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震不知道朱棣急召自己入宮是為了什麽事情，但他在跟著小鼻涕進宮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出宮的柳溥一行人。</p>
他很奇怪，因為騰驤右衛離京已經很長時間了，不說在海外的這一年多，單說就從騰驤衛組建開始他們就已經很少在應天府露麵了。</p>
再加上在海外執行任務要隱姓埋名，自然不能穿戴那足以證明騰驤衛身份的服飾，所以呂震還真的沒認出來。</p>
“呂尚書別看了。”小鼻涕瞥了一眼呂震，低聲提醒道。</p>
“那是騰驤衛，自去年三月就被太孫殿下派出去執行任務，今日才剛剛返回，您這次入宮也正是為了他們。”</p>
“嘶……”呂震倒抽一口涼氣。</p>
騰驤衛，這個結果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p>
朱瞻垶在上新河碼頭親自迎人的事情已經傳開了，但迎的是誰卻很少有人提及，因為在很多人的潛意識中這種不算好事的事情不太適宜過多的宣揚。</p>
百姓的想法比較簡單，他們很多時候都很少去考慮事情的內容，喜歡通過表象來判斷某些事情或者某些人的好壞和現狀。</p>
百餘人大部分都沒個人形了，還能算是好事兒嗎？</p>
算不上，最起碼在百姓們心中是這樣子的。</p>
但呂震不一樣。</p>
作為禮部尚書，他負責的方麵雖然跟騰驤衛搭不上什麽關係，但作為一部之尚書，最起碼的官場嗅覺和反應是有的。</p>
或許並不是很敏銳，但肯定是有。</p>
結合騰驤衛這個身份，再想想皇帝急召自己這個禮部尚書入宮，呂震已經猜到了這次入宮大體是為了什麽事情了。</p>
隻不過，這次入宮之行注定不會特別順利。</p>
當然，這隻是單純的針對呂震這個人而言，和局勢什麽的沒什麽關係，跟他那個吏部尚書的官職也沒什麽關係。</p>
因為他被小鼻涕帶到了乾清宮之後連殿門都沒能進得去，就被小鼻涕示意先暫且在殿外守候。</p>
原因無他，小鼻涕在帶著呂震來到乾清宮之後本想進去稟告，但才剛進去沒走兩步就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p>
作為皇帝的貼身太監，他聽到的看到的那些本不應該他參與的事情並不少，但聽到了看到了沒什麽，重要的是要有眼力見，要有態度。</p>
殿內。</p>
“說說吧，他們怎麽搞成這個樣子的。”朱棣的語氣平靜，但熟悉老爺子的朱瞻垶卻很是敏銳地聽到了幾分落寞以及……</p>
憤怒。</p>
“說來話長……”朱瞻垶的嗓子還多多少少的有些堵，老爺子之前的一席話讓他想到了柳升，情緒有些失控。</p>
“這件事還得從柳溥他們跟王景弘分開說起……”</p>
一老一少，語氣都相對比較平靜，似乎他們正在說的好像隻是家長裏短的小事情，但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這件事會引發多麽大的波瀾。</p>
“呼……”聽過了大孫子的講述，朱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p>
放鬆？不算是。</p>
聽了大孫子的講述之後，朱棣隻感覺自己心中那團名為憤怒的火焰愈加猛烈，燒得他幾乎要喪失了理智。</p>
先是足以跟使臣媲美的大明寶船隊，再是足以象征皇太孫這個身份的騰驤衛。</p>
兩支隊伍先後都遭到了襲殺以及非人的虐待，這已經無異於將大明的臉麵按在地上摩擦了。</p>
