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了車後李宏遠和穀子旭開始如刷樓般的搜索,尋找著布陣時的必用之物品,酉桃根,泰石鱟,滾雷珠等等,他們連問帶找的一家商鋪挨著商鋪問,而且是為了提高效率,兩個人分頭行事,直到正晌午時,排查了兩道接的檔口和商店,也隻收獲了一樣東西泰石吼,他倆打聽著描述著,直說的口幹舌燥,饑腸轆轆,李宏遠看到都十二點了,抓緊給穀子旭打電話,叫她過來吃飯,說是吃過午飯繼續再找,她答應著便朝著他告訴的第三條街的路口拐彎處去吃飯,幸虧她習慣了自己隨身攜帶著葡萄糖,時而喝上一小瓶,才能讓自己的體力有所保障。


    穀子旭走到這個接口的時候,連累帶餓的她小臉脹的緋紅,香汗滾得滿臉都是,看上去又可愛又可憐:“哥哥啊,我都快虛脫了,感覺兩條腿都一個泛著突突,打顫的緊啊,哥哥您累不?”李宏遠的心突然像被針刺了幾下,疼了好一會兒,她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妹妹都是哥哥不好,又把你給累著了,咱們先去吃午飯吧,吃過午飯你先在車上睡會兒覺,哥哥自己先慢慢的找著,你是還沒有複原就出來了,所以又體力不支了,如此找的到最好,咱也不強求,妹妹休息的時候想想可否能夠找到可以替代的先關物品…”她點點頭回著話:“好的哥。”


    他們走進一家一家川菜館隨意點了點飯菜,吃罷午飯穀子旭就真的回到車上睡覺去了,留下李宏遠一個人一條街一條街的搜羅那些稀缺物件不提,穀子旭倒在車上突然想不明白一件事:“那個韓過舊宮中的廉親王為什麽非要附體在我們中國小夥的身上,而不是附在他們韓國那些姑娘的身上,這異國的亡靈好生奇怪啊,她來回的翻了兩次身後忽忽悠悠的睡著了。”在睡夢之中她走進幽暗而陰森的地獄,她順著旋轉得階梯穿過藍灰色的時空隧道,來到了奈何橋上正看到在這裏托了幾千年孟婆湯的婆婆正在遊說金舜女喝下孟婆湯,這是她的自責所在,一向溫順的辰淑儀是怎麽也不肯喝的,孟婆苦口婆心的勸了了半天,她才肯喝下,但在過了奈何橋不久,她使勁的扣了幾下喉嚨生生把這些孟婆湯都一滴不少的吐了出來。


    又過了好長時間廉親王李奕也來到了奈何橋上,他跟也是如此一種狀態,後續所有的過程和辰淑儀如初一轍,穀子旭明白了這是兩人相戀時的城下之盟,這擺明了是要生生世世的相戀,可這關安尉什麽屁事啊?她抓緊離開這個陰森的地方,想拿九聖元君的輪回鏡看看這個被僵屍附體的安尉到底是怎麽一個輪回狀態,這輪回鏡開啟不到一刻鍾,她才知道了正確答案,原來那個辰淑儀不隻是和廉親王有盟約,而且還要完成自己的夙願,那就是來天朝大國哪怕是做個布衣男女都是好的此生的這個安尉便是辰淑儀金舜女轉世,這樣一來這個問題就完全符合邏輯推理了,她關好了輪回鏡卻發現眼前出現了很過桃木樁子,很有一些工匠忙忙嗬嗬在那裏雕琢著,就在此時她的電話鈴突然咦裏哇啦的唱了起來,是安琪打過來的:“姐姐,我叔叔把我堂弟接了回來,讓我問問您今晚能回來麽?”穀子旭回了一句:“能,大約晚上七點鍾左右。”穀子旭看了一眼手表,已經是下午三點鍾了,她想應該告訴李宏遠一聲剩下來的問題如何解決了,省著他一家一家的找尋了,剛想到這裏的她正在電話簿裏翻著他的電話號碼,不料想這人悄無聲息的打開了車門,他坐在前麵的駕駛位上先喝了半瓶礦泉水,然後回過頭來問道:“妹妹睡了這一覺感覺身上有點力氣了吧,我挨家的都找了,也沒找到剩下的那兩樣,妹妹可想到其他的法子替代了呢?”


    穀子旭笑嗬嗬的回道:“哥哥不是替代而是直接回京找個種桃樹的地方,要一些廢棄的樹樁來,在找幾個工匠給雕刻出來就行了,不過這些玩意用的越多,取你妹妹我的血就越多,看著我最近要常吃補氣血的藥了,沒辦法誰讓我接了哥哥這件棘手的事了呢,既來之則安之吧”


    李宏遠喊道:“妹妹你還是來前麵坐吧,這樣說話聽著真切些。”她嗯了一聲便聽話的坐在車的副駕駛位子上:“哥哥如此一來咱們可以回京了,明日您要不要我陪著您去桃林啊?”


