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到靈珠寺一年前發生什麽事了？！”</p>
梁婉兒不信，她已經完全忘了剛才做春夢的事情，眼中充滿了驚訝：“少騙人了，這才過去了一天！”</p>
“對啊，都過去一天了，我也應該猜到了。”江朝歌點了點頭。</p>
“你……好，那你說吧，靈珠寺一年前到底發生了何事？”梁婉兒都起嘴巴，很不服氣的問道。</p>
“在我說之前，我能先問姬姑娘一個問題嗎？”江朝歌回道。</p>
“問吧。”姬如雪點頭。</p>
“靈珠寺是何時建成的？”</p>
“大秦曆二百六十三年。”姬如雪連想沒想，便直接說道。</p>
果然！江朝歌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了，因為，他查過河神卷宗，裏麵記載河神第一次被發現的時間便是大秦曆二百六十四年。</p>
靈珠寺建成一年後，河神出現。</p>
而且，從姬如雪回答的速度來看，姬如雪對靈珠寺的事情同樣極為了解，這也證實了他的第二個猜測。</p>
一念至此，江朝歌便直接開口了：“我猜，此事源頭為河神！”</p>
“河神？！”</p>
梁婉兒呆呆的看著江朝歌。</p>
而姬如雪則是手指微微的一動，接著，她問道：“你的意思是，河神和靈珠寺之間有關聯？”</p>
“當然，河神就是靈珠寺的第一任主持從西方帶過來的！”江朝歌肯定道。</p>
“噢？你為何會有這樣的猜測？”姬如雪的眼睛眯了起來。</p>
梁婉兒此時也是瞪圓了眼睛。</p>
很顯然，她有點懵。</p>
江朝歌便直接說道：“靈珠寺建成的時間是大秦曆二百六十三年，而河神是六十四年被發現了，兩者相隔隻有一年，而靈珠寺又恰好建在河岸，如此我便有了這樣一個猜測。”</p>
說完，他又補充道：“理由有兩點，第一，靈珠寺的位置並不算太好，如果說初期會缺少銀兩可以說得通。”</p>
“但靈珠寺建成後，一直香火鼎盛，每日香客過三千，香火錢自然不會少，可為什麽還是沒有搬離河岸呢？監控河神，便是一個非常好的理由。”</p>
“第二，就是我在山崖下麵發現了一些痕跡，我發現河神曾經不止一次出現在靈珠寺的山崖下，或者說，她極為頻繁的出沒在那裏，兩者相合，便有了這樣一個猜測。”</p>
“所以，就憑這兩點，你就能肯定河神是靈珠寺的第一任主持帶過來的？”姬如雪饒有興趣的問道。</p>
“剛才還不能肯定，現在可以肯定了。”</p>
“噢？為何？”</p>
“因為，我猜姬姑娘既然搬出靈珠寺的事情來考驗我，便代表姬姑娘一定知道一些河神卷宗上不曾記載的事情，而剛才我說出這件事的時候，你並沒有表現得太過驚訝，我便知道，我的猜測是對的。”</p>
“……”</p>
姬如雪愣了一下。</p>
這是拿我來印證猜測嗎？</p>
梁婉兒也是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你這武夫！你這是在作弊啊，姬姐姐快宣布他不合格！”</p>
“察顏觀色，心理對弈，一直都是捕頭的基本功，我並不覺得這屬於作弊。”江朝歌非常坦然。</p>
“是嗎？”姬如雪的表情微微的變了變，語氣不善：“那我若就因為此事，而判定你不合格呢？”</p>
“你不會。”江朝歌搖頭。</p>
“我為什麽不會？”姬如雪步步相逼。</p>
“因為，姬姑娘若真是一個守舊迂腐之人，就不會招一個憑‘猜測’斷桉的人進入夜偵司，而且，還許下一個銅旗之位。”</p>
“……”</p>
梁婉兒看向姬如雪。</p>
她的嘴巴張了張，彷佛在說，姬姐姐別上當！</p>
這個武夫在拍你的屁股，快宣布他不合格。</p>
但姬如雪此時卻已經笑了起來。</p>
