想怎麽喝，就怎麽喝！”</p>
陳梓林哈哈大笑：“你和老董喝交杯酒，我就喝倆！”</p>
老董巴不得呢，拉過李秀英就喝了個小交杯，陳梓林也不含糊，連幹兩個。</p>
看著李秀英含羞帶怯的，陳梓林又來新花樣了：</p>
“哥嫂子，看著你們喝交杯酒我羨慕啊，你們得敬我的酒，你們喝兩個！”</p>
其他人看熱鬧不嫌大，都鼓掌叫好，老董咧著嘴說：</p>
“秀英，你看我弟都叫上嫂子了，你可不能傷了弟弟的心啊。”</p>
李秀英假裝不依，小拳拳打老董，屋裏掀起了一次高朝。</p>
好容易平息下來，大家落座吃菜，陳梓林喝了幾口湯，說：</p>
“老董，今天很開心啊，我要敬你的酒。”</p>
老董喝得暢快，說：“隻要你開心，我就開心，喝！”</p>
陳梓林捏著小杯子皺眉道：“就是杯子太小，喝著不過癮，換個大的”</p>
一指李秀英：“嫂子，拿兩飯碗來，用杯子喝酒，娘們唧唧的。快去！”</p>
老董酒興上來了，也不甘示弱地說：“就按我弟弟說的，用碗喝！”</p>
陳梓林笑道：“這就對了嘛，想當年我在部隊，</p>
都是茶缸喝酒的，一口半杯，那才爺們！”</p>
兩個飯碗擺在麵前，陳梓林親自倒酒，一瓶汾酒兩人分，</p>
雙手端起碗就是一碰客氣話都懶得說，直接灌了下去。</p>
老董看著陳梓林亮碗底，真是一滴不剩，高興得叫了聲好，也咕嘟咕嘟幹了。</p>
其他人見陳梓林用上碗喝酒，有點打退堂鼓，不再主動敬酒。</p>
陳梓林吃了幾口菜，見沒人再來敬酒，對老董說：</p>
“今天酒好菜好，氣氛更好，你還能喝不？咱們兄弟再幹一碗。”</p>
這個時候喝急酒，老董也有點頂不住，得休息一會才行，</p>
看了看其他人，辦公室主任隻好說：“陳主任，我來陪你喝一碗。”</p>
陳梓林哈哈笑道：“什麽陪我喝一碗，是我敬你張大主任一碗。來，張主任，我敬你！”</p>
端起碗一碰仰頭就喝完，張主任苦著臉喝下一碗，胃裏直翻騰，就想坐下吃菜壓酒。</p>
陳梓林不樂意了：“張主任，我敬了你的酒，你也得敬我吧，我站著等你敬酒呢！”</p>
張主任有點傻眼，這麽喝誰頂得住啊，可人家是客，</p>
軋鋼廠的一把手，他們印染廠才是個正處，死就死吧，</p>
不能落了咱印染廠的麵子，艱難地倒好了酒，喘息著說：“陳主任，我、我敬你！”</p>
陳梓林盯著張主任喝完，自己才仰頭一口幹掉，</p>
亮出碗底是一滴不剩，收獲了大家的叫好聲。</p>
張主任坐下想吃菜壓酒，可實在是壓不住了，</p>
臉色蒼白搖搖晃晃站起來說去看看還有什麽菜，</p>
開門出去食堂服務員見張主任眼睛都閉上了，知道要吐，</p>
連忙拉著進了隔壁的小間，趕緊關上門。張主任便張口如噴泉般吐了。</p>
陳梓林坐下吃菜，眼睛四下看著桌上的人，像是在挑誰敬酒，</p>
老董連忙遞煙閑聊來分散陳梓林注意力：</p>
“老陳，我不知道你跟老趙家是世交，不然他兒子早就轉正，</p>
他兒子不錯，能力還是很強的。”</p>
陳梓林心說你既然主動提起了，我就順坡下驢吧，收了笑容，</p>
歎息著說：“我趙叔是個老實人，我嬸兒身體又不好，</p>
那麽多孩子要養，真是難為他們一家了。</p>
想起我就心酸，來，老董，陪我喝一碗。”</p>
老董酒量差不多了，再喝就會醉，忙說：</p>
“老弟，心情不好就不要喝酒，不是說借酒消愁愁更愁嗎。</p>
我既然知道老趙家的情況，看你麵子上，我不會虧待老趙家的，</p>
什麽撫恤呀補貼的，都按最高標準來。”</p>
陳梓林說：“謝謝哥，你這樣照顧我趙叔家，我、我得敬你一碗。”</p>
老董按住陳梓林抓酒瓶的手，笑道：</p>
“我們倆什麽關係，還用得著謝啊，有啥事一句話！”</p>
陳梓林抬頭說：“老董，我趙叔大兒子趙平安有安排了，二兒子趙吉祥也給安排進廠吧，</p>
我看小子還不錯，先進廠搞個臨時工？”</p>
老董心說你軋鋼廠不是更好安排嗎，不過區區一個臨時工，</p>
他怎麽會不給陳梓林麵子呢，笑道：“沒問題，你怎麽說，哥哥我怎麽做，行了吧。”</p>
陳梓林說：“那我一定得敬你的酒。”</p>
抓起酒瓶就給老董碗裏倒了不足二兩，</p>
他自己碗裏實踏實有半斤，說：“來，走一個！”</p>
李秀英看著陳梓林又喝了半斤，暗中掐指算了算，好家夥，</p>
這個陳主任喝了不下五斤汾酒，看樣子還能喝，真是海量啊。</p>
其他人也很震驚，往日裏能喝個三兩斤都被人挑著大拇指叫海量，跟陳梓林比，算個屁！</p>
老董一群人把陳梓林送上吉普車，在一陣好走、再見中，目送吉普車遠去，</p>
老董不由道：“這個陳梓林，到底能喝多少？我都不敢去他軋鋼廠赴約了。”</p>
陳梓林喝了多少，一斤多點，還幫玲子的弟弟推薦進了印染廠，回到四合院已經快八點了，</p>