    李宏遠眼睛一邊盯著前麵的路一麵回答著:“最好有妹妹陪我一同去,我怕自己描述不清楚,如果做得不對,耽誤的功夫更多,比如形態,性別,高矮胖瘦,個數都需要妹妹你來把這個關啊,你說的這些東西,我都聽所未聽,聞所未聞過啊,哥哥也知道你為了淑嫻的病大損元氣,可哥哥實在是辦不好這類事情,這個布陣我在不懂也明白這種事情需要嚴絲合縫,否則的話,一定不會做圓滿的,哥哥和你一樣,做事都是一個要好的人。”


    穀子旭微笑著說道:“哥哥這話的說的是滴水不漏啊,一箭多雕妹妹這廂明白了,但不知道這些雕工好找麽?我要雕的這些都是大紅公雞五隻,問天鱟兩個,還有降煞柱五根,這些東西是絕對不能少的,哥哥您說這些雕工雕刻這些東西大約能需要多長時間啊?


    李宏遠若有所思的想想:“那要看幾個雕工了,還有他們手法的快慢程度而定吧,時間咱們無法確定,估計怎麽也得十天左右,我想這期間我還得讓小馮開車去一趟南方去把那幾根木頭找回來,回來後也得按著妹妹的要求修剪成那個形狀,這樣的話怎麽還得需要兩三天吧,合計一下時間的總數,怎麽都得小兩周的時間了吧,這期間妹妹你還要做好淑嫻關於健康的收尾工作,想想你真是都你受累的了,更何況小馮家的事還沒給人家辦完呢。”


    穀子旭突然說了句:“哥哥你打開你車上的音樂吧,我給你唱歌聽好麽?長途奔波,來點音樂活躍活躍嘴巴和耳朵吧。”李宏遠說好啊:“妹妹都會唱什麽歌啊?你喜歡鄧麗君的歌還是?”哥哥我喜歡聽林子祥的歌和蘇芮的歌,我唱不纏綿的歌,說話的同時不經意露出一個小女孩的嬌態,李宏遠把往下咽了一口水,心又亂七八糟的翻騰了一會兒才過去那個勁兒。


    歌聲響了起來,這小不點認真的唱了起來,那種專注,認真,安靜讓她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一首一首的唱著,投入的神情宛若無人之境,旁邊坐著的司機不知她是當他是棵白菜還是一棵樹,就這樣唱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李宏遠提高嗓門問道:“妹妹你喝點水再唱吧。”


    穀子旭接過來他遞過來的礦泉水喝了一會兒:“謝謝哥哥,嘻嘻嘻,哥哥別笑話我啊,我這個人是屬恐龍的,一次隻能想一件事情,我兒子說我是他的奇葩媽媽,雷人媽媽!”


    李宏遠看著遠方的路說道:“這樣挺好的,起碼不驕矜不做作,自然大方的真性情很有殺傷力,殺傷到哥哥不可以和你的目光對視,哥哥在你麵前免疫力太差,讓妹妹見笑了。”


    穀子旭把剩餘的水蓋好瓶蓋,繼續唱歌,她心裏明白的很此時最不易接著他的話茬往下說,還不如裝傻充愣的唱歌呢,否則彼此都太尷尬,自己無心於人家的那份情索性關上心門,想到這裏她又問道:“哥哥你這車上還能放什麽歌啊?”您隨意放一個吧,我看看自己會不會唱?鄧麗君的歌我也會唱幾首,隻是我這中音的嗓子,唱不好這一代歌後的歌…”她就這麽一路唱到了車進入了市內才收住了歌聲,喝完她剩下的那半瓶水問道:“哥哥咱們明天去哪裏啊?幾點出發啊?我可以睡個懶覺麽?”李宏遠回道:“可以我們明天可以九點走,估計打哪裏也就十點,十二點吃飯,下午兩三點再把這些東西拉到加工廠去,辦完回來又得快天黑了,我今晚給我那有果園的朋友打個電話,這樣一來咱們明天就隻能在他的桃源裏吃點農家菜飯了,也不知道妹妹喜歡吃麽?”她忙回答:“喜歡,哥哥他們院子裏有秋千麽?”


    李宏遠想了一會兒:“以前沒有,好幾年沒去他那裏了,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說完話他走了。”


    穀子旭回到房間後,換好睡衣躺在床上眯著眼睛休息呢,剛要似睡非睡的休息,敲門聲響了起來,她打開門把安琪這一家五口人:“姐姐我老叔昨天上午就把安尉給接回來了,您說怪吧?他就像知道似的,整個人都規矩了許多,但還是時而明白,時而胡言亂語。”


