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惜月聽著他們用中國話在預謀竊取那寶藏,銀牙的咯吱咯吱的想,可他們就是不熄燈睡覺,幹搓手卻找不到下手的最佳機會,心中正煩躁之時,那牆壁上的燈泡滋啦一下滅了,這兩家夥先是一愣神,那個年長叫查理的家夥急忙起身,不知道是他想要點蠟燭還是要喊夥計?機會來了,惜月怎麽能夠錯過機會?她飛身過去直奔這老家的頸項抓了過去,十分湊巧的是查理附身蹲了下去,這一招是抓空了,納蘭惜月緊接著往下撲了過去,這個人有忽的一下站了起來,這一下又走空了,連著兩次的走空讓惜月有些抓狂,她正再度司機動手,突然查理點著了蠟燭,蠟燭亮起來的時候,這老家夥也驚呆了,他的朋友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他驚慌失措的時刻,卻習慣性了靠近了約翰還沒有涼透的屍體,本意是想查看一下那致命的一擊是怎樣狀況?此時的納蘭惜月心裏明白是那嚴出手先結果了約翰的性命,她迅速的用清風之氣吹滅了蠟燭,還沒等查理再度點燃蠟燭,那嚴伸出強而有力的右手,直接封侯,查理蹬噠兩下腿後氣絕身亡了,那嚴和惜月化成一縷清風直接飄回自己的房間了。可這查理並沒有死,過了一會兒他又還陽了過來,他爬到門口,使出吃奶的勁扶牆站了起來,吃力的打開門,他想喊夥計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來,他爬到他隔壁的房間,有氣無力的砸著門,也許是這屋裏的人還沒休息呢,也許是樓下的那驚心動魄的場麵,讓這裏的房客們都心有餘悸吧,至少人們很警覺,在此種情況下,這些人就差睜著眼睛睡覺了。


    屋裏的人小心意意的打開門,借著昏暗的燈光,看到腳下這個跟血葫蘆一樣的人正匍匐在自己的門前,屋裏的這對夫婦抓緊出來站在五樓的圍欄上向下喊道:“來人啊,救命啊,這裏又有人受傷快死了?一時間這個店房裏的房客和夥計們又都跑了出來,衝到現場時查理用手指了指他的房間就暈了過去。”


    這裏不乏有膽大愛看熱鬧的人,打開那半開的屋門,屋裏漆黑一片,早有夥計點燃了蠟燭,哆嗦嗦進到屋裏,這些人清晰的看到還有一個人倒在床上,被褥上濺著的血還在滴答滴答的往地下躺著,血腥之氣讓一些年輕人情不自禁的的捂住了口鼻,那夥計把燈放下,慌忙的撤了出來,在樓道上人們已經把地下的人做了簡單的包紮,正往樓下抬呢。


    看到這裏穀子旭問道:“那老將軍你們兩口子挺狠啊,對每個外國的客戶都是一招斃命啊,活人要是犯罪,要是殺人償命,可你們已經沒命了,這事還當真是沒辦法哈,我那個時候幹啥了呢?忘的死死的了,完全想不起來,基本處於一種掐片或者失憶的狀態,不過那個時候真的有我在,我一定會收拾你們的,怎麽有點濫殺無辜的感覺呢,也不是所有的外國人都是壞人啊,比如說那一對小夫妻,人家怎麽你們了,沒準是一對來中國旅遊結婚的小夫妻呢,就這麽稀裏糊塗被你們給送馬克思那去了,唉,還真是深仇苼怨,這怨啊很可怕。”


    那嚴反問了一句:“丫頭那你還看麽?既然這麽血腥,這麽恐怖,你還老是挖苦我們。”穀子旭回道:“看啊,看得越多,我會越有動力讓你們魂歸故裏,我既是幫你們,也是在幫世人,另外我隨時發表的感言,你們也不必心驚肉跳的好麽?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那將軍繼續…”


    那嚴回了句:“好勒,他把手一揮,畫麵又出來了,這店裏來了好多警察署的人,開始查看現場,沒多時那幾具屍體也被抬了出去,警察又進到屋裏的案發現場一頓偵查,接下來是詢問,過了好一會兒,警察們也走了,整個客房頓時安靜了下來,化成一縷清風的那嚴窺視著一切,納蘭惜月也出來看了看,她用鼻子輕蔑的哼了一聲,拉著那嚴又回到自己的鬼屋。”


    第二天早晨很多人都排著隊在辦理退房,可是這是北京是帝都,是皇城,注定來這裏的人不會少,這裏又地處市中心,建築各方麵也都很有古城的味道,客人嘛自然是走了這波來那波。


