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殿下……”</p>
朱瞻垶正跟自家老爹說著呢，朱銘出現在了文華殿門口。</p>
朱瞻垶一揮手：“說。”</p>
多少年了，朱銘在朱瞻垶麵前就沒犯過錯誤，更沒有逾越過，要是沒有事兒的話他不會無端進來打擾的。</p>
“朝鮮王子李褆求見。”</p>
“哦？”朱瞻垶挑了挑眉，臉上浮現出一副玩味的神色。</p>
“讓他進來。”</p>
“是！”</p>
朱高熾看了看自家大兒子，雖然他知道自家大兒子有在那兒憋了一肚子壞水兒，但他卻什麽都沒有說。</p>
說起來有些慚愧，他這個既是皇太子又是爹的卻趕不上自家大兒子，有很多的事情自己都是不知道的，但兒子卻知道。</p>
再說了，有很多事情大兒子比自己這個皇太子經曆的都多，他在不知道事情前提的情況下還能說什麽？</p>
“微臣拜見太子殿下、拜見太孫殿下……”</p>
“行了。”沒等李褆行玩禮，朱瞻垶就揮手叫停了。</p>
他看李褆那個樣子是想挨個問候個遍，雖然這是禮儀但朱瞻垶也是聽膩了。</p>
有些時候擺架子是必須的，但有時候沒有必要。</p>
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穩住李褆，盡可能的讓李褆朝著他預想的方向走，這個時候就需要表露出一些好的態度了。</p>
“來人，賜座。”</p>
朱瞻垶招了招手，小湖塗立馬搬了個椅子過來。</p>
“想清楚了？”朱瞻垶帶著笑意看著李褆，似乎是看出了李褆的想法。</p>
“想清楚了……”李褆的語氣有些低沉。</p>
低沉不是陰沉，在朱瞻垶看來此時的李褆更多的情緒是失落，而不是怨毒，似乎是經曆過一番很艱難的心理鬥爭，最終做下了一個讓他自己都感覺愧疚的決定。</p>
但這跟朱瞻垶沒有關係。</p>
“想清楚了就好。”朱瞻垶微笑著點了點頭，顯然是對李褆的回答很是滿意。</p>
“人生在世不過寥寥數十年，最多不過兩萬來天。”</p>
“百歲光陰，七十者稀，混混沌沌，轉眼就會終老。”</p>
“既然來這世間走了一遭，為什麽不拚一把呢？那怕隻是為了自己。”</p>
“殿下說得對……”李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朱瞻垶，眼神中充滿了堅定。</p>
“不過殿下能賜給微臣什麽？若是可以的話……”</p>
說著說著，李褆的目光變得遊離了起來，慢慢的匯集到了朱瞻垶的腰際。</p>
“喲嗬？”朱瞻垶順著李褆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腰際，隨即發出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p>
“野心不小啊？”</p>
“微臣不敢。”李褆當即低下了頭，表現出了一副謙卑的樣子來，但他的語氣卻和行為完全不相符。</p>
“殿下您也說了，這人生在世總是要拚一把的，可拚不代表著就要背水一戰。”</p>
“當年楚霸王若是有退路又怎麽會破釜沉舟？說到底還是因為沒得選罷了。”</p>
“雖然李褆沒有那個資格跟楚霸王相提並論，但也不想做一個全無退路的人，畢竟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p>
“啪，啪，啪……”朱瞻垶緩慢地鼓起了掌，看向李褆的眼神中充滿了讚賞。</p>
之前他不是很看好李褆，因為在朱瞻垶看來，一個什麽都不做就認命了的人不會有什麽太大的作為，就算是有也不過是萬中無一，李褆是那個一的幾率太小。</p>
不過現在，李褆的那股好勝心，或者應該說是野心，不知道被什麽給激發了出來，竟然已經想到了這種地步。</p>
