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賜沒想到穀子旭能答應的這麽爽快,心裏感動的不知如何答謝才好,夜明珠人家不要,但又肯幫忙,如此她的心裏有些惴惴不安,還蒙上了一種莫名的疑惑,她僵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穀子旭笑道:“小狐狸我不收你的夜明珠但又痛快的答應你們搬來,這樣超出了你對人類的預估了吧?竟一時間不知道我葫蘆裏買的是什麽藥了吧?”


    胡天賜一著急還語吃起來了:“穀穀穀先生真真是讓你說著了,的確是這樣,您還是收下我們的夜明珠吧,不然我們真的不好意思搬來你家避雷劫啊,大不了您別讓你的家人知道就行了嘛,不然我爹是斷然不肯來您家的,他會認為你們對他會另有圖謀,或者意圖不軌。”


    穀子旭板下臉來回道:“小狐狸你們的肉很好吃麽?我會有什麽意圖,隻是覺得你們隻不過是在我家呆個十天八天的,沒什麽大不了的,與你們是躲避天雷劫,是救命的大恩大德,與我而言不過是小事一樁,既然是我眼中的小事就不必收你家貴重的禮物,多簡單點事兒,到了你們的心裏,腦子裏這麽一來回折個子就完全走版了,變為了,真是讓我無語啊,如此你們臨走時就送我一顆小的夜明珠吧,省著你們終日懸心,省著你爹前怕狼後怕虎的。”


    胡天賜聽穀子旭如此說臉刷的一下紅了,忙解釋道:“穀先生您能收我們夜明珠是最好了,不然我在我爹那裏無法交代,也無法過關,我爹一向挺憎恨人類的,對人類敵意十足,他老是說人類很貪婪,人類很壞…但我和我娘包括我的丈夫都極其信任先生,隻是為了能讓我爹放下戒心,更是為了報答您對我們家七條性命的搭救之恩才…才…才說了讓您感覺不大痛快的話,您可千萬不要生我們的氣啊!”


    穀子旭回道:“好了,好了小狐狸,你們再走晚點今天晚上是搬不了家了,我要是沒事老跟來求我的人挑理見怪的,我還不如不幹這累死人不眨眼的工作了,再墨跡一會兒天就黑了。”


    胡天賜和胡老太辭別了穀子旭匆匆的走了,穀子旭也翻身坐起,他下了床,走到她家儲藏間,把裏麵的東西一股腦的倒蹬出來,而後東掖掖西放放,還沒收拾利索,她的丈夫付仁貴就回來了,看到她把屋裏鬧的一片狼藉心裏十分不解:“旭你這是在幹嘛,要搬家麽?怎麽了?”


    穀子旭頭不抬眼不睜得回了句:“不搬家,給小狐狸一家收拾出一間房來,它們晚上就搬過來了,不收拾這裏收拾哪,你就餓別死個丁佇在那問東問西了,快給我搭把手啊。”


    付仁貴邊幫穀子旭收拾便問道:“旭,你說的小狐狸一家人,可是你昨晚去給那家處理事情的小狐狸麽?它們怎麽要來咱家住呢?它們自己沒有狐狸洞麽?”


    穀子旭回道:“它們剛來這邊,沒有狐狸洞,媳婦又剛剛生了娃,現在是雨季,地仙們是最怕打雷的,那雷對它們而言就是天劫,會要命的,我昨晚既已救過她一次命,就不在乎多救它們第二次,第三次性命,對了它們來時你要善待人家,對外要守口如瓶,不可以向外吐露半個字,記住了麽?”


