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正睡得香沉,忽地感覺一股大力將她拉了起來!


    睡眼朦朧地睜開,就看到屋子裏不知什麽時候進了一幫人。


    而她則被兩個人從床上給拉了起來。


    “你們這是要幹什麽啊!”


    何歡被驚醒,下意識掙紮。


    “我們是受了皇命帶你去天牢受審!”


    天牢!


    為什麽,她又沒做錯什麽,怎麽就要去天牢了!


    白起呢,沒有看到白起,何歡心裏慌慌。


    就這樣,何歡被幾個人強行架了出去,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郭煜躲在一旁看得真切,心裏一驚,不得了了,他得趕緊去找白起。


    何歡一臉懵圈地被他們架著去天牢,經過竹居的時候,忽地瞥見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是那個被她撞到的男的!


    這一刻,何歡仿佛在逆水中抓到了一顆救命稻草,她轉頭看著他,拚命地衝他眨眼睛,“大哥,幫我去找白起,白起!”


    距離越來越遠,何歡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他認不認識白起。


    司徒籌看著何歡被抓走,聽到她衝他喊白起的名字,心中恍然,原來她是將軍府的人。


    眸子忽地一閃,剛聽說一個小姑娘給貴妃娘娘開膛破肚取出了小皇子,難道,就是她?


    想到袖子裏的那幾粒藥丸,司徒籌眸子微微發亮。


    等到何歡被暴力地推進一個牢房中,她才真正清醒過來。


    瞪著眼睛環顧了一下子四周,這個牢房可真是,破的可以,地上的稻草都碎成了渣渣,黑乎乎的,牆壁上也是亂呼呼的,不知道都是些什麽東西。


    何歡忍不住腹誹,不管怎麽說,這也是天牢啊,那跟普通的牢房是不一樣的,實在是有些有損天牢這兩個字。


    搖著頭歎氣,找了個稍微幹淨的地方坐下,這時候何歡才發現她沒穿鞋子。


    這幫天殺的!


    委屈地嘟著嘴,何歡摸了摸被咯疼的腳,幸虧穿了襪子,哦這裏應該叫裹腳布吧。


    何歡眨了眨眼睛,靠在牆壁上忽然有些犯困。要說她被抓來也有一會兒了,那個白起應該知道了吧,怎麽還不來找她啊。


    在心裏暗戳戳地責備了白起幾句,周圍有些靜,何歡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白起急匆匆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何歡靠在牆上,睡得酣暢淋漓。


    獄卒哆哆嗦嗦地將鎖打開,白起放慢了腳步走進去。


    直到他走到何歡麵前,何歡依舊睡得沉醉,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白起略顯嫌棄的目光漸漸變得無奈。


    正當他遲疑著該如何叫醒她的時候,外麵其他牢房裏忽然傳出一陣嘈雜聲,聲音越來越大。


    何歡皺了下眉,微微睜開了眼,剛想閉上的時候忽然感覺麵前好像有人影,又急費力地睜開。


    看著白起俊美的臉龐,何歡心頭一喜,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一把抓住白起的雙手。


    “白起,你終於來了!”


    白起臉色微微變,手腕上傳來冰涼的感覺,低下頭,看著何歡白皙的小手,正緊緊地抓著他。


    往下的目光不經意掠過何歡沒有穿鞋的腳,眸子一黯,轉頭看向獄卒的目光裏,染上陰霾。


    郭煜在一旁,眼睛瞪成了銅鈴,十分震驚地望著白起被何歡抓著的手,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不,是有女人敢碰白起啊。


    “我們趕緊回去吧。”何歡開心白起終於來接她,急急地就要離開這裏,這裏的味道太衝了,搞得她剛剛在夢裏覺得一直在廁所睡覺呢。


    “白,白將軍,請問你有赦免詔書嗎?”獄卒低著頭,不敢看白起的眼睛,但還不得不說。


    “我就是赦免詔書,滾開!”


