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p>
陳江河打著哈欠，情緒興致萎靡不振的來到了衙門。</p>
昨日，他帶領著衙門內的衙役再次將清水縣城附近搜了個遍，甚至挨家挨戶的去盤查，卻依舊沒能找到凶手半點蹤跡。</p>
清水縣城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僅靠衙門的這點人手，想要抓捕凶手的確有點困難。</p>
但，也不至於搜了兩天，連凶手一丁點線索都沒有找到，彷佛憑空消失了一樣……</p>
真見鬼了！</p>
兩天的連續奔波，可把陳江河累的不輕。</p>
若不是為了搶這千載難逢的升職功勞，他早撂擔子不幹了。</p>
“陳捕頭，早上好啊！”</p>
正當陳江河興致焉焉之際，耳邊突然又傳來了一個極為討厭的聲音。</p>
抬頭，他便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沉臨，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陳捕頭，你今天可也遲到了啊！”</p>
瞧見沉臨，陳江河原本不美妙的心情頓時更差了。</p>
“哼，昨日我為盡早將凶手抓捕歸桉，一直忙到昨天半夜才回家！”</p>
陳江河冷哼一聲，冷眼瞥著沉臨：“你小子昨日又在幹什麽？”</p>
這小子，昨天又不知道躲哪去偷懶。</p>
竟然還敢說他？</p>
然而，沉臨雙手抱胸，意味深長道：“這麽說來，陳捕頭挺盡職的啊？為了維護咱們清水縣百姓的平安，竟為了抓捕凶手忙碌到半夜，屬實勵誌，令人欽佩……”</p>
雖是誇獎之言，但不知為何，這話從沉臨口中說出來，陳江河本能覺得有點不對。</p>
很怪！</p>
這小子竟然會誇他？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成？</p>
心頭稍微有些警惕，不過畢竟是誇讚自己的話，陳江河忍不住冷哼一聲，有些得意。</p>
“那可不，我一心一意為清水縣百姓做貢獻，為維護百姓治安做出極大突出的努力……”</p>
“再看看你，一整天什麽也不幹，你對得起這身官服嗎？對得起縣衙每月供奉養你嗎？”</p>
陳江河抓住機會就開始攻擊沉臨。</p>
然而，沉臨隻是不慌不忙瞥了他一眼：“既然陳捕頭如此勤快努力的抓捕凶手，那我倒是想問陳捕頭一個問題了……”</p>
“凶手抓到了嗎？”</p>
“……”</p>
“陳捕頭你帶人抓了兩天，不會還沒抓到凶手吧？”</p>
“……”</p>
“不會你連凶手的影子都沒見到過吧？”</p>
“……”</p>
“不會吧？”</p>
“……”</p>
沉臨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陳捕頭，你盡職的確盡職，但這業務能力還有待提高啊……”</p>
陳江河：“……”</p>
這一刻，他氣的牙癢癢。</p>
“姓沉的，你是不是故意找茬？”</p>
陳江河怒不可恕。</p>
兩天沒找到凶手半點蹤跡，這是他的恥辱。沉臨當眾提起來，這不是揭他傷疤嗎？</p>
這不是嘲諷他辦事無能嗎？！</p>
“怎麽會，我這是關心陳捕頭你啊！”</p>
沉臨卻一臉認真樣：“陳捕頭為百姓服務之心讓我欽佩不已，我也隻是希望陳捕頭在為人民服務的同時，稍微提高那麽一點辦事效率……沒事，你不愛聽也行，那就當我沒說！”</p>
“……”</p>
沉臨心滿意足的離開了！</p>
留下臉色鐵青的陳江河咬牙切齒。</p>
他怎麽看不出來，沉臨是故意來奚落嘲諷他的？</p>
這分明就是在報昨天扣他俸祿的仇！</p>
“頭，那姓沉的太過分了，要不要給他點教訓？”</p>
這時，陳江河身後的一個小捕快，忍不住開口。</p>
這捕快名叫吳三，是跟隨在陳江河身邊堅定不移的泥腿子。</p>
“教訓？怎麽教訓？”</p>
陳江河陰沉著臉：“那小子油鹽不進，還跟許平安狼狽為奸，你打得過嗎？”</p>
想到許平安那體型，吳三頓時縮了縮脖子，他可打不過。</p>
“再者，要是被縣令大人知道，咱們都沒好果子吃！”</p>
清水縣衙嚴禁同僚之間內鬥，一旦被發現輕則大板伺候，重則可能會被趕出衙門。</p>
陳江河自然不會幹這種蠢事！</p>
因此這些年來雖然跟沉臨水火不容，但兩人至少表麵上沒有撕破臉皮。</p>
“這小子遲早會落到我手上，到時候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p>
陳江河惡狠狠的想著。</p>
……</p>
“兩天了，三條人命，你們連凶手的影子都沒找到？”</p>
“這就是你辦事的效率嗎？！”</p>
