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說是我把眼光放得很遠，隻不過羊毛的事情算是事半功倍之策，我隻是先看到了羊毛，然後才想起來這麽多功效的。”</p>
朱瞻垶笑著給他的二叔解惑。</p>
事實證明，二叔並不蠢笨，他隻是反應慢而已，這不羊毛的事情他就反應過來了嗎？</p>
羊毛的事情看似是為了移封草原以及對瓦剌的問題進行鋪墊，但實際上還承擔了一項很重要的任務。</p>
攢錢。</p>
鄭和明年就會再次出發，遠洋是需要錢的，就算是這次遠洋在朱瞻垶的建議上增添了對外貿易的選項，但想要見到回頭錢兒那也得是回來之後的事情。</p>
而在朱瞻垶的計劃之中，在鄭和回來之前大明最少要解決掉建州三衛或者瓦剌這其中一個。</p>
存錢，是為了下一次打仗做準備，大明前兩年為了遷都順天、編撰永樂大典以及北征的事情耗費了太多太多的錢財，這讓大明的財政有些無力為繼。</p>
朱瞻垶拿出羊毛顯然就是為了這個，也是為了能在下一次大明出兵的時候更加順利。</p>
“那你是怎麽打算的呢？”朱高煦正色了起來，很是嚴肅的看著自家大侄子。</p>
這兩年，他本就因為大侄子的出色以及老爺子的偏心慢慢的放下了爭儲之心，現在又被大侄子這麽一通講解，讓他心裏燃起了火焰。</p>
開拓海外，別說唐宗宋祖了，就算是秦皇漢武都沒有如此成就。</p>
若是成功了，那史書上勢必會留下屬於他朱高煦那濃墨重彩的一筆，這不比爭儲刺激多了？</p>
而且還不用承擔罵名！</p>
想想看，就連唐太宗李世民那麽出色的人，在百年之後也深陷當年玄武門之事的旋渦，朱高煦可不覺得自己比李世民還要出色。</p>
“我的想法是，從建州三衛入手。”朱瞻垶並不知道自家二叔的心理活動如此之多，隻是回答著他二叔的疑惑。</p>
“相較於瓦剌，建州三衛最起碼在名義上還是我大明的領土，解決起來相對比較簡單，而且還有朝鮮這個從屬國在一旁策應，到時候應該能以雷霆之勢蕩平那些懷有異心的人。”</p>
“等到解決之後，我們就可以安心的發展奴兒幹都司的黑土地了。”</p>
“在黑土地上耕種的效果二叔您也看到了，相信您也不會懷疑，那邊的黑土地每年都能夠給我們大明提供大量的糧食。”</p>
“等到那個時候，我們再去動瓦剌就很簡單了，因為那時候我們的實力就會有空前的提升，最起碼戰線過長導致補給困難的問題對於我們來說就不再是問題了。”</p>
“要是真到了那一天，我們就算是耗也能耗死瓦剌。”</p>
“不錯。”朱高煦點頭認同了大侄子的想法。</p>
“勉強夠吃和糧草充盈完全是兩碼事，而且到時候我們大明的軍心也會空前的穩固，也會帶來戰鬥力上的提升。”</p>
“畢竟，現在對於我們大明來說，草原不再像是之前那樣雞肋了，而是可以放牧的，那都是錢。”</p>
“有這個兜底，將士們想來會更加的上心，畢竟到那個時候繳獲又會多一種，他們能夠分到的賞賜也會更多。”</p>
在之前北征的時候朱瞻垶就了解過，在打了勝仗之後將領們一般都會放任手下的士兵去搜刮一些戰利品，這個算是一個潛規則了。</p>
羊毛對於將士們來說沒有多大的將士，而且因為體積過大也會造成攜帶上的困難，但這並不代表著羊毛對將士們就沒有用處了。</p>
在班師回朝之後，朝廷一般都會根據此戰的戰果給將士們一些賞賜，這些賞賜通常都會是戰利品的一部分，一般都是三成。</p>
這些錢會在後半份兒軍餉裏一起發放，若是士兵戰死，那就會提升撫恤。</p>
所以，這對於將士們來說也是一種誘惑。</p>
“不止這樣。”對於自家二叔的樂觀，朱瞻垶覺得還不夠。</p>
“之前我就說過，羊毛對於瓦剌來說是一道催命符，因為羊毛的收益很高，隻要我們在和瓦剌的互市中開放羊毛的交易，那就會催動瓦剌人養更多的羊。”</p>
