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的心情即刻落寞起來,緩緩關上空蕩蕩的房間,後退了幾步,靠在二樓的欄杆上,對了,還有小崎,他去哪兒了,難道他們把他也帶走了,還是,給扔了?


    “何歡姑娘!”


    一聲驚呼從地下傳來,何歡心頭一動,急忙轉頭朝地下看過去。


    她的目光,準確無誤地定格在那個身姿綽約地白衣男子上,冷峻的臉微微上揚,明亮的眼眸目不轉睛地望著何歡。


    “白起,你沒走!”何歡看到白起跟毒牙站在下麵,心裏不免升起難掩的欣喜跟激動,剛剛她還以為他們把她扔下了,還在心裏罵了他們好一會兒呢!


    這會兒看到他們竟突然出現,何歡心裏別提有多激動了,撒腿跑下樓,徑直跑到白起的麵前。


    “白起!”


    幾乎是不由自主地,何歡一把抱住了白起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


    白起神色一動,身上掛著小小的重量,軟軟香香的,讓他的心,一下子變得安定下來。


    “可受傷了?”白起沒有將何歡拉下來,而是虛扶住何歡的後背,防止她摔下去。


    “對啊,何歡姑娘,是誰把你給劫走了,你又怎麽回來的啊!”毒牙看著何歡自己完好無損的回來了,欣慰的同時還有些驚訝,忍不住直接開口詢問。


    何歡抬眸看著白起,此刻他們兩個人的臉挨得極其近,近到何歡都看到了白起嘴邊的胡茬上。


    聽到毒牙的問話,何歡才回了神,看著白起定定的目光開口,“我……”


    “何歡姑娘,你回來了?”


    越過白起的肩,兩道人影走了過來,正是霧晨跟墨羽,就見墨羽的手臂被一根白帶吊著,何歡想起昨天晚上她好像是為了救白起而受了傷。


    “將軍陪我去醫館換藥,說正好回客棧看看你回來了沒有,沒想到你果然回來了。”墨羽看著掛在白起身上的何歡,微笑著說道。


    何歡眸子怔忪,原來是陪墨羽去換藥,順便看她回沒回來……


    一旁的毒牙聽到墨羽的話,神色一暗,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可是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麽。


    一抹悵然湧上心頭,何歡下意識便鬆了手,身體從白起的身上落到了地上。


    白起本能地護了一下,手指扶在何歡的背上。


    “是有個俠士救了我,把我送了回來。”


    何歡低著頭,聲音淡淡,完全沒了剛剛的欣喜歡暢。


    “對了,小崎呢,我怎麽沒有看到他?”何歡急忙問起高崎。


    “哦,將軍覺得這客棧不是很安全,便讓人先送他回藩國,將軍府了。”


    毒牙在後麵急忙回答。


    這樣啊,那她就放心多了。


    白起明顯感受到何歡情緒的轉變,卻想不明白她突然變了情緒是為什麽。


    “他叫什麽名字,住哪兒?”白起看著何歡,微微蹙眉。


    “他叫吳憂,住在……”何歡不由頓住,她還真不知道他住哪兒,那個地方是他師兄吳顏的,那吳顏看著就有些奇怪,還是不要說好了。


    “我不知道他住哪兒。”何歡搖頭道。


    “何歡姑娘也回來了,我們趕緊出發吧。”霧晨看了眼天色,再不走又要天黑了。


    毒牙附和著點點頭,“是啊,走吧。”


    何歡隨著他們的步伐往外走,被劍刺破的手臂被走在她後麵的白起看到,眸光一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受傷了?”


    何歡瞥了一眼手臂,搖搖頭,“就是破了一點皮,沒什麽大事兒。”說完,她下意識地想要把手抽回來。


    但是,沒想到白起抓得很是用力,任憑她怎麽扯都沒有扯動,“我真的沒事!”


    何歡看著白起,有些著急,他剛剛還陪著墨羽去換藥,這會兒又關心起她來了。


    “不行,我帶你去醫館!”