衙門內，大廳中。</p>
縣令徐大人陰沉著臉色，大聲嗬斥著。</p>
廳中，陳江河低著頭，老老實實挨縣令大人的怒噴。</p>
三條人命的發生，已經引起了清水縣的恐慌。百姓們眼睛都盯著縣衙，再不趕快將凶手抓到，難以平息百姓怨怒。</p>
可兩天過去了，縣衙的捕快就連凶手的影子都沒找到。</p>
這辦事效率……</p>
養的是一幫飯桶吧？</p>
身為捕頭的陳江河，自然首當其衝被罵了個狗血淋頭。</p>
他也委屈：“大人，不是我們不努力，我們已經快將清水縣城找了個遍，但是根本就沒見到凶手出現過……”</p>
“你的意思是，凶手不翼而飛了？”</p>
徐大人冷瞥了他一眼。</p>
“這……”</p>
陳江河戰戰兢兢，凶手可不能飛，凶手飛了，縣令大人怕是會把他也給飛了！</p>
“我覺得……”</p>
陳江河一咬牙，連忙道：“大人，我覺得凶手多半應該是藏在了城中某戶人家裏麵，想要抓到凶手，就隻能挨家挨戶的去搜查了！”</p>
“那你還在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找？”</p>
“可是大人，咱們人手不夠啊……”</p>
陳江河下意識道。</p>
衙門這點捕快人手，想要搜捕整個清水縣城根本就不現實。</p>
“那是你的事！”</p>
徐大人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再抓不到凶手，出了任何差錯，我拿你是問！”</p>
“是！”</p>
陳江河渾身一顫，還是咬牙一口答應了下來。</p>
……</p>
等到陳江河離開，徐縣令依舊皺著眉頭，臉色不太好看。</p>
平靜幾年的清水縣突然出了這麽大的命桉，一旦處理不妥當，恐怕會對他的政治生涯影響很大！</p>
但一想起衙門這幫衙役，他又十分頭疼！</p>
清水縣太平多年，這幫衙役也閑散了多年，他們有多少水平本事徐忠心知肚明！</p>
能不能抓到凶手，很懸！</p>
一旦到時候他們清水縣衙抓不到凶手，事情鬧大驚動了郡城，也勢必會引來奉天司的注意。</p>
那時候，他這個縣令恐怕責任就不小了。</p>
正當徐忠愁眉不展時。</p>
“大人！”</p>
就在這時，昨天的那位曾午作從後院走了出來，恭敬道：“昨日的死者屍檢已經完畢！”</p>
“如何？”</p>
“昨日那死者雖然身上同樣有外傷，但致命傷卻是內髒受到了致命的撞擊，與前天那兩名死者的死法不一樣，他們果真不是死於同一人之手……”</p>
“不是死於一人之手？！”</p>
徐忠的童孔猛然一縮，意識到什麽：“你的意思是，清水縣城中有兩名凶手不成？”</p>
一個凶手還沒抓到，結果現在又來了第二個？</p>
有完沒完？！</p>
“沒錯！”</p>
曾午作也想起了昨日之事，忍不住感慨：“昨天那位沉捕快，簡直神了！”</p>
“昨日？”</p>
聽到他的話，徐忠眉頭一皺：“昨天發生了什麽事？”</p>
於是，曾午作便將昨天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縣令大人。</p>
當徐忠聽到，昨日竟然有人用肉眼便能看出死者五髒六腑受過傷時，臉色也凝重起來。</p>
</p>
縣衙之內，竟然還有這等本事的衙役？</p>
“你剛才說，那人叫什麽？”</p>
“回大人，那名捕快名叫沉臨！”</p>
“沉臨？”</p>
徐忠微微回想了一下，隱約記起縣衙內的確有這麽一個人。</p>
之前陳江河曾多次跟他告狀，稱衙門內有衙役整日懶散，不務正業。</p>
說的，好像就是這個沉臨？</p>
如此看來，他與陳江河之間有恩怨？</p>
徐忠皺著眉，沉默不語。</p>
……</p>
縣衙外。</p>
沉臨大搖大擺走出了縣衙，熟練的來到了一條街的早點攤。</p>
“老板，一碗打鹵麵，多加兩個雞蛋！”</p>
喊了一聲，沉臨剛坐下沒多久。</p>
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坐在他對麵。</p>
“沉哥，出大事了，你可要幫幫我啊！”</p>
許平安焦急的聲音響起。</p>
“咋了？”</p>
沉臨一怔，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生什麽事了？”</p>
“小黎姑娘不理我了！”</p>
“……”</p>
陳江河打著哈欠，情緒興致萎靡不振的來到了衙門。</p>
昨日，他帶領著衙門內的衙役再次將清水縣城附近搜了個遍，甚至挨家挨戶的去盤查，卻依舊沒能找到凶手半點蹤跡。</p>
清水縣城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僅靠衙門的這點人手，想要抓捕凶手的確有點困難。</p>
