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與自己長得一樣、但長相更成熟的蝙蝠俠的能力是“有錢”後,馬特就沒什麽興趣了,甚至有點小看蝙蝠俠。


    要是被老爺知道,說不定會嚐試突破次元壁,讓馬特領教一下“鈔能力”的威力……


    高銘揮手散去蝙蝠俠的投影,然後放了一段漫威電影宇宙中的超膽俠的經曆,當然,高銘放的是前世看的美劇,畢竟他又沒關注超膽俠的情況。


    馬特看著平行世界超膽俠的經曆,其實和他也沒有多大區別,白天當盲人律師伸張正義,晚上當城市義警打擊犯罪,馬特漸漸相信了平行世界這一說法,看著看著也仿佛身臨其境,會為超膽俠每次行俠仗義而心情激昂,隻不過……


    “這製服也太單調了吧!”


    看到超膽俠的原始製服,馬特不禁吐槽道,實在是太老土了吧,而且,拿塊黑色頭布包住上半張臉,簡直是在告訴別人,我蒙著眼睛都能行動自如,居然沒有人質疑他為什麽蒙著眼還能看到東西?


    高銘饒有興趣地問道:“那你一開始的製服是什麽樣子的?”


    “……”


    馬特沉默了一下,回想起某套形象也不咋滴的製服,語氣有些不自然地道:“也就是那樣啦,比這個好多了……”


    高銘心領神會地笑了笑,沒有追問,免得馬特尷尬。


    同時,高銘也好像忘記自己剛開始時的製服也隻是一身黑外套黑褲子,檔次也沒高到哪裏去……


    高銘放的影像是縮減版,主要交代一下美劇第一季的主線劇情,至於後麵第二季他沒追了,所以給馬特的投影最後定格在威爾遜獨自坐在監獄牢房、超膽俠繼續夜晚的英雄事業。


    看完平行世界另一個自己的經曆,馬特頗為感觸,他的地獄廚房也有一個威爾遜·菲斯克,同樣是地獄廚房的毒瘤,不知道他能不能像另一個自己一樣,將威爾遜送入監獄。


    感歎過後,馬特恢複了平常,淡然地道:“所以,你到底有什麽目的呢?高銘先生。”


    馬特也暫且相信高銘不是壞人,況且馬特也無法對付深不可測的高銘,他比較疑惑的是高銘的來意,自己又沒有什麽值得看重的地方。


    高銘攤了攤手,漫不經心地道:“我雖然能夠穿越宇宙,但是每次都是隨機不指定的,所以來到這個世界,也純屬偶然,沒什麽目的。”


    “……所以,你找我也隻是一時興起?”


    見高銘點頭,馬特不禁無語,這人得有多無聊啊?


    高銘微笑著道:“非要說有什麽目的的話,也就是想勸你不要為一些事情而垂頭喪氣,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不應該這麽容易被一時挫折影響。”


    聞言,馬特想起了自己剛剛匆匆離開艾麗卡,連句解釋都沒有,這下子,剛見一點起色的戀情,馬上就告吹了,不由挫敗地道:“我明白……”


    “還有,記得找女友解釋一下。”


    高銘若無其事地道,馬特卻一臉驚愕地道:“你剛剛在偷窺?”


    “對啊。”


    高銘無所謂地道,馬特頓時又氣又窘,沒想到剛剛和艾麗卡親吻時有別人在。


    重新打開鏡麵維度通往現實世界的通道,高銘指了指出口,道:“希望你能想明白吧,沒有說當超級英雄就得孤獨一生,別覺得自己和她不配,感情的事情,還是要看自己願不願意去爭取。”


    聽了高銘的話,馬特默默地點了點頭,起身走出了鏡麵維度。


    回到現實世界,馬特眼中的世界再次失去了色彩斑斕,隻有聲音傳到大腦形成了冷冰冰的圖像,這讓馬特開始懷念恢複視力的感覺了,雖然失去視覺讓他另外四種感官得到強化,但是終究無法替代用眼睛去看世界的感覺。


