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閣頂著無敵於大莫王朝的稱號,每日來去的人如過江之鯽。有拜訪的,有求劍的,有尋求庇護的,五花八門讓青玄閣長老弟子尤為頭疼。


    今日,青玄閣便來了一個騎馬的青年,聲稱來要問劍。


    青玄閣山門前,任道遠牽馬執劍看著這個俯視大莫王朝百年的宗門。此時,山門前零零散散有數人,大概是來求劍的。


    “大周任道遠前來問劍!”任道遠沉聲道。此行遊曆諸國,任道遠勢必要走一條屬於自己的無敵之路,那麽青玄閣是他的第一個踏腳石。


    青玄閣內無人應答,門前眾人議論不已,青玄閣那是什麽地方?大莫第一勢力,不乏有數位傳說中的先天強者。一個小小後天五重也敢來青玄閣問劍?


    “大周任道遠前來問劍!”任道遠此次言道話語中夾雜著真氣,整個山門回響著任道遠的聲音。


    半晌,青玄閣內遁出一道青光,兩道人影隨即而至,一位麵色紅潤的黑衣老者和一位唇紅齒白的少年。


    “閣下來我青玄閣問劍?”老者皺眉道。本來一個後天五重的小家夥,本應不予理會,但是前來問劍,那就不能輕視了。需知何為問劍?特來求解劍道難點是為求劍,比拚劍道實力則為比劍,而比拚劍道見解無論境界高低劍道實力如何,隻是最為純粹的見到見解。是為問劍!


    “不錯,久聞青玄閣大名,無敵於大莫,故小子前來問劍,還請青玄閣不吝賜教!”任道遠淡淡道。


    “黃口小兒好大的口氣!你一個後天五重,我一根手指頭就能輕易碾壓的螻蟻,也敢妄言問劍?”老者旁少年譏笑道。


    “辰兒,不得無禮!”黑衣老者斥道,隨即雙眼盯著任道遠。“閣下,可知問劍失敗的後果?”


    “知曉。”任道遠依然道,神情未有任何變化。問劍失敗的後果他當然知道,生生世世為青玄閣劍奴,但若成功,那便是青玄閣無條件答應任道遠一個請求,或者說是命令。


    “既然閣下知曉,也敢來問劍,老夫是佩服閣下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不知死活?”黑衣老者冷聲道,要知道倘若任道遠問劍成功,無論他提什麽要求,那倒是小事不足為道,但青玄閣百年的劍道魁首名氣便一落千丈了,這便是黑衣老者忌憚的地方了。“閣下可考慮好了?若是閣下反悔,老夫可以應允閣下一個要求!”黑衣老者道。他知道任道遠既然來聲稱問劍,必定有所依仗,故才暗中傳音。


    “小子考慮好了!”任道遠眯眼道。


    “好,跟我來!”見任道遠不妥協,眾目睽睽下,老者隻好答應。當下大手一揮,一團青光卷起任道遠和那個被稱作‘辰兒’的少年遁入青玄閣內部。


    “這小子不知能否成功?”當下有人議論道。


    “就他?雖說年紀不大,但口氣不小,不知道還以為是少年先天呢!”有人笑道,言語中帶著戲謔。


    ……


    自劍神殿飛出的麻衣青年經過幾日遊玩後,覺得天域界也無提起興趣的地方,便打算在劍神殿最後一處附屬勢力查看後,便再離去。


    麻衣青年一路禦劍飛行,好似一位青年劍仙一般。不過半個時辰,便橫跨萬裏之遙,來到劍神殿最後一處勢力,因為這裏是他心目中那座神邸的發跡之地,大莫青玄閣!


    麻衣青年來到青玄閣後,直接無視青玄閣護宗大陣,飛入內部。負手站在青玄閣閣主的屋內。青玄閣閣主正在觀看一本劍道解析,察覺到有人,抬頭一看是個麻衣青年。


    自知他敢大大咧咧的來到自己屋內,實力絕不在自己之下!便全身罡氣驟起冷聲道:“閣下是為何來我青玄閣?”


    麻衣青年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扔給青玄閣閣主一塊令牌,言道:“不用緊張,我叫李天赦,從劍神殿來,來著不為什麽,就是看看而已。”


    “劍神殿?”青玄閣閣主雙手接住令牌,細看上麵有一‘劍’字,神情凝重當即躬身道:“不知公子大駕,望恕罪,青玄閣當代閣主宋平觴拜見公子!”


    “不用。”李天赦見宋平觴躬身,神情略有不快,修劍者當寧折不彎,此人如此行徑,青玄閣百年最高修為不過第三境‘通靈’,不怨不怨啊!當即擺了擺手道:“帶我隨便看看就行,不必聲張!”