“草場都是有限的，羊多了那馬自然就少了，而且羊在牧草不夠的時候還會吃草根，這會斷了瓦剌的根。”</p>
“等到我們對瓦剌發起攻勢的時候，瓦剌不一定會削弱到無力反擊的地步，但相較於現在，實力肯定會降低不少。”</p>
“呼~”聽了大侄子的解釋，朱高煦突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p>
“現在我突然發現，不用跟你做敵人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不然的話怕是被你賣了都還不知道呢。”</p>
“不至於不至於……”朱瞻垶擺了擺手，尷尬地笑了笑。</p>
這可不是什麽好話，他可不想接著。</p>
“行了。”朱高煦擺擺手站了起來，臉上還帶著幾分笑意。</p>
似乎，能讓這個大侄子尷尬一下他很高興。</p>
“那些事情都是你跟你爹的事情，跟我這個莽夫沒有什麽關係，如果需要打仗殺人，那你可以讓人去找我，但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找我的好。”</p>
“做不做的好倒是兩說，主要是別給你們添亂子了，那就不好了。”</p>
“回來這麽長時間了，先去見了老爺子又來了你這裏，我也該回家去看看了。”</p>
“你二嬸兒和弟弟還在等著我呢。”</p>
說罷，朱高煦搖頭晃腦地離開了，都沒給朱瞻垶一個說再見的機會。</p>
嘶~</p>
朱瞻垶看著自己這個二叔離開的背影，心下有種怪異的感覺翻湧上來。</p>
自己這個二叔，怎麽感覺去了一趟奴兒幹都司性子怎麽就變了呢？</p>
被奪舍了？</p>
“想什麽呢？”</p>
“臥槽！”</p>
朱瞻垶正看著春和宮大門的方向想著事兒呢，猛然響起的聲音讓他直接跳了起來。</p>
“不是，爹，您走路都不帶聲兒的？”回過頭看著同樣被嚇了一跳的老爹，朱瞻垶撫著胸口顯然是還沒緩得過來。</p>
“什麽叫我走路沒聲兒？”朱高熾很是不高興。</p>
“你爹我可是大搖大擺地走過來的，壓根兒就沒有躲著你的意思，是你看著你二叔的背影入了神才沒聽到的。”</p>
“這樣啊……”朱瞻垶也沒有辯駁什麽，他也知道自己剛才是在想事兒。</p>
“你還沒說呢，你剛才想什麽呢？怎麽看著你二叔的背影出神了？”朱高熾還是很好奇這個問題。</p>
自北征回來之後，他就感覺自家大兒子很二弟之間的關係發生了變化，具體是什麽變化他也說不上來，隻是覺得自家二弟好像沒有像當初那麽敵視自己的大兒子了。</p>
現如今自家二弟才剛從奴兒幹都司回來，先去拜見老爺子這沒啥好說的，這是規矩，但在拜見完老爺子之後竟然沒回家，而是來自己這春和宮了。</p>
</p>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p>
最重要的問題在於，這二弟還不是來見自己這個大哥的，而是來見他的大侄子、自己的大兒子的。</p>
“沒啥。”朱瞻垶微微搖頭，他可不知道自家胖老爹的內心活動這麽豐富。</p>
“隻是覺得二叔好像是變了，尤其是這次去了奴兒幹都司之後，整體都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p>
“你也這麽覺得？”朱高熾看向了春和宮的大門，這才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錯覺。</p>
“嗯。”朱瞻垶點了點頭。</p>
“在上次北征的時候，二叔立功心切的樣子我還記得，而且每次我立功他都不太高興，還有點兒心急的意思，但現在卻全都看不到了。”</p>
……</p>
