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林強心態太好還是練功煉的忘了時間,反正他倒是安心的呆在邢夫人的肚子裏練著一口先天之氣,對了那個所謂的空間,目前為止還沒有開啟,沒辦法,地點有點尷尬,不方便啊!


    直到有一天,林強聽到外頭邢夫人和賈赦略帶不安的對話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這幾天該出生了。


    “老爺,按照太醫說的,估計生產也就這幾天了,那邊怎麽樣了?”


    “怕什麽,你安心就是,那幾個婆子都是我外頭找的,都安排好了,那邊還以為你要下個月生產呢!這幾天你注意些,要是覺得孩子要出來了,先忍一忍疼,等到實在忍不住了再叫人,這樣才能讓他們措手不及,我們的人才好順利進來。這樣一來,你生產才算安全了。”


    聽到這樣的話,就是林強也不由有點感動了,這夫妻二人為了生個孩子都弄得搞地下工作一樣了,可見平日的日子有多難熬啊!太不容易了,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老爺今天可是二月二龍抬頭的日子,您怎麽沒出去?”


    “關爺什麽事,他們鬧他們的,我不去他們還歡喜些呢?我一出去,二弟不就沒法子以榮國府的當家人身份招待各府貴客了嗎?”


    這話說的滿含譏諷,就是傻子都能聽出話裏的苦澀。邢夫人立馬轉移話題:


    “對了,前陣子外頭似乎傳出了什麽二房的事情?”


    “還能是什麽事情,不就是他們自己做的好事?外頭都快傳遍了,如今咱們家的二太太可是名滿京都的大人物呢!好像就連宮裏都知道了些。最妙的是咱們家的老太太居然裝聾作啞,以為沒什麽大不了的呢!今天這樣的日子還讓她出去招呼,不知道外頭又會怎麽說了,如今的榮國府都快成了京都的大笑話了。”


    “您看這要是讓禦史知道可怎麽得了啊!”


    “放心,老爺我沒那麽傻,關於咱們家事情你以為人家不知道啊!你當我整日裏從黑油大門出入就不打眼?老爺我等著呢!等著人家參我們一本,我好上殿哭去。唉,你說這些禦史怎麽動作這麽慢呢?”


    好家夥,原來這個賈赦在這裏等著呢!也是,奇了怪了原書中就榮國府那樣的長幼不分,尊卑顛倒,違製違建,怎麽就沒有人彈劾呢?真是奇了怪了!


    說來更難以理解的就是老太太了,我怎麽覺著這賈赦像是外頭抱來的,怎麽也不像是親生的啊!可是明明是賈赦襲了爵了,那就是說賈赦是明打明的嫡長子啊!那這老太太玩的優勢哪一出?


    等等,剛才聽到了什麽?今天是二月二?那麽也就是說明天就是二月初三文昌君壽辰?考慮一下,要是自己是明天出生有多少好處?


    那個色胚寶玉還在天上飄著呢,如果自己是文昌君生日出生,估計還是很有利的,最起碼以後展現出讀書的天賦什麽的比較容易被人接受。對了,再想想,啊,是了,那個不是迎春的賈府二姑娘是臘月出生,好像是臘月初八,正好是臘八節,當時邢夫人還和賈赦說了一聲,給取了一個名字叫賈瓊,取瓊花玉樹的意思,在古文裏瓊花玉樹一般都是指雨霧凝結為冰層、冰柱、宛如玉樹淩空、瓊花爛漫,玲瓏剔透,也就是現代氣象學家稱之為雨凇、霧凇,有一副玉琢冰雕的景象,其中瓊字又是美玉的意思,可以說這個名字別有一番味道了。


    當時這個名字還讓老太太和二房,頗為不高興,因為老太太是準備等著賈赦求她賜名然後取一個跟著元春的名字,比如盼春什麽的,誰知道大老爺老了一個先斬後奏把名字取的那麽利索,理由還很是多,比如是希望這個女兒能像賈敏又聰明又美麗還能找個好人家,這才跟著哥兒一樣王字旁取名,你能說賈敏的名字取得不對?說賈敏不漂亮不聰明?說她嫁的不好?那不是打老太太自己的臉嗎?再有賈赦一臉驚奇的表示,這是大房的姑娘,是正宗的一等將軍府的大姑娘怎麽要跟著二房姑娘取名字?這也太不講究了!