    付仁貴點了點頭回道:“老婆啊,我又不傻,說出去對家不利,放心吧我不會說的。”穀子旭接著又說:“知道麽,昨天我隻是用了兩個絕招,還真的把那小狐狸救活了,臨走時它們居然送了我三個金元寶啊,純金的啊,你說咱們不好好的對待人家,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付仁貴驚訝的問道:“旭我還沒見過真的金元寶呢,一會兒讓我看看好麽?”穀子旭回了句:“好啊,咱們是夫妻,夫妻既是一體,不過至此你要更低調,不然會因福而得禍,我最怕你炫富了,我明天早上去銀行申請一個保險櫃,這些東西不能放在家裏,會引火燒身的,對了老付,著小狐狸剛生完娃,身體虛的很,需要補補,你一會兒去市場買些雞魚回來,當然是讓他們收拾好的那種,要新鮮的明白麽?雖然他們是狐族,但她們不是普通的狐族,她們可是狐仙啊,你最好格外注意自己的言行,他家的那個老胡頭被人類嚇破了膽,疑心很重,咱們斷不能做那種做了好事但沒當成好人的事,知道那叫啥麽?叫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記得言多必失,你要知道珍惜自己眼下的幸福生活,保證不顯擺。”


    穀子旭他們很快收拾好了那個儲藏間,穀子旭還往裏放了一個小棉褥子,畢竟她也是一個母親,凡事都會考慮到寶寶,怕那三個狐狸幼子受涼,也怕剛生完寶寶的胡天賜受了風寒。


    付仁貴看著她麵麵俱到的收拾著,禁不住笑出聲來:“旭啊,一直以來我認為你隻會拚命工作,隻會給人做思想工作,會教育孩子,會為人做心裏疏導呢,今兒居然發現你也會疼人,而且疼的還是幾隻小狐狸,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穀子旭瞪了他一眼道:“做女人,小女人誰都會,但自己遇到的人不對,屬於娘們級別的爺們,你說她不硬氣起來可以麽?我倒想除了工作以外什麽也不過問,可惜並不能,付仁貴你很無聊,以後請收起來你這一套,別老想企圖把我打造成婆婆媽媽的家庭婦女,看不慣我你可以離開我的家,我不想和你說話。”


    付仁貴傻愣愣看著她說:“旭,我沒說什麽啊,我沒想把你打造成家庭婦女啊,你又曲解了我的意思,你啊沒人敢,也沒人能打造你什麽,你怎麽老是針鋒相對我的一切言行啊?”


    穀子旭怒目而視道:“因為你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壞人,你的周身上下都透著同臭的味道,你就是一個眼皮隻會向上翻的奴才般的小人,你可勁跟我裝吧,演吧,裝厚道吧,你不是和你媽說不離開我的原因是看重了我能掙錢麽?所以你才對我百依百順,告訴你就從那一瞬間,我怎麽看你都惡心,橫豎都煩你,我很想盡力原諒你,可我做不到。”


    付仁貴低下頭喃喃自語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啊?我怎麽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毫無印象,這是我說的話麽?我真的說過這麽薄情傷你心的話麽?”


    穀子旭也不知怎麽了?像瘋了一樣怒罵道:“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滾,滾,滾回到你的奴隸大本營去,我不想看到你,本想堅持到孩子高考結束再離婚,現在我一分鍾都不想等了,你們家不配擁有我這樣的媳婦,一群白眼狼,哪遠給我滾到哪裏去。”


    付仁貴心裏清楚的很,穀子旭一定是在某個時間內聽到了他和他母親的對話,但當時隻是為了應付他母親,而非自己的本心,他真的很愛她,隻是不大會表達,一麵很愛自己的妻子,一麵又不想直麵忤逆他的母親,在他母親心裏,他們老付家水淺,養不起這條大龍,他母親常說穀子旭不是池中物,不是這小戶人家該擁有的媳婦,故而常常挑唆付仁貴,如今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難不成魚和熊掌真的不能兼而得之麽?