朱高熾這才知道自己這大兒子跟自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雖然他們的想法多少有些一致。</p>
“行了，別想這個了。”朱高熾拍醒了自家大兒子，指了指春和宮的大門方向。</p>
“柳溥他們可是早就回來了，但是之前你被你爺爺叫去了乾清宮，回來的時候還帶著你二叔，所以柳溥他們就一直在等著。”</p>
“現在你二叔都走了，你也該見見他們了吧？畢竟也是在安南立下大功的人。”</p>
“嗯。”朱瞻垶點了點頭，將杯中的剩茶一飲而盡，然後起身朝著春和宮外走去。</p>
騰驤右衛可是有不少人的，不太好在春和宮裏見他們，而且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沒必要藏著掖著，在春和宮外見他們方便多了。</p>
出了春和宮一轉，朱瞻垶就看到柳溥等人在東華門門口不遠處等著。</p>
朱瞻垶沒有說話，伸手招了招，一直在注意著春和宮的柳溥直接就發現了，帶著騰驤右衛的眾人們小跑著過來了。</p>
“屬下見過殿下，殿下福壽安康！”</p>
騰驤右衛一眾人一同單膝跪地，給朱瞻垶見禮，聲音之大，多少還有點兒雄壯的意思。</p>
“免了，起來吧。”朱瞻垶擺了擺手，示意眾人起身。</p>
“這次在安南的任務你們完成得很不錯，甚至比我預期之中的還要好上不少。”</p>
“不過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後續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們去做，當然了，賞賜也不會少你們的。”</p>
“你們才剛回來，舟車勞頓的，放你們一旬假回家探親，賞賜我會讓人送到你們的家中。”</p>
“一旬之後，柳溥你再來找我，我會給你們布置新的任務。”</p>
“是！”</p>
朱瞻垶笑著給他的二叔解惑。</p>
事實證明，二叔並不蠢笨，他隻是反應慢而已，這不羊毛的事情他就反應過來了嗎？</p>
羊毛的事情看似是為了移封草原以及對瓦剌的問題進行鋪墊，但實際上還承擔了一項很重要的任務。</p>
攢錢。</p>
鄭和明年就會再次出發，遠洋是需要錢的，就算是這次遠洋在朱瞻垶的建議上增添了對外貿易的選項，但想要見到回頭錢兒那也得是回來之後的事情。</p>
而在朱瞻垶的計劃之中，在鄭和回來之前大明最少要解決掉建州三衛或者瓦剌這其中一個。</p>
存錢，是為了下一次打仗做準備，大明前兩年為了遷都順天、編撰永樂大典以及北征的事情耗費了太多太多的錢財，這讓大明的財政有些無力為繼。</p>
朱瞻垶拿出羊毛顯然就是為了這個，也是為了能在下一次大明出兵的時候更加順利。</p>
“那你是怎麽打算的呢？”朱高煦正色了起來，很是嚴肅的看著自家大侄子。</p>
這兩年，他本就因為大侄子的出色以及老爺子的偏心慢慢的放下了爭儲之心，現在又被大侄子這麽一通講解，讓他心裏燃起了火焰。</p>
開拓海外，別說唐宗宋祖了，就算是秦皇漢武都沒有如此成就。</p>
若是成功了，那史書上勢必會留下屬於他朱高煦那濃墨重彩的一筆，這不比爭儲刺激多了？</p>
而且還不用承擔罵名！</p>
想想看，就連唐太宗李世民那麽出色的人，在百年之後也深陷當年玄武門之事的旋渦，朱高煦可不覺得自己比李世民還要出色。</p>
“我的想法是，從建州三衛入手。”朱瞻垶並不知道自家二叔的心理活動如此之多，隻是回答著他二叔的疑惑。</p>
“相較於瓦剌，建州三衛最起碼在名義上還是我大明的領土，解決起來相對比較簡單，而且還有朝鮮這個從屬國在一旁策應，到時候應該能以雷霆之勢蕩平那些懷有異心的人。”</p>