    第二天天還沒完全黑透,客房又飽滿了,之前的房客還有少部分膽大的人沒有退房,他們白天出去辦事,晚上回來居住,穀子旭認為第二天會風平浪靜,認為納蘭惜月會息熄火,消消氣不折騰了,沒想到那嚴又一揮手,畫麵再度浮現在她的眼前,她說道:“沒發現啊惜月一發脾氣,還是一個沒完沒了的主啊,不過你們的確很鬼道,不附體的魔鬼煞的確很難治的。”天黑下來後,納蘭惜月就躺在這個店房的樓上,看著進進出出的房客,她是在找洋人,估計她很明白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天上繁星點點,還有半輪殘月沒精打采的掛在天上,她注視著這些往來的男女房客,星星月亮在注視著她,這個此階段心裏隻有怨懟的美麗女鬼,臉色白中泛著青,一掃往日的美麗和溫柔,內心極度報複念想充滿了她的胸膛,她目不轉睛的看著聽著,此事的她估計覺得把那些洋鬼子,生嚼了活吞了,或者是淩遲處死才解恨吧,她雙目如電,直勾勾的看著樓下這些三三兩兩的房客們,都是黃皮膚但嘈著各地口音的這個人。


    突然她眼前一亮,在不遠處迎麵走來三個白皮膚的外國男人,他們的個子都很高大威猛,年齡三十歲至五十歲之間,而且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拎著一個手提箱子,還有一個人拎著一個長條箱子,估計裏麵裝的是狙擊槍,媽的,他們要做什麽?他們又要搞什麽陰謀詭計?不行我得留意點,看看他們會住在哪個屋裏?年出欄喜悅目送著他們進了店房的住宿登記處,自己又化成一縷清風圍著他們轉了幾圈,她聽的很清楚,這幾個人堅持要住在214房間,納蘭惜月看著那個登記的小夥計給他們耐心的解釋著:“那個屋裏泡過水,又潮又有黴氣味,怎麽住人啊?再說老板命令我們不許開那間房,我們也是按著老板的吩咐做事,希望你們理解。”


    那幾個美國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那你找你們老板過來吧?我們堅決要住在那個屋裏,因為我們的朋友就死在那間屋裏,我們倒要看看那屋裏有什麽特別的?”


    那小夥計詫異的問道:“你們的朋友?是什麽時候的事?這是誰告訴你們的?你們可別詆毀我們店啊,這說話是需要證據的,你看你們啊,一看就是都有文化素養的人。”


    納蘭惜月心裏不高興了,她偷偷伸手掐了一把那個正在跟夥計分辨的人,他激靈了一下說道:“你們別打斷說話,別掐我。”旁邊那兩個人一口同聲的回答:“我沒掐你。”他們三人很自然看了一下四周,沒人啊,他們麵麵相覷的話語都在眼神裏,那眼神的指向毋庸置疑,他們顯然猜的都是鬼魂作怪,最終他們也沒見到老板,他們不得不住在了213,212兩間房裏,惜月捂住嘴一溜煙的回了自己的屋子裏,回去告訴那嚴她是如何戲弄那幾個洋鬼子的。


    說著話還摩拳擦掌的,一副躍躍欲試要打架的樣子,笑的那嚴前仰後合的:“惜月你啊,你啊,幾時變成了活寶了?你掐的那洋人哪裏啊?不會掐人家的私密處了吧?”


    惜月撒嬌的說道:“師兄,你好壞啊,我掐他耳朵了。”那嚴捏捏她的鼻子說道:“我的小獵人,你找到兔子和野豬了沒?幾個?看樣子好對付嗎?需不需要師兄幫助你,還是你繼續單挑呢?”納蘭惜月回答道:“師兄我不要你幫忙,你也會暗中幫忙的,因為你不放心我嘛。”


    那嚴板著臉說道:“我沒發現你還挺喜歡頂風作案的呢,歇上幾天不好麽?”


    納蘭惜月回道:“不好,沒準他們明天就跑路了呢,今晚必須把他們全部結果了,八國聯軍進北京殺了我們多少人,我現在就要盡量多殺他們一些人,不然我心裏這口惡氣出不去,大師兄你說,他們不挑起這場戰爭,咱們兒孫膝下承歡,享受著天倫之樂有多好,不圖大富大貴,隻求一家人在一起,可他們偏要侵略中國,炮轟北京和天津,我妹妹妹夫也沒了,咱倆也沒了,隻能打在這裏人不人鬼不鬼的,想要投生都沒可能了,這一切都是八國聯軍造成的,一報還一報,今天的一切也都是他們咎由自取,那幾個家夥也是來到這寶藏主意的…哼!”


    那嚴好半天沒說話:“因為每次說到這裏時他的心裏也滿滿的仇恨,自己和惜月,還有那死在肚子裏的兩個孩子都是生命,他現在也不想投生的事了,原本想偃旗息鼓,就此隻需要用些本能的辦法讓自己能夠順利的呆在陰陽界間就好,可老天爺偏偏讓我們遇到我那沒爹沒媽的兒子,讓惜月想起這些血海深仇,想起我們的兒子和孫子,這個仇怎麽放得下啊!”


