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就覺得鼻尖縈繞一簇馨香,有一種軟軟的感覺,讓他的心也不自覺的變得柔軟。


    “什麽東西。”


    他目光不離何歡亮晶晶的雙眸,輕聲問道。


    “這是我做的千層蛋糕,你嚐嚐好不好吃。”何歡將背在身後的蛋糕拿出來,用筷子夾了一塊兒放到白起的嘴邊。


    白起微愕,這看上去奇奇怪怪的,確定能吃?


    不過看著何歡飽含期待的目光,白起鬼使神差地張開了嘴。


    “怎麽樣,好吃嗎?”何歡圍在白起麵前,迫不及待地追問。


    白起皺著眉頭咽下去,搖頭道,“味道有些奇怪,不過還好。”


    見他這個反應,何歡抿了抿嘴,看來他是不太喜歡這個味道了。


    “那你覺得墨羽姑娘會喜歡嗎?我想明天做給她吃。”


    何歡還是想明天做給墨羽,於是忍不住問白起。


    白起瞥了她一眼坐到椅子上,淡淡道,“不知道。”


    “喂,你們青梅竹馬的,怎麽會不知道她的喜好啊。”何歡嘟嘴。


    “誰跟你說我跟她青梅竹馬了?”白起抬起眼皮,眼裏湧動著絲絲不耐。


    何歡見他這樣以為他是在害羞,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全將軍府都這麽說啊,哎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就不用害羞了啊。”


    白起撥開她的手,臉色緊繃,“聽說你今天買了一頭牛?”


    忽然變了話題,何歡愣了一下,糾正道,“不是一頭,是兩頭,一頭母牛,一頭小牛。”


    “聽說還打架了?”白起隨手拿起書案上的一本書,緩緩掀開,漫不經心地又問道。


    何歡想到她那時候好像為了嚇唬那個賴三,說她是將軍府的人來著,白起不會因為這個生氣了吧。


    “那個,我……是他們先動手的,我沒動手,真沒有!”動手她也打不過啊,何歡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從我將軍府出去的人居然還能被人給欺負了,真給我丟人!”白起放下書卷抬頭目光放光地看著何歡。


    “墨羽生辰過後,我教你一套拳法,最起碼讓你能夠自保。”


    學拳?那不是男人學的嘛,何歡撇嘴,“我不學。”


    “為什麽?”白起擰眉看向何歡。


    “我不喜歡學拳。”人家是個嬌滴滴小女孩兒,咋能天天揮個拳頭呢,那像個啥啊。


    何歡忍不住腹誹。


    “那你想學什麽?”


    聽到白起這樣問,何歡立刻來了精神,轉身雙手扶著桌子跟正麵對著白起,“我想學那種可以在林間飛來飛去的那種輕功,還有耍起來特別漂亮的那種劍。”


    白起認真地盯著何歡看她說得眉飛色舞,冷哼一聲,“資質有限,隻能練拳。”


    何歡本來帶笑的眼睛聽完白起的話,一下子垮了下來,“好吧好吧。”哪裏資質差了嘛,見不能如願,何歡撲通趴在了桌子上。


    看著有些沮喪的何歡,白起倒是有些委屈,多少人求他教他們拳法,她倒好,還挺嫌棄。


    “將軍,何歡姑娘在這兒嗎?”


    門外忽地響起毒牙的聲音,何歡猛地起身,“我在,我在!”


    “有幾個姑娘在門口找你,好像是說要買胭脂。”毒牙站在門外繼續道。


    “真的嗎,好的好的,我馬上去!”