“等到解決之後，我們就可以安心的發展奴兒幹都司的黑土地了。”</p>
“在黑土地上耕種的效果二叔您也看到了，相信您也不會懷疑，那邊的黑土地每年都能夠給我們大明提供大量的糧食。”</p>
“等到那個時候，我們再去動瓦剌就很簡單了，因為那時候我們的實力就會有空前的提升，最起碼戰線過長導致補給困難的問題對於我們來說就不再是問題了。”</p>
“要是真到了那一天，我們就算是耗也能耗死瓦剌。”</p>
“不錯。”朱高煦點頭認同了大侄子的想法。</p>
“勉強夠吃和糧草充盈完全是兩碼事，而且到時候我們大明的軍心也會空前的穩固，也會帶來戰鬥力上的提升。”</p>
“畢竟，現在對於我們大明來說，草原不再像是之前那樣雞肋了，而是可以放牧的，那都是錢。”</p>
“有這個兜底，將士們想來會更加的上心，畢竟到那個時候繳獲又會多一種，他們能夠分到的賞賜也會更多。”</p>
在之前北征的時候朱瞻垶就了解過，在打了勝仗之後將領們一般都會放任手下的士兵去搜刮一些戰利品，這個算是一個潛規則了。</p>
羊毛對於將士們來說沒有多大的將士，而且因為體積過大也會造成攜帶上的困難，但這並不代表著羊毛對將士們就沒有用處了。</p>
在班師回朝之後，朝廷一般都會根據此戰的戰果給將士們一些賞賜，這些賞賜通常都會是戰利品的一部分，一般都是三成。</p>
這些錢會在後半份兒軍餉裏一起發放，若是士兵戰死，那就會提升撫恤。</p>
所以，這對於將士們來說也是一種誘惑。</p>
“不止這樣。”對於自家二叔的樂觀，朱瞻垶覺得還不夠。</p>
“之前我就說過，羊毛對於瓦剌來說是一道催命符，因為羊毛的收益很高，隻要我們在和瓦剌的互市中開放羊毛的交易，那就會催動瓦剌人養更多的羊。”</p>
“草場都是有限的，羊多了那馬自然就少了，而且羊在牧草不夠的時候還會吃草根，這會斷了瓦剌的根。”</p>
“等到我們對瓦剌發起攻勢的時候，瓦剌不一定會削弱到無力反擊的地步，但相較於現在，實力肯定會降低不少。”</p>
“呼~”聽了大侄子的解釋，朱高煦突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p>
“現在我突然發現，不用跟你做敵人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不然的話怕是被你賣了都還不知道呢。”</p>
“不至於不至於……”朱瞻垶擺了擺手，尷尬地笑了笑。</p>
這可不是什麽好話，他可不想接著。</p>
“行了。”朱高煦擺擺手站了起來，臉上還帶著幾分笑意。</p>
似乎，能讓這個大侄子尷尬一下他很高興。</p>
“那些事情都是你跟你爹的事情，跟我這個莽夫沒有什麽關係，如果需要打仗殺人，那你可以讓人去找我，但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找我的好。”</p>
“做不做的好倒是兩說，主要是別給你們添亂子了，那就不好了。”</p>
“回來這麽長時間了，先去見了老爺子又來了你這裏，我也該回家去看看了。”</p>
“你二嬸兒和弟弟還在等著我呢。”</p>
說罷，朱高煦搖頭晃腦地離開了，都沒給朱瞻垶一個說再見的機會。</p>
嘶~</p>
朱瞻垶看著自己這個二叔離開的背影，心下有種怪異的感覺翻湧上來。</p>
自己這個二叔，怎麽感覺去了一趟奴兒幹都司性子怎麽就變了呢？</p>
被奪舍了？</p>
“想什麽呢？”</p>
“臥槽！”</p>
朱瞻垶正看著春和宮大門的方向想著事兒呢，猛然響起的聲音讓他直接跳了起來。</p>
“不是，爹，您走路都不帶聲兒的？”回過頭看著同樣被嚇了一跳的老爹，朱瞻垶撫著胸口顯然是還沒緩得過來。</p>
“什麽叫我走路沒聲兒？”朱高熾很是不高興。</p>
