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旭跟那嚴說完自己的大概其想法就要睡覺,那嚴心事重重的說道:“先不點現在將打將的才九點,你就那麽困麽?我,我給你值夜你睡吧,反正我和惜月晚上是不睡覺的,他回頭一看這丫頭著了,我的天說睡就睡啊,這世上人還有這號人啊,少見,少見。”


    為了保證其睡眠質量,她的仙師們是如影隨行的,又其實今夜這丫頭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是睡得倍香了,這可就苦了她那些仙師了,還有那嚴他明知小冉和榮肅的心思就是想殺穀子旭,所以才不希望她睡覺,因為他們心裏也沒底自己能不能打過他小姨兩口子,但他一定盡自己所能來保護這孩子,不隻是她能幫自己回歸故裏,最關鍵的是她是一個好人。


    時間很快要到子夜了,宋小冉安奈不住她那毛躁的性子了,她嗖的一下衝到床邊,舉刀就剁:“納蘭惜月忽的在穀子旭的身上坐起,姐姐是我啊,我是惜月啊。”宋小冉伸手就去抓納蘭惜月:“你給我滾一邊去,這裏沒有你什麽事,你在攔著我就連你一砍。”她的話音落地了,煞身也遠遠的落在牆犄角處:“小冉你可真行啊,你是出爾反爾習慣了,拿著沒臉當官做了吧,惜月你閃開,她宋小冉想自費武功,自尋死路咱們就成全她,她凡是都不用腦子,這霹靂子不知道這兩口子安得什麽麽?為啥還能放心大膽的睡覺呢?人家這是請君入甕,惜月你快點散開,那嚴一把拽走了納蘭惜月,穀子旭的身體發出了光芒,那嚴說了聲,小冉你去吧,如果你想”報廢自己的修為,這女娃是天佑之人,豈是你和榮肅能動的人啊?


    宋小冉回道:“大師兄我實話和你說吧,我這回是真的把紫尚魔王惹急了,而且還讓他受了傷,大力魔王那裏我也回不去了,與其讓他們抓到受辱,不如灰飛煙滅來的痛快,如果你們阻攔我,我將給你們帶來很多危險,姐姐再不是東西,也不能讓自己的妹妹跟著我受株連。”


    納蘭惜月說道:“姐姐你好糊塗啊,這丫頭就是霹靂子,也許是因為她是女身的緣故,她渾身上下都有法器護體,你如何近她的身,近不了她的身還老動手,你不就是自尋死路麽?”


    宋小冉回道:“惜月啊姐姐就是心有不甘啊,姐姐這百十年裏做過各種努力,終是無補,無可奈何之下隻能選擇灰飛煙滅,這樣我們才不會再作孽,說道這裏宋小冉突然放生大哭,哭的好無助,哭的好淒慘,哭著哭著她突然停下來,惜月啊沒有誰天生就願意做那所謂的壞蛋,做那人人喊打的人,因為我不甘心臣服,不甘心做人下人,所以就要為之不擇手段的努力,可沒努力一次都會加深作孽和犯罪的深度,都會遭來指責和喊打,我就納悶了為什麽啊?”


    那嚴回道:“因為你每次都在損人利己,你想成就你自己的想法固然沒有錯,但你卻不可以為了成全自己而踐踏別人的生命做代價,這代價太大了,天地震怒,人鬼公憤的事你做的太多了,你可以選擇灰飛煙滅,但你不可以,也不能,是你沒有這個本事殺她,所以你應該選擇幫她,感動她,讓他心甘情願的幫助你們早日解脫,而不是用這麽愚蠢的方法來與之抗衡。”


    宋小冉問道:“大師兄你說我能幫助她,她就會幫助我?這怎麽可能,霹靂子此生雖然化生成了女人,可你看她的殺伐決斷不依然還是男人的做派麽,嫉惡如仇,下手狠辣,我橫豎都不敢相信她會幫我們,我相信她會幫你們,那是因為這丫頭心裏有著英雄情結,特覺得你生前行的正,死後做的端,她幫你們師出有名,而我和榮肅就不一樣了,她覺得我倆自私自利,覺得我倆是自作孽不可活,她絕對不會幫我們的,這才是我老想取她性命的原因。”


    那嚴說道:“小冉啊,像霹靂子這樣的人,你隻有舍命相助才能換取她的真心相助,有她在這屋裏一天我們都是安全的,生前聽聞江湖人士傳說他的前身是一個伏魔人,你想她會把煞和鬼放在眼裏麽,就是為了自身的安全著想,你都不可以殺她,你也殺不了她,她反而能廢了你,如此懸殊的較量你還要霸王硬上弓麽?這分明是以卵擊石的一場角逐,是自不量力的表現,是螳臂當車的沒數之舉啊,小冉你想想吧,無論我是你的大師兄還是妹夫,我都會設身處地的為你們著想啊,不是我偏袒著這個丫頭,是我們沒有這個本事怎麽地人家好麽?”