奧斯瑪帝國暫且放到一邊，當時的柳溥沒有表露身份，所以朱棣對奧斯曼帝國雖然感到憤怒，但卻並不是特別多，最起碼沒有對帖木兒帝國那麽多。</p>
帖木兒帝國在朱棣的心中是真的成了一個無法饒恕的敵人。</p>
沙哈魯先是派出繼承人來大明朝貢，想要通過得到大明的幫助來統一帖木兒帝國，但隨後就單方麵的推翻了才建立不久的友好關係，襲殺相當於大明使臣的鄭和以及寶船隊。</p>
隨後，在明確知道騰驤衛身份的情況下，沙哈魯依舊不管不顧地將柳溥等人囚禁以及逼供。</p>
在朱棣的心中，帖木兒帝國或許可以不滅，但沙哈魯及其這一脈的人都非死不可！哪怕是付出任何代價！</p>
這件事如果沒有個妥善的結果，那別說是天朝上國了，朱棣在百姓的麵前都抬不起頭！</p>
“你想給柳溥他們要什麽樣的封賞？”朱棣整理了一下心情，終於是談到了朱瞻垶今天來的目的。</p>
“柳溥的話……給個伯爵吧。”朱瞻垶斟酌少許，最終還是決定照顧一下老爺子的想法。</p>
“伯爵？”朱棣側了側身子，語氣中帶著些許難言的情緒。</p>
“先不說這麽封賞的話他柳家就一門雙爵了，就說柳溥的父親柳升也不過是個侯爵，你這麽封賞讓別人怎麽想？”</p>
“爺爺誤會了，孫兒說的伯爵是終身的。”朱瞻垶搖了搖頭，並沒有著急。</p>
大明的爵位其實分為兩種，一種是宗室封爵，比如親王、郡王等，另一種則是外臣和外戚封爵。</p>
在外臣和外戚上，大明基本沿用了前朝的公侯伯子男的爵位，不過在這之上又做了調整，廢除了男爵和子爵。</p>
不過就算是封爵也有區別，第一種是隻授終身，並沒有世券不能世襲，另一種則是有世券可以世襲的。</p>
朱瞻垶所言給柳溥封伯爵就是指的第一種不能世襲的。</p>
其實如果單純的按照柳溥的功勞來說，封一個世襲的伯爵，亦或者是終身的侯爵並不過分，但問題在於柳溥的任務並不光彩，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p>
除此之外，柳溥的父親柳升就已經是伯爵了，而且還是有世券的，最重要的是柳升就隻有柳溥一個兒子，爵位就隻能傳給柳溥。</p>
</p>
世襲的爵位肯定是要優於終身爵位的，所以朱瞻垶也隻能這麽封賞，因為在柳升沒有其他兒子的情況下他不可能再給柳溥封一個世爵，更不可能提升柳升的爵位等級。</p>
這一碼歸一碼，兒子立功，給老子提爵算什麽事兒？雖然早晚都是兒子的，但事情不能這麽辦。</p>
“嗯，這倒是可以……”聽了大孫子的解釋之後，朱棣不由得點了點頭。</p>
終身伯爵，雖然不能世襲，但畢竟也是封爵了，早知道在明朝可是非戰功不可封爵的，嚴格來說朱瞻垶這已經算是違製了。</p>
而且朱瞻垶說的是伯爵，這就讓柳溥和他父親柳升是同級爵位，等柳升百年之後柳溥再繼承也算是名正言順。</p>
從終身到世襲，這之間的差距還是有的，所以不妨礙繼承。</p>
“那其他的呢？”朱棣想明白之後又看向了大孫子。</p>
柳溥隻是個大頭，因為他是騰驤右衛的指揮同知，是帶隊人，封賞這種事自然要從上到下。</p>
“其他的就算了。”朱瞻垶並沒有太過分。</p>
“一百多人，這個數字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是都封終身的伯爵那也不是個小數字了。”</p>
“再說了，非戰功而封爵本就是違製，一個可以說是特例，但一百多個就說不過去了。”</p>
“所以孫兒想在其他的方麵彌補他們一下。”</p>
“官職？”朱棣一語道破大孫子的想法。</p>
“嗯。”朱瞻垶點頭。</p>
“柳溥的手臂不太方便，以後肯定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正好孫兒的騰驤衛指揮使的位置還空著，孫兒打算讓柳溥擔任。”</p>