    何歡激動地拉開門,一句話都沒跟白起說,像是一股煙兒似的躥了出去。


    輕風從打開的門吹進來,白起搖了搖頭,忽地想到什麽急忙喊住想要離開的毒牙。


    “你去盯著她點兒。”


    毒牙拱手,將門關好轉身去大門口找何歡。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何歡將那幾個女子往裏帶。


    “哎,何歡姑娘。”毒牙下意識攔住她們,打量地看著身後的幾名女子。


    但見她們雖然穿著還算得體,但是身上若有若無地總是有那麽一股子風塵的味道。


    “何歡姑娘,將軍府外人是不能隨意進出的,各位請隨我來偏房吧。”說著,毒牙將那幾個女子引到門房處。


    “那我去拿胭脂!”何歡說完,急急地跑回到長歡院,抱了幾盒胭脂又急急地返回來。


    這一來一回,跑得何歡有些氣喘,小臉兒紅撲撲的。


    “諾,給你們,多謝支持啊!”何歡將胭脂遞給幾人,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幾人給了銀子高高興興地離開,走了幾步,其中一個忽然又折返回來,喊住了何歡。


    “何姑娘,我有事想跟你說。”


    何歡看著麵前高高瘦瘦的女子,她剛剛就覺得她特別的美,比墨羽都不遜色,隻不過就是比墨羽多了些嫵媚。


    “什麽事你說吧。”


    “我叫紫蘇,說起來也不怕你笑話,我是藩都城花樓的頭牌花魁,但是我並不想就這樣過我的一生,我想攢銀子,然後為自己贖身。”


    紫蘇目光流轉,期期艾艾地看著何歡,看上去十分的楚楚可憐,卻又隱隱透著一股子堅毅。


    何歡點點頭,在心裏佩服,花樓女子有這樣的覺悟也是很好了。


    “然後呢,我能做什麽?”何歡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紫蘇躊躇了一下下定決心道,“我想從你這裏拿你這個胭脂,然後再轉賣給同行們,畢竟做我們這行的,胭脂水粉必不可少。”


    噢!何歡聽完她的話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就相當於現代的那些代理商唄。


    她怎麽沒有想到呢!


    “可以啊。”何歡想都沒想一口答應,反正她也不能有事沒事總去花樓賣,那還不得把白起給氣死啊,還不如就同意了紫蘇,一方麵解決了她的買賣渠道,一方麵也算是幫了這個紫蘇一把。


    “何歡姑娘!”這時,一直守在何歡身旁的毒牙蹙起眉,壓低了聲音將何歡拉到了一旁。


    “你忘了將軍不許你跟花樓有牽連?”


    何歡扁扁嘴,“花樓是最大的消費點,我怎麽能錯過,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如不然,我隻能自己去花樓賣了。”


    一聽這個,毒牙即刻變了臉,猶豫道,“要不要跟將軍說一聲?”


    何歡聽他口口聲聲地說白起不許她這樣那樣,何歡心裏有些不忿,沒錯她現在是在這裏白吃白住,還欠了白起銀子,可她又不是賣給他了,憑什麽什麽都要聽他的啊。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就好,為什麽要跟他說一聲,我不賣錢,哪來的銀子還他。”


    “毒牙我告訴你啊,你不許跟白起說,你要是說了,就不是我朋友了。”何歡回頭想了想最終還是不想看白起那張臭臉,所以忍不住威脅毒牙。


    毒牙滿臉為難地看著何歡,最終隻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接著,何歡跟那個紫蘇商量了一下價格的問題,便定好了。


    送走了紫蘇,何歡心情大好,以後這胭脂水粉的生意便是個長久的進項了。


    翌日,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倒真是個慶生的好日子。


    “姑娘,你今天穿這件衣服吧。”秋色拿出一套枚紅色緞錦短裳下配紅色石榴裙,看上去分外豔麗。


    何歡在身上比了比,“不要了吧,這太豔了,換一套吧。”


    說著,何歡自己去翻了翻,忽地瞥見一鵝黃色的對襟仙女裙,樣式好看,顏色還不顯,就它了!


