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小型軍事會議召開,也是關於此次繳獲的分配會議。


    政委計劃,騎兵連分得30匹戰馬,用來組建一個騎兵排。團部和三個營各分15匹戰馬,可以用在通訊、偵察、以及運輸上。


    原本三個人分的變成了五個人,得到的戰馬也縮水了一半,袁鵬飛和張大彪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開心。


    可能隻有失去過,才會知道得到,是件多麽幸福的事吧!


    三營長馮玉國聽到能白得一批馬,興奮的都有些坐不住了,要不是政委還在講話,他都想站起來感謝兩位送財童子了。


    沒得辦法,三營比後娘養的都不如,是獨立團最沒有存在感的。這次能夠得到一視同仁,而且還占了這麽大的便宜,馮玉國能開心的樂三天了。


    而騎兵連長孫德勝,在聽了這份分配方案以後,腦袋“嗡”的一聲,憤怒的心在胸中燃燒著。


    他直接拍案而起,朝著政委吼道:“這個方案,我不服,我要去找團長說理。”


    李雲龍一直站在門外聽著,直接推門而入,“誰不服,老子定的分配方案,你還反了天了。”


    孫德勝抓下頭上的帽子,一臉倔強的說:“團長,你也知道我們騎兵連發揮了多大的作用。


    遠的不說,就這一次,沒我們騎兵連,遇上日偽軍的騎兵他們抓的著嗎?發揮的效果比步兵更出色,可這就要卸磨殺驢了,我沒法讓自己服氣。”


    這次行動,騎兵的確展示出了效果。伏擊戰中,步兵六七挺機槍雖然不懼偽軍的騎兵衝鋒,可也沒辦法繼續擴大戰果,


    在黃坪鎮,迅速趕到的騎兵排幹掉了想要抱團的偽軍,直接消減了敵人一半的力量,使得後麵的攻堅戰輕鬆了不少。


    孫德勝騎兵沒有淘汰的理論,還是符合敵我雙方目前情況的。


    可他還是沒有說到點子上,李雲龍真正怕的是旅長獅子大開口啊!


    他半訓斥半安慰道:“你小子別不識好歹,一個騎兵連都占了兩個營的名額,已經夠給你麵子的了。


    再說了,你咋就這麽死心眼呢!有一匹戰馬招一個兵,你不能先招兵,讓人等馬?等以後繳獲了戰馬,我再給你補上,騎兵連就能立刻擴張,這不更好嗎。”


    孫德勝明白了團長言語之中的暗示,而且也知道他說一不二的性格,沒有了在硬頂下去的想法。


    李雲龍:“沒怨氣了,那就給政委道歉,還敢拍桌子,誰慣你這臭毛病。”


    孫德勝看著趙剛,扭扭捏捏半天,才說出一句:“政委,對不起了,俺老孫也是心急,失禮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趙剛倒是沒和他計較,“隻要認識到錯誤,那就是好同誌。孫連長,以後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大膽的說,我們也會考慮的,八路軍不是一言堂,是民主的。”


    幾天後,旅部作戰室,旅長聽著通訊員的匯報,都被氣笑了。


    “這個李雲龍,前兩天才誇的他,這就開始給我玩心眼了。”


    參謀長看了一眼作戰匯報和繳獲分配,也笑了。


    “老陳,看來是被你的獅子大張口嚇壞了,都開始玩起了化整為零,做成既定事實了。怎麽樣,找個由頭給他弄回來?”


    “不就是吃了他一批馬,至於嘛。”旅長搖了搖頭:“算了,獨立團剛把底子挖空了支援師部,我們再要卸磨殺驢,可就有些不地道了。下次找機會吧!”


    “那倒也是,李雲龍打仗厲害,可捅婁子也是一等一的好手,用不了多久又得犯在你手裏。”參謀長笑說道。


    旅長笑了笑也沒否認。


    李雲龍是他手下的老革命了,紅軍時候就是團長,資曆不是一般的深。


    可他惹事的本領也很厲害,團長這個位置上就被撤了四回,炊事班背鍋,旅部養馬,被服廠還幹過一段廠長,把旅長能想到的懲罰法子,都用了個遍。


    至於說背的處分,那就不用說了,估計李雲龍自己都記不得有多少了。


    都不用旅長找由頭,最多就等兩個月,李雲龍準犯在他手上。


    ……………


    李雲龍的作戰計劃,可能因為時機沒有成熟,暫時還在謀劃當中。而敵人最近似乎也被打怕了,很少離開駐地清鄉掃蕩了。


    而偷偷打落單鬼子的黑槍,暗殺幾個偽軍漢奸,這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


    袁鵬飛好歹也是個營長,管著五百來號人,也不可能天天做這種事情。


    再說了,這種戰鬥,各班排的幹部加上民兵,就能解決了,犯不著來浪費他的時間。


    偵察騎兵的訓練,袁鵬飛和張大彪借了個人手,也算是解決了。沒有了大的麻煩,日子又過得平靜下來了。


    “若楠同誌來了,我這有事要先出去,讓袁鵬飛好好招待你吧!”


    王子虎戴上帽子,把袁鵬飛的通訊員也招呼的帶走了,隻留下了袁鵬飛和劉若楠。


    他心中也有點底虛了,誰讓他前兩天出賣了袁鵬飛呢!