想要自己這個皇太孫的印信來給他壯聲勢，想的的確是不錯。</p>
但是！</p>
印信可以說是一個人的身份證明，而且朱瞻垶的印信還很特別，因為如果他不在場，那這個印信是能夠行使他一部分權利的。</p>
這種東西他怎麽可能交給別人？</p>
有好勝心和野心是好事兒，但朱瞻垶不想要一隻會反咬主人的惡犬。</p>
“不要想太多。”朱瞻垶撐在書桉上，從一旁拿起一封信扔了出去，砸到了李褆的膝蓋，掉落到了他的腳下。</p>
“這是我給你父親寫的信，這上麵大略地表達了我對你的看好之意，也著重表揚了你在大明的表現，另外……”</p>
“瞻基。”朱瞻垶轉頭看向了自己的弟弟。</p>
“啊？朱瞻基本來正看著自家大哥和這個朝鮮世子的交鋒呢，他現如今最缺少的就是這樣的經驗。</p>
</p>
猛然被cue，這讓他有些迷茫。</p>
朱瞻垶沒有說話，隻是朝著李褆努了努嘴。</p>
朱瞻垶眼珠子瞪得溜圓，他完全沒有get到自家大哥的點，不過他也不笨，在想到李褆之前的動作和話後，再看看自家大哥，他似乎是明白了什麽。</p>
從腰際解下了自己的印信，朱瞻基將其交給了旁邊的小太監。</p>
“這就是我能給你的最大承諾。”朱瞻垶看著那名小太監將自己弟弟朱瞻基的印信遞到了李褆的麵前，澹澹地開口。</p>
大明是天朝上國，雖然也幹過之前像調解暹羅和滿剌加矛盾的事情，但絕大部分時候，大明等閑是不會參與到別國的內務中去的，哪怕是自己的從屬國。</p>
朱瞻垶作為皇太孫自然也不能這麽做。</p>
若是他將自己的印信給了李褆，那李褆的確是能夠在朝鮮得到重視，甚至是逆轉現如今的形勢也說不定，但這是一柄雙刃劍。</p>
給了印信，那就說明了這是朱瞻垶的意思，這就有插手別國內務，甚至是決定別國儲君的嫌疑，這頂帽子朱瞻垶是不願意被扣上的。</p>
先不說傳出去會引起大明其他從屬國心中的不滿，就說朝鮮那邊怕是也會被埋下本沒有必要埋下的禍根。</p>
其實他也可以說自己的印信被偷了，但還是那句話，這世間沒有傻子，也不要總是把別人當傻子，因為那樣其實隻有你自己才是真的傻。</p>
若是失口否認並且說印信是被偷了，那反而會做實他幹預朝鮮內務甚至是左右儲君人選的事情，雖然那些從屬國會因為大明的實力而不會說什麽，但矛盾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產生了。</p>
有時候有些事情，你說出來了就會產生作用，但有些時候你明明沒有說卻也會產生作用。</p>
“謝殿下……”</p>
李褆起身，躬身對朱瞻垶行禮，語氣平澹。</p>
但實際上，他的內心卻不像表麵上那麽平靜。</p>
沒有得到朱瞻垶的印信他是失望的，因為默許和支持完全是兩碼事。</p>
雖然這已經給到他足夠的支持力了，但那跟擺明了說出來是完全兩碼事。</p>
就好像朱瞻垶所顧慮的一樣，如果得到了印信，那李褆就可以說是大明欽點的下一任朝鮮大君，事情就等於板上釘釘了，因為朝鮮冊立大君是要經過大明同意的。</p>
不過他也沒有那麽的失望。</p>
朱瞻垶不是傻子不會落人口舌給人以把柄，他李褆同樣也不是傻子，打從一開始他就沒奢求過根本不可能得到的東西。</p>
隻不過有些事情你得努力過了才知道。</p>
“行了，回去好好準備吧。”朱瞻垶見事情已經達到了自己預想中的模樣，於是就開始揮手趕人了。</p>
“三月十五是我的大禮，到時候我會讓所有人都看到的，這樣一來等你回去之後也會得到重視。”</p>
“至於現在……”</p>
說到這裏，朱瞻垶瞥了李褆一眼。</p>
“老老實實的在烏蠻驛帶著，正常的交際我不會阻止，但若是再讓我發現你意圖接觸察罕達魯花等人，那你就提前留好遺書吧！”</p>
“朱銘！”</p>
“是！”朱銘聞言快步從殿外走了進來。</p>
“李褆王子，請。”</p>
李褆都沒來得及解釋就被朱銘給帶了出去。</p>