走進中院，見顧浪在自家門前和武娟聊天，搖著大蒲扇，便含笑打了個招呼。</p>
顧浪忙起身說：“祝不長下班前去辦公室，說民兵營的同誌找了一天，</p>
也沒找到那個照片上的人。”</p>
武娟也知道了原委，擔憂地問：“林子哥，會不會出事了？”</p>
陳梓林默然片刻，坐在椅子上說：</p>
“已經盡力尋找，能不能平安就看命了。”</p>
這時傻柱擦著汗水走過來，說：</p>
“陳主任，要不要去她家看看，我跟她好歹也是熟人呢。”</p>
傻柱結婚後才明白兩情相悅這個詞的真正含義，</p>
他知道陳梓林以前是喜歡趙玲的，</p>
想必也願意在這個時候，去幫一下趙玲，才提議去趙玲家看看。</p>
陳梓林看了下手表說：“時間還早，那就去她家看看。”</p>
傻柱說：“我去拿點東西，總不好空手去。”</p>
武娟也說：“林子哥，我們要準備點什麽？”</p>
陳梓林搖搖頭說：“我就不帶東西了，隻是告訴下找人的情況。”</p>
兩人騎著自行車，找到趙玲家，此時天已經全黑了，</p>
院裏坐了不少鄰居在外乘涼，看到有陌生人進來，都不約而同看著他們倆。</p>
陳梓林也沒理會，徑直去趙玲家門口：“趙玲回來了嗎？”</p>
一個高高大大的小夥子走到門口問：“你們是誰，找我姐幹嘛？”</p>
屋裏傳來趙玲的聲音：“平安，是陳主任，快請陳主任進屋。”</p>
趙平安打量著陳何兩人，見來人還提了罐頭麥乳精，</p>
就側開身子說：“那請進吧。”</p>
陳梓林走進屋裏，看見下午還泥猴一樣的小弟弟妹妹們已經清洗幹淨，</p>
而趙玲額頭上搭著一塊濕毛巾，</p>
躺在她媽媽的床上，正要掙紮起來，而一個小夥子在勸她躺下休息，想必是老三趙吉祥吧。</p>
陳梓林說：“玲子，你就好好休息吧。”</p>
趙玲如何能安心休息，掙紮著問：“陳主任，有我媽媽的消息嗎？”</p>
陳梓林歎息著說：“對不起玲子，我的人沒找到你媽媽。”</p>
趙玲似乎有了心裏準備，身子頹然地癱倒在床上，一行淚珠流過她憔悴的臉龐，</p>
趙吉祥說：“姐，我和哥會再去找的，你別哭了….”</p>
抬頭看著陳梓林，問：“陳主任，今天有幾個軋鋼廠的人也在四處打聽我媽媽，</p>
是不是您派的人？”</p>
陳梓林默默地點了點頭，都不知道說什麽好…..</p>
趙吉祥起身走到陳梓林麵前，深深地鞠躬道：“謝謝您陳主任，</p>
能不能明天還派人去遠處找一找？”</p>
他眼睛通紅，嘴唇顫抖著卻強忍不哭出來。</p>
陳梓林歎息著說：“吉祥，你放心，我明天會派人繼續找的，</p>
哦，印染廠的董主任答應招你進廠做臨時工了。”</p>
轉身對身後的小夥子說：“你是平安吧，董主任答應你馬上轉正，</p>
不管怎麽說，還得安心上班，弟弟妹妹還小，要你們三個大的姐姐哥哥照顧。”</p>
趙平安點點頭，從姐姐那裏已經知道，</p>
這個陳主任就是解決姐姐工作的軋鋼廠領導，</p>
沒想到還解決了自己轉正、解決了弟弟進廠，</p>
也恭恭敬敬衝陳梓林深深鞠躬：</p>
“謝謝陳主任，我們會好好照顧姐姐、弟弟妹妹的。”</p>
陳梓林點點頭，對傻柱說：“我們走吧，讓他們好好休息。”</p>
傻柱把手裏的電絲網兜放桌上，關切地說：“玲子，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啊。”</p>
趙平安把陳梓林兩人送到了院門外，似乎也不善言辭，</p>
陳梓林說：“平安，有什麽困難，</p>
你就去軋鋼廠找我，我的秘書叫李建設，你記好了啊。”</p>
趙平安說：“我記住了，謝謝陳主任。”</p>
兩人默默地騎著自行車在無人的胡同裏穿梭，</p>
好久傻柱才恨恨地咒罵了句：“這該死的運動會……”</p>
陳梓林罕見地沒批評傻柱，這才露豈年啊，還有早著呢。</p>
次日陳梓林再次派出六十多人去打聽，可惜一無所獲，一個大活人就這麽消失了。</p>
這僅僅是無數家庭悲劇中的一種，在這片土地上激不起任何波瀾。</p>
陳梓林也被軋鋼廠繁瑣的工作，牽扯了所有精力。</p>
從大領導家回來不到一個月，就陸陸續續又收留了三十多個被達到的老頭子，</p>
其中居然還有老連長的父親…..看來工業這塊基本是被吹光了。</p>
陳梓林並沒跟高老直接對話，但從高的眼神裏，他知道高應該是知道一點內幕的。</p>
小倉庫裏已經住得擁擠了，又不能設上下鋪，</p>
原本還有書桌的，都搬走了，隻剩下單人床。</p>
好在倉庫高度在五、六米，白天雖有點悶熱，但晚上還是挺涼爽，</p>
衛生也打掃得不錯，老同誌們住得還算舒心。</p>
養豬場在軋鋼廠的努力下，四處收購小豬、種豬、母豬，</p>
目前存欄小豬四百餘頭，種豬母豬50頭。圈了塊地養雞四百餘隻。</p>