    白起沉著臉,中氣十足地嗬道。


    何歡在一旁看著他,雙眼直冒星星,現在的白起,真的是,有種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


    “這,這……”


    獄卒嘴上結巴,腳步卻不由自主地朝著一旁,自動給白起讓出了一條路。


    何歡不忘翹著腳,就要往外麵跑,不想手臂被人拉住。


    眼前一閃,何歡就感覺頭有些發昏,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她竟然被白起給抱了起來!


    她一下子便驚呆了,愕然地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


    而郭煜從進來開始,眼睛跟嘴巴就一直瞪著,張著,再沒合上過,忽地心中一喜,難道這棵鐵樹要開花了?


    白起瞥了她一眼,眉頭緊皺,單手解下鬥篷,蓋在了何歡的身上,最重要的是,蓋住了她的雙腳。


    “女子的腳怎的可以隨便給別人看。”


    何歡扁嘴,“知道了,有傷風化。”


    白起搖了搖頭,抱著她大步往外走,前麵沒有一個獄卒敢上前攔截,一路暢通無阻地出了天牢。


    可是天牢外麵,此刻卻是一片混亂,眾多人糾纏在一起,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何歡好奇地看了一眼,就見幾個人抬著一位長相極其美豔的男子。


    就見那個美男子躺在軟塌上,不停地哀嚎著,不時地還打上一個滾,旁邊的幾個人像是下人模樣的圍在他周圍手忙腳亂的,還有一些侍衛獄卒,也都圍了過來。


    “你們去跟我母後說,我胸口疼得厲害,皇兄他卻不管我的死活,要把我送進天牢,快去啊!”


    躺在地上的美男子一邊捂著胸口,一邊喊著。


    看著他一臉痛苦地模樣,何歡的職業病開始發作,想著要不要去給他看看。


    “讓開!”


    白起厲聲喊了一句,那些人抬頭看見居然是白起,急忙退到了一旁,這時候地上的那個人看見白起,雙眼一亮。


    在白起經過他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白將軍,你要給我評評理,我都生病了,皇兄還要把我關起來!”


    白起蹙眉,“放開我!”


    “我不放,你讓他們把我送回去,我就放開你。”美男子嘟著嘴,不依不饒。


    何歡看著這兩個人的互動,心道,他們倆看起來是認識的啊。


    “郭煜醫術高超,讓他給你瞧瞧。”白起瞥了一眼郭煜,郭煜卻連連擺手,“這小祖宗的病,我看不了。”


    白起挑眉,很是無奈。


    “好啊,我這裏有個神醫,讓她給你看看!”


    說著,白起將何歡放下來。


    何歡愣愣地看了一眼白起,哦了一聲,蹲在了那個美男子的跟前。


    看著麵前這張完美的臉,何歡不由得感歎,這用傾國傾城形容也不為過啊。


    美男子撇撇嘴,看了一眼白起的冷臉,不情願地伸出手,忽地靠近何歡壓低了聲音,略帶威脅道,“你可要好好地看啊。”


    何歡一怔,迷惑地搭上他的脈搏,仔細地探了探。


    “你……”何歡抬眸,目光灼灼地盯著美男子,嘴角噙著一抹奇怪的笑容,“這位公子的脈象……”


    美男子臉色忍不住開始變化,他直直地盯著何歡,突然開始討好地眨眼睛。


    何歡眯起眼睛,壞笑了一下,目光直往美男子手腕上的那個金鐲子上瞥。


    美男子立刻會意,不動聲色地將鐲子褪到了正給他把脈的何歡的手中。


    何歡衝他眨了下眼睛,將鐲子塞進袖子裏,轉頭輕咳了一聲。


    “那個,這位公子確實脈象紊亂,似有心悸,該靜養。”


    何歡板正了臉,表情嚴肅,字正腔圓,一副醫者仁心的模樣。


    那美男子急忙點頭,“你們看,白將軍帶來的神醫都說了,還不快點把本公子抬回我的院子!”