他沒想到，他私下裏接觸察罕達魯花的行為竟然被朱瞻垶察覺了，他原以為這件事很簡單，朱瞻垶也並不關注的。</p>
從永樂八年察罕達魯花被帶到應天之後，朵顏三衛就已經是名存實亡了，所有的貴族階層都被分散到了大明各地，察罕達魯花三人也成了大明的閑散貴族。</p>
整整三年了，察罕達魯花等人一直都很老實，老實到了就連朱棣就撤掉了大部分監視他們的人，隻留下了極少數的人。</p>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察罕達魯花等人這輩子就這樣了，隻能留在大明等死，李褆也正是趁著這個機會去見了察罕達魯花。</p>
這麽說也不對，因為他並沒有見到人，察罕達魯花拒絕了他。</p>
正所謂人越老越精，察罕達魯花本來就是個老人精，在大明三年的他見證了大明的一步步壯大。</p>
他雖然不知道李褆拜訪他是為了什麽，但這並不妨礙他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做。</p>
一個國家的儲君，而且還是跟朵顏三衛相距不遠的國家，察罕達魯花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李褆找他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兒，大概率是想從大明的身上撕塊肉的，最少也得喝兩口血。</p>
若他還是朵顏三衛的部落首領，也依舊在朵顏三衛居住，那察罕達魯花肯定會心動，但今時不同往日了。</p>
他察罕達魯花已經是大明的貴族，說難聽點兒就是大明的階下囚，而且大明這兩年的發展他也是看在眼裏的，想要在這樣的情況下坑大明一把……</p>
嗬嗬……</p>
朱瞻垶正跟自家老爹說著呢，朱銘出現在了文華殿門口。</p>
朱瞻垶一揮手：“說。”</p>
多少年了，朱銘在朱瞻垶麵前就沒犯過錯誤，更沒有逾越過，要是沒有事兒的話他不會無端進來打擾的。</p>
“朝鮮王子李褆求見。”</p>
“哦？”朱瞻垶挑了挑眉，臉上浮現出一副玩味的神色。</p>
“讓他進來。”</p>
“是！”</p>
朱高熾看了看自家大兒子，雖然他知道自家大兒子有在那兒憋了一肚子壞水兒，但他卻什麽都沒有說。</p>
說起來有些慚愧，他這個既是皇太子又是爹的卻趕不上自家大兒子，有很多的事情自己都是不知道的，但兒子卻知道。</p>
再說了，有很多事情大兒子比自己這個皇太子經曆的都多，他在不知道事情前提的情況下還能說什麽？</p>
“微臣拜見太子殿下、拜見太孫殿下……”</p>
“行了。”沒等李褆行玩禮，朱瞻垶就揮手叫停了。</p>
他看李褆那個樣子是想挨個問候個遍，雖然這是禮儀但朱瞻垶也是聽膩了。</p>
有些時候擺架子是必須的，但有時候沒有必要。</p>
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穩住李褆，盡可能的讓李褆朝著他預想的方向走，這個時候就需要表露出一些好的態度了。</p>
“來人，賜座。”</p>
朱瞻垶招了招手，小湖塗立馬搬了個椅子過來。</p>
“想清楚了？”朱瞻垶帶著笑意看著李褆，似乎是看出了李褆的想法。</p>
“想清楚了……”李褆的語氣有些低沉。</p>
低沉不是陰沉，在朱瞻垶看來此時的李褆更多的情緒是失落，而不是怨毒，似乎是經曆過一番很艱難的心理鬥爭，最終做下了一個讓他自己都感覺愧疚的決定。</p>
但這跟朱瞻垶沒有關係。</p>
“想清楚了就好。”朱瞻垶微笑著點了點頭，顯然是對李褆的回答很是滿意。</p>
“人生在世不過寥寥數十年，最多不過兩萬來天。”</p>
“百歲光陰，七十者稀，混混沌沌，轉眼就會終老。”</p>
“既然來這世間走了一遭，為什麽不拚一把呢？那怕隻是為了自己。”</p>
