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又是例行的祭天地和太廟之後，朱瞻垶難得的回到自己的小院，想要補個覺。</p>
正月初一這可是正兒八經的法定節假日，因為這是大明朝的規定，就算是早朝都不上的。</p>
然而，法定節假日一說隻是針對大部分人，朱瞻垶顯然是小部分人中的一撮。</p>
“你這是打算睡覺？”朱高煦依靠在房門外，臉上滿是驚訝。</p>
而朱瞻垶則是滿臉的黑線。</p>
什麽玩意兒？自家二叔是怎麽進來的？怎麽朱銘沒動靜？</p>
“別看了，朱銘剛走。”似乎是猜到了大侄子在想什麽，朱高煦開口解釋道。</p>
“寧王今兒個一大早就收到了消息，你爺爺派人把很多人都叫過去了，唯獨你在睡覺才沒有叫你，不過朱銘代你去了。”</p>
“那劉正呢？”朱瞻垶眉頭皺起，很是不滿。</p>
“別想著找人家麻煩了，我可是來給你送信兒的，不然的話哪能進得來？”</p>
朱高煦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似乎對大侄子這副緊張的模樣感到很無趣。</p>
“喏，這是寧王今兒個早上收到的消息。”</p>
朱高煦說著將一封奏折甩了過來，惹得朱瞻垶手忙腳亂的。</p>
“寧王收到的消息？”站穩之後朱瞻垶看了看手中的奏折，又看了看自己的好二叔。</p>
“朱銘不是還沒回來嗎？您哪裏得到的消息？”</p>
“因為寧王收到消息的時候我正好在邊兒上，順便就讓人抄了一份兒給送來了。”</p>
朱高煦很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但臉上的表情很快就換成了鄙視。</p>
“我說你為什麽要費那麽大的力氣讓陳懋等人拿下對馬島呢，原來目的是在這兒啊？”</p>
“連自己的從屬國，而且還是最聽話的從屬國都坑，你小子啊，真不是個東西……”</p>
“嘿嘿嘿！”朱瞻垶聞言，頓時就不樂意了。</p>
“您雖然是我二叔，但也不能隨便汙蔑人吧？誰告訴您我是奔著這個目的才拿下對馬島的？”</p>
朱瞻垶隨手翻了翻那封奏折就放到一邊了，上麵說的是發現茂山鐵礦的事情，沒啥好看的。</p>
都有自己給的大致方位了，要是還發現不了，那大明工部和戶部的那些人也不用活著了。</p>
“首先啊，我給王景弘他們的命令就是騷擾一下倭國的海岸，讓他們知道咱們大明不是那種隻知道一味地忍讓。”</p>
“其二，陳懋不是我派去的，他與我不是很親近，我就算是要派也是派柳升，陳懋是爺爺讓他過去的，跟我沒啥關係，所以最後占據對馬島的事情也跟我沒關係。”</p>
“至於那塊地方……”</p>
說到這裏，朱瞻垶遲疑了一下，但也沒有否認。</p>
“的確，跟朝鮮交換對馬島的確是為了那個鐵礦，之前從奴兒幹都司去往朝鮮甚至是倭國的商隊就發現了這個鐵礦，後來又有了對馬島一事，又恰好對馬島對朝鮮極為地重要……”</p>
“所以？”朱高煦挑了挑眉，似笑非笑。</p>
“恰好水到渠成了唄……”朱瞻垶雙手一攤，擺出了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來。</p>
朱高煦帶著幾分懷疑地看了看大侄子，不過卻什麽都沒說。</p>
他知道，大侄子的確會謀算，而且經常用一些很絕很下作的計策，比如當初對朵顏三衛的絕情，又比如對瓦剌的釜底抽薪。</p>
但朱高煦也知道，大侄子絕對不是那種做了不承認的人，又或許他會對當事人，也就是朝鮮那邊死不承認，但卻不會對自己人這樣。</p>
“算了。”思及至此，朱高煦也沒了繼續探究的心思了。</p>
“你跟我說這些沒啥用，還是得看朝鮮那邊怎麽想，他們要是不認的話你就得想個說法出來了。”</p>
“不認？嘁……”朱瞻垶先是挑了挑眉，隨後就嗤笑出聲。</p>