    穀子旭回道:“意料之中的事,不奇怪,但對於你們或許會覺得詫異,對了安叔你兒子打人麽?我要給他下幾根銀針不知道他是否能夠配合?”穀子旭的話音剛落,這個安尉垂著的雙臂想往起抬一下,可他卻抬不起來,可人卻站了起來,想蹦著逃離此屋,讓安琪的丈夫,他的姐夫一把按在座位上,安尉的父親說道:“穀老師您就給他針灸吧,他的手臂抬不起來,不會打人的。”穀子旭一邊點頭一邊雙手拿針麻利的結束了針灸,因為她是雙手同時金針,看似五針其實就等同於紮了三針,這針針了進去還不到兩分鍾,安尉就開始說話了:“但說的都是韓語,她生氣的說道廉親王李奕你不許和我說鳥語,我知道你的漢語說的不錯,別打量著用鳥語蒙我,你再繼續說我就還多加針,後麵沒加一根針對你都極其不利,你想想吧。”


    安尉聽了這話之初有些不屑的表情,似乎公然在跟穀子旭挑訓,她打開針盒又打開一板針不由分說又給他加了四根針,這下子廉親王在安尉的身上帶的可不安生了,他那僵硬了許久的臉突然急劇的抽搐起來,他的嘴左歪一下右撇一下,預想開口講話,可又像似說不出來話的樣子,眼睛還一翻一翻的表情有意思極了,他的嘴又嘎巴嘎巴了一會兒,終於可以講話了:“穀子旭先發製人道:“李奕你還是實話實說的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非要附在我們中國人的身上,不就是因為這孩子是辰淑儀金舜女轉世麽?你和她曾經愛戀的誓言定就是今生無法長相廝守,來世以致生生世世都要相偎相依的吧?李奕想清楚,記住別打量著蒙我。”


    安尉撲通一下跪倒求饒道:“請仙子手下留情,請仙子手下留情,我實話實說還不行嘛?仙子說的都是事情,以往她都是在韓國轉世的,也都是女兒身,可不知為什麽她今生轉成一名男子,而且連國際都轉了,我尋她尋得好苦啊,正逢他去我所在的陵園遊玩,我自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更不會管它是不是遠在曾經的天朝中國,就這樣也隨著他一起回來了,可我看到他這邊還有一個女朋友,這氣就不打一處來了,所以就常常的懲罰,製裁他,我容不了她對我的背叛,我的心有不甘啊,以前她轉世從未嫁過人,不是修佛就是參禪。”


    穀子旭她把手舉起來,擺明了是伸手扇他嘴巴的,可她又把手放了下來:“李奕啊我以前聽聞愛情都是自私的可我沒想到都自私到這份上了,你最初就是暗戀有夫之婦,本就不大體麵,你最初就用你的愛慢慢的綁架了辰淑儀,而後變相的害死了他,你的內心毫無內疚,還變本加厲的繼續綁架他,你可真夠厚顏無恥的啊,真想把你一費到底,讓你再也無法害人了。”


    他立馬說道:“你敢,你有那本事麽,你少在這裏嚇唬我,我可不怕你這一套,冥歸冥法你不怕,不怕反噬麽?”穀子旭回道:“李奕你這個高麗棒子敢恐嚇我,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就是領了上天指令來到人間專門伏魔降煞的,這是我的使命,就你這小鬼敢跟我大呼小叫的,我去地府就是會陰娘娘,判官等都會給我麵子的,你算什麽東西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辰淑儀都把孟婆湯吐了出來,你知道在陰間是什麽罪麽?這是要墮入阿鼻地獄的罪過。”


    她說完話打開手提包拿出幾張黃紙來,很快就畫出一張五雷聖火令的符來,端過來一個茶杯:“啪啦一下把符點著了,化成了灰,而後倒進半杯溫開水,麻煩你們把這杯水喝進去。”


    那廉親王笑了笑:“沒這個必要吧,還讓人灌我,我自己來說著話一仰脖把水喝了溜幹淨,可這水到肚子還不到三分鍾,他滿臉是汗水,臉色刹黃刹黃的,滾著汗珠著,用手指著穀子旭,那嘴一張一張的說不出話來,安家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安尉問道:“穀老師你看這,這,這是怎麽回事啊?接下來會怎麽樣啊?我們都有些害怕,他以前沒這樣的時候。”


    穀子旭沒做任何回複,一甩臉回到自己的床上躺著去了,這一反常的舉動把安琪嚇著了:“姐姐我們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您可千萬別生我們的氣啊,我們都是被我弟弟折磨的沒有主張了,所以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感覺如履薄冰一樣擔心,害怕…”又過了幾分鍾後她下了床走到安尉身邊問道:“高麗棒子你再跟我說一遍剛才的話?對了你說不說的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周以後,我盛怒之下一樣可以讓你灰飛煙滅,也可以去閻羅殿參你一本,讓你和金舜女雙雙墮入十六地獄,你們這些高麗人啊說話是從來不走腦子的,心肝肚子肺的都摘出去了,可你的腦子也沒被砍掉吧,你他媽的除了會用它親嘴,還真別跟我說一堆的鬼話。”


    這話一出安尉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雞嵌碎米一般,嘴裏還不住的說著:“仙女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會做壞事了…”(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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