“其他人在奧斯曼的時候為了保護柳溥，在傷情上要更加嚴重一些，甚至有人雙手全廢……”</p>
說到這裏，朱瞻垶好不容易調整好的情緒又波動了起來，一股怒火在胸腔中悶燒，燒的他渾身難受。</p>
“其他人的話，就暫且找到騰驤後衛任職吧。”察覺出了大孫子的一樣，朱棣結婚了話頭。</p>
“非戰功而封爵的特例可開但不可多，所以在官職上就給他們個優待。”</p>
“騰驤後衛負責培養幼軍，比較輕鬆，正好貼合他們的情況。”</p>
“再說了，騰驤衛不還負責跟紀綱接洽嗎？給他們吧，讓他們拿點他們本就應得的吧……”</p>
朱瞻垶沉默著點了點頭。</p>
老爺子的安排很到位，但有些事情不是說安排就有用的。</p>
就那騰驤右衛的這些人來說，就算是安排他們去跟紀綱接洽他們也不會無端伸手中飽私囊。</p>
在成為騰驤衛之後，所有的人都是經過了培訓的，在忠誠的方麵可能不及後世的軍人，但朱瞻垶認為也差不到哪裏去。</p>
“還有一件事，孫兒覺得得跟您說一下。”考慮到騰驤衛的特殊，朱瞻垶覺得應該把自己的安排跟老爺子說一下。</p>
“之前孫兒不是搞了個英烈樓嗎？孫兒打算讓他們也過去。”</p>
“您也知道，如果不通過別的方麵，他們名義上可支配的收入很少，就算咱們可以給，但若是他們花的多了也會遭人非議的。”</p>
“他們都是為了咱們大明舍生忘死的英雄，咱們不能讓英雄寒了心，更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p>
“不錯，這事兒你看著辦就好了。”朱棣微微點頭，對大孫子的想法表示了認可。</p>
這種事情本就是朝廷應該做的，就算是說得功利一點，這種做法也有利於凝聚人心，讓大明將士甚至是百姓在麵對絕境的時候有一顆堅定的心。</p>
不管是於情、於理、於公還是於私，這都是一件好事。</p>
可以做，也應該做，更是必須做的。</p>
他很奇怪，因為騰驤右衛離京已經很長時間了，不說在海外的這一年多，單說就從騰驤衛組建開始他們就已經很少在應天府露麵了。</p>
再加上在海外執行任務要隱姓埋名，自然不能穿戴那足以證明騰驤衛身份的服飾，所以呂震還真的沒認出來。</p>
“呂尚書別看了。”小鼻涕瞥了一眼呂震，低聲提醒道。</p>
“那是騰驤衛，自去年三月就被太孫殿下派出去執行任務，今日才剛剛返回，您這次入宮也正是為了他們。”</p>
“嘶……”呂震倒抽一口涼氣。</p>
騰驤衛，這個結果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p>
朱瞻垶在上新河碼頭親自迎人的事情已經傳開了，但迎的是誰卻很少有人提及，因為在很多人的潛意識中這種不算好事的事情不太適宜過多的宣揚。</p>
百姓的想法比較簡單，他們很多時候都很少去考慮事情的內容，喜歡通過表象來判斷某些事情或者某些人的好壞和現狀。</p>
百餘人大部分都沒個人形了，還能算是好事兒嗎？</p>
算不上，最起碼在百姓們心中是這樣子的。</p>
但呂震不一樣。</p>
作為禮部尚書，他負責的方麵雖然跟騰驤衛搭不上什麽關係，但作為一部之尚書，最起碼的官場嗅覺和反應是有的。</p>
或許並不是很敏銳，但肯定是有。</p>
結合騰驤衛這個身份，再想想皇帝急召自己這個禮部尚書入宮，呂震已經猜到了這次入宮大體是為了什麽事情了。</p>
隻不過，這次入宮之行注定不會特別順利。</p>
當然，這隻是單純的針對呂震這個人而言，和局勢什麽的沒什麽關係，跟他那個吏部尚書的官職也沒什麽關係。</p>
因為他被小鼻涕帶到了乾清宮之後連殿門都沒能進得去，就被小鼻涕示意先暫且在殿外守候。</p>