    好嘛,把幾個自以為是的家夥氣的仰倒。那個精彩的一段林強到現在都記得,那可是現場直播啊!讓林強見識到了自家便宜老爹生猛的戰鬥力。渾人的形象也是有好處的,比如,什麽話都敢說。


    考慮了一圈,分析了自己馬上出生時間的優劣,林強決定今天晚上就開始折騰,然後爭取在早上出生。


    按照目前的安排,早上寅時出生正好可以爭取一個很好的八子,所謂的高官厚祿大富大貴的命格,嘻嘻,人家在書院,寺廟那些年,可不是白呆的,這些個小事情那是三個手指捏泥螺,順手拈來,穩當著呢。


    想好了這些,林強就繼續偷聽了,沒辦法,現在還是上午呢。


    “老爺,姑奶奶那裏的事情怎麽樣了?”


    這是說賈敏?對了,自從那個取名的事情以後,賈赦感覺到這個妹妹好像很有用,最起碼擋箭牌不錯,就開始關心起來,還有邢夫人的暗示什麽的,結果賈赦很是大度的把自己看病的大夫給推薦過去了,還寫了一封信隱晦的描述了一下自己受到的迫害,並表示對於她常年無所出的疑惑和猜測。不用說,如果真像他想的那樣,賈敏查出也有下藥的痕跡的話,估計王夫人的仇恨值會拉一個新高。同時還有可能得到妹妹的支持。對於將來分家會有些幫助。


    “還能怎麽樣,猜對了唄。你說說,這手伸的可夠長的,你也知道,其實當年妹妹嫁過去第二年就有過身子,隻是不到4個月,就沒了,這事當時以為是妹妹自己保養不當造成的,結果這次那個徐大夫把脈後你猜怎麽說?原來妹妹居然早就被人下過身體虛弱不易受孕的藥,而且這藥已經有好幾年了,算下來正是妹妹小產前後,你說說,神不知鬼不覺啊!”


    “啊,居然是真的,那,現在?”


    “妹妹開始居然不相信我的信,也是,當年他和老二關係更好些,所以這事就在她自己院子裏查,結果查到了一個陪嫁丫頭身上,還驚動了妹夫,妹夫是什麽人?當官的查這些還不是一查一個準?等這個丫頭再挖下去,這丫頭的家人都在那個人的陪嫁莊子上,你說還有什麽不清楚的?”


    “這樣一來,恐怕妹妹心裏很不好受呢!”


    “可不是,就是妹夫也火了,估計最近會有動作的。不過這件事情上不得台麵,一個當家主母讓陪嫁丫頭設計了,還是自己嫂子動的手,妹妹是個要臉麵的估計不會說出去,但是老太太那裏會知道。”


    “哎呀,這可怎麽好?這大夫可是我們推薦的。別又我們遭殃!”


    “能怎麽著?我不過是看妹妹身體不好,總沒有子嗣,心裏著急給找了幾個大夫,難道關心妹妹身體也錯了?這事我們無論拿到那裏說都是有理的,至於查出什麽來,那可是妹妹和妹夫自己查的管我們什麽事情?就是妹妹也不會攀扯我們的,她是聰明人,這個時候我信裏說的事情她恐怕信了有七八成了,這樣的情況下,估計反過來還會護著我們呢!老二可從沒有關心過她,那個毒婦和她又是從來都不對付的,而先太太和她原來也很是要好呢。你說妹妹會幫那一邊?”


    “這就好,那你說妹夫那裏會怎麽做?”


    “我估摸著,禦史大概會長眼睛了,妹夫如今可是剛升了官了,當了正五品的蘭台寺大夫,雖說隻是清流中的士大夫級附加稱號,可是那算得上是禦史中的小頭頭。再上去可是能直接升都察院給事中了,那可就是正四品了。你說說,他要是稍微給了眼色,咱們家的事情會不翻出來?說不得他還能的一個剛正不阿的名聲呢!一箭雙雕啊!不管是捂著還是揭蓋子他都有好處。清流嘛,玩的不就是名聲嗎!”


    林強聽到這裏也有點明白了,老實說他一直對於紅樓中的官職覺得很是不解,你看就這個林如海,書裏怎麽說來著,先是探花,然後是蘭台寺大夫,再然後是巡鹽禦史,可是蘭台寺是漢代對於禦史台的稱呼,而這個蘭台寺大夫就相當於正一品的都察院左右都禦使,這林如海不到三十當了這麽大的官好像有點不對經,在後麵的巡鹽禦史,管理江南鹽稅,如果是按照都轉鹽運使司的鹽運使來解釋,那就是正三品,如果單單是禦史這邊來看那就隻有正七品,這是不是相差的大了一些?哪有這樣上上下下的折騰的?也不符合書裏林如海升官的情況啊!


    如果按照這裏賈赦的解釋這個蘭台寺大夫屬於像宋朝一樣,作為一種清流士大夫的附加稱謂,那就比較合理了。


    一個探花,一般都是直接進入翰林院的,大概升到個六品出來,還換到六部或者禦史台混一陣子,弄個五品之類的官職,這就比較合理了。到時候在外放升上一級做一個知府什麽的從四品,最後在往從三品的鹽運使上跨一步,這才比較正常啊!