特意招了三十五名畜牧技術員，修建了技術員宿舍、獸醫室、飼料加工室等配套設施。</p>
豬飼料雞飼料已糠麩為主，組織年輕團員們去鄉下收割豬菜，</p>
豬糞雞糞都能在鄉下換來等值的豬菜飼料。</p>
大致計算下來，軋鋼廠不需要貼進去多少資金。</p>
軍工合作的項目已經走上了正軌，楊運齊等技術人員作為顧問，</p>
在子弟兵的看管下，全程參與軍工項目生產。</p>
軋鋼廠的新班子上任已經半年多，管理的上的漏洞越來越明顯，</p>
陳梓林不得已幾次召開會議，</p>
好言相勸，才讓一些有經驗又錯誤不大的人，</p>
恢複了職務，重新回到了管理崗位。</p>
十月中旬，上麵一紙令下，要求複課，頓時大街小巷清靜起來，</p>
小學初中還是恢複得不錯，孩子畢竟小，能聽進大人的話去讀書，</p>
倒是那些野慣了的高中生，就怎麽也在教室裏坐不住了，</p>
而且學校還是已學習玉露為主，成天成群結隊的，連</p>
不少玩兒主都怕這群血氣方剛的家夥。</p>
在陳梓林的督促下，軍工項目三萬噸的計劃，應該可以在十一月底最遲十二月初完成，</p>
</p>
李工每個批次的產品都嚴格把關，合格率超過預期。</p>
既然合作愉快，陳梓林就提前去兵工廠聯係來年的生產計劃。</p>
要是沒有生產計劃，就申請不到原材料計劃，又不是市場經濟，</p>
你自己可以去買原材料，沒有指標就得停產，工人們就發不出工資。</p>
此時武其輝還在兵工廠第一正委職位上，他愛人已經調進軋鋼廠的分廠，</p>
但話語權遠不及去年，這是軍隊還沒大搞那啥。</p>
在武其輝的引薦下，陳梓林見到了年近五十的閔廠長。</p>
閔廠長占爭年代就是搞軍工製造的，對陳梓林這個軍旅歌曲音樂家很是欣賞，</p>
當初武其輝提議去軋鋼廠搞軍工合作項目，閔廠長聽說是陳梓林首先建議的，</p>
隻派了幾個技術員去考察生產技術，就很快同意了。</p>
真正見到這個比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年輕人，</p>
閔廠長還是有種“江山代有人才出”的感覺，相談甚歡，</p>
何況還是退伍軍人、因公致殘的退伍軍人，更是看重，</p>
可因為各方麵原因，同意了明年繼續合作，但隻有兩萬五千噸生產任務。</p>
陳梓林懇求再三無果，想起後世聽說的故事：某廠找銀行貸款，</p>
廠長多喝一杯酒銀行就多貸一筆錢…..就有了主意。</p>
在招待酒宴上，陳梓林一人打通關，接連吹瓶子幹吐三人。</p>
閔廠長拍著陳梓林的肩膀說：“你這家夥，我真想把你調到廠裏來，你天生就是當兵的料。”</p>
陳梓林借酒裝瘋，軟磨硬泡要增加生產指標，</p>
這時被灌吐了的馬副廠長說：“小陳，廠長身體原因不能喝酒，</p>
但廠長以前酒量兩斤不醉，你要是再喝兩斤，加一萬噸又如何？”</p>
陳梓喘著粗氣，站起來說：“馬副廠長，您說的，喝兩斤加一萬頓？”</p>
“對，就兩斤吧，喝完算數。”他就是想看陳梓林吐酒，不然心裏膈應啊！</p>
武其輝倒有點擔心了，這兩斤白酒下去，陳梓林怕是喝了不下六斤白酒，</p>
出了事咋辦，在武娟小妹哪裏就交不了差啊，</p>
拉扯著陳梓林說：“別喝了，能合作不就行了嗎！”</p>
陳梓林笑著說：“沒事沒事，不就是喝酒嗎，閔廠長馬副廠長，</p>
我肚裏裝了不少酒，隻能慢慢喝，但肯定能喝完！”</p>
閔廠長是為了平衡才給軋鋼廠減少生產指標的，</p>
見陳梓林這麽拚命，心裏一軟差點馬上答應了，</p>
但為了給自家副廠長掙麵子，就含笑點頭道：</p>
“喝多少算多少吧，你就是再喝三斤，</p>
我也隻能勻一萬頓指標了。”</p>
陳梓林大致知道了閔廠長底線，順坡下驢道：</p>
“感謝閔廠長馬副廠長對軋鋼廠的照顧，我先喝半斤！”</p>
端起麵前的海碗，裏麵是一斤酒，大口喝了起來，看得武其輝心驚肉跳，</p>
見陳梓林放下酒碗，連忙布菜：“陳主任，吃菜吃菜。”</p>
馬副廠長見陳梓林閉著眼深呼吸，知道是在壓酒呢，心說快吐呀，吐了這一萬頓照樣給你。</p>
陳梓林假意緩了片刻，大口吃了些菜，見桌上人都瞅著他，</p>
很歉意地說：“哎呀，這怎麽好意思，</p>
都是我耽誤大家寶貴的時間了，我、我加快點進度。”</p>
端起酒碗咕嘟咕嘟一口幹完。</p>
閔廠長見他還要倒酒，忙壓著他的手說：</p>
“好酒量，看在你這麽為軋鋼廠拚命，我同意增加一萬噸生產指標，</p>
可這也是最大限度了，酒不用再喝啦。”</p>
馬副廠長則調侃道：“陳主任，閔廠長都同意了，你也別硬撐啦，</p>
去吐掉吧？看你那難受勁兒，快去快去。”</p>
陳梓林說：“還行，我還頂得住。”</p>