    榮肅聽到這裏搭言了:“大師兄所言極是,我靜靜的聽著,聽出了門道,這個霹靂子應該就是大師兄說的這樣人,我們隻有舍命為她做些事,才能讓她送我們脫離苦海,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小冉我們就聽大師兄的話吧,別再想殺這小丫頭了,你我就是盼著不再作孽,早日脫離,那三尺地靈魔不是說了麽?退一萬步咱們就是設法讓自己殺身成仁,灰飛煙滅嘛。”


    宋小冉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的說:“我不是不甘心臣服於任何人嘛,所以就心心念念的想殺了她,覺得她不過是一個凡人,隻不過是有個使命而已,我卻忘了這號人是得上天庇佑的,好吧我就乖乖的聽大師兄的話,好好的幫他,舍命助她,可我又不知從哪裏下手,不知怎麽做才能夠對她有利,別再幫了倒忙反而害了她,那樣我們就徹底失去了這個保障。”


    那嚴說道:“這個好辦,明天晚上咱們好好得問問她,如何幫她不就結了麽?這有什麽難的,但你們倆千萬別再暗藏殺機了,你們根本逃不過她的眼睛,她人小心眼可多著呢,連睡覺都睜著眼睛,你在看看她身邊發出的金光,那是什麽?那是讓我們道行盡失的護持之光。”


    榮肅點點頭回道:“大師兄說的對,咱們還是跟這小丫頭言歸於好吧,大師兄你說她能幫我們收拾了紫尚魔王麽?他現在也在帝都,不知在什麽人身上養傷呢,我們臨了也拉上他做墊背,這家夥太壞了,我們跟他比那是好人,當然跟你和小師妹比是壞人。”


    宋小冉說道:“二師兄你可真胡說八道,我們是人麽,我們就是大廟不收,小廟不留的孤魂野鬼,我們無家可歸,四處漂流,怎麽跟人比,人人都有家,有吃又有喝,我們有個啥?”


    穀子旭撲棱一下坐起來:“不要那麽悲觀好麽?無論做人做鬼都要有個活力,我雖然是個伏魔師,可我也是個小草根,不是名門不是王族,那又怎麽樣?隻要活得被人需求就是光榮,皇帝老子也沒什麽好的,大清朝不也被推翻了,皇帝老叫自己孤家,叫自己寡人,皇後則叫自己哀家,為啥?不快樂唄,你看我天天工作偶爾遇著危險,那也是命懸一線,早不保夕,可我就是樂觀,愛誰誰,我就是我,我行我素任我行,豈不樂哉,給個皇帝的椅子都不做,為啥啊?不自由啊不自在,這多好啊,順心眼時就多幹點活,不順心時就推掉,多好啊!”


    榮肅看穀子旭醒了抓緊問道:“霹靂子你醒了,你還真是睡覺時都睜著一隻眼睛啊,厲害。”


    穀子旭回道:“榮肅啊,我要是不睜著眼睛就被你老婆給剁成肉餡了,就你們那點鬼心思還想算你我?你們省省吧,”我此來北京帶了好多幫忙的仙師,我就是踏踏實實的睡覺你們也傷不了我,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我若沒兩把刷子能做伏魔師嘛,你們用腳後跟想一想都能想明白吧?這還用那嚴和惜月苦口婆心的給你們講麽?好了我睡覺了,你們繼續。”


    說著話她又躺下睡著了,宋小冉問道:“臭丫頭你是跟我示威麽?你給我起來,不許睡覺。”穀子旭噌地一下一躍而起,一把抓住宋小冉:“死老太婆,別挑戰我的極限,蹬鼻子上臉是吧?求人都這麽硬氣是麽?你他媽知道不知道什麽叫人在矮簷下,必然要低頭,我特麽要是這麽硬氣的求你,你幹嗎?你這輩子就活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我不看那嚴的麵子早廢了你了,老子吃的就是這碗飯,伏魔降煞,通常都不會手下留情的,沒臉的玩意你收著點吧。”


    那嚴站在小不點的前麵:“丫頭丫頭你消消氣,別跟這糊塗蛋,小冉雖然要強,可她一直做著糊塗事,有些不辨是非,不明道理,你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女孩,不必跟她一樣計較。”


    穀子旭鬆了手:“那嚴,你這大姨姐還真是比大虎小點,比小虎大點,純粹的二虎啊,好賴不知,四六不懂如此一個蒸不熟煮不爛的貨,你們倆口子千萬別指望我會幫她,我隻想廢她。”


    榮肅上前一步深施一禮道:“霹靂子,您既知內子是這號人,就不要跟她一樣了,她也是被我給寵壞了,你可以打我一頓消消氣,但還請你高抬貴放過我倆,這都是我的錯。”


    穀子旭瞪了榮肅一眼道:“當然是你的錯,你除了會助紂為虐還會啥,跟個麵團的似得家夥,做你是包子,不敢當餃子的主,就會一味的迎合,也不管對錯,就是哼哈的答應,傻瓜,不想和你們說話了,我睡覺去。”說完話她嗖地一下飄上床,倒身就睡。