    付仁貴剛想拔腿去市場買雞買魚,但他此時走了隻能是火上澆油,算了還是實話實說吧,明明深知道穀子旭是一個劍走偏鋒的人,一旦這樣鎖定他,極有可能一條道跑到黑的,如果此時不講清楚,就穀子旭那寧可玉碎不可瓦全的個性,一定不會給他辯白的機會。


    付仁貴一屁股坐在他家方廳的地板上:“旭,我想你是不小心聽到了我和我媽的對話,我媽一直認為咱兩家是門不當戶不對,她覺得你們家的條件比我家好許多,覺得你是被你父母慣壞了的女孩,覺得你冰雪聰明,終有一天會飛走,怕我對你用情太深受傷害,所以就老是給我掏耳朵,鼓噪不絕以耳的話我常聽,為了敷衍我媽我就順口那麽一說,我媽的確愛財如命,可我不是,我就是太了解我媽了,才故意那麽說,不想卻傷到了你的自尊心,你是認為我們一家人都拿你當掙錢的工具了是吧?旭我真心不是,請你相信我我對你沒有半點那樣的想法,隻是我又想當一個好丈夫,還想當一個好兒子,可一個不留神,還是傷到了你。”


    穀子旭這會兒沒有急著發火,她分明是把這段話聽到心裏去了,覺得付仁貴說的是真心話,她雖然個性真的很偏執,很極端,但辨別言語真偽的能力還是蠻強的,她低頭想了一會兒:“我暫時信你的話,這不意味著我就完全消氣了,我看你以後如何表現再決定你我是否離婚”


    付仁貴連連點頭道:“嗯嗯嗯旭你是最最憎恨言行不一致的人,表裏不如一的人,我以後多做少說,我也會盡最大努力去勸說我媽不在對你另眼相看…”


    穀子旭把眼睛一立道:“付仁貴你還是給我打住吧,我也有兒子,我也是一個母親,你完全沒有必要左右你媽的想法,做好你自己,別老想著左右逢源,做一個真正心底無私天地寬的男子漢,別老婆婆媽媽的討好這個人,討好那個人,到頭來你在哪邊都未必是好人,鬧不好反倒像一個攪屎棍子,這天底下就不缺弄巧成拙的事,好了去買雞和魚吧。”


    付仁貴嗯了一聲出去了,穀子旭回到自己的臥室,她在想這個儲藏間如何設計一個通風口,如果空氣流通不好的話,不利於這三個小狐狸仔的健康成長啊,對找個電專把那個木門轉幾個眼出來就可以了,她想到這裏拿了鑰匙就下樓了,去找她家樓下的木匠師傅來給那木門磚幾個眼,趕巧剛到樓下正碰上木匠榮師傅回來,穀子旭和他說明了來意,那師傅帶著工具跟他上樓了,也就一刻鍾的功夫,好好的一個門就被穀子旭找來的這位榮師傅給鑿出八個洞來,穀子旭給了這位師傅工錢,還沒等木匠師傅走,付仁貴就進屋了,看到如此情景也隻有一臉的無奈,他能有什麽辦法呢,他的老婆就是這麽一個人,很任性,一向任我行的脾氣。


    付仁貴擼胳膊挽袖子下廚把雞魚都燉進了鍋裏,這時候太陽也馬上要落山了,她家的門鈴鈴鈴鈴的響了起來,穀子旭走過去打開門,是胡家老少三代都來了。


    穀子旭笑著把她們迎進屋裏:“小狐狸你來的還真的挺快啊,快來看看你們的房間,雖然小了點兒,擠了點,但這卻暫時屬於你們的小家了。”胡老太和胡天賜過去看了看,連聲說道:“先生,這個空間足夠大,不小不小,爹,天慶你們快過來看看啊,先生給咱們準備的房子有多好,還給咱們準備了棉褥子了呢,先生想的可真周到啊!”老胡頭和那個隻會笑的小夥子也走過來,於此同時不斷的揖手感謝穀子旭兩口子。


    穀子旭接著說:“小狐狸你們都變回原形吧,我看看房間大小,如果小的話,我就在上麵再打造出一個隔斷來,辦法隻要想就一定會有的,你們不必不好意思。”(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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