    換好衣服,何歡讓盛夏將她的頭發在頭頂簡單挽起一個髻,後麵披散下來,整個人看上去有些仙氣飄飄地感覺。


    然後,何歡又用她自己製作的胭脂水粉畫了一個淡淡地妝容,不說話的坐在那兒,頗有些女兒家的模樣了。


    “哎可惜你沒什麽首飾,要不然再別一根簪子,肯定更加漂亮了。”盛夏有些可惜道。


    何歡倒是不以為意,今天是人家墨羽的生辰,她打扮那麽漂亮做什麽,喧賓奪主的事兒咱可不能幹。


    收拾妥當,何歡十分寶貝地把裝有那支金釵的盒子揣進懷裏,帶著盛夏跟秋色出了長歡院。


    沿著石子路走了一會兒,迎麵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是司徒籌跟郭煜。


    “嗨,你們兩個也去給墨羽姑娘過生辰啊?”何歡看見他們的手裏拿著禮物盒子,心中了然。


    “是啊,想必我們應該是同路。”郭煜看見何歡高興地笑了笑。


    何歡看著郭煜,心裏忽地閃過什麽,她好像忘了什麽事兒,算了,想不起來了。


    “你,這也太素淨了吧。”郭煜上下打量了何歡一番,嘖嘖地搖搖頭,“不行,回頭我得說說白起,給你添置些金銀首飾錦衣華服的,這樣可不行。”


    何歡低頭看了看,這明明是比較鮮的鵝黃色,怎麽就素淨了。


    司徒籌看著何歡頭發上光禿禿的,四下看了看,目光落在旁邊的海棠樹上。


    伸出手折了一隻海棠花,然後輕輕地戴在了何歡的頭上。


    何歡本來姣好的容顏因這一朵紅色的海棠花,而更多了一抹俏麗,讓人看了不禁眼前一亮。


    何歡抬起手摸了摸涼涼的花瓣,看著司徒籌巧笑嫣然,“好看嗎?”


    郭煜眼前一亮,猛點頭連聲道,“好看好看!”


    司徒籌看著眼前明媚如陽光一般的女子,心中那汪許久未曾波動的深泉不可抑製地漾了一下,那雙向來波瀾不驚淡漠涼薄的雙眸忍不住染上何歡的笑顏。直到多年以後,司徒籌什麽都忘了,唯獨卻忘不掉這一刻。


    “很好看。”司徒籌唇邊揚起淺笑,忍不住伸手撫了撫何歡額前的碎發。


    郭煜輕咳了一聲,“我們趕緊走吧。”


    三人結伴很快就來到了墨居,發現墨居院外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何歡想到昨天白起跟她說今天公主也會來,低下頭小聲地問郭煜,“聽說今天公主也會來,你見過公主嗎?”


    郭煜聽到公主兩個字,眼眸閃了閃,笑道,“見過,沒你漂亮。”


    何歡白了他一眼,撇撇嘴,就你嘴甜。


    “是錦繡公主嗎?”司徒籌問了一句。


    郭煜點點頭,“沒錯,就是那個小祖宗。”


    何歡聽著郭煜拉長了的音調,直覺他好像跟那個公主很熟,而且怎麽聽這話裏怎麽一股子寵溺的味道呢?


    三個人竊竊私語著進了墨居,何歡瞪著大眼睛看著賓客跟婢女小廝嗎,隻見他們每個人今天都穿得貌似有些鮮豔啊。


    微愕地轉頭看向司徒籌,就見他也一改平日的灰色係,而換上了亮了許多的寶石藍。郭煜更是,一襲紫色錦袍特別顯得他,紮眼。


    好似看出何歡眼裏的疑惑,司徒籌在她耳旁低聲道,“這是藩國的傳統了,給人過生辰宴不能穿得太素。”