    納蘭惜月說道:“師兄,我要出發了,我先去收拾一個,再收拾那兩個,你一會兒過來給我搭把手,千萬別讓他們跑了,對了師兄,你先別急著弄死他,等我折磨折磨他,再讓他們去找他們的馬克思,讓他們一下就亙兒古了,感覺太便宜他們了,咱們也來玩個貓捉老鼠…”


    說著話惜月就去212了,她到的時候,趕巧那個美國佬剛洗完澡,正坐在椅子上喝水呢,他一邊喝水,一邊往天棚上四處打量,可能剛才被惜月掐了一下耳朵而心有餘悸,怕不明物體從空而降吧,這個人三十剛剛出點頭的年紀,自來卷的金發,長掛臉眼睛不大,卻陷在眼窩內,鼻子很大嘴也不小,他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圈,並沒有發現異常,繼續悠閑地喝著水,納蘭惜月想給他剃一下頭,於是就拿出尋常小鬼的看家本事,歘,歘,歘的幾剪子下去,他的頭發瞬間沒了幾大塊,最有意思的是著頭發居然都不偏不倚的掉進他的水杯裏,他抓緊端起杯來進了洗浴間,照了照鏡子,他自言自語道:“啊,這是什麽情況?這頭發是怎麽沒的?他把水杯裏的水倒進洗臉用的麵盆裏,自己抽身出來,他走到門口又停下了腳步,或許他怕因為這點事去找同伴的話,一定會被他倆笑話的,算了,好在掉的隻是頭發又不是那袋,他心裏雖然泛著嘀咕,可又沒有發現任何的敵情和什麽不明物體,或許剛才隻是一個巧合,以前或許早就出現了斑禿的征兆隻是沒被自己重視而已,他在心裏安慰自己,這隻是巧合。”


    他又回到座位上,拿起一個剛才沒用過的杯子,倒了一杯水,水很熱,他等著水慢慢的涼,心裏卻開始胡亂尋思起來,他覺得這裏還是有蹊蹺,難不能這世間真的有鬼魂嗎?是誰掐了自己耳朵一下,著頭發又是怎麽莫名其妙沒得?這屋裏就我一個人,這裏的確就我一個人啊!他喝了一口水,覺得不是很燙了,於是又喝了幾口水,一會兒感覺有些困,他走到床邊上床睡覺了,倒在床上似睡非睡的時候,感覺好像有一個女人的手再摸自己的**,麻酥酥的,搞的他情不自禁都**了,他一下做了起來,打開燈看看四周,沒人啊,可能是自己最近太想自己的老婆了,唉,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神經高度緊張造成的幻覺吧,他這樣寬解著自己,把頭一歪,躺在床上一會兒就睡著了,其實他睡覺時的確沒有閉燈,是納蘭惜月把燈給閉了,他睡著沒一會兒,緊接著他就捂住下體熬得一聲坐了起來,他又打開燈看看自己的下麵,明顯的有齒痕,而且已經抽吧的像個豆角幹一樣,他感覺渾身無力,這明顯的被人吸走了精血,才會這個樣子,他提上短褲,下了地去開自己拎進來的長條箱子,他打開箱子,裏麵還真是有一把狙擊槍和一把手槍,他拿起一把手槍,四處警覺的看著,不知怎麽的?好像有人跟他搶奪手槍一樣,但四周的確沒有人,一會兒槍口不小心對準了自己的下頜,扳機扣動了,啪的一聲這個家夥結果了自己,臨死他都沒搞清楚自己為什麽要自殺。


    隔壁213房間的人一定是聽到了一聲槍響,於是想要開門出來看看,可他們怎麽都打不開門鎖了,其中的一個人打開自己的手提箱,另外一個人在使勁的砸門,可仿佛並沒有聽到,打開工具箱的那個人明明拿的是一把螺絲刀子,當他把工具遞給門口這個人的時候,卻不知誰在身後狠狠的推了他一把,這把螺絲刀子深深地紮進了那個人的胸膛,那人用手點指著他:“你,你,你而後把頭一歪死在了213 的門口。”


    這人也傻了眼,看著血源源不斷的順著死者的身體淌出來,他呆坐在那裏,木然發現插進夥伴胸膛的是一把匕首,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是殺人了,莫名其妙的殺人了,他想到了逃走,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住在二樓,於是他走到窗戶旁邊去開窗戶,想要跳下去,可他怎麽都打不開這兩扇窗戶了,他又回到那被打開的旅行箱旁邊,拎起一把錐子朝著窗戶砸了下去,竟未料到那崩出來的玻璃砸在自己的眼睛裏,他急忙用雙手去捂眼睛,錘子又穩穩的落在他的頭上,給她的天靈蓋砸出一個洞來,白花花的腦漿子像開鍋了一樣溢了出來,這人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斷了氣,那嚴和納蘭惜月相互忘了一眼笑了…(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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