原因無他，小鼻涕在帶著呂震來到乾清宮之後本想進去稟告，但才剛進去沒走兩步就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p>
作為皇帝的貼身太監，他聽到的看到的那些本不應該他參與的事情並不少，但聽到了看到了沒什麽，重要的是要有眼力見，要有態度。</p>
殿內。</p>
“說說吧，他們怎麽搞成這個樣子的。”朱棣的語氣平靜，但熟悉老爺子的朱瞻垶卻很是敏銳地聽到了幾分落寞以及……</p>
憤怒。</p>
“說來話長……”朱瞻垶的嗓子還多多少少的有些堵，老爺子之前的一席話讓他想到了柳升，情緒有些失控。</p>
“這件事還得從柳溥他們跟王景弘分開說起……”</p>
一老一少，語氣都相對比較平靜，似乎他們正在說的好像隻是家長裏短的小事情，但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這件事會引發多麽大的波瀾。</p>
“呼……”聽過了大孫子的講述，朱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p>
放鬆？不算是。</p>
聽了大孫子的講述之後，朱棣隻感覺自己心中那團名為憤怒的火焰愈加猛烈，燒得他幾乎要喪失了理智。</p>
先是足以跟使臣媲美的大明寶船隊，再是足以象征皇太孫這個身份的騰驤衛。</p>
兩支隊伍先後都遭到了襲殺以及非人的虐待，這已經無異於將大明的臉麵按在地上摩擦了。</p>
奧斯瑪帝國暫且放到一邊，當時的柳溥沒有表露身份，所以朱棣對奧斯曼帝國雖然感到憤怒，但卻並不是特別多，最起碼沒有對帖木兒帝國那麽多。</p>
帖木兒帝國在朱棣的心中是真的成了一個無法饒恕的敵人。</p>
沙哈魯先是派出繼承人來大明朝貢，想要通過得到大明的幫助來統一帖木兒帝國，但隨後就單方麵的推翻了才建立不久的友好關係，襲殺相當於大明使臣的鄭和以及寶船隊。</p>
隨後，在明確知道騰驤衛身份的情況下，沙哈魯依舊不管不顧地將柳溥等人囚禁以及逼供。</p>
在朱棣的心中，帖木兒帝國或許可以不滅，但沙哈魯及其這一脈的人都非死不可！哪怕是付出任何代價！</p>
這件事如果沒有個妥善的結果，那別說是天朝上國了，朱棣在百姓的麵前都抬不起頭！</p>
“你想給柳溥他們要什麽樣的封賞？”朱棣整理了一下心情，終於是談到了朱瞻垶今天來的目的。</p>
“柳溥的話……給個伯爵吧。”朱瞻垶斟酌少許，最終還是決定照顧一下老爺子的想法。</p>
“伯爵？”朱棣側了側身子，語氣中帶著些許難言的情緒。</p>
“先不說這麽封賞的話他柳家就一門雙爵了，就說柳溥的父親柳升也不過是個侯爵，你這麽封賞讓別人怎麽想？”</p>
“爺爺誤會了，孫兒說的伯爵是終身的。”朱瞻垶搖了搖頭，並沒有著急。</p>
大明的爵位其實分為兩種，一種是宗室封爵，比如親王、郡王等，另一種則是外臣和外戚封爵。</p>
在外臣和外戚上，大明基本沿用了前朝的公侯伯子男的爵位，不過在這之上又做了調整，廢除了男爵和子爵。</p>
不過就算是封爵也有區別，第一種是隻授終身，並沒有世券不能世襲，另一種則是有世券可以世襲的。</p>
朱瞻垶所言給柳溥封伯爵就是指的第一種不能世襲的。</p>
其實如果單純的按照柳溥的功勞來說，封一個世襲的伯爵，亦或者是終身的侯爵並不過分，但問題在於柳溥的任務並不光彩，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p>
除此之外，柳溥的父親柳升就已經是伯爵了，而且還是有世券的，最重要的是柳升就隻有柳溥一個兒子，爵位就隻能傳給柳溥。</p>
</p>