    雨還在淅瀝瀝地下著,高銘的念力護罩也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密集的雨滴聲,讓馬特可以“看”到周圍的景象,馬特靜靜地站在屋頂,感受著冷冰冰的雨淋在身上,隨後靈活地跳躍穿行在屋舍樓宇之間,回到自己的家裏。


    高銘從鏡麵維度走出來,看著馬特消失在雨夜裏,無聲地笑了笑,然後也消失不見了。


    ……


    第二天,等到馬特回到事務所時,還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想了一整夜,他依舊沒能想通,自己走上打擊犯罪這條路,注定會危險常伴其身,和艾麗卡在一起,對他,對艾麗卡,是好,還是壞。


    馬特進了事務所的時候,就聽到事務所前台接待的凱倫興衝衝地道:“剛剛郵遞員送來了格蘭特酒店黑白舞會的邀請函,是你的,可以帶上一個人。”


    凱倫一副期待的樣子看著馬特,雖然馬特看不到凱倫的表情,但也從凱倫的語氣裏聽得出來,這妹子是想去舞會,畢竟那可是上流社會人士的聚會。


    隻不過,凱倫的願望注定要落空,隻聽見耳邊傳來弗吉的聲音:“能帶一個人?好啊。”


    然後邀請函就被弗吉一臉理所當然地拿走了,氣得凱倫翻了個白眼,弗吉讓她幫忙倒杯咖啡都選擇無視走人。


    弗吉不在意地撇撇嘴,然後和馬特一起上樓到辦公室,聊起邀請函和舞會的事情,馬特卻表現得興致缺缺,直言不想去了。


    格蘭特酒店是艾麗卡父親名下的產業,馬特也是因為艾麗卡才獲得邀請函,不然他一個窮酸的盲人律師,哪有資格進入這種有錢人的聚會?


    艾麗卡肯定會出席舞會,馬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艾麗卡,所以對於參加舞會這件事表現得猶豫不決。


    最後,還是弗吉苦口婆心地勸說下,馬特才答應參加舞會,弗吉暗暗給自己點了個讚,總算沒浪費這次機會,一定要在舞會上多認識一些有錢人,把他們事務所宣傳出去。


    再不接待一些有錢的客人,事務所遲早得倒閉。


    晚上。


    馬特和弗吉換上租來的西裝,來到了格蘭特酒店,馬特依舊是對什麽都不感興趣的樣子,而弗吉看著來來往往的有錢人,搓了搓手,事務所是大魚大肉還是喝西北風,就看今晚能不能多認識一些富人了。


    身穿白色馬甲的服務員經過,手裏還端著一盤子的香檳,弗吉笑嘻嘻地取下一杯,就在這時,一個戴眼鏡、個子矮的光頭白人男子走了過來,道:“馬特·默多克,你好,我是本·烏裏克,紐約時報的記者……”


    烏裏克向馬特伸出手,馬特則是當作看不見,畢竟他可是一個盲人,烏裏克也想起這一點,伸著手,有些尷尬,還好弗吉上前和他握手,化解了他的窘迫。


    聊了一會後,烏裏克塞了張名片在馬特胸前口袋後,就離開了。


    “快看,威爾遜·菲斯克下來了。”


    弗吉興奮地拉著不情不願的馬特來到威爾遜麵前,看到威爾遜這個地獄廚房數一數二的富人,弗吉眼睛都快要發亮了,而馬特的臉色卻是一下子冷了下來,在昨晚看了另一個自己的經曆後,他也知道威爾遜·菲斯克就是掌控地獄廚房所有黑道勢力的人,馬特已經準備過段時間就對這個地獄廚房的最大害蟲下手了。


    所以當弗吉熱情洋溢地介紹他們事務所時,馬特全程冷著臉,並直言不會當威爾遜的代理律師,威爾遜夾著一根雪茄,饒有興趣地問道:“為什麽?”


    馬特麵無表情地道:“因為我們隻代表那些清白的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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