武其輝在旁邊說：“陳主任，看你喝不少了，先去招待所休息休息，走走…..”</p>
武其輝扶著陳梓林去了招待所休息，關上房門後，</p>
走路都搖搖晃晃的陳梓林馬上恢複了正常，說：“哥，你先喝茶，我去洗漱一下。”</p>
武其輝驚訝地說：“你、你一點都沒醉啊！”</p>
陳梓林哈哈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外號陳一直喝。”</p>
武其輝嘖嘖嘖稱奇，坐下喝茶，等陳梓林洗完臉，說：</p>
“林子，我向上麵遞交了檢討，要求自降職務去軋鋼廠做軍代表，</p>
估計很快就能通過，我們又要在一起工作了。”</p>
陳梓林說：“求之不得呢，你是軋鋼廠老書記，到時候請你幫我的忙，</p>
一起管理軋鋼廠，我也多點時間陪娟子和女兒。”</p>
這會武娟已經生了個女娃兒，畢竟懷胎十月是農曆月，280天左右，</p>
武娟是元月初懷孕的，九月中旬就是預產期。</p>
借口動了胎氣要早產，發作前送去了區人民醫院，</p>
生下個六斤多的女嬰，取名陳愛武，</p>
意義是雙重的：不愛紅裝愛武裝，陳梓林愛武娟…..</p>
找關係武娟又在醫院住了十來天，</p>
這才抱著孩子回四合院，俗話說“七活八不活”，</p>
也恰好印證了武娟的孩子七月早產是完全能存活的，</p>
在醫院養了十來天，就很健康了。</p>
陳梓林當時高興萬分，</p>
請四合院的鄰居們吃了頓滿月酒，看了場電影。</p>
－－－－－－題外話－－－－－－</p>
【謝謝大老爺們的訂閱推薦票】【謝謝大老爺愛晚亭的愛500點打賞，舉高高】【謝謝大老爺令狐克偉投的月票和大量推薦票，愛你麽麽噠】</p>
在印染廠的小餐廳，陳梓林獨自應戰，</p>
李建設和司機都被安排去其他餐廳就餐了，</p>
麵對董主任等六七個印染廠的領導，</p>
陳梓林微微一笑，看我“陳一直喝”幹趴你們。</p>
氣氛還是很熱鬧和諧的，在座的都是新上來的，</p>
年紀最大的不到三十六，陳梓林也才25歲，年紀相當也就好說話得很。</p>
在董主任的提議下，大家一起喝了頭一杯，</p>
接著就是印染廠在座的其他副職，逐一向陳梓林敬酒，這也是禮貌。</p>
酒杯隻是五錢大，一圈下來陳梓林四兩酒下肚，隻是臉色微紅。</p>
董主任也不想占著主場欺負陳梓林，笑著道：</p>
“老陳，哥哥我雖癡長你幾歲，但你是全國著名的音樂家，</p>
我們都很敬佩你，廠廣播室放的歌，有一大半是你創作的；</p>
再者說紅星軋鋼廠那是響當當的龍頭企業，</p>
我們這個三五百的小廠，自愧不如啊。</p>
這麽著，今天我們都是懷著景仰地心情陪你喝酒，</p>
你說怎麽喝，我們就怎麽陪！”</p>
陳梓林一看老董挺局氣，笑著說：</p>
“都說客隨主便，我肯定聽從老哥您的安排，</p>
這次來印染廠，是麻煩你們了，這樣，我從老哥你開始，</p>
逐一給諸位哥哥敬酒，一圈下來，再同起同落如何？”</p>
雖說五錢的酒杯，但話可說得太好聽了，董主任連忙搖頭：</p>
“老陳，那怎麽行，我們有七個人呢…..”</p>
陳梓林舉杯敬道：“老董，我可是按你的指示，</p>
提出來怎麽喝的，我年紀最小，</p>
敬諸位哥哥那是應該的嘛，來，我先敬你，謝謝董主任熱情款待。”</p>
董主任也就不再糾結怎麽喝了，</p>
起身舉杯笑著說：“老陳，招待不周，幹了。”</p>
在掌聲中兩人亮杯落座，大熱天的，桌上涼菜拚盤不少，</p>
陳梓林簡單吃了兩筷子鹵豬耳朵，讚了幾句菜的味道不錯，便舉杯向第一副主任敬酒。</p>
如此實踏實喝了兩圈，僅是額頭冒出了汗水，</p>
陳梓林本身酒量是至少兩斤的，這才哪到哪。</p>
酒其實不到一斤，但氣勢顯露了出來，說話又好聽、喝酒又幹脆，</p>
印染廠的人先隻是敬佩他的歌，這不逐漸開始親近起來。</p>
隨著酒局進行，很快就有人不能喝了，陳梓林不僅不勸酒，</p>
還貼心地說：“我們兄弟一起喝酒，喝開心就好，約個時間，</p>
去我那喝，我食堂有個會譚家菜的大廚，得空去嚐嚐正宗譚家菜！”</p>
旁邊小餐廳裏李建設那桌就客氣得多，畢竟李建設隻是廠辦秘書，</p>
陪他的也隻是印染廠辦公室的副主任。</p>
李建設可不敢喝酒，哪怕他知道陳主任外號“陳一直喝”，酒量驚人，</p>
但他的任務是服務領導，沒在主桌上給領導頂酒，算是陳主任體恤他。</p>
那個辦公室副主任勸了李建設幾次都不喝酒，</p>
也就索然無味了，嘴裏還是誇道：</p>
“小李很不錯，清醒著頭腦好，</p>
陳主任那麽大塊頭，還真得兩個人攙著。”</p>
李建設和司機相顧一笑，</p>
都很默契地沒有說自家主任外號“陳一直喝”，</p>