世襲的爵位肯定是要優於終身爵位的，所以朱瞻垶也隻能這麽封賞，因為在柳升沒有其他兒子的情況下他不可能再給柳溥封一個世爵，更不可能提升柳升的爵位等級。</p>
這一碼歸一碼，兒子立功，給老子提爵算什麽事兒？雖然早晚都是兒子的，但事情不能這麽辦。</p>
“嗯，這倒是可以……”聽了大孫子的解釋之後，朱棣不由得點了點頭。</p>
終身伯爵，雖然不能世襲，但畢竟也是封爵了，早知道在明朝可是非戰功不可封爵的，嚴格來說朱瞻垶這已經算是違製了。</p>
而且朱瞻垶說的是伯爵，這就讓柳溥和他父親柳升是同級爵位，等柳升百年之後柳溥再繼承也算是名正言順。</p>
從終身到世襲，這之間的差距還是有的，所以不妨礙繼承。</p>
“那其他的呢？”朱棣想明白之後又看向了大孫子。</p>
柳溥隻是個大頭，因為他是騰驤右衛的指揮同知，是帶隊人，封賞這種事自然要從上到下。</p>
“其他的就算了。”朱瞻垶並沒有太過分。</p>
“一百多人，這個數字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是都封終身的伯爵那也不是個小數字了。”</p>
“再說了，非戰功而封爵本就是違製，一個可以說是特例，但一百多個就說不過去了。”</p>
“所以孫兒想在其他的方麵彌補他們一下。”</p>
“官職？”朱棣一語道破大孫子的想法。</p>
“嗯。”朱瞻垶點頭。</p>
“柳溥的手臂不太方便，以後肯定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正好孫兒的騰驤衛指揮使的位置還空著，孫兒打算讓柳溥擔任。”</p>
“其他人在奧斯曼的時候為了保護柳溥，在傷情上要更加嚴重一些，甚至有人雙手全廢……”</p>
說到這裏，朱瞻垶好不容易調整好的情緒又波動了起來，一股怒火在胸腔中悶燒，燒的他渾身難受。</p>
“其他人的話，就暫且找到騰驤後衛任職吧。”察覺出了大孫子的一樣，朱棣結婚了話頭。</p>
“非戰功而封爵的特例可開但不可多，所以在官職上就給他們個優待。”</p>
“騰驤後衛負責培養幼軍，比較輕鬆，正好貼合他們的情況。”</p>
“再說了，騰驤衛不還負責跟紀綱接洽嗎？給他們吧，讓他們拿點他們本就應得的吧……”</p>
朱瞻垶沉默著點了點頭。</p>
老爺子的安排很到位，但有些事情不是說安排就有用的。</p>
就那騰驤右衛的這些人來說，就算是安排他們去跟紀綱接洽他們也不會無端伸手中飽私囊。</p>
在成為騰驤衛之後，所有的人都是經過了培訓的，在忠誠的方麵可能不及後世的軍人，但朱瞻垶認為也差不到哪裏去。</p>
“還有一件事，孫兒覺得得跟您說一下。”考慮到騰驤衛的特殊，朱瞻垶覺得應該把自己的安排跟老爺子說一下。</p>
“之前孫兒不是搞了個英烈樓嗎？孫兒打算讓他們也過去。”</p>
“您也知道，如果不通過別的方麵，他們名義上可支配的收入很少，就算咱們可以給，但若是他們花的多了也會遭人非議的。”</p>
“他們都是為了咱們大明舍生忘死的英雄，咱們不能讓英雄寒了心，更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p>
“不錯，這事兒你看著辦就好了。”朱棣微微點頭，對大孫子的想法表示了認可。</p>
這種事情本就是朝廷應該做的，就算是說得功利一點，這種做法也有利於凝聚人心，讓大明將士甚至是百姓在麵對絕境的時候有一顆堅定的心。</p>
不管是於情、於理、於公還是於私，這都是一件好事。</p>
可以做，也應該做，更是必須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