    那些侍衛見狀,看了白起一眼,急急忙忙抬著美男子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美男子躺在軟塌上,回頭衝著何歡眨了下眼睛。


    何歡挑了挑眉,卻是低下頭摸著懷裏的金鐲子暗自高興。


    “什麽都敢收,當心惹禍上身!”白起不悅的聲音響起,何歡站起身,本能地脫口而出,“有你在,我才不怕呢!”


    話一出口,白起跟何歡兩個人同時愣住,最後,還是白起別開了頭,再次將何歡抱了起來。


    何歡隻覺得心裏頭很是澎湃,低著頭,偎在白起的胸口,一句話都不說了。


    可是沒走幾步,迎頭又被人給攔住,何歡看著攔在他們麵前的男子,想了想,這個不是昨天跟白起打架的那個嗎,叫,叫林陌的。


    就見他看著白起抱著何歡,先是一愣,而後挑眉,“白起,你是不是瘋了,就為了這麽一個女子,這般忤逆皇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在挑釁皇上,你是不是覺得你功高蓋主,皇上就不會把你怎麽樣!”


    何歡聽他說得如此嚴重,心中也不禁擔憂,是啊,不管怎麽說,將軍也沒有皇上大,要是皇上真的動起怒來,她是不是也得跟著遭殃啊!


    “是我讓她救明貴妃,我答應她保她周全,皇上那裏,我自會去說。”


    白起臉上一片平靜跟無畏。


    林陌見他如此固執,恨恨地哼了一聲,甩手大步離開。


    何歡抿了抿唇,輕輕地扯了一下白起胸前的衣服,低聲道,“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跟你無關!”白起


    三個人回到明貴妃的寢宮,白起將何歡放到床上,“把鞋穿上,送你回將軍府!”


    “哦。”


    何歡隻哦了一聲,乖乖照做,拿起鞋子趕緊穿。


    這時候,郭煜還傻愣愣地站在屋子裏,忽地感覺有一道帶著殺氣的目光,抬眸就看到了白起正盯著他。


    渾身一抖,郭煜訕訕地笑了笑,低著頭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何歡穿好鞋子走出去,就看見白起正站在院子裏,似乎在等她。


    “將軍!”


    毒牙跟霧晨從外麵走進來,衝白起拱手。


    “你們兩個把她安全送回府去。”


    何歡心裏一動,下意識問道,“你不回去嗎?”


    “我,還有事。”白起淡淡地應了一聲。


    “何歡姑娘,我剛剛聽說你被關進天牢了,怎麽樣,他們沒為難你吧。”毒牙湊到何歡跟前,上下打量她。


    “我沒事,幸虧白起,他好厲害,那些人見到他,屁都不敢放一個。”說起白起,何歡的雙眼忍不住冒出十分崇拜的光芒。


    毒牙得意地點點頭,“那是,我們將軍是最厲害的。”


    “你剛剛叫將軍什麽?”


    霧晨眉眼皺著,不悅地看著何歡。


    何歡暗自吐吐舌頭,“是,將軍大人。”


    這個霧晨,總讓她覺得發怵。


    三個人回到將軍府裏,何歡終於能夠好好地睡上一覺了。


    窗外,議論圓月高高地掛在天上,隻是,它旁邊的幾片烏雲朝著它漸漸逼近,直到將它全部蓋住,本來茭白的夜色一下子變得濃沉。


    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何歡終是忍受不住地下了床,迷迷糊糊地拉開門往外走。


    “姑娘,您醒了。”盛夏看到何歡,急忙迎了上來。


    “現在什麽時辰了啊?”何歡看了眼外麵的天色,有些暗,陰天啊。


    “辰時已過。”


    何歡伸了個懶腰,“好餓啊。”


    “剛剛您睡覺的時候,墨羽姑娘過來,給您送來了燕窩粥,您要喝嗎?”


