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你和他好像,真的好像”


    蘇洛從未像現在這個樣子,哭的像一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小女孩,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她看著福生,又止不住她的啜泣聲,她嗚嗚咽咽的說道。


    “我不能沒有你,你是我的希望”


    腦仁將要裂開,痛苦或許也是永恒,張福生承受不了這突入其來的打擊,他也從未像現在這樣過,質疑自己的身份。


    “我究竟是誰?我究竟是誰?”


    “我究竟是誰?”


    頭上的痛,讓張福生用雙手扼住自己的頭。


    風突然變的更大,夜也變的深邃起來,呼嘯的勁風掀開了張福生的頭發,讓夜也愈加的幽寂,空洞洞的天際,隻能聽見蘇洛的啜泣之聲。


    張福生回過頭,已看不見黑衣人,而現在的那裏唯有空洞的黑。


    “福生,他真的在你的背後捅刀”


    蘇洛將眼淚拭去,帶著啜泣之聲對張福生說道。


    張福生沒有說話,在黑暗之中,他低下了頭顱,或許是對生命的默哀,也或許他什麽也沒有想。


    他鬆開雙手,冷漠的看著周圍的黑暗,然後他回過頭漠然的看了一眼蘇洛後,什麽也沒說的就走開了。


    這場景像是一幅極靜的畫麵,二人相顧無言。唯有一層皎潔的月光灑在被血色渲染過的黑幕上。


    地上的斑駁血跡還微微透露出些許的濕潤,可人影倆茫茫,已不見斯人何處歸。


    “你說什麽?”太子燕狄滿是詫異的說道。


    “殿下,劉三已死”黑衣人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哦~”太子燕狄扶著椅背踉踉蹌蹌的坐下,他有些感到不可能,劉三怎麽會死呢?同時他也感到了蘇洛的強大,可他不明白的是,如此強大的蘇洛為啥要護著張福生呢?


    可他的眉目又隨即展開,似乎是想明白什麽了,不錯的,張福生同蘇洛不是被他的奸計給離間了嗎?


    他在想:張福生可真傻啊!連他的離間計都看不清,可是他算錯了張福生的赤子之心。


    如果當天下人連赤子之心都


    認為是愚昧的話,那麽就說明這個時代的人心不古,他們就喪失了人心中最後一絲的淳樸,試問這個時代還有什麽希望。


    可可笑的是,張福生偏偏就生活在這個時代中。


    “言及,屠良呢?”太子燕狄突然回過頭,向言及問道。


    “已遵照殿下的旨意,將他處理了”言及向太子燕狄回道。


    “這個愚蠢的家夥,差點讓老東西抓住我的把柄,也是他該死,給我惹了這麽大的麻煩”


    太子燕狄自己咕囊了一句,隨後又說了一句:“你幹的很好,下去領賞吧!”


    “謝殿下,言及先下去了”言及回答道。


    “哦,還有一事”太子燕狄將正要走開的言及叫回。


    “殿下,您說,言及一定去辦”言及再次向太子燕狄回答道。


    “你速去蜀山給我將王啟帶來,之後給我去盯著張福生!”太子燕狄向言及吩咐道。


    “諾”言及向太子燕狄行了宮禮,答應著道。


    說完言及將自己頭頂黑乎乎的帽子摘下,轉身離開。


    離開房屋第一時刻起,一掠陽光灑在言及醜陋的麵龐上,那張醜的讓人無法直視的麵龐上,有著數道的刀疤,看著格外的瘮人。


    看著言及離開,太子燕狄還在回味著言及剛剛說的場景,真的,著對於燕狄來說,這真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屋外的太陽灼燒著大地,炙烤著每一個人的皮膚,這預示著這將又是一個熾熱的一天。


    咋兒夜裏,蘇洛在哪裏站了很久,可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打算回蜀山了。


    可不知的是,張福生去了哪裏。


    “太子殿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說話的正是被言及找來的王啟。


    “對對對,是如隔三秋啊!我見王賢弟啊!就像是見著了一個可心的人兒”太子燕狄上下打量著王啟,有些頗為賞識著的對王啟說。


    “謝太子殿下的抬愛了”王啟向太子燕狄恭恭敬敬的行著官禮。


    “哈哈,王賢弟啊!你真是客氣了,你同哥哥有啥可行這官禮的,真是的,你太客氣了!”太子燕狄見王啟向他行著官禮,笑著,一拍王啟的肩膀說道。


    “不知太子殿下找我來是有什麽事啊?”王啟開門見山的向太子燕狄問道。


    “你不知道嗎?蘇洛離開了張福生,他們已經被你提出的計謀給離間了”太子燕狄笑著對王啟說,他的笑處處透露出奸詐,透露出得意的笑。


    “是嗎!那可太好了,那麽我先在這恭喜殿下馬到成功了!”


    太子燕狄的話也是讓王啟不覺的得意起來,他想到張福生就要被自己給滅了!自己心中也不免的高興起來,可自己還是要收起自己的興奮,說上一句謙恭的話。


    “可不是麽!這將真是件高興的事啊!“太子燕狄突然吊起嗓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過王啟見多了太子燕狄的這樣說話,對於他來說這事見怪不怪。


    “殿下不好了”屋外言及一聲高呼打破了這場興高采烈的對話。


    太子燕狄同王啟心中一驚,這太子反應倒是極快的,他倒也不慌張,反倒是嬉笑於麵的對王啟說:“王賢弟在大堂等會我,我先去後堂同言及問詢下,回來咋們再說”一邊說著一邊還拍著王啟的肩膀。


    王啟先是心頭一愣,搞不明白太子燕狄要幹啥,後也反應了過來,他對著太子燕狄說:“殿下先去,我在這等會就好”


    “那好,那好,王賢弟先在這等著我”太子燕狄先行在前邊向後堂走著時,也同時向王啟說著,而他後邊則是言及的緊緊跟隨。


    “你再說一遍”太子燕狄突然勃然大怒起來,他用極其高仄的聲調質疑著言及。


    言及低著頭,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站在太子燕狄的身前,他不敢抬起頭,他用著低喃的聲音說道。


    “殿下,張福生不見了”


    言及的聲音極低,讓太子燕狄聽的極其的不耐煩。


    “給我高點說話”太子燕狄怒氣衝衝的說道。


    “殿下,張福生不見了”言及的話變的高亢起來,這聲音似有震破天際的效果。


    王啟突然之間被這高亢的聲音驚了一跳,隨即這話的內容讓王啟的內心變的揣揣不安,很顯然他對張福生的離開表示出了極大的惶恐,甚至是有些驚嚇。


    可誰在乎呐!張福生已經離開,又有誰來承擔王啟心中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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