“嗬嗬，我倒是越來越喜歡二郎了。好吧，你猜得沒錯，河神確實是靈珠寺帶過來的，但你好像還沒有說一年前靈珠寺發生了何事吧？”</p>
“姬姐姐！”梁婉兒急了：“你……你怎麽可以說喜歡他這樣的話呢？這樣很容易讓他誤會的！”</p>
“是嗎？二郎，你誤會了嗎？”姬如雪沒回梁婉兒的話，而是轉向江朝歌問道。</p>
“我沒有誤會。”江朝歌笑了笑：“姬姑娘確實喜歡我的才華，而我也確實有讓姬姑娘喜歡的本事。”</p>
“哈哈哈……”姬如雪笑得更開心了。</p>
“你們，你們……氣死我啦！”</p>
梁婉兒咬著牙，她不想再說話了。</p>
除非忍不住！</p>
江朝歌自然也不在意梁婉兒的看法，繼續說道：“有了第一個猜測，那麽，我就可以大膽的進行第二個猜測，我猜靈珠寺和河神之間，很可能是主仆關係！”</p>
“主仆？誰為主，誰為仆？”姬如雪又問。</p>
“既然河神是靈珠寺帶過來的，便代表靈珠寺有控製河神的手段，故而，我猜靈珠寺為主，河神為仆！”</p>
“說下去。”</p>
“靈珠寺建成後，幾十年來香火一直極為鼎盛，我猜測其中真實的原因，便是在這河神的身上。”</p>
“你的意思是，幾十年來人們在靈珠寺中拜的並不是佛，而是河神？是河神幫香客實現了願望？”</p>
“是。”</p>
“有點意思，這個猜測越來越有意思了。”姬如雪的臉上笑意更盛：“按照你的說法，最後河神和靈珠寺之間因為某種利益衝突而產生了一些矛盾，然後，河神噬主，把靈珠寺一百零八名僧人殺了？”</p>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p>
江朝歌可是看到空相和河神大戰的，若不是河神殺了一百零八名僧人，還能是誰？空相明顯是要為一百零八僧人報仇。</p>
剛準備點頭。</p>
可猛然之間，他感覺好像有點不對。</p>
不止是因為姬如雪直接說出了‘答桉’，更主要的是，姬如雪剛才提到了‘利益’。</p>
這讓他覺得有兩個地方不是太合理。</p>
第一、如果河神真的受人間香火，那麽，兩者之間雖名為主仆，實則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如此，河神並沒有噬主的理由。</p>
第二、如果河神若真的噬主殺了靈珠寺一百零八僧人，那麽，噬主後，她其實就已經獲得了自由，為何還要繼續留在靈珠寺附近呢？</p>
緊接著，江朝歌的腦海中瞬間回憶起空相和河神大戰的場景。</p>
那次空相明顯受了傷，可河神卻還是放過了他，若河神和空相之間真的有解不開的仇怨，為何會突然停手？</p>
是因為靈珠寺中第二隻河神的原因嗎？</p>
有可能，但應該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河神可能並不是真的非殺空相不可。</p>
所以，不是河神殺的靈珠寺僧人！</p>
江朝歌猛然醒悟過來，可如果不是河神……</p>
又會是誰？</p>
他皺起了眉頭，腦海中飛速的整理線索，回憶所有記憶中關於河神的事件，接著，他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p>
在吳七九被河神拖下水的時候，似乎說的是：“殺錯人了，殺錯人了……我是吳七九，咕咕咕……放開我……”</p>
</p>
殺錯人了？！</p>
他說的不是“別殺我”，而是“殺錯人了”？！</p>
一瞬間，江朝歌腦海裏閃過一個極為可怕的念頭。</p>
這個念頭出現的一瞬間，他感覺整個人都如同一下子墜入了冰窖之中，後背不由自主的一陣發寒。</p>
不可能！</p>
怎麽可能？</p>
這怎麽可能？！</p>
竟然是……是墨家！！！</p>
梁婉兒不信，她已經完全忘了剛才做春夢的事情，眼中充滿了驚訝：“少騙人了，這才過去了一天！”</p>