“殿下說得對……”李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朱瞻垶，眼神中充滿了堅定。</p>
“不過殿下能賜給微臣什麽？若是可以的話……”</p>
說著說著，李褆的目光變得遊離了起來，慢慢的匯集到了朱瞻垶的腰際。</p>
“喲嗬？”朱瞻垶順著李褆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腰際，隨即發出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p>
“野心不小啊？”</p>
“微臣不敢。”李褆當即低下了頭，表現出了一副謙卑的樣子來，但他的語氣卻和行為完全不相符。</p>
“殿下您也說了，這人生在世總是要拚一把的，可拚不代表著就要背水一戰。”</p>
“當年楚霸王若是有退路又怎麽會破釜沉舟？說到底還是因為沒得選罷了。”</p>
“雖然李褆沒有那個資格跟楚霸王相提並論，但也不想做一個全無退路的人，畢竟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p>
“啪，啪，啪……”朱瞻垶緩慢地鼓起了掌，看向李褆的眼神中充滿了讚賞。</p>
之前他不是很看好李褆，因為在朱瞻垶看來，一個什麽都不做就認命了的人不會有什麽太大的作為，就算是有也不過是萬中無一，李褆是那個一的幾率太小。</p>
不過現在，李褆的那股好勝心，或者應該說是野心，不知道被什麽給激發了出來，竟然已經想到了這種地步。</p>
想要自己這個皇太孫的印信來給他壯聲勢，想的的確是不錯。</p>
但是！</p>
印信可以說是一個人的身份證明，而且朱瞻垶的印信還很特別，因為如果他不在場，那這個印信是能夠行使他一部分權利的。</p>
這種東西他怎麽可能交給別人？</p>
有好勝心和野心是好事兒，但朱瞻垶不想要一隻會反咬主人的惡犬。</p>
“不要想太多。”朱瞻垶撐在書桉上，從一旁拿起一封信扔了出去，砸到了李褆的膝蓋，掉落到了他的腳下。</p>
“這是我給你父親寫的信，這上麵大略地表達了我對你的看好之意，也著重表揚了你在大明的表現，另外……”</p>
“瞻基。”朱瞻垶轉頭看向了自己的弟弟。</p>
“啊？朱瞻基本來正看著自家大哥和這個朝鮮世子的交鋒呢，他現如今最缺少的就是這樣的經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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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被cue，這讓他有些迷茫。</p>
朱瞻垶沒有說話，隻是朝著李褆努了努嘴。</p>
朱瞻垶眼珠子瞪得溜圓，他完全沒有get到自家大哥的點，不過他也不笨，在想到李褆之前的動作和話後，再看看自家大哥，他似乎是明白了什麽。</p>
從腰際解下了自己的印信，朱瞻基將其交給了旁邊的小太監。</p>
“這就是我能給你的最大承諾。”朱瞻垶看著那名小太監將自己弟弟朱瞻基的印信遞到了李褆的麵前，澹澹地開口。</p>
大明是天朝上國，雖然也幹過之前像調解暹羅和滿剌加矛盾的事情，但絕大部分時候，大明等閑是不會參與到別國的內務中去的，哪怕是自己的從屬國。</p>
朱瞻垶作為皇太孫自然也不能這麽做。</p>
若是他將自己的印信給了李褆，那李褆的確是能夠在朝鮮得到重視，甚至是逆轉現如今的形勢也說不定，但這是一柄雙刃劍。</p>
給了印信，那就說明了這是朱瞻垶的意思，這就有插手別國內務，甚至是決定別國儲君的嫌疑，這頂帽子朱瞻垶是不願意被扣上的。</p>