隻是謙虛地道：“那是我的職責，我們主任都不要我去主桌坐。”</p>
那副主任說：“那你們倆多吃菜。”</p>
他和辦公室幾個人喝了起來。</p>
不喝酒吃飯就快，李建設和司機磨蹭了半小時，</p>
吃得飽飽的，喝著茶水等陳梓林。</p>
那副主任略顯驚訝：“小李，你們陳主任酒量多大呀？都半小時了，還在喝！”</p>
他清楚自家領導的性格，喝起酒來是顧不上吃菜的。</p>
李建設彈了彈煙灰，表情淡淡地說：</p>
“我還真不清楚，反正我們主任沒醉過。”</p>
那副主任倒吸一口涼氣：“小李，那陳主任是海量了。”</p>
他多少知道，像紅星軋鋼廠那樣的大廠，</p>
一年多少領導去視察啊，能陪無數領導喝酒不醉，足以號稱海量。</p>
主桌那邊確實也沒人喝醉，同起同落嘛，陳梓林喝一杯大夥都要跟著喝一杯，</p>
都快喝兩斤汾酒了，似乎沒一點醉意。</p>
老董暗道失策，有言在先，在座的還不能搞車輪戰，</p>
要是不能讓陳主任喝好，豈不是我們印染廠招待不周?</p>
男的不好違規，女同胞就可以，對著在座唯一女性工會主席婦女主任眨了眨眼睛。</p>
工會主席婦女主任李秀英心領神會，瞅了個空當，</p>
捏著杯子下位來到陳梓林身邊，</p>
說：“陳主任，這杯酒，是我代我女兒敬您的，</p>
我女兒兩次表演您的兒歌</p>
《我上幼兒園》《火車向著少三跑》，</p>
都獲得了比賽獎勵，我謝謝您！”</p>
陳梓林本來還蠻喜歡汾酒的口味，眼瞅著氣氛也還行，</p>
前麵的酒都是實踏實喝了，很享受微醺地感覺，見李秀英不按規矩來，</p>
心說那我也懶得客氣了，笑著端杯站起來說：</p>
“李主任，那是您把孩子教育得好，</p>
我們祝孩子學習進步、身體健康！”</p>
兩人碰杯後一飲而盡，李秀英再次道謝要走。</p>
陳梓林笑著拉住她說：“李主任，來而不往非禮也，</p>
我得敬您一杯啊，感謝您的孩子喜歡唱我的歌！”</p>
老董見陳梓林敢悍然反擊，心說是你自己也在破壞規矩，便向其他人使眼色。</p>
好家夥都紛紛下位單敬，借口就是自己喜歡唱陳主任的某首歌、</p>
自己媳婦兒喜歡唱某首歌、孩子喜歡唱某首歌…</p>
陳梓林來者不拒，你敬我，我必定要回敬，反正這些酒都被他轉進了係統空間。</p>
幾乎在座的都單敬了，陳梓林也瞅著酒量最差的出擊，</p>
也是下位敬酒，喝了還不許人坐下，</p>
說：“老兄，我敬了你的酒，你也要回敬我吧，我就站你身邊等你回敬。”</p>
那人隻好苦著臉回敬一杯。</p>
老董酒量本不小，也來了興致，高聲叫道：“老弟，來來來，哥哥敬你一杯！”</p>
陳梓林伸手搭住老董肩膀，說：“咱們倆喝差點意思，讓李姐一起來嘛，</p>
你跟李姐站一起別提多般配了，我要你和李姐一起敬我的酒才喝！”</p>
老董豪氣地說：“多大個事兒，秀英妹子，你林子老弟說要我和你一起敬酒才喝。”</p>
李秀英快步走來：“陳主任想怎麽喝，就怎麽喝！”</p>
陳梓林哈哈大笑：“你和老董喝交杯酒，我就喝倆！”</p>
老董巴不得呢，拉過李秀英就喝了個小交杯，陳梓林也不含糊，連幹兩個。</p>
看著李秀英含羞帶怯的，陳梓林又來新花樣了：</p>
“哥嫂子，看著你們喝交杯酒我羨慕啊，你們得敬我的酒，你們喝兩個！”</p>
其他人看熱鬧不嫌大，都鼓掌叫好，老董咧著嘴說：</p>
“秀英，你看我弟都叫上嫂子了，你可不能傷了弟弟的心啊。”</p>
李秀英假裝不依，小拳拳打老董，屋裏掀起了一次高朝。</p>
好容易平息下來，大家落座吃菜，陳梓林喝了幾口湯，說：</p>
“老董，今天很開心啊，我要敬你的酒。”</p>
老董喝得暢快，說：“隻要你開心，我就開心，喝！”</p>
陳梓林捏著小杯子皺眉道：“就是杯子太小，喝著不過癮，換個大的”</p>
一指李秀英：“嫂子，拿兩飯碗來，用杯子喝酒，娘們唧唧的。快去！”</p>
老董酒興上來了，也不甘示弱地說：“就按我弟弟說的，用碗喝！”</p>
陳梓林笑道：“這就對了嘛，想當年我在部隊，</p>
都是茶缸喝酒的，一口半杯，那才爺們！”</p>
兩個飯碗擺在麵前，陳梓林親自倒酒，一瓶汾酒兩人分，</p>
雙手端起碗就是一碰客氣話都懶得說，直接灌了下去。</p>
老董看著陳梓林亮碗底，真是一滴不剩，高興得叫了聲好，也咕嘟咕嘟幹了。</p>
其他人見陳梓林用上碗喝酒，有點打退堂鼓，不再主動敬酒。</p>
陳梓林吃了幾口菜，見沒人再來敬酒，對老董說：</p>
“今天酒好菜好，氣氛更好，你還能喝不？咱們兄弟再幹一碗。”</p>
這個時候喝急酒，老董也有點頂不住，得休息一會才行，</p>
看了看其他人，辦公室主任隻好說：“陳主任，我來陪你喝一碗。”</p>
陳梓林哈哈笑道：“什麽陪我喝一碗，是我敬你張大主任一碗。來，張主任，我敬你！”</p>