“對啊，都過去一天了，我也應該猜到了。”江朝歌點了點頭。</p>
“你……好，那你說吧，靈珠寺一年前到底發生了何事？”梁婉兒都起嘴巴，很不服氣的問道。</p>
“在我說之前，我能先問姬姑娘一個問題嗎？”江朝歌回道。</p>
“問吧。”姬如雪點頭。</p>
“靈珠寺是何時建成的？”</p>
“大秦曆二百六十三年。”姬如雪連想沒想，便直接說道。</p>
果然！江朝歌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了，因為，他查過河神卷宗，裏麵記載河神第一次被發現的時間便是大秦曆二百六十四年。</p>
靈珠寺建成一年後，河神出現。</p>
而且，從姬如雪回答的速度來看，姬如雪對靈珠寺的事情同樣極為了解，這也證實了他的第二個猜測。</p>
一念至此，江朝歌便直接開口了：“我猜，此事源頭為河神！”</p>
“河神？！”</p>
梁婉兒呆呆的看著江朝歌。</p>
而姬如雪則是手指微微的一動，接著，她問道：“你的意思是，河神和靈珠寺之間有關聯？”</p>
“當然，河神就是靈珠寺的第一任主持從西方帶過來的！”江朝歌肯定道。</p>
“噢？你為何會有這樣的猜測？”姬如雪的眼睛眯了起來。</p>
梁婉兒此時也是瞪圓了眼睛。</p>
很顯然，她有點懵。</p>
江朝歌便直接說道：“靈珠寺建成的時間是大秦曆二百六十三年，而河神是六十四年被發現了，兩者相隔隻有一年，而靈珠寺又恰好建在河岸，如此我便有了這樣一個猜測。”</p>
說完，他又補充道：“理由有兩點，第一，靈珠寺的位置並不算太好，如果說初期會缺少銀兩可以說得通。”</p>
“但靈珠寺建成後，一直香火鼎盛，每日香客過三千，香火錢自然不會少，可為什麽還是沒有搬離河岸呢？監控河神，便是一個非常好的理由。”</p>
“第二，就是我在山崖下麵發現了一些痕跡，我發現河神曾經不止一次出現在靈珠寺的山崖下，或者說，她極為頻繁的出沒在那裏，兩者相合，便有了這樣一個猜測。”</p>
“所以，就憑這兩點，你就能肯定河神是靈珠寺的第一任主持帶過來的？”姬如雪饒有興趣的問道。</p>
“剛才還不能肯定，現在可以肯定了。”</p>
“噢？為何？”</p>
“因為，我猜姬姑娘既然搬出靈珠寺的事情來考驗我，便代表姬姑娘一定知道一些河神卷宗上不曾記載的事情，而剛才我說出這件事的時候，你並沒有表現得太過驚訝，我便知道，我的猜測是對的。”</p>
“……”</p>
姬如雪愣了一下。</p>
這是拿我來印證猜測嗎？</p>
梁婉兒也是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你這武夫！你這是在作弊啊，姬姐姐快宣布他不合格！”</p>
“察顏觀色，心理對弈，一直都是捕頭的基本功，我並不覺得這屬於作弊。”江朝歌非常坦然。</p>
“是嗎？”姬如雪的表情微微的變了變，語氣不善：“那我若就因為此事，而判定你不合格呢？”</p>
“你不會。”江朝歌搖頭。</p>
“我為什麽不會？”姬如雪步步相逼。</p>
“因為，姬姑娘若真是一個守舊迂腐之人，就不會招一個憑‘猜測’斷桉的人進入夜偵司，而且，還許下一個銅旗之位。”</p>
“……”</p>
梁婉兒看向姬如雪。</p>
她的嘴巴張了張，彷佛在說，姬姐姐別上當！</p>
這個武夫在拍你的屁股，快宣布他不合格。</p>
但姬如雪此時卻已經笑了起來。</p>
“嗬嗬，我倒是越來越喜歡二郎了。好吧，你猜得沒錯，河神確實是靈珠寺帶過來的，但你好像還沒有說一年前靈珠寺發生了何事吧？”</p>
“姬姐姐！”梁婉兒急了：“你……你怎麽可以說喜歡他這樣的話呢？這樣很容易讓他誤會的！”</p>
“是嗎？二郎，你誤會了嗎？”姬如雪沒回梁婉兒的話，而是轉向江朝歌問道。</p>