“我借給他們仨膽兒，您問問他們敢嗎？”</p>
不是朱瞻垶目中無人，實在是朝鮮還真不一定有那個膽子。</p>
首先就說這鐵礦一事，在雙方初步達成交換意向之前，朝鮮是派人去過那片地方的，因為大明曾要求朝鮮將那片地方的百姓都給撤走。</p>
這沒啥好說的，對於朝鮮來說人口本就是一種很重要的資源，而對於大明來說這種百姓一般都是很難管理的。</p>
這就跟改朝換代的時候一樣，這種人就好像是那種接受新朝統治但卻又心念前朝一樣。</p>
在遷移百姓的過程中朝鮮有很多機會，但他們沒發現，這就沒有辦法了。</p>
最後，在交換這件事塵埃落定之前，大明從未派過成規模的人去往那塊地方，有的就隻有來往於兩國之間的商隊。</p>
朝鮮有什麽理由鬧別扭？</p>
再說了，大明現在日益強盛，朝鮮又剛剛從大明手中得到了別人都不曾得到的新糧種子，他們有什麽膽子鬧？</p>
要知道這會兒李褆可還在應天府等著參加皇太孫朱瞻垶的大禮的，還沒離開應天府的範圍內呢，真要是惹得大明不高興了，反手就把糧種給你收回去。</p>
而且就算是他回去了也沒人會認為大明就會那麽算了。</p>
“殿下……”</p>
兩人正聊著呢，朱銘回來了。</p>
一進院子，朱銘就看到了依靠在門框子上的朱高煦，這還讓他好生愣了一會兒。</p>
“殿下，這是陛下讓小人交與您的，剩下的是小人剛從騰驤衛那邊拿回來的。”</p>
在朱高煦和朱瞻垶的目光中，朱銘將帶回來的東西交給了朱瞻垶，然後靜靜地退到了門外。</p>
“那是什麽？”朱高煦看著大侄子連看都沒看就將那些書信丟在一旁，有些好奇地開口。</p>
“您想要？”朱瞻垶愣了一下，然後將那些書信給拿了回來。</p>
“您要是想要的話倒也無妨，不過您可能用不上，這些書信上寫的都是跟錢有關的東西。”</p>
倒不是朱瞻垶在嘲諷他二叔，而是因為朱高煦真的用不上，最起碼短期之內用不上。</p>
</p>
這個短期是以年為單位的。</p>
“我用不上？”朱高煦接過了大侄子遞過來的信件，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目光。</p>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朱高煦這才將書信打開。</p>
上麵其實沒什麽，就是賬單而已，是紀綱在朝鮮和倭國經商得來的錢，沒有什麽跟局勢或者是政治相關的消息。</p>
如果有，那肯定是紅標，而不是白標。</p>
白標代表的就隻有錢，其他任何的標簽雖然是按照消息緊急程度來區分的，但都是跟政事相關的，唯獨白標不跟政事沾任何一點關係。</p>
“嘿……”朱高煦本來還有些不太服氣，但看完之後他也是笑了。</p>
“我還真用不上……”</p>
如無意外，快則今年，遲則明年，朱高煦就會前往美洲了，在美洲開辟的初期，錢是沒有用的，或者說遠不如糧食有用。</p>
所以，朱瞻垶沒瞎說，他是真的用不上。</p>
“話說你什麽時候搞出來這麽一條線？還紀綱？李代桃僵啊？”</p>
現如今在大明境內，紀綱的事情僅限於朱棣、朱高熾和朱瞻垶三個人知道，就連朱銘這種貼身侍衛也隻是知道一點點，但也極為模湖。</p>
在包括朱高煦在內的所有人眼中，這紀綱都已經是個死人了。</p>
“紀綱是有本事的，就那麽殺了太過於浪費了。”朱瞻垶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p>
“正好他想活命，而且還是要一個安穩的活法，我們也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算得上是一拍即合吧。”</p>
“能讓你這麽說，紀綱這輩子也算是值了。”朱高煦是真沒想到大侄子能給紀綱這麽高的一個評價。</p>