端起碗一碰仰頭就喝完，張主任苦著臉喝下一碗，胃裏直翻騰，就想坐下吃菜壓酒。</p>
陳梓林不樂意了：“張主任，我敬了你的酒，你也得敬我吧，我站著等你敬酒呢！”</p>
張主任有點傻眼，這麽喝誰頂得住啊，可人家是客，</p>
軋鋼廠的一把手，他們印染廠才是個正處，死就死吧，</p>
不能落了咱印染廠的麵子，艱難地倒好了酒，喘息著說：“陳主任，我、我敬你！”</p>
陳梓林盯著張主任喝完，自己才仰頭一口幹掉，</p>
亮出碗底是一滴不剩，收獲了大家的叫好聲。</p>
張主任坐下想吃菜壓酒，可實在是壓不住了，</p>
臉色蒼白搖搖晃晃站起來說去看看還有什麽菜，</p>
開門出去食堂服務員見張主任眼睛都閉上了，知道要吐，</p>
連忙拉著進了隔壁的小間，趕緊關上門。張主任便張口如噴泉般吐了。</p>
陳梓林坐下吃菜，眼睛四下看著桌上的人，像是在挑誰敬酒，</p>
老董連忙遞煙閑聊來分散陳梓林注意力：</p>
“老陳，我不知道你跟老趙家是世交，不然他兒子早就轉正，</p>
他兒子不錯，能力還是很強的。”</p>
陳梓林心說你既然主動提起了，我就順坡下驢吧，收了笑容，</p>
歎息著說：“我趙叔是個老實人，我嬸兒身體又不好，</p>
那麽多孩子要養，真是難為他們一家了。</p>
想起我就心酸，來，老董，陪我喝一碗。”</p>
老董酒量差不多了，再喝就會醉，忙說：</p>
“老弟，心情不好就不要喝酒，不是說借酒消愁愁更愁嗎。</p>
我既然知道老趙家的情況，看你麵子上，我不會虧待老趙家的，</p>
什麽撫恤呀補貼的，都按最高標準來。”</p>
陳梓林說：“謝謝哥，你這樣照顧我趙叔家，我、我得敬你一碗。”</p>
老董按住陳梓林抓酒瓶的手，笑道：</p>
“我們倆什麽關係，還用得著謝啊，有啥事一句話！”</p>
陳梓林抬頭說：“老董，我趙叔大兒子趙平安有安排了，二兒子趙吉祥也給安排進廠吧，</p>
我看小子還不錯，先進廠搞個臨時工？”</p>
老董心說你軋鋼廠不是更好安排嗎，不過區區一個臨時工，</p>
他怎麽會不給陳梓林麵子呢，笑道：“沒問題，你怎麽說，哥哥我怎麽做，行了吧。”</p>
陳梓林說：“那我一定得敬你的酒。”</p>
抓起酒瓶就給老董碗裏倒了不足二兩，</p>
他自己碗裏實踏實有半斤，說：“來，走一個！”</p>
李秀英看著陳梓林又喝了半斤，暗中掐指算了算，好家夥，</p>
這個陳主任喝了不下五斤汾酒，看樣子還能喝，真是海量啊。</p>
其他人也很震驚，往日裏能喝個三兩斤都被人挑著大拇指叫海量，跟陳梓林比，算個屁！</p>
老董一群人把陳梓林送上吉普車，在一陣好走、再見中，目送吉普車遠去，</p>
老董不由道：“這個陳梓林，到底能喝多少？我都不敢去他軋鋼廠赴約了。”</p>
陳梓林喝了多少，一斤多點，還幫玲子的弟弟推薦進了印染廠，回到四合院已經快八點了，</p>
走進中院，見顧浪在自家門前和武娟聊天，搖著大蒲扇，便含笑打了個招呼。</p>
顧浪忙起身說：“祝不長下班前去辦公室，說民兵營的同誌找了一天，</p>
也沒找到那個照片上的人。”</p>
武娟也知道了原委，擔憂地問：“林子哥，會不會出事了？”</p>
陳梓林默然片刻，坐在椅子上說：</p>
“已經盡力尋找，能不能平安就看命了。”</p>
這時傻柱擦著汗水走過來，說：</p>
“陳主任，要不要去她家看看，我跟她好歹也是熟人呢。”</p>
傻柱結婚後才明白兩情相悅這個詞的真正含義，</p>
他知道陳梓林以前是喜歡趙玲的，</p>
想必也願意在這個時候，去幫一下趙玲，才提議去趙玲家看看。</p>
陳梓林看了下手表說：“時間還早，那就去她家看看。”</p>
傻柱說：“我去拿點東西，總不好空手去。”</p>
武娟也說：“林子哥，我們要準備點什麽？”</p>
陳梓林搖搖頭說：“我就不帶東西了，隻是告訴下找人的情況。”</p>
兩人騎著自行車，找到趙玲家，此時天已經全黑了，</p>
院裏坐了不少鄰居在外乘涼，看到有陌生人進來，都不約而同看著他們倆。</p>
陳梓林也沒理會，徑直去趙玲家門口：“趙玲回來了嗎？”</p>
一個高高大大的小夥子走到門口問：“你們是誰，找我姐幹嘛？”</p>
屋裏傳來趙玲的聲音：“平安，是陳主任，快請陳主任進屋。”</p>
趙平安打量著陳何兩人，見來人還提了罐頭麥乳精，</p>
就側開身子說：“那請進吧。”</p>
陳梓林走進屋裏，看見下午還泥猴一樣的小弟弟妹妹們已經清洗幹淨，</p>
而趙玲額頭上搭著一塊濕毛巾，</p>
躺在她媽媽的床上，正要掙紮起來，而一個小夥子在勸她躺下休息，想必是老三趙吉祥吧。</p>
陳梓林說：“玲子，你就好好休息吧。”</p>