    秋色端了一碗香氣四溢的粥走過來,放到了何歡的麵前。


    何歡舔了舔唇,拿起勺子,很快便吃光,味道真的不錯。


    滿足地擦了下嘴,何歡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怕不是要下雨了吧。


    “對了,將軍回來了嗎?”


    盛夏搖頭,“將軍還未回來。”


    “哦。”何歡點頭,猛地想起這幾日他都沒喝治療寒疾的藥,今日又陰雨綿綿,他的腿怕是又要疼了。


    想到這兒,她急忙返回房間,拿出早就給白起調好的藥包。


    出了院門,何歡準備去找毒牙,才走了幾步就看見他朝著這邊跑過來。


    “何歡姑娘……”目光落到何歡手中的藥包上,不禁笑了,“我正要來你這兒拿藥呢。”


    “諾,你拿去給將軍熬吧。”


    何歡將藥包遞給毒牙,毒牙接過來就要走,何歡忽地想到什麽,急忙拉住他,“哎,你幫我找些東西來吧。”


    毒牙看著她大大的眼睛,想也不想地點點頭,“你說吧。”


    毒牙走後沒多久,雨點就劈了啪啦地落了下來,何歡窩在床上,拿著紙筆,寫寫畫畫了一整天。


    秋色進來的時候被嚇了一跳,就見地上扔了一堆被紙團子,這得浪費多少紙啊!


    何歡依舊在埋頭苦畫,直到秋色喊她用膳才放下了筆。


    摸了摸空空的肚子,還真是餓了。


    何歡將畫好的紙收好,坐下來,吃得香甜。


    “秋色啊,你知道墨羽姑娘的事情嗎?”何歡邊吃邊隨口一問。


    秋色看著何歡平靜如水的臉龐,搖搖頭,“奴婢不太清楚,隻知道墨姑娘的父母是為了將軍的父親而死,墨羽姑娘的腿也受傷了,老將軍就一直養在府中。”


    何歡點頭,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府裏的人都挺尊敬她的,原來是忠臣之後。


    不過,那墨姑娘長得實在是好看,就像仙人一般,人也好,給她送了好幾次吃得了,所以,她得為她做點兒什麽,人與人之間,要禮尚往來才是嘛。


    “何歡姑娘。”


    毒牙站在院子裏,抱著一堆東西,他身後也跟著一群人,也是抱了一堆東西。


    何歡立刻來了精神,打開門來到毒牙麵前。


    看著他扛來的木頭,摸了摸,好像挺不錯的。


    “這鋸挺鋒利的,你要它做什麽?”毒牙滿臉疑惑。


    “我當然是有用了。”


    何歡接過鋸,還有釘子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何歡姑娘,你到底要做什麽啊?”毒牙跟在何歡的後邊,追著問道。


    “我啊,我想給墨羽姑娘做一個,輪椅,就是坐著能推著走的那種。”


    何歡拿出她畫了一天的圖紙,“就是這個樣子的。”


    毒牙拿過來看了一眼,眼眸一亮,“這個看上去好像是不錯。”


    何歡笑著點頭,這個自然是好用的,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得出來。


    “哎,對了,將軍還沒有回來嗎?”


    何歡指揮著他們將木頭跟工具放到角落裏,轉頭問毒牙。


    “我今天去給將軍送藥,他說等明天貴妃娘娘完全沒事了他再回來。”


    何歡點頭,過了明天,明貴妃應該就不會有大問題了,好好修養,很快便能恢複。


    翌日,何歡一大早就早早地起來,在廊下開始做那木頭輪椅。


    咕吱咕吱地拉了半晌,地上堆了很多半截半截的木頭,何歡給它們再改工,然後按照圖紙,一點兒點兒試著裝訂起來。


    幸虧前世她就比較喜歡做手工,雖然這麽大的東西她沒做過,但是大同小異嘛,她相信她一定能做好。


    輪椅的架子做好,最難得便是軲轆,她想做成前世那種靠著自己的手便能撥動的,所以作廢了好多木料。


    沒辦法,她隻能吭哧吭哧地再劈幾根木頭,整個場麵,塵土飛揚,分外熱鬧。


    何歡把木頭放在廊上的欄杆上鋸,鋸著鋸著,忽然覺得哪裏好像有點兒不對勁。


    等她仔細一看,頓時心裏頭慌得一批。


    完了,她把欄杆也給當成木頭,鋸了。


    “何歡姑娘,將軍來了!”