“何止啊……”朱瞻垶聞言歎了口氣，顯然是有些失落。</p>
“跟現在的錦衣衛指揮使龐瑛相比，紀綱強得不是一點半點，要不是實在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我非得把他給保下來。”</p>
“有紀綱在，最少能保證錦衣衛十年內仍舊是世間最鋒利的一把刀，這還是按紀綱以後會膨脹才這麽算的，不然的話這紀綱能用到死。”</p>
“至於現在？哼！”</p>
朱瞻垶冷哼一聲，顯然是對龐瑛很不滿意，但也沒有再繼續說了。</p>
對於這龐瑛，朱瞻垶就倆字兒：差評！</p>
如果說紀綱是一柄既鋒利用著也順手的刀，那龐瑛就隻能算是一隻聽話的狗。</p>
聽話是好事兒，但問題在於他沒有主見就隻有聽話，而且還時不時地會有點兒貪，譬如狗糧吃膩了想吃口肉什麽的。</p>
錦衣衛落在龐瑛手裏，好用歸好用，但是不靈活。</p>
“咳咳……”這話題有些敏感，朱瞻垶能說，但是他朱高煦不行。</p>
“話又說回來了，這紀綱的確是能行啊，這才多長時間，一個月的利潤就能有七十萬兩了？”</p>
“七十萬不算多了，之前浙江水患的時候我可是讓紀綱調了兩百萬的。”</p>
知道自家二叔是在轉移話題，朱瞻垶也沒有繼續掰扯。</p>
“不過這也沒辦法，因為新糧的關係，朝鮮和倭國都在收縮開支，畢竟他們有些辦法是屬於既見不得人還得用到大量的錢，不然的話可沒人敢給他們賣命。”</p>
“隻不過他們打錯算盤了，這次就算是給足了錢也沒人敢給他們賣命。”</p>
“這倒是……”朱高煦一邊翻著那些賬單，一邊點頭表示認同。</p>
“誒？”</p>
“這英烈樓也這麽賺錢嗎？今年英烈樓好像沒怎麽賺錢吧？還能有近三十萬兩的營收？還是刨除了成本的純利？”</p>
朱高煦這下子是真的被驚到了。</p>
正月初一這可是正兒八經的法定節假日，因為這是大明朝的規定，就算是早朝都不上的。</p>
然而，法定節假日一說隻是針對大部分人，朱瞻垶顯然是小部分人中的一撮。</p>
“你這是打算睡覺？”朱高煦依靠在房門外，臉上滿是驚訝。</p>
而朱瞻垶則是滿臉的黑線。</p>
什麽玩意兒？自家二叔是怎麽進來的？怎麽朱銘沒動靜？</p>
“別看了，朱銘剛走。”似乎是猜到了大侄子在想什麽，朱高煦開口解釋道。</p>
“寧王今兒個一大早就收到了消息，你爺爺派人把很多人都叫過去了，唯獨你在睡覺才沒有叫你，不過朱銘代你去了。”</p>
“那劉正呢？”朱瞻垶眉頭皺起，很是不滿。</p>
“別想著找人家麻煩了，我可是來給你送信兒的，不然的話哪能進得來？”</p>
朱高煦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似乎對大侄子這副緊張的模樣感到很無趣。</p>
“喏，這是寧王今兒個早上收到的消息。”</p>
朱高煦說著將一封奏折甩了過來，惹得朱瞻垶手忙腳亂的。</p>
“寧王收到的消息？”站穩之後朱瞻垶看了看手中的奏折，又看了看自己的好二叔。</p>
“朱銘不是還沒回來嗎？您哪裏得到的消息？”</p>
“因為寧王收到消息的時候我正好在邊兒上，順便就讓人抄了一份兒給送來了。”</p>
朱高煦很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但臉上的表情很快就換成了鄙視。</p>
“我說你為什麽要費那麽大的力氣讓陳懋等人拿下對馬島呢，原來目的是在這兒啊？”</p>
“連自己的從屬國，而且還是最聽話的從屬國都坑，你小子啊，真不是個東西……”</p>
“嘿嘿嘿！”朱瞻垶聞言，頓時就不樂意了。</p>
“您雖然是我二叔，但也不能隨便汙蔑人吧？誰告訴您我是奔著這個目的才拿下對馬島的？”</p>
朱瞻垶隨手翻了翻那封奏折就放到一邊了，上麵說的是發現茂山鐵礦的事情，沒啥好看的。</p>