    原來是這樣。


    何歡恍然大悟般地眨了眨眼睛,急忙低頭看了看她身上的鵝黃色衣裙,本來看是不算素,可跟他們一對比,她就有種萬色當中一點白的感覺了。確實顯得有些素了些。


    不過幸虧剛剛司徒籌給她摘了朵紅色的海棠花戴上,要不然還顯得有色彩些。


    墨羽坐在輪椅上,由莫言推著挨個的跟過來的賓客打招呼,隻是,目光時不時地看向院門口。


    當她看到何歡跟司徒籌郭煜他們進來的時候,眸光隨即一閃,看著何歡越來越好看的臉,心中升起酸澀。


    看著何歡他們走進來,墨羽依舊望向門外,卻並沒有看到她想看到的人。


    霧晨站在角落裏,看著墨羽不時看向門外,眼裏盡顯失落。


    略遲疑了一下,他還是抬腳走了過去。


    “墨姑娘,將軍他今日可能公務有些忙,所以會來得晚些,您莫要著急。”


    霧晨蹲在墨羽麵前,目光柔柔地望著墨羽,語氣輕柔。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霧晨。”墨羽回了霧晨一抹淺淺淡淡的笑,讓霧晨忍不住看呆。


    直到那道紫色的身影從門外走進來,霧晨看著墨羽雙眸閃過激動的光芒,轉頭就看到了一身紫衣的白起正從門口走進來。


    白起一進門,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四下打量,終於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何歡,還有她身旁的郭煜跟司徒籌。


    就見何歡跟司徒籌兩人低著頭,不時在說著什麽,何歡還衝著司徒籌笑得一臉燦爛。


    臉色微冷,白起轉頭看著朝他而來的墨羽,邁步走了過去。


    “墨羽,生辰快樂!”白起將一個盒子放到墨羽手上。


    墨羽垂眸嬌羞一笑,“謝謝將軍。”


    “是什麽?”墨羽咬唇,眼含情愫地望向白起。


    “跟以前一樣。”白起回答得倒是有些木然,目光不時瞥向一旁。


    墨羽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打開盒子的一瞬間,笑容僵了一下。


    就見盒子裏,依舊跟往年的生辰禮物一般,是一塊圓形的玉。


    她素來喜歡玉,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每當她的生辰時,白起都會送她一塊上好的玉。


    這次也不例外,但是墨羽的心裏卻是有了一點失落,為什麽,他就不能再用心一點呢?


    何歡一抬頭正好看到白起跟墨羽在說話,看著一身紫色錦服的白起,何歡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自從在戰場回來之後,她發現白起的衣服大多都是淺色,白色,月白,淺白灰,幾乎沒見他穿過明豔的衣服,今日見他穿紫色,也是很引人注目啊。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隨便穿穿就可以了。


    這時候,一旁郭煜湊過來小聲問道,“歡姑娘,你覺得我跟白起,誰穿紫色更好看?”


    何歡轉眸,裝作認真地看了看郭煜,又看了看白起,咂咂嘴,“這個嘛……”抬眸看了一眼郭煜期待的小眼神兒,何歡調皮一笑,“你們兩個誰都沒有我穿好看。”


    司徒籌看著何歡俏皮的樣子,忍不住失笑。


    “錦繡公主駕到!”


    一聲略微有些尖尖的男聲高亢的響起,何歡心裏一動急忙抬頭看向門口。


    隻見,一穿著公主華服的女子任由一個太監模樣的人攙扶著走過來,待到看清了容貌,何歡不免有些吃驚。


    皇家的基因果然是好,這公主長得才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呢,真真是一個美人兒。


    “哇,這錦繡公主也長得太好看了吧!”何歡看直了眼,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歡姑娘啊迂腐,要知道美人兒在骨不在皮。”郭煜用手中的扇子輕敲了一下何歡的頭,何歡吃痛,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不過等等!


    這個公主好像有點兒眼熟。


    她……她不是那天在天牢外撒潑的那個美人小公子嗎!她還賺了她一個金鐲子呢!


    “郭,郭煜,她,她是不是那天在天牢外麵的那個美人公子,是不是啊?”何歡連忙抓著一旁的郭煜,焦急地問道。


    郭煜驚訝地看著何歡,好一會兒伸出大拇指,“你厲害,居然看出來了!”