    “毒牙,你們先走,我一會兒去追上你們便是!”白起說完,拉著何歡就走。


    “我真沒事,再說我你忘啦我本身就是大夫啊!”


    何歡見他執意如此,忍不住無奈,她這個大夫做得這麽失敗的嗎,怎麽總是讓人忘記呢。


    不過,想來也是拗不過他,何歡也就隨他去了,由著他把她拉到醫館,讓那裏的大夫給重新做了處理,包紮好,這才算完事兒。


    “這回我們可以走了吧。”何歡頗為無奈地看著白起。


    卻見白起又停了下來,伸手解開身上的外裳,然後給何歡披上。


    何歡偏頭,眸子輕閃地看著白起,她有時候真的看不懂他,他總是給她一種,他對她有意思的感覺,但又總覺得又一副糾結的模樣。


    “怎麽了?”白起見何歡如此看他,啞聲道。


    “沒事,我們走吧。”


    回到客棧,白起牽了馬,先把何歡抱到了馬上,然後飛身躍上馬背,在何歡的身後,將何歡整個人圈在了懷裏,特別是她受傷的手臂。


    “我要騎快一些,你若覺得不舒服,馬上告訴我。”白起看著何歡有些淩亂的頭發,忍住想為她整理的衝動,沉聲道。


    隨著白起的一聲催促,馬兒撒腿跑了起來,一路馳騁出了春陽鎮,很快便追上了前邊毒牙他們。


    “將軍,我們故意放慢了速度等你們呢。”毒牙緩下馬步,跟白起並排,看著何歡麵無表情的臉,當下有些疑惑。


    “何歡姑娘,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沒事吧?”


    何歡搖頭,“我沒事,就是有點兒累了。”


    “累了,那你去馬車上休息吧!”毒牙指了指前邊空著的一輛馬車,急忙說道。


    身後的氣息有些灼熱,讓何歡總覺得不自在,聽了毒牙的話點了點頭,“好啊。”


    白起下意識依言停下馬,將何歡扶了下來。


    何歡坐回到馬車上,倚靠在柔軟的墊子上,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墨羽的話還會偶爾在她腦中浮現,若不是為了給墨羽換藥,白起他,是否尋她,等她?


    心緒忽然間有些煩亂,果然情之一字,最是難纏,總會讓人神魂顛倒,晝夜相思。


    她不可否認,對白起她的確是動了心,隻是,她總是看不透白起,便要求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打了個哈欠,何歡幹脆躺倒,趁這個時候睡會兒吧,這樣晚上趕夜路的時候她就能更警惕一些,昨天晚上她差點兒就玩兒完了。


    索性接下來的路程格外順利,日夜兼程,五天之後他們到了召國的驛站,臨風驛站。


    看著驛站門匾上,簡單的臨風二字,何歡的心突地一震。


    她好像想起了什麽。


    那字條上說的臨風驛站,就是這裏了吧!


    想起那字條上的內容,何歡開始心事重重起來,不論如何,她都想去見一見那個要與她見麵的人,因為她想弄清楚她的真實身份!


    她不想就這麽糊裏糊塗,擔驚受怕地生活下去了。


    心裏暗暗下定了決心,何歡緊緊握住了拳頭。


    “歡兒。”