都有自己給的大致方位了，要是還發現不了，那大明工部和戶部的那些人也不用活著了。</p>
“首先啊，我給王景弘他們的命令就是騷擾一下倭國的海岸，讓他們知道咱們大明不是那種隻知道一味地忍讓。”</p>
“其二，陳懋不是我派去的，他與我不是很親近，我就算是要派也是派柳升，陳懋是爺爺讓他過去的，跟我沒啥關係，所以最後占據對馬島的事情也跟我沒關係。”</p>
“至於那塊地方……”</p>
說到這裏，朱瞻垶遲疑了一下，但也沒有否認。</p>
“的確，跟朝鮮交換對馬島的確是為了那個鐵礦，之前從奴兒幹都司去往朝鮮甚至是倭國的商隊就發現了這個鐵礦，後來又有了對馬島一事，又恰好對馬島對朝鮮極為地重要……”</p>
“所以？”朱高煦挑了挑眉，似笑非笑。</p>
“恰好水到渠成了唄……”朱瞻垶雙手一攤，擺出了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來。</p>
朱高煦帶著幾分懷疑地看了看大侄子，不過卻什麽都沒說。</p>
他知道，大侄子的確會謀算，而且經常用一些很絕很下作的計策，比如當初對朵顏三衛的絕情，又比如對瓦剌的釜底抽薪。</p>
但朱高煦也知道，大侄子絕對不是那種做了不承認的人，又或許他會對當事人，也就是朝鮮那邊死不承認，但卻不會對自己人這樣。</p>
“算了。”思及至此，朱高煦也沒了繼續探究的心思了。</p>
“你跟我說這些沒啥用，還是得看朝鮮那邊怎麽想，他們要是不認的話你就得想個說法出來了。”</p>
“不認？嘁……”朱瞻垶先是挑了挑眉，隨後就嗤笑出聲。</p>
“我借給他們仨膽兒，您問問他們敢嗎？”</p>
不是朱瞻垶目中無人，實在是朝鮮還真不一定有那個膽子。</p>
首先就說這鐵礦一事，在雙方初步達成交換意向之前，朝鮮是派人去過那片地方的，因為大明曾要求朝鮮將那片地方的百姓都給撤走。</p>
這沒啥好說的，對於朝鮮來說人口本就是一種很重要的資源，而對於大明來說這種百姓一般都是很難管理的。</p>
這就跟改朝換代的時候一樣，這種人就好像是那種接受新朝統治但卻又心念前朝一樣。</p>
在遷移百姓的過程中朝鮮有很多機會，但他們沒發現，這就沒有辦法了。</p>
最後，在交換這件事塵埃落定之前，大明從未派過成規模的人去往那塊地方，有的就隻有來往於兩國之間的商隊。</p>
朝鮮有什麽理由鬧別扭？</p>
再說了，大明現在日益強盛，朝鮮又剛剛從大明手中得到了別人都不曾得到的新糧種子，他們有什麽膽子鬧？</p>
要知道這會兒李褆可還在應天府等著參加皇太孫朱瞻垶的大禮的，還沒離開應天府的範圍內呢，真要是惹得大明不高興了，反手就把糧種給你收回去。</p>
而且就算是他回去了也沒人會認為大明就會那麽算了。</p>
“殿下……”</p>
兩人正聊著呢，朱銘回來了。</p>
一進院子，朱銘就看到了依靠在門框子上的朱高煦，這還讓他好生愣了一會兒。</p>
“殿下，這是陛下讓小人交與您的，剩下的是小人剛從騰驤衛那邊拿回來的。”</p>
在朱高煦和朱瞻垶的目光中，朱銘將帶回來的東西交給了朱瞻垶，然後靜靜地退到了門外。</p>
“那是什麽？”朱高煦看著大侄子連看都沒看就將那些書信丟在一旁，有些好奇地開口。</p>
“您想要？”朱瞻垶愣了一下，然後將那些書信給拿了回來。</p>
“您要是想要的話倒也無妨，不過您可能用不上，這些書信上寫的都是跟錢有關的東西。”</p>
倒不是朱瞻垶在嘲諷他二叔，而是因為朱高煦真的用不上，最起碼短期之內用不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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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短期是以年為單位的。</p>