    何歡抿嘴洋洋一笑,那是,她這雙眼睛看遍了多少俊男美女啊。


    不過心裏還是很詫異,沒想到她竟是公主,想到那天的事兒,何歡估計這個公主隻怕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參見公主!”


    白起帶頭,衝錦繡公主拱手行禮。


    其他人也急忙跟錦繡公主問安,何歡見狀,也隻得學著她們的樣子拱手,但是一雙眼睛溜溜地瞟著錦繡公主。


    錦繡公主端得一副好架子,十分端莊得體地擺擺手,“白將軍不必多禮,你們大家也不必多禮,本宮今天來就是以朋友的身份來參見墨姑娘的生辰宴,大家不要拘謹才好。”


    瞧瞧,瞧瞧這一番話說得,何歡忍不住咋舌,這哪裏還是那個在天牢外麵調皮搗蛋的公主啊。


    嘴上雖然說著不妨事,可是自從錦繡公主來了之後,這院子就莫名安靜下來了,每個人看上去都有些小心翼翼地。


    何歡穿梭在人群中,悄悄地離錦繡公主近了些,看這公主年紀與她應該差不多大。想到上次她竟誆了她一個那麽好的金鐲子,何歡心裏不免升起不安。


    正看著,後背忽地被人一拍,何歡被嚇了一跳,猛地轉身,就看到了白起的俊臉距離她的臉隻差分毫,兩個人皆是一愣。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何歡,她本能地向後躲了一下,然後驚訝道,“白起,你走路沒有聲音的嗎,嚇死我了!”


    白起擰眉,“你看什麽呢?”


    “沒,沒什麽。”何歡訕訕一笑,有些結巴道。


    “怎麽,害怕了?”白起瞥了一眼那邊坐著的錦繡公主,看著何歡的小眼神,仿佛一下子看穿了她的心思。


    何歡想了想還是認慫吧,她眨巴了幾下眼睛,可憐兮兮道,“你說我要不要把那個金鐲子還給公主啊?”


    “那日你替公主看病了嗎?”白起反問。


    何歡點頭,“看了。”


    “看病交診費是應該的,為什麽要還。”白起看著何歡糾結的模樣,當即說道。


    “也對啊,我不但幫她看病,還幫她騙人,那是我應得的。”聽了白起的話,何歡心裏的糾結跟猶豫轉瞬消失不見。


    不停地告訴自己給自己催眠,何歡,那是你應得的。


    如此念了幾遍,何歡又恢複了以往的神采,猛地想起她還沒有把禮物給墨羽,急忙從懷裏拿出禮物盒握緊在手裏來到墨羽跟前。


    “墨羽姑娘,這個是我特意為你挑選的禮物,希望你能夠喜歡。”語氣雖不似往日親昵,但也好算親切。


    墨羽親自接過何歡的禮物,目光亮亮地看著何歡,“我可以打開嗎?”


    何歡點頭,“都可以啊。”


    這時候,有幾個府裏的奴婢小廝也圍了過來,他們也很想看看何歡到底會送墨羽什麽禮物。


    墨羽抬頭衝何歡輕笑了一下,然後將盒子緩緩打開。


    何歡親眼看著墨羽打開盒子的一瞬間,是有些吃驚的!


    “這……”墨羽看著盒子裏那斷了一隻翅膀的金蝶釵,臉色大變。


    “何歡姑娘,你這是什麽意思!”墨羽拿起斷掉一隻翅膀的金蝶釵,臉色黑沉,目光冷峭地望向何歡,“你可是在嘲笑我的腿!”


    說著,墨羽的眼睛忍不住一紅,她緊緊握著金釵,因為用力而直接泛白。


    何歡見狀也不禁大驚失色,不可能,她買的時候明明是好的啊!


    “我沒有,墨羽姑娘,這個釵我買來的時候明明是好好的,我也不知道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何歡滿臉地懵,這又是怎麽回事啊,難道是那個金店的老板把金釵給掉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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