趙玲如何能安心休息，掙紮著問：“陳主任，有我媽媽的消息嗎？”</p>
陳梓林歎息著說：“對不起玲子，我的人沒找到你媽媽。”</p>
趙玲似乎有了心裏準備，身子頹然地癱倒在床上，一行淚珠流過她憔悴的臉龐，</p>
趙吉祥說：“姐，我和哥會再去找的，你別哭了….”</p>
抬頭看著陳梓林，問：“陳主任，今天有幾個軋鋼廠的人也在四處打聽我媽媽，</p>
是不是您派的人？”</p>
陳梓林默默地點了點頭，都不知道說什麽好…..</p>
趙吉祥起身走到陳梓林麵前，深深地鞠躬道：“謝謝您陳主任，</p>
能不能明天還派人去遠處找一找？”</p>
他眼睛通紅，嘴唇顫抖著卻強忍不哭出來。</p>
陳梓林歎息著說：“吉祥，你放心，我明天會派人繼續找的，</p>
哦，印染廠的董主任答應招你進廠做臨時工了。”</p>
轉身對身後的小夥子說：“你是平安吧，董主任答應你馬上轉正，</p>
不管怎麽說，還得安心上班，弟弟妹妹還小，要你們三個大的姐姐哥哥照顧。”</p>
趙平安點點頭，從姐姐那裏已經知道，</p>
這個陳主任就是解決姐姐工作的軋鋼廠領導，</p>
沒想到還解決了自己轉正、解決了弟弟進廠，</p>
也恭恭敬敬衝陳梓林深深鞠躬：</p>
“謝謝陳主任，我們會好好照顧姐姐、弟弟妹妹的。”</p>
陳梓林點點頭，對傻柱說：“我們走吧，讓他們好好休息。”</p>
傻柱把手裏的電絲網兜放桌上，關切地說：“玲子，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啊。”</p>
趙平安把陳梓林兩人送到了院門外，似乎也不善言辭，</p>
陳梓林說：“平安，有什麽困難，</p>
你就去軋鋼廠找我，我的秘書叫李建設，你記好了啊。”</p>
趙平安說：“我記住了，謝謝陳主任。”</p>
兩人默默地騎著自行車在無人的胡同裏穿梭，</p>
好久傻柱才恨恨地咒罵了句：“這該死的運動會……”</p>
陳梓林罕見地沒批評傻柱，這才露豈年啊，還有早著呢。</p>
次日陳梓林再次派出六十多人去打聽，可惜一無所獲，一個大活人就這麽消失了。</p>
這僅僅是無數家庭悲劇中的一種，在這片土地上激不起任何波瀾。</p>
陳梓林也被軋鋼廠繁瑣的工作，牽扯了所有精力。</p>
從大領導家回來不到一個月，就陸陸續續又收留了三十多個被達到的老頭子，</p>
其中居然還有老連長的父親…..看來工業這塊基本是被吹光了。</p>
陳梓林並沒跟高老直接對話，但從高的眼神裏，他知道高應該是知道一點內幕的。</p>
小倉庫裏已經住得擁擠了，又不能設上下鋪，</p>
原本還有書桌的，都搬走了，隻剩下單人床。</p>
好在倉庫高度在五、六米，白天雖有點悶熱，但晚上還是挺涼爽，</p>
衛生也打掃得不錯，老同誌們住得還算舒心。</p>
養豬場在軋鋼廠的努力下，四處收購小豬、種豬、母豬，</p>
目前存欄小豬四百餘頭，種豬母豬50頭。圈了塊地養雞四百餘隻。</p>
特意招了三十五名畜牧技術員，修建了技術員宿舍、獸醫室、飼料加工室等配套設施。</p>
豬飼料雞飼料已糠麩為主，組織年輕團員們去鄉下收割豬菜，</p>
豬糞雞糞都能在鄉下換來等值的豬菜飼料。</p>
大致計算下來，軋鋼廠不需要貼進去多少資金。</p>
軍工合作的項目已經走上了正軌，楊運齊等技術人員作為顧問，</p>
在子弟兵的看管下，全程參與軍工項目生產。</p>
軋鋼廠的新班子上任已經半年多，管理的上的漏洞越來越明顯，</p>
陳梓林不得已幾次召開會議，</p>
好言相勸，才讓一些有經驗又錯誤不大的人，</p>
恢複了職務，重新回到了管理崗位。</p>
十月中旬，上麵一紙令下，要求複課，頓時大街小巷清靜起來，</p>
小學初中還是恢複得不錯，孩子畢竟小，能聽進大人的話去讀書，</p>
倒是那些野慣了的高中生，就怎麽也在教室裏坐不住了，</p>
而且學校還是已學習玉露為主，成天成群結隊的，連</p>
不少玩兒主都怕這群血氣方剛的家夥。</p>
在陳梓林的督促下，軍工項目三萬噸的計劃，應該可以在十一月底最遲十二月初完成，</p>
</p>
李工每個批次的產品都嚴格把關，合格率超過預期。</p>
既然合作愉快，陳梓林就提前去兵工廠聯係來年的生產計劃。</p>
要是沒有生產計劃，就申請不到原材料計劃，又不是市場經濟，</p>
你自己可以去買原材料，沒有指標就得停產，工人們就發不出工資。</p>
此時武其輝還在兵工廠第一正委職位上，他愛人已經調進軋鋼廠的分廠，</p>
但話語權遠不及去年，這是軍隊還沒大搞那啥。</p>
在武其輝的引薦下，陳梓林見到了年近五十的閔廠長。</p>
閔廠長占爭年代就是搞軍工製造的，對陳梓林這個軍旅歌曲音樂家很是欣賞，</p>