    “若楠同誌,來了,坐吧!”


    袁鵬飛一邊給她倒水一邊客氣的說道。


    這段時間他也想好了新的理由:“抗戰不勝利,我就不結婚。”


    而等到抗戰勝利了,想必他也早就離開了,這口鍋也用不著他來背了。


    可劉若楠不知道這些,滿心歡喜的她掏出籃子裏的雞湯,說道:“看你去師部都餓瘦了,今天我家殺了雞,特意給你熬的雞湯,裏麵還有一條雞腿,一個雞蛋,你趁熱吃吧!”


    袁鵬飛看著熱氣騰騰的碗,愣住了。


    他想起了舍友王傑曾經喝醉了和他哭訴。


    王傑家庭就是最普通的那種,每個月家裏給的生活費也還夠花。


    不過自從找上女朋友以後,即便家裏打的錢多了,他的生活水平也下降了一個檔次。平常經常下館子的人,也開始天天吃食堂了。省吃儉用攢下點錢,全部用在了女朋友身上。


    可是沒過兩個月,王傑就失戀了。


    原因很簡單,他沒人家有錢。


    王傑還是不相信,自己被“錢”打敗了。


    直到女朋友告訴他,這位新的“男朋友”,能給她買珠寶項鏈,買昂貴的化妝品、衣服,出行都有豪車接送,就連開房最低都是四星級,她不想再過苦日子。


    王傑才真正的認識到了現實的殘酷。


    不過袁鵬飛都不那麽覺得,光鮮亮麗的背後,是不為人知的痛苦。幾家酒店從零變成vip,誰知道她在哪些夜晚受了多少罪。


    等過個一兩年人家玩的膩味了,她被一腳踢開了,由奢入簡,就那種心理上的落差,就會讓她受不了。


    如果年齡大了,人老色衰,還沒有老實人接盤,她這後半生就更慘了。


    所以他還是認為,一個男人有一百萬元,他隻給你花一萬,那你得到的隻是1%的愛。


    如果一個男人隻有一萬元,但他願意全部給你花,那你得到的是百分之百的愛。


    村子裏住了幾個月,各家各戶大致的情況袁鵬飛還是知道的。劉若楠的父親雖是保長,可也算不上有多富裕,隻能說比一般的村民強點。


    他家這雞也不可能天天殺,一個月能有一回都不錯了。這一碗裏的東西,可能就是她能給出的全部。


    這樣一個全心全意愛他的女人,錯過了,可能就再也沒有了。


    不過,這反而更堅定了袁鵬飛拖下去的想法。


    這個垃圾軟件把他扔在了這個時空,好像就任他自生自滅了,要不是腦海裏浮現的任務,他都以為自己是真的穿越了。


    誰能知道他完成任務後,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麽樣。接受了這份愛,很有可能傷害一個愛他的女人。他還沒有那麽沒心沒肺。


    劉若楠看到他發愣,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袁營長,你怎麽了。”


    袁鵬飛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笑:“若楠同誌,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可這雞湯還是你端回去吧,八路軍有規定,不能拿群眾的一針一線。我要是喝了你的雞湯,非得讓政委批評個狗血噴頭。”


    “怕什麽!”劉若楠得意的說:“剛才我進來可沒讓別人看到,誰能知道我給你雞湯呢?再說了,婦救會的同誌也算不打鬼子的八路軍,你喝我的湯不算犯紀律。”


    袁鵬飛那個尷尬呀,可又不好再拒絕,怕傷了女孩的尊嚴。隻能把這事記在心裏,想著回頭買隻雞送過去。


    這雞是純天然綠色無汙染的土雞,湯也很美味。袁鵬飛細細的品嚐了一口,滿滿的骨膠原蛋白,營養很豐富。


    而且雞湯的味道很濃鬱,加上蘊含了女孩的這份心意。他由衷的讚歎道:“這是我喝過最好的雞湯。”


    “好喝你就多喝點,以後我常給你帶。”劉若楠眨巴著眼睛,十分開心的說道。似乎看著喜歡的人吃,比她自己吃都開心。


    袁鵬飛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能低著頭繼續喝湯,想著把這吃了,好早點打發她走,結束這尷尬的局麵。


    劉若楠:“袁營長,那天你說八路軍幹部的結婚有規定,我特意去問政委了,你應該是符合條件的。”


    “是嗎,我怎麽不知道?”


    “你今年多大了?”


    袁鵬飛回憶了一下這個身份,說:“今年應該29了。”


    劉若楠:“革命已經十年了吧?”


    “是了,19歲參軍,轉眼間就十年了。”袁鵬飛還頗為感慨。他這也算是個老革命了。


    “那就對了,八路軍的紀律是,年齡滿28,革命曆史有五年,營級以上幹部,均可就地解決婚姻問題。你已經能娶我了。”


    劉若楠瞪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袁鵬飛。


    注釋:


    八路軍在39年統一的標準,八路軍“二八五團”的規定:年滿二十八歲,有五年革命曆史的幹部,科、團級以上幹部,符合以上條件的,經過組織批準,即可結婚。


    因為情節需要,書中特此修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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