    林強在那裏不斷的巴拉來到這裏以後聽到的各路信息並綜合分析這裏的官職構成,為以後自己往上爬做一些小小的準備,也沒有注意這個時候賈赦已經走了。


    等到費婆子標誌性的獻媚聲音響起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已經下午了。


    “太太,咱們該去院子裏了。”


    “不去了,這幾天就該生了,還是在屋子裏走走吧,省得小心了半天,折在這幾天上,估計那頭都快忍不住了,哪裏可是以為如今是八個多月呢,七活八不活,如今可是她動手的好時候呢。”


    “哎,是老婆子糊塗了,是該當心些。對了今天老奴從家裏拿來了些新鮮的紅棗,讓人燉了紅棗蓮耳羹,太太一會兒也吃著些,補血呢。”


    “你有心了。以後啊,讓哥兒也對你好些。”


    “哎呦,那可是我老婆幾輩子修的福報呦,能得著哥兒的青眼。要是將來能讓老婆子的孫子給哥兒當個跑腿,也是天大的福氣了。”


    “好了,少丟人了,你啊!對了奶娘找的怎麽樣?”


    “放心吧,太太,這可是您千叮萬囑的事情,老婆子怎麽敢不盡心?找好了,有三個,都是先老太太的陪房,是老爺的人,對大房忠心著呢。已經查了家人,一家子都接到了您陪嫁的莊子上了,除了他們自己沒人知道。還讓大夫診了脈,調養了好些天了,都是好的。”


    “這樣就好,小心無大錯,要是她從這些奶媽子上招手我們才是防不勝防呢!自己人就好。”


    乖乖,這準備的,太周全了,嗯,開始吃東西了?這麽快到晚上了?哦,那要準備一下了,半夜開始折騰。那個練功不錯了,先天之氣已經煉化了,經脈已經拓寬了。不對忘了重要的事情了,自己是不是頭朝下了?位置很重要,可不要到時候難產啊!那受罪的可是兩個人了。頭下腳上,位置再確認一次,嗯,不錯,接下來幹嘛?哦,對了開始往下鑽一點,據說生孩子就是這樣腹部下墜後就可開始了。


    “嬤嬤,快,把我扶到裏麵去。”


    “太太,您這是怎麽了?不行,大夫?老奴去喊大夫。”


    “回來,別讓人知道,忘了我怎麽關照的了?快,扶我進去。沒大礙,隻是有點墜墜的難受。”


    “哎呀,太太,這可就是要生了。怎麽辦?對了,先去產房,這個時候外頭都吃晚飯了,人不多。”


    “不,就在這裏,越是顯得忙亂,越是我們占便宜,這樣,你先去和王善寶家的說一聲,讓他通知老爺。我就在床上躺著,嬤嬤,如今這府裏我就信你們幾個了,你可要幫著我。”


    “知道了,太太,苦了你了。老奴一定讓太太平安生下哥兒的。老奴生過孩子,您放心,有老奴在呢。”


    “啊,拿,拿東西,我,我咬著,不出聲。啊,嬤嬤,疼。”


    “唉,這個,太太,忍著,咬著這個,老奴就在這裏。您等著,老奴去和王善寶家的說,對了,還有熱水,放心,就說您想沐浴,讓丫頭燒水。嬤嬤在呢。”


    和邢夫人,費婆子的慌亂不同,這個時候林強那是一心往外鑽啊!別說什麽時辰的事情了,要知道邢夫人可是第一胎,開產道都要有一陣子呢,林強每每往外頂一點,邢夫人就是一陣撕裂的疼痛,等到穩婆到來,林強就知道,估計便宜老爹也差不多都布置好了,這才真正的用了大力氣。


    就在天級開始發白,一縷紅光開始出現的時候,林強終於出生了。一張口,一團濁氣進入了林強的口鼻,急的他連忙張嘴大哭,用肺活量把那團濁氣噴了出來,順帶開始自動運轉身上的先天之氣,自發的煉化周邊滲入他毛孔的濁氣。這一頓的大哭讓屋外的賈赦歡喜的手舞足蹈。居然一把抱起了在邊上站著的賈璉。


    “璉兒你有弟弟了,璉兒有弟弟了。”


    然後再賈璉的臉上連著親了好幾下,把嫩嫩的璉包子弄了個小臉通紅,當然那眼睛裏還是可以看到滿滿的歡喜的。


    不管怎麽說這也是自己的弟弟啊!親弟弟呢!每天隔著肚子說話的弟弟呢!比主大哥哥,元春妹妹更親的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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