“你爹我可是大搖大擺地走過來的，壓根兒就沒有躲著你的意思，是你看著你二叔的背影入了神才沒聽到的。”</p>
“這樣啊……”朱瞻垶也沒有辯駁什麽，他也知道自己剛才是在想事兒。</p>
“你還沒說呢，你剛才想什麽呢？怎麽看著你二叔的背影出神了？”朱高熾還是很好奇這個問題。</p>
自北征回來之後，他就感覺自家大兒子很二弟之間的關係發生了變化，具體是什麽變化他也說不上來，隻是覺得自家二弟好像沒有像當初那麽敵視自己的大兒子了。</p>
現如今自家二弟才剛從奴兒幹都司回來，先去拜見老爺子這沒啥好說的，這是規矩，但在拜見完老爺子之後竟然沒回家，而是來自己這春和宮了。</p>
</p>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p>
最重要的問題在於，這二弟還不是來見自己這個大哥的，而是來見他的大侄子、自己的大兒子的。</p>
“沒啥。”朱瞻垶微微搖頭，他可不知道自家胖老爹的內心活動這麽豐富。</p>
“隻是覺得二叔好像是變了，尤其是這次去了奴兒幹都司之後，整體都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p>
“你也這麽覺得？”朱高熾看向了春和宮的大門，這才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錯覺。</p>
“嗯。”朱瞻垶點了點頭。</p>
“在上次北征的時候，二叔立功心切的樣子我還記得，而且每次我立功他都不太高興，還有點兒心急的意思，但現在卻全都看不到了。”</p>
……</p>
朱高熾這才知道自己這大兒子跟自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雖然他們的想法多少有些一致。</p>
“行了，別想這個了。”朱高熾拍醒了自家大兒子，指了指春和宮的大門方向。</p>
“柳溥他們可是早就回來了，但是之前你被你爺爺叫去了乾清宮，回來的時候還帶著你二叔，所以柳溥他們就一直在等著。”</p>
“現在你二叔都走了，你也該見見他們了吧？畢竟也是在安南立下大功的人。”</p>
“嗯。”朱瞻垶點了點頭，將杯中的剩茶一飲而盡，然後起身朝著春和宮外走去。</p>
騰驤右衛可是有不少人的，不太好在春和宮裏見他們，而且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沒必要藏著掖著，在春和宮外見他們方便多了。</p>
出了春和宮一轉，朱瞻垶就看到柳溥等人在東華門門口不遠處等著。</p>
朱瞻垶沒有說話，伸手招了招，一直在注意著春和宮的柳溥直接就發現了，帶著騰驤右衛的眾人們小跑著過來了。</p>
“屬下見過殿下，殿下福壽安康！”</p>
騰驤右衛一眾人一同單膝跪地，給朱瞻垶見禮，聲音之大，多少還有點兒雄壯的意思。</p>
“免了，起來吧。”朱瞻垶擺了擺手，示意眾人起身。</p>
“這次在安南的任務你們完成得很不錯，甚至比我預期之中的還要好上不少。”</p>
“不過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後續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們去做，當然了，賞賜也不會少你們的。”</p>
“你們才剛回來，舟車勞頓的，放你們一旬假回家探親，賞賜我會讓人送到你們的家中。”</p>
“一旬之後，柳溥你再來找我，我會給你們布置新的任務。”</p>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