    當下宋平觴陪著李天赦來到青玄閣四處走動,這時,來一長老行至宋平觴麵前,見有一人,便欲言又止。宋平觴見狀笑道:“但說無妨,李公子不是外人。”


    “是!”那人應道,便娓娓道來。原來,今日,有一青年不過後天五重便敢來青玄閣問劍!問劍對於閣主來說那就是與砸場子一般無二了。意味著此人若是成功,劍道純粹的見解比他還要強。


    “我知道了,退下吧!”宋平觴支開那位長老,轉頭對李天赦笑道:“讓公子看笑話了,在下去去就回。”


    “不用,走,我們去看看”李天赦露出有興致的神情道。宋平殤見狀不好多言,隻好前麵帶路,李天赦大搖大擺的跟在後麵。


    不知名的地域,一座紫色宮殿矗立在山巔,似乎那宮殿要與天而合一般。宮殿上方三個大字‘南明殿’上麵神火環繞,無數真凰環三字不絕去爾。宮殿內一紫袍中年人坐在大殿上方,似在閉目養神。


    許久,一發須皆白的老者和一身著黑色長袍的青年出現在大殿中央。


    “殿主,江家少年老奴請來了。”老者躬身低聲言道。


    “好,你去做你的事。”大殿上方紫袍中年依然閉眸道。


    老者行了一禮,便消失在大殿中央。


    “顏伯伯,小子前來拜見。”黑袍青年笑道。之前一直閉眸的中年人這才睜開眼睛,看著下方黑袍青年,言道:“江揚你這小子說話就是讓人舒服,你爹近來如何?”


    “回顏伯伯的話,父親近來忙於閣內事物,他也托我向顏伯伯問好。”被稱作江揚的青年拱手道。


    “嗯。你爹就是那忙碌命,當年分閣主就是那樣,現在做了總閣主還是那樣。”紫袍中年笑道,隨即便拿起身旁桌案的一本古籍觀看起來。江揚聞言並未說話,長輩討論長輩,他自然不好妄言此事,隻是默然點了下頭。


    “顏伯伯,青婉在下界找到了意中人?”沉默良久江揚問道。


    “也許是吧!”紫袍中年淡淡道。“青婉從小就不在我身邊,她做什麽我不好說什麽,你們小時候訂的姻緣。我這裏是算數的,至於青婉那邊,就看你自己了。”


    “小子懂了,不知青婉看中的男人修為如何了?”江揚沉聲問道。


    “修為?不過第二境都未曾達到,也能叫修為?”紫袍中年大笑道。


    “如此甚好,顏伯伯放心,小子此次前去必能將其擊殺!”江揚獰笑道。言畢,神色如常就像什麽都不曾發生一樣,對南明殿殿主行了一禮,退身出殿。


    至此大殿隻有一人,正是那紫袍中年,此時他不複剛才的和顏悅色,神情冷漠的看著江揚離去的方向,嘴裏不知在呢喃著什麽。


    天域界。


    今日聲稱來青玄閣問劍的年輕人正坐在青玄閣大殿中央,周身有著形形色色的人,男女老幼身後或腰間都有著一柄劍,眾人神情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認真亦或慎重,眉眼中盡是戲謔之色。


    “來者何人?”左邊第一位黑衣老者言道。“青玄閣不收無名之輩為劍奴,徒增天下人嗤笑罷了。”


    “不才大周任道遠,年幼時便聽聞大莫青玄閣大名,今日特來討教問劍!”大殿中央任道遠說道。這時,青玄閣閣主宋平殤帶著一個麻衣青年步入大殿中,眾人連忙起身。任道遠也隨即起身,對宋平殤行了一禮。宋平殤好似沒看到一般,轉頭躬身對李天赦笑道:“公子這邊是我青玄閣問劍之地,眾人皆是閣內劍道大家,不過在公子麵前就有點班門弄斧了。”


    李天赦聞後並未說話,隻是笑了笑。便看著下方任道遠。任道遠在宋平殤不理睬後,神情並未有任何變化,也抬頭看著李天赦。


    “那麽沒事,問劍開始吧!任道遠還不向你的諸多前輩行大禮!”宋平殤淡淡道。


    “劍道無長幼,達者為師,且今日是來問劍,不說武道修為,他們皆是我之對手,何來行禮一說?”任道遠站在大殿中央一字一句道。


    可能不曾想到青玄閣還有忤逆他的人,似乎懷疑聽錯了一般,宋平殤失笑道:“任道遠你不知自己幾斤幾兩?黃口小兒年紀輕輕便信口開河巧舌如簧?”


    “好了,問劍開始吧,我想看看這小子劍道劍解是不是和嘴巴一樣銳利?”李天赦打斷宋平殤道。宋平殤見公子發話,就做個順水人情。


    “任道遠老夫且問你,何為劍?何為念?劍念是否唯一?”最上方的白發老者問道。天域界劍修公認,用劍者心念即心神,愈多則佳,因如是方能斬敵與漫天飛劍中,當然這也是諸天萬界的共識。


    “劍,開雙刃直頭尖,凶險異常,生而為殺。念,從心也。執劍者當斬盡心中不平事!何來諸多念頭?在我看來,用劍者當一劍一念!”任道遠一語出,石破天驚!


    李天赦聞言,嘴角扯了扯暗道:“真他娘的像啊!”


    像誰呢?在諸天萬界的中心有句話‘自古劍仙出李家!’當代至強劍仙則是李家李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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