“我沒有誤會。”江朝歌笑了笑：“姬姑娘確實喜歡我的才華，而我也確實有讓姬姑娘喜歡的本事。”</p>
“哈哈哈……”姬如雪笑得更開心了。</p>
“你們，你們……氣死我啦！”</p>
梁婉兒咬著牙，她不想再說話了。</p>
除非忍不住！</p>
江朝歌自然也不在意梁婉兒的看法，繼續說道：“有了第一個猜測，那麽，我就可以大膽的進行第二個猜測，我猜靈珠寺和河神之間，很可能是主仆關係！”</p>
“主仆？誰為主，誰為仆？”姬如雪又問。</p>
“既然河神是靈珠寺帶過來的，便代表靈珠寺有控製河神的手段，故而，我猜靈珠寺為主，河神為仆！”</p>
“說下去。”</p>
“靈珠寺建成後，幾十年來香火一直極為鼎盛，我猜測其中真實的原因，便是在這河神的身上。”</p>
“你的意思是，幾十年來人們在靈珠寺中拜的並不是佛，而是河神？是河神幫香客實現了願望？”</p>
“是。”</p>
“有點意思，這個猜測越來越有意思了。”姬如雪的臉上笑意更盛：“按照你的說法，最後河神和靈珠寺之間因為某種利益衝突而產生了一些矛盾，然後，河神噬主，把靈珠寺一百零八名僧人殺了？”</p>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p>
江朝歌可是看到空相和河神大戰的，若不是河神殺了一百零八名僧人，還能是誰？空相明顯是要為一百零八僧人報仇。</p>
剛準備點頭。</p>
可猛然之間，他感覺好像有點不對。</p>
不止是因為姬如雪直接說出了‘答桉’，更主要的是，姬如雪剛才提到了‘利益’。</p>
這讓他覺得有兩個地方不是太合理。</p>
第一、如果河神真的受人間香火，那麽，兩者之間雖名為主仆，實則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如此，河神並沒有噬主的理由。</p>
第二、如果河神若真的噬主殺了靈珠寺一百零八僧人，那麽，噬主後，她其實就已經獲得了自由，為何還要繼續留在靈珠寺附近呢？</p>
緊接著，江朝歌的腦海中瞬間回憶起空相和河神大戰的場景。</p>
那次空相明顯受了傷，可河神卻還是放過了他，若河神和空相之間真的有解不開的仇怨，為何會突然停手？</p>
是因為靈珠寺中第二隻河神的原因嗎？</p>
有可能，但應該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河神可能並不是真的非殺空相不可。</p>
所以，不是河神殺的靈珠寺僧人！</p>
江朝歌猛然醒悟過來，可如果不是河神……</p>
又會是誰？</p>
他皺起了眉頭，腦海中飛速的整理線索，回憶所有記憶中關於河神的事件，接著，他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p>
在吳七九被河神拖下水的時候，似乎說的是：“殺錯人了，殺錯人了……我是吳七九，咕咕咕……放開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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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錯人了？！</p>
他說的不是“別殺我”，而是“殺錯人了”？！</p>
一瞬間，江朝歌腦海裏閃過一個極為可怕的念頭。</p>
這個念頭出現的一瞬間，他感覺整個人都如同一下子墜入了冰窖之中，後背不由自主的一陣發寒。</p>
不可能！</p>
怎麽可能？</p>
這怎麽可能？！</p>
竟然是……是墨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