“我用不上？”朱高煦接過了大侄子遞過來的信件，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目光。</p>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朱高煦這才將書信打開。</p>
上麵其實沒什麽，就是賬單而已，是紀綱在朝鮮和倭國經商得來的錢，沒有什麽跟局勢或者是政治相關的消息。</p>
如果有，那肯定是紅標，而不是白標。</p>
白標代表的就隻有錢，其他任何的標簽雖然是按照消息緊急程度來區分的，但都是跟政事相關的，唯獨白標不跟政事沾任何一點關係。</p>
“嘿……”朱高煦本來還有些不太服氣，但看完之後他也是笑了。</p>
“我還真用不上……”</p>
如無意外，快則今年，遲則明年，朱高煦就會前往美洲了，在美洲開辟的初期，錢是沒有用的，或者說遠不如糧食有用。</p>
所以，朱瞻垶沒瞎說，他是真的用不上。</p>
“話說你什麽時候搞出來這麽一條線？還紀綱？李代桃僵啊？”</p>
現如今在大明境內，紀綱的事情僅限於朱棣、朱高熾和朱瞻垶三個人知道，就連朱銘這種貼身侍衛也隻是知道一點點，但也極為模湖。</p>
在包括朱高煦在內的所有人眼中，這紀綱都已經是個死人了。</p>
“紀綱是有本事的，就那麽殺了太過於浪費了。”朱瞻垶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p>
“正好他想活命，而且還是要一個安穩的活法，我們也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算得上是一拍即合吧。”</p>
“能讓你這麽說，紀綱這輩子也算是值了。”朱高煦是真沒想到大侄子能給紀綱這麽高的一個評價。</p>
“何止啊……”朱瞻垶聞言歎了口氣，顯然是有些失落。</p>
“跟現在的錦衣衛指揮使龐瑛相比，紀綱強得不是一點半點，要不是實在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我非得把他給保下來。”</p>
“有紀綱在，最少能保證錦衣衛十年內仍舊是世間最鋒利的一把刀，這還是按紀綱以後會膨脹才這麽算的，不然的話這紀綱能用到死。”</p>
“至於現在？哼！”</p>
朱瞻垶冷哼一聲，顯然是對龐瑛很不滿意，但也沒有再繼續說了。</p>
對於這龐瑛，朱瞻垶就倆字兒：差評！</p>
如果說紀綱是一柄既鋒利用著也順手的刀，那龐瑛就隻能算是一隻聽話的狗。</p>
聽話是好事兒，但問題在於他沒有主見就隻有聽話，而且還時不時地會有點兒貪，譬如狗糧吃膩了想吃口肉什麽的。</p>
錦衣衛落在龐瑛手裏，好用歸好用，但是不靈活。</p>
“咳咳……”這話題有些敏感，朱瞻垶能說，但是他朱高煦不行。</p>
“話又說回來了，這紀綱的確是能行啊，這才多長時間，一個月的利潤就能有七十萬兩了？”</p>
“七十萬不算多了，之前浙江水患的時候我可是讓紀綱調了兩百萬的。”</p>
知道自家二叔是在轉移話題，朱瞻垶也沒有繼續掰扯。</p>
“不過這也沒辦法，因為新糧的關係，朝鮮和倭國都在收縮開支，畢竟他們有些辦法是屬於既見不得人還得用到大量的錢，不然的話可沒人敢給他們賣命。”</p>
“隻不過他們打錯算盤了，這次就算是給足了錢也沒人敢給他們賣命。”</p>
“這倒是……”朱高煦一邊翻著那些賬單，一邊點頭表示認同。</p>
“誒？”</p>
“這英烈樓也這麽賺錢嗎？今年英烈樓好像沒怎麽賺錢吧？還能有近三十萬兩的營收？還是刨除了成本的純利？”</p>
朱高煦這下子是真的被驚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