    白起站在馬車前,撩起車簾,看向何歡。


    何歡被他的一聲歡兒叫愣住,他以前不都是連名帶姓地喊她的嗎,怎麽這會兒竟,喊得如此,親昵,聽上去還有種特別的寵溺,就好像,情人之間的稱呼一般。


    情不自禁地,何歡怔愣了一下,然後扶著馬車跳了下去,正好跳在白起的麵前。


    “我一會兒去麵見召國皇帝,毒牙會留下來照顧你。”白起下意識抓住何歡的手臂,低沉著聲音說道。


    旁邊墨羽由霧晨扶著下了馬車,轉頭目光落到白起抓著何歡的手上,眸光輕閃了一下。


    “霧晨,我們先進去吧。”墨羽神色難掩低落,委屈轉轉地看了一眼霧晨,低語道。


    霧晨看了一眼白起跟何歡,再看墨羽臉上的神傷,心中微疼,抓著墨羽的手指不自覺用力,一言不發地將她送進了驛站。


    “將軍,您快跟夜叉去見召皇吧,,屬下會照顧好何歡姑娘的!”毒牙神色認真地衝著白起拱手說道。


    白起點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何歡,鬆開手翻身又上了馬。


    何歡跟毒牙站在驛站門口,望著那幾個人的背影,心下不免唏噓,若天下太平該有多好。


    毒牙謹遵白起的命令,護著何歡進了驛站。


    “幾位大人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在下早就備好了熱水,請各位大人洗去一身的疲勞。”驛站的管事安排好了侍女跟奴仆,分別伺候何歡他們洗漱。


    美美地洗了個熱水澡,何歡隻覺得通體舒暢,這幾日在路上都沒有好好地洗過澡,渾身都快要黏上了。


    擦洗幹淨,何歡換上幹淨的衣服,一旁服侍她的小侍女看著何歡嬌俏美麗的容顏,忍不住讚歎道,“姑娘您好美啊,皮膚也嫩滑。”


    何歡聽了她的話,微微一笑,“美那是天生麗質,但是這皮膚嘛,可以後天養成。”


    小侍女聽得一臉懵,不解地看著何歡。


    何歡衝她神秘地笑了笑,轉身走到床邊打開包袱,從裏麵拿出一瓶她自製的胭脂。


    然後走回到小侍女跟前,挖了一指頭胭脂抹在小侍女的手背上。


    “你看,是不是很光滑?”


    小侍女看著確實變得光滑了許多的手背,眼裏放出驚奇的光芒。


    “小姐,您這個是從哪兒買的啊?”


    何歡抿嘴一笑,“這個是我自己做的,你若喜歡,我送你一盒便是,隻是用完了,你就要去藩國找我買了。”


    小侍女喜不自勝地收下了胭脂,並且連聲說這幾日一定會好好伺候何歡。


    何歡看著侍女滿意的笑臉,眸光閃著點了點頭,出門在外,總要會來事兒些。


    她走後,何歡從荷包裏拿出那張字條看了看,確定上麵是說在這驛站亥時見麵。


    看了看外邊的天色,晚霞已經鋪滿了天邊,很快便會天黑。


    “何歡姑娘,吃飯了。”毒牙站在門外,輕輕地敲了敲。


    房門打開,毒牙愣了愣,就見何歡今日穿了一件黑色的外裳,裏麵的羅裙也是灰色的。


    這裝扮若是穿在別人身上定會顯得老氣,可是配上何歡姣好的麵容,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大杏眼,一點兒不覺得老氣,看上去隻是沉穩了許多,依舊是好看的。


    見毒牙盯著她看,何歡低頭看了看身上,攤了攤手,“怎麽了,我哪裏不對勁嗎?”


    “沒什麽,就是平日裏總見你穿白色或者黃粉,第一次見你穿黑色。”


    毒牙看著何歡,撓了撓頭,直接說道。


    “哦,那是因為幹淨的衣服隻剩下這一身了。”何歡調皮地眨了下眼睛邁步走出去,“走吧,我們去吃東西!”


    到了用膳的地方,何歡碰見了同樣過來用膳的墨羽跟霧晨。


    緩緩點點頭算是跟她打了招呼,何歡讓開了主位,坐到了一旁。


    今日墨羽穿了一件銀白色的曳地羅裙,瀑布式的墨發散在後背,額前掛著珍珠抹額,頭發隨意挽起,臉上輕施粉黛,端得一個明豔照人。


    “您就是白將軍的青梅竹馬墨姑娘吧,快請坐!”管事看著拄著拐杖的墨羽,急忙引著她坐到了主位上,然後自己坐在一旁。


    墨羽衝他禮貌地福了福身,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一副美豔不可方物,謫仙謫仙的模樣。


    何歡挑了挑眉,拿起一旁的茶壺倒了杯茶,輕綴了一口。


    “管事大人,聽聞貴國有一名醫,不知您可知他的蹤跡?”霧晨衝管事拱了拱手,開口詢問。


    “神醫……您說的可是吳顏神醫?”