    那嚴看著宋小冉說道:“師妹啊,你怎麽誰都敢挑釁啊,我說過這丫頭吃敬不吃橫,你非要激怒她,我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的仙師們都非常溺愛她,可她並沒因此而驕縱,她內心特別的善良,從南海觀音那裏帶回來三顆還魂丹,自己一顆都沒舍得吃,救了一個九尾狐,這兩枚為了惜月留著呢,當今這個世上這樣的好人還有幾個?人家說的話句句在理,試問別人想要求你宋小冉,以命令的口氣求你願意麽?推己及人道理不是一樣的麽?”


    宋小冉低下頭不做聲了,榮肅接過話來說道:“我感覺這個丫頭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她很大氣的,估計不會和小冉一樣,也絕對不會是一個鑽牛角尖的人,但願她睡醒一覺什麽都忘了,不過他的脾氣也很大啊,跟小冉的脾氣有點像,今晚就到這裏吧,咱們都各自休息吧。”


    次日清晨穀子旭迅速的起了床,她今天要去給孟晴晴的姐姐看房子,她先處理內急,洗漱換衣服,很快就準備停當了,她拿好包才想起來墨玉,她打開包說道,墨玉你出來吧,我又忘記你吃飯的事了,都是忙碌搞的鬼,你以後就不要像小姑娘一樣矜持了,自己想辦法找點吃的,別餓壞了就好,什麽掘來之食不能吃,活著時根本,健康最重要,所以你要懂得保護自己呦,千萬別二到餓著肚子說君子,那都是陳詞濫調,是過了時的迂腐之舉,記住啊。


    墨玉刷的一下變成一個小夥子道:“小不點啊,我本來也不是人,是條蛇,我不會餓著的。”


    穀子旭笑了:“那就好,那就好,這說明你不傻,不想宋小冉,這個傻瓜還想熊著我給她辦事,真是傻叉,腦袋讓屁給崩了麽?且從小到大都是任我行好不好,有病,寶貝墨玉你快進到我的手提包裏來吧,瞧你的蟣子不大,可很多人對你都是聞風喪膽的,小樣的威武。”


    她剛結束和墨玉的對話,門鈴就響了,穀子旭拿著房卡跟著馮瀟寅兩口子下樓去吃早餐了,等餐期間孟晴晴問道:“大姐昨天是不是特別累啊,一會看完房子我倆帶你去按摩按摩,這樣對緩解疲勞很好的。”馮瀟寅把所有的早餐都放在桌子上,他邊做邊說道:“就去李總的會館,李總不是說了嗎,我這些日子就陪著大姐漫哪轉轉,那別墅裏需要的東西都買回來。”


    穀子旭笑著回道:“這李總還真是古道熱腸啊,想事也周到,可今天咱們不能出遠門,我還有些事沒問清楚呢,總不能亂買吧,人家大老板每分錢也要花在刀刃上,這錢不是大風刮來的,小馮你說姐姐說的對不?”馮瀟寅回道:“大姐說的極是,正事這個理呢。”


    她們很快吃好了,起身直奔同仁醫院後身,其實這房子已經交過押金了,隻是聽這的鄰居說:“該房的男主買了這房沒幾天就發現得了癌症,不到半年就死亡了,這孟晴晴心裏感覺很別扭,這不非讓穀子旭過來看看心裏才有底。”孟晴晴說道:“姐姐你別笑話我膽小啊,你看李總家的房子多嚇人啊,這是遇到您了,不然那麽多錢買的別墅荒廢了,多可惜啊。”


    穀子旭笑著點點頭:“晴晴說的極是,這房子也分人住,有的人八字軟頂不起有說道的大房子,所以一住進來就各種不是,鬧毛病啥的,人啊命裏能擔大房者,必有大財,這兩個條件是成正比的,你們聽過這麽一句老話嗎?沒有吃不了的苦,隻有享不了的福,這是為什麽啊?一切都源於生辰和貴賤的匹配度是否成比例,而無關於其他。”


    馮瀟寅說道:“大姐這話說的實在,不說命裏八尺難求一丈麽,命裏沒有莫強求這話我奶奶在我小的時候老說,經大姐這麽一講就更知道那些老話說的多有道理了。”她們在樓裏轉了轉,穀子旭一邊看,一邊給這兩口子講解著,大體就是這間房沒有多大的毛病,至於前麵房子的男主就是生辰和這房子的匹配度不對等,沒什麽其他邪性,凶宅之說,為了平複孟晴晴的心理陰影,她還是決定給她擺放幾樣鎮宅的法器,如此一番這兩口子才算鬆了一口氣。


    她們還沒等下樓,李宏遠就給馮瀟寅打來了電話說:“請穀老師去他家會所吃飯,按摩,並且還說有事谘詢穀老師…?(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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