    毒牙喊著進來,等他來到看到麵前一幕的時候,不由呆住。


    “何歡姑娘,你,你這是要幹嘛,拆房子嗎?”


    何歡回神,抬頭就看見白起正大步走過來,慌忙往前走了一步,擋住那根被她鋸壞的欄杆。


    毒牙見狀似乎也明白了什麽,下意識往後退了退,擋住欄杆一角。


    “將軍大人,你回來了,貴妃娘娘還好嗎?”


    何歡站得直直地,規規矩矩地衝著白起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白起看著何歡,見她笑得分外燦爛,而且燦爛中似乎還帶上了一抹諂媚,心裏一動,目光落到她頭發上的木屑上。


    “你在做什麽?”


    何歡訕訕地咧嘴笑了笑,“我,我在給墨姑娘做東西,這裏亂的很,將軍您有事嗎?”


    白起看著何歡閃爍的眼睛,輕吐兩個字,“有事。”


    “這兩天陰雨,寒疾加重,我來找你針灸。”


    白起一邊說著,一邊自然地走過來,何歡聽他說寒疾加重,心裏一急,一步跨到白起麵前,“哦,是嗎,我看看!”


    白起的目光卻掠過她身後,看到了那被鋸斷的欄杆。


    毒牙的臉一下子皺起,用手捂住了臉。


    而此刻的何歡後知後覺地發現什麽,抬眸就看見白起望向她身後。


    她一下子僵住,呆呆地看著白起,笑得討好,“那個我會把它修好的。”


    白起俯身,撿起地上的圖紙,認真地看了看。


    “你要做這個?”白起扭頭問何歡。


    何歡愣愣地點點頭,“是。”


    “你是想改行當木工了?”白起歎了口氣,將圖紙遞給毒牙,“去找個好木匠。”


    “是。”毒牙接過圖紙,同情地看了一眼何歡,快步離開。


    何歡低下頭,扁著嘴嘟囔著:我當然知道找木工更好,可我這不是沒銀子嘛。


    “你在嘀咕什麽?”白起將木頭扔下,盯著何歡走過來。


    何歡被他看得發毛,但還是決定跟白起要她應得的報酬,“將軍大人,貴妃娘娘她沒事了吧。”


    白起點點頭,嗯了一聲。


    何歡揚起笑臉,“那將軍之前跟我說的,隻要我能救貴妃娘娘,就給我很多銀子,不知將軍大人準備給我多少銀子啊?”


    白起看著何歡,心中忽然有些好奇,她要那麽多銀子想幹什麽。


    “你要銀子做什麽?”不知覺地,他便問出了口。


    “銀子是好東西啊,等以後我離開將軍府了,沒有銀子怎麽生活啊。”這個白起,真是不知人間疾苦,他堂堂大將軍當然不會知道生活是需要銀子的。


    離開將軍府……


    白起的心好像被什麽撥了一下,有些不適。


    她說,她要離開將軍府。


    白起深深地看著何歡,忽而一笑,“好啊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我給你,一萬兩銀子,你看怎麽樣?”


    何歡聽完,眼睛都亮了,連忙點頭,“可以可以,我不貪心!”


    見她同意,白起再次微笑,那笑容看得何歡竟覺得有些晃眼。


    “那我接下來要跟你算算我們的帳了。”


    何歡臉上的笑容一僵,“什麽賬?”


    “算一算,我救了你三次,哦,當然這次可以不算,那前兩次我救你,你打算給我多少銀子呢?”


    何歡沒有想到白起會突然跟她翻起救她的帳,一時語塞,這個白起,什麽意思啊,難道他是想賴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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