    管事先是一愣,而後恍然問道。


    霧晨怔了怔,不可確定道,“應該是吧!”


    而何歡卻忍不住訝異了,吳顏神醫,難道是她知道的那個吳顏嗎?


    想一想,那個吳顏也是個大夫,很有可能就是啊,不過他好像並沒在召國啊,而是在藩國去往召國的半路上,那個春陽鎮不遠處的一座山上!


    “吳顏神醫雲遊四海,已經有一陣子沒有再召國出現了,有人說他去了藩國,你們從藩國來,難道沒有聽說嗎?”管事搖了搖頭,看來他們要撲空了。


    “啊?他去了藩國!”霧晨一驚,這麽說,他們大老遠跑來召國,倒是舍近求遠了。


    “不過,我們召國也有一個不遜於吳顏神醫的神醫,他就在召國城內開了一家醫館,叫回魂閣,你們可以去看看。”管事見兩人麵露失望,想了想說道。


    回魂閣,聽著咋這麽瘮得慌呢?


    何歡心裏打了個激靈,聽這名字就不想去。


    霧晨看向墨羽,用眼神詢問她的意思。


    “來都來了,不妨去探訪一二。”墨羽看著霧晨,輕輕地點了點頭。


    “嗯,那我們休息一晚,明日便去。”


    何歡坐在一旁,悠然自得地吃著飯菜,別說,這召國的廚子手藝不錯。氣候也不錯,比那個藩國涼快多了。


    難得胃口好,也是一路上沒怎麽吃好,何歡竟吃了三碗飯才落了筷子,抬頭就見那管事訝異地看著她。


    “姑娘好胃口!”


    他還是第一次見女子吃得這麽多。


    何歡嘴角抽了抽,衝著管事訕訕地笑了笑,低眸看著麵前那比藩國的小了一圈的碗,暗暗腹誹,這小碗,吃三碗很多嗎?


    墨羽捂唇輕笑了一下,盈盈開口,“難得何歡姑娘怎麽吃都不胖,我就不行了,多吃一點兒便會多長許多肉,是以都不敢多吃。”


    言下之意,何歡確實是吃多了。


    何歡點頭挑眉淺笑,“人生在世本就不易,何苦如此為難自己,再說太瘦了也不好,沒手感。”


    說完,何歡起身,“我吃好了,告辭!”


    轉身何歡從容地離開了餐桌,朝著她住的房間大步走去。


    毒牙緊跟在何歡的身後,他好像感覺到了何歡有些不開心,在後麵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其實,將軍他就喜歡胖一些的。”


    何歡停下腳步擰眉看向毒牙,“什麽?”


    “啊,我說,我們將軍就喜歡胖乎乎地,他曾經誇過皇上的那個胖成球的小公主,說她胖胖的可愛呢。”


    何歡一口氣吸在半路,差點背過去,她敢說,若她胖成球,白起一定不會覺得可愛。


    “你啊!”無奈地戳了一下毒牙的腦門,何歡回了房間。


    呆呆地癱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心裏全都是關於亥時的見麵,不知道與她見麵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沒來由地,心裏竟莫名的開始緊張,本想先睡一會兒,奈何一點兒睡意都沒有,時間在她焦急忐忑的期盼中溜走。


    眼看著就要到亥時,何歡忽然想起白起還沒有回來。


    “毒牙。”


    何歡衝外麵喊了一聲。


    “何歡姑娘,什麽事?”守在外麵的毒牙連忙回應。


    “白起他怎麽還沒回來啊?”