先不說傳出去會引起大明其他從屬國心中的不滿，就說朝鮮那邊怕是也會被埋下本沒有必要埋下的禍根。</p>
其實他也可以說自己的印信被偷了，但還是那句話，這世間沒有傻子，也不要總是把別人當傻子，因為那樣其實隻有你自己才是真的傻。</p>
若是失口否認並且說印信是被偷了，那反而會做實他幹預朝鮮內務甚至是左右儲君人選的事情，雖然那些從屬國會因為大明的實力而不會說什麽，但矛盾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產生了。</p>
有時候有些事情，你說出來了就會產生作用，但有些時候你明明沒有說卻也會產生作用。</p>
“謝殿下……”</p>
李褆起身，躬身對朱瞻垶行禮，語氣平澹。</p>
但實際上，他的內心卻不像表麵上那麽平靜。</p>
沒有得到朱瞻垶的印信他是失望的，因為默許和支持完全是兩碼事。</p>
雖然這已經給到他足夠的支持力了，但那跟擺明了說出來是完全兩碼事。</p>
就好像朱瞻垶所顧慮的一樣，如果得到了印信，那李褆就可以說是大明欽點的下一任朝鮮大君，事情就等於板上釘釘了，因為朝鮮冊立大君是要經過大明同意的。</p>
不過他也沒有那麽的失望。</p>
朱瞻垶不是傻子不會落人口舌給人以把柄，他李褆同樣也不是傻子，打從一開始他就沒奢求過根本不可能得到的東西。</p>
隻不過有些事情你得努力過了才知道。</p>
“行了，回去好好準備吧。”朱瞻垶見事情已經達到了自己預想中的模樣，於是就開始揮手趕人了。</p>
“三月十五是我的大禮，到時候我會讓所有人都看到的，這樣一來等你回去之後也會得到重視。”</p>
“至於現在……”</p>
說到這裏，朱瞻垶瞥了李褆一眼。</p>
“老老實實的在烏蠻驛帶著，正常的交際我不會阻止，但若是再讓我發現你意圖接觸察罕達魯花等人，那你就提前留好遺書吧！”</p>
“朱銘！”</p>
“是！”朱銘聞言快步從殿外走了進來。</p>
“李褆王子，請。”</p>
李褆都沒來得及解釋就被朱銘給帶了出去。</p>
他沒想到，他私下裏接觸察罕達魯花的行為竟然被朱瞻垶察覺了，他原以為這件事很簡單，朱瞻垶也並不關注的。</p>
從永樂八年察罕達魯花被帶到應天之後，朵顏三衛就已經是名存實亡了，所有的貴族階層都被分散到了大明各地，察罕達魯花三人也成了大明的閑散貴族。</p>
整整三年了，察罕達魯花等人一直都很老實，老實到了就連朱棣就撤掉了大部分監視他們的人，隻留下了極少數的人。</p>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察罕達魯花等人這輩子就這樣了，隻能留在大明等死，李褆也正是趁著這個機會去見了察罕達魯花。</p>
這麽說也不對，因為他並沒有見到人，察罕達魯花拒絕了他。</p>
正所謂人越老越精，察罕達魯花本來就是個老人精，在大明三年的他見證了大明的一步步壯大。</p>
他雖然不知道李褆拜訪他是為了什麽，但這並不妨礙他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做。</p>
一個國家的儲君，而且還是跟朵顏三衛相距不遠的國家，察罕達魯花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李褆找他肯定不是什麽好事兒，大概率是想從大明的身上撕塊肉的，最少也得喝兩口血。</p>
若他還是朵顏三衛的部落首領，也依舊在朵顏三衛居住，那察罕達魯花肯定會心動，但今時不同往日了。</p>
他察罕達魯花已經是大明的貴族，說難聽點兒就是大明的階下囚，而且大明這兩年的發展他也是看在眼裏的，想要在這樣的情況下坑大明一把……</p>
嗬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