當初武其輝提議去軋鋼廠搞軍工合作項目，閔廠長聽說是陳梓林首先建議的，</p>
隻派了幾個技術員去考察生產技術，就很快同意了。</p>
真正見到這個比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年輕人，</p>
閔廠長還是有種“江山代有人才出”的感覺，相談甚歡，</p>
何況還是退伍軍人、因公致殘的退伍軍人，更是看重，</p>
可因為各方麵原因，同意了明年繼續合作，但隻有兩萬五千噸生產任務。</p>
陳梓林懇求再三無果，想起後世聽說的故事：某廠找銀行貸款，</p>
廠長多喝一杯酒銀行就多貸一筆錢…..就有了主意。</p>
在招待酒宴上，陳梓林一人打通關，接連吹瓶子幹吐三人。</p>
閔廠長拍著陳梓林的肩膀說：“你這家夥，我真想把你調到廠裏來，你天生就是當兵的料。”</p>
陳梓林借酒裝瘋，軟磨硬泡要增加生產指標，</p>
這時被灌吐了的馬副廠長說：“小陳，廠長身體原因不能喝酒，</p>
但廠長以前酒量兩斤不醉，你要是再喝兩斤，加一萬噸又如何？”</p>
陳梓喘著粗氣，站起來說：“馬副廠長，您說的，喝兩斤加一萬頓？”</p>
“對，就兩斤吧，喝完算數。”他就是想看陳梓林吐酒，不然心裏膈應啊！</p>
武其輝倒有點擔心了，這兩斤白酒下去，陳梓林怕是喝了不下六斤白酒，</p>
出了事咋辦，在武娟小妹哪裏就交不了差啊，</p>
拉扯著陳梓林說：“別喝了，能合作不就行了嗎！”</p>
陳梓林笑著說：“沒事沒事，不就是喝酒嗎，閔廠長馬副廠長，</p>
我肚裏裝了不少酒，隻能慢慢喝，但肯定能喝完！”</p>
閔廠長是為了平衡才給軋鋼廠減少生產指標的，</p>
見陳梓林這麽拚命，心裏一軟差點馬上答應了，</p>
但為了給自家副廠長掙麵子，就含笑點頭道：</p>
“喝多少算多少吧，你就是再喝三斤，</p>
我也隻能勻一萬頓指標了。”</p>
陳梓林大致知道了閔廠長底線，順坡下驢道：</p>
“感謝閔廠長馬副廠長對軋鋼廠的照顧，我先喝半斤！”</p>
端起麵前的海碗，裏麵是一斤酒，大口喝了起來，看得武其輝心驚肉跳，</p>
見陳梓林放下酒碗，連忙布菜：“陳主任，吃菜吃菜。”</p>
馬副廠長見陳梓林閉著眼深呼吸，知道是在壓酒呢，心說快吐呀，吐了這一萬頓照樣給你。</p>
陳梓林假意緩了片刻，大口吃了些菜，見桌上人都瞅著他，</p>
很歉意地說：“哎呀，這怎麽好意思，</p>
都是我耽誤大家寶貴的時間了，我、我加快點進度。”</p>
端起酒碗咕嘟咕嘟一口幹完。</p>
閔廠長見他還要倒酒，忙壓著他的手說：</p>
“好酒量，看在你這麽為軋鋼廠拚命，我同意增加一萬噸生產指標，</p>
可這也是最大限度了，酒不用再喝啦。”</p>
馬副廠長則調侃道：“陳主任，閔廠長都同意了，你也別硬撐啦，</p>
去吐掉吧？看你那難受勁兒，快去快去。”</p>
陳梓林說：“還行，我還頂得住。”</p>
武其輝在旁邊說：“陳主任，看你喝不少了，先去招待所休息休息，走走…..”</p>
武其輝扶著陳梓林去了招待所休息，關上房門後，</p>
走路都搖搖晃晃的陳梓林馬上恢複了正常，說：“哥，你先喝茶，我去洗漱一下。”</p>
武其輝驚訝地說：“你、你一點都沒醉啊！”</p>
陳梓林哈哈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外號陳一直喝。”</p>
武其輝嘖嘖嘖稱奇，坐下喝茶，等陳梓林洗完臉，說：</p>
“林子，我向上麵遞交了檢討，要求自降職務去軋鋼廠做軍代表，</p>
估計很快就能通過，我們又要在一起工作了。”</p>
陳梓林說：“求之不得呢，你是軋鋼廠老書記，到時候請你幫我的忙，</p>
一起管理軋鋼廠，我也多點時間陪娟子和女兒。”</p>
這會武娟已經生了個女娃兒，畢竟懷胎十月是農曆月，280天左右，</p>
武娟是元月初懷孕的，九月中旬就是預產期。</p>
借口動了胎氣要早產，發作前送去了區人民醫院，</p>
生下個六斤多的女嬰，取名陳愛武，</p>
意義是雙重的：不愛紅裝愛武裝，陳梓林愛武娟…..</p>
找關係武娟又在醫院住了十來天，</p>
這才抱著孩子回四合院，俗話說“七活八不活”，</p>
也恰好印證了武娟的孩子七月早產是完全能存活的，</p>
在醫院養了十來天，就很健康了。</p>
陳梓林當時高興萬分，</p>
請四合院的鄰居們吃了頓滿月酒，看了場電影。</p>
－－－－－－題外話－－－－－－</p>
【謝謝大老爺們的訂閱推薦票】【謝謝大老爺愛晚亭的愛500點打賞，舉高高】【謝謝大老爺令狐克偉投的月票和大量推薦票，愛你麽麽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