    “哦,剛剛有人傳來消息,召國皇帝在皇宮設宴招待將軍,將軍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不回來了?


    何歡擰眉,這算不算是夜不歸宿啊。


    不過也好,這樣她便可以毫無顧忌地去找尋關於她的真相了。


    “毒牙,我好像染了風寒,你可不可以幫我去熬藥?”何歡打開門,將手中的草藥包交給他,這是從將軍府裏就配好的治療傷寒的藥,為了以防萬一的。


    毒牙臉上一急,“要不要請個郎中?”


    何歡再次氣惱,又忘記她是大夫了!


    不過當下也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我自己就是郎中,還請什麽郎中啊。”


    毒牙尷尬地笑了笑,“也是啊,那我馬上去熬藥!”


    說著,他接過藥包就去廚房找藥罐熬藥去了。


    何歡左右看了看,趁著夜色,悄悄溜出了驛站。


    接著朦朧的夜色,何歡看到一旁果然有個樹林,快步走了進去。


    隻是,不知道那個人來了沒來。


    在一個地方站了一會兒,何歡有些心急,怎麽還不來啊。


    草叢窸窣,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飄到了何歡的背後。


    “何歡!”


    低沉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把何歡嚇了一跳,身體都不禁蹦了一蹦,慌忙地轉過身。


    看著身後披著大鬥篷,將臉都蓋住的黑衣人,何歡蹙眉,“你,就是那個給我傳字條的人?”


    “你說什麽,難道你這麽快就忘了我嗎?”黑衣人聲音裏帶著濃濃地埋怨跟質疑,冰冷地響起。


    何歡蹙眉,咬了下唇,如實道,“我在戰場上死了一次,醒來便什麽都不記得了。”


    不管他相不相信,何歡都隻能如是說,麵對不確定,坦白也許是最好的。


    對麵的黑衣人隱匿在黑暗中,沉默了好一會兒,雖然何歡看不見他的眼睛,但是直覺一雙眼睛閃著銳利的呃光芒正盯著她。


    她定定地站在那兒,一臉坦然。


    “沒關係,我會讓你想起來的。”黑衣人忽地陰惻惻地笑了,而後身形如鬼魅般掠到了何歡的麵前,猛地捏住何歡的嘴巴,何歡就感覺一個圓溜溜地東西滑進了嗓子。


    “咳咳……”


    捂著脖子咳了幾聲,何歡驚愕,“你給我吃了什麽?”


    “那次為了不讓白起起疑,便給了你解藥使你不再犯藥癮,卻沒想到你不但失敗了,而且還失去了記憶,不過,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重頭再來,這些日子,他們那個白起好像對你很感興趣。”


    完了,他居然給她吃了毒藥,不過,他怕是還不知道,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何歡了吧!


    待到她回去好好驗證一下身體內的毒,再研製出解藥便是了。


    “白起他不是對我感興趣,是對我的身份很懷疑。”何歡看著黑衣人,一本正經地說道。


    黑衣人嘿嘿冷笑,“何歡丫頭,你要隨時記住你的任務,留在藩國做奸細,若有可能,隨便刺殺白起或者藩皇都成,到時候你就立了大功,不但可以讓你的父母兄弟獲得自由,還可以嫁給咱們主子做個貴妾。”


    黑衣人的話讓何歡越來越覺得離譜,還隨便刺殺白起或者藩皇,她有那麽強嗎?


    再有,她現在對她的那所謂的父母兄弟,真的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或者她找機會見見他們再說。


    最後,他說,可以嫁給什麽主子做貴妾,真是笑話,她何歡一個新時代女性,會稀罕做妾?貴妾很貴嗎?


    “這瓶裏有三顆毒藥,你伺機放進白起的飲食中,這藥可是珍貴的很,主子煉了許久,你可小心著些!”黑衣人將一個小巧的葫蘆狀的藥瓶塞到何歡的手裏,身形一震,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誰在那兒!”


    低沉的聲音陡然響起,何歡渾身一僵,緩緩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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