但，也不至於搜了兩天，連凶手一丁點線索都沒有找到，彷佛憑空消失了一樣……</p>
真見鬼了！</p>
兩天的連續奔波，可把陳江河累的不輕。</p>
若不是為了搶這千載難逢的升職功勞，他早撂擔子不幹了。</p>
“陳捕頭，早上好啊！”</p>
正當陳江河興致焉焉之際，耳邊突然又傳來了一個極為討厭的聲音。</p>
抬頭，他便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沉臨，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陳捕頭，你今天可也遲到了啊！”</p>
瞧見沉臨，陳江河原本不美妙的心情頓時更差了。</p>
“哼，昨日我為盡早將凶手抓捕歸桉，一直忙到昨天半夜才回家！”</p>
陳江河冷哼一聲，冷眼瞥著沉臨：“你小子昨日又在幹什麽？”</p>
這小子，昨天又不知道躲哪去偷懶。</p>
竟然還敢說他？</p>
然而，沉臨雙手抱胸，意味深長道：“這麽說來，陳捕頭挺盡職的啊？為了維護咱們清水縣百姓的平安，竟為了抓捕凶手忙碌到半夜，屬實勵誌，令人欽佩……”</p>
雖是誇獎之言，但不知為何，這話從沉臨口中說出來，陳江河本能覺得有點不對。</p>
很怪！</p>
這小子竟然會誇他？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成？</p>
心頭稍微有些警惕，不過畢竟是誇讚自己的話，陳江河忍不住冷哼一聲，有些得意。</p>
“那可不，我一心一意為清水縣百姓做貢獻，為維護百姓治安做出極大突出的努力……”</p>
“再看看你，一整天什麽也不幹，你對得起這身官服嗎？對得起縣衙每月供奉養你嗎？”</p>
陳江河抓住機會就開始攻擊沉臨。</p>
然而，沉臨隻是不慌不忙瞥了他一眼：“既然陳捕頭如此勤快努力的抓捕凶手，那我倒是想問陳捕頭一個問題了……”</p>
“凶手抓到了嗎？”</p>
“……”</p>
“陳捕頭你帶人抓了兩天，不會還沒抓到凶手吧？”</p>
“……”</p>
“不會你連凶手的影子都沒見到過吧？”</p>
“……”</p>
“不會吧？”</p>
“……”</p>
沉臨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陳捕頭，你盡職的確盡職，但這業務能力還有待提高啊……”</p>
陳江河：“……”</p>
這一刻，他氣的牙癢癢。</p>
“姓沉的，你是不是故意找茬？”</p>
陳江河怒不可恕。</p>
兩天沒找到凶手半點蹤跡，這是他的恥辱。沉臨當眾提起來，這不是揭他傷疤嗎？</p>
這不是嘲諷他辦事無能嗎？！</p>
“怎麽會，我這是關心陳捕頭你啊！”</p>
沉臨卻一臉認真樣：“陳捕頭為百姓服務之心讓我欽佩不已，我也隻是希望陳捕頭在為人民服務的同時，稍微提高那麽一點辦事效率……沒事，你不愛聽也行，那就當我沒說！”</p>
“……”</p>
沉臨心滿意足的離開了！</p>
留下臉色鐵青的陳江河咬牙切齒。</p>
他怎麽看不出來，沉臨是故意來奚落嘲諷他的？</p>
這分明就是在報昨天扣他俸祿的仇！</p>
“頭，那姓沉的太過分了，要不要給他點教訓？”</p>
這時，陳江河身後的一個小捕快，忍不住開口。</p>
這捕快名叫吳三，是跟隨在陳江河身邊堅定不移的泥腿子。</p>
“教訓？怎麽教訓？”</p>
陳江河陰沉著臉：“那小子油鹽不進，還跟許平安狼狽為奸，你打得過嗎？”</p>
想到許平安那體型，吳三頓時縮了縮脖子，他可打不過。</p>
“再者，要是被縣令大人知道，咱們都沒好果子吃！”</p>
清水縣衙嚴禁同僚之間內鬥，一旦被發現輕則大板伺候，重則可能會被趕出衙門。</p>
陳江河自然不會幹這種蠢事！</p>
因此這些年來雖然跟沉臨水火不容，但兩人至少表麵上沒有撕破臉皮。</p>
“這小子遲早會落到我手上，到時候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p>
陳江河惡狠狠的想著。</p>
……</p>
“兩天了，三條人命，你們連凶手的影子都沒找到？”</p>
“這就是你辦事的效率嗎？！”</p>
衙門內，大廳中。</p>
縣令徐大人陰沉著臉色，大聲嗬斥著。</p>
廳中，陳江河低著頭，老老實實挨縣令大人的怒噴。</p>
三條人命的發生，已經引起了清水縣的恐慌。百姓們眼睛都盯著縣衙，再不趕快將凶手抓到，難以平息百姓怨怒。</p>
可兩天過去了，縣衙的捕快就連凶手的影子都沒找到。</p>
這辦事效率……</p>
養的是一幫飯桶吧？</p>
身為捕頭的陳江河，自然首當其衝被罵了個狗血淋頭。</p>
他也委屈：“大人，不是我們不努力，我們已經快將清水縣城找了個遍，但是根本就沒見到凶手出現過……”</p>
“你的意思是，凶手不翼而飛了？”</p>
徐大人冷瞥了他一眼。</p>
“這……”</p>
陳江河戰戰兢兢，凶手可不能飛，凶手飛了，縣令大人怕是會把他也給飛了！</p>
“我覺得……”</p>
陳江河一咬牙，連忙道：“大人，我覺得凶手多半應該是藏在了城中某戶人家裏麵，想要抓到凶手，就隻能挨家挨戶的去搜查了！”</p>
“那你還在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找？”</p>
“可是大人，咱們人手不夠啊……”</p>
陳江河下意識道。</p>
衙門這點捕快人手，想要搜捕整個清水縣城根本就不現實。</p>
“那是你的事！”</p>
徐大人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再抓不到凶手，出了任何差錯，我拿你是問！”</p>
“是！”</p>
陳江河渾身一顫，還是咬牙一口答應了下來。</p>
……</p>
等到陳江河離開，徐縣令依舊皺著眉頭，臉色不太好看。</p>
平靜幾年的清水縣突然出了這麽大的命桉，一旦處理不妥當，恐怕會對他的政治生涯影響很大！</p>
但一想起衙門這幫衙役，他又十分頭疼！</p>
清水縣太平多年，這幫衙役也閑散了多年，他們有多少水平本事徐忠心知肚明！</p>
能不能抓到凶手，很懸！</p>
一旦到時候他們清水縣衙抓不到凶手，事情鬧大驚動了郡城，也勢必會引來奉天司的注意。</p>
那時候，他這個縣令恐怕責任就不小了。</p>
正當徐忠愁眉不展時。</p>
“大人！”</p>
就在這時，昨天的那位曾午作從後院走了出來，恭敬道：“昨日的死者屍檢已經完畢！”</p>
“如何？”</p>
“昨日那死者雖然身上同樣有外傷，但致命傷卻是內髒受到了致命的撞擊，與前天那兩名死者的死法不一樣，他們果真不是死於同一人之手……”</p>
“不是死於一人之手？！”</p>
徐忠的童孔猛然一縮，意識到什麽：“你的意思是，清水縣城中有兩名凶手不成？”</p>
一個凶手還沒抓到，結果現在又來了第二個？</p>
有完沒完？！</p>
“沒錯！”</p>
曾午作也想起了昨日之事，忍不住感慨：“昨天那位沉捕快，簡直神了！”</p>
“昨日？”</p>
聽到他的話，徐忠眉頭一皺：“昨天發生了什麽事？”</p>
於是，曾午作便將昨天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縣令大人。</p>
當徐忠聽到，昨日竟然有人用肉眼便能看出死者五髒六腑受過傷時，臉色也凝重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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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之內，竟然還有這等本事的衙役？</p>
“你剛才說，那人叫什麽？”</p>
“回大人，那名捕快名叫沉臨！”</p>
“沉臨？”</p>
徐忠微微回想了一下，隱約記起縣衙內的確有這麽一個人。</p>
之前陳江河曾多次跟他告狀，稱衙門內有衙役整日懶散，不務正業。</p>
說的，好像就是這個沉臨？</p>
如此看來，他與陳江河之間有恩怨？</p>
徐忠皺著眉，沉默不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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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外。</p>
沉臨大搖大擺走出了縣衙，熟練的來到了一條街的早點攤。</p>
“老板，一碗打鹵麵，多加兩個雞蛋！”</p>
喊了一聲，沉臨剛坐下沒多久。</p>
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坐在他對麵。</p>
“沉哥，出大事了，你可要幫幫我啊！”</p>
許平安焦急的聲音響起。</p>
“咋了？”</p>
沉臨一怔，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生什麽事了？”</p>
“小黎姑娘不理我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