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刀剖開了他的肚子，將他的腸子用手掏了出來，那裏麵還有他的糞便……</p>
</p>
接著我將他的五髒六腑一個個扯了下來，哪怕他早就已經死了。</p>
最後，我帶著他的腦袋，還有五髒六腑，回到了隊伍中，風幹晾曬，掛在了一杆旗子上，一直由我扛著。</p>
後來啊，這旗子到哪，都能把那些蠻子嚇一跳，看到我們都避之不及呢！”</p>
“王爺英明神武，在下自愧不如。”宋天明聽得麵色蒼白，但還是擠出了這句話。</p>
“宋先生不要見怪，我說這些，不是為了嚇唬先生，而是想告訴先生，你做的很對，隻有除惡務盡，殺一儆百，才能減少無謂的犧牲！</p>
第一次殺人是不好受，但是現在的殺，也是為了以後能夠少殺，不殺。”</p>
宋天明明白了定北王的意思，鄭重地站起來，深深欠身作揖：“多謝王爺提點，在下心裏好受多了。”</p>
此間事了，按理說定北王也應該離開下河縣，回邊疆去了。</p>
但是他卻悠哉悠哉地在下河縣住了下來，一點也沒有離開地意思。</p>
人們天天都能看見黑甲軍在街上巡邏，議論紛紛，不知道定北王到底要做些什麽。</p>
而此刻在燕京，錢家大院的書房當中。</p>
滿身泥濘的羅師傅，正跪在當中，低頭不語。</p>
他的麵前，是一個灰白頭發的老者，正背對著他，看著身後的書櫃。</p>
良久，老人才一身歎息，轉過身來：“所以，這就是你殺了伯均的原因？”</p>
“若是公子被抓，定北王必定會用盡辦法讓他開口，到時候隻會對錢家不利。</p>
屬下權衡再三，隻能將大公子……”</p>
老人點點頭，臉上雖有一些不舍和痛苦，但更多的還是讚賞：“老羅，這件事你做的沒錯。</p>
伯均太過於嬌縱逞能，險些給我錢家帶來滅頂之災。</p>
這就當是對他的懲罰吧！”</p>
可是他很快話鋒一轉：“但你也應該清楚，殺了伯均的後果是什麽吧？”</p>
“屬下明白。”說著，他抽出腰間匕首，“屬下這就去照顧少爺！”</p>
說著，在自己的脖子上狠狠劃去！</p>
不多時，書房內隻剩下錢家家主，和一具倒在血泊當中的屍體。</p>
沒人看見，錢家家主緊握的拳頭，還有滿臉的淚水。</p>
“伯均，你放心，你的仇，為父定讓那彭清雲和宋天明，百倍奉還！”</p>
直到趙群死後的第七天，關門許久的天香樓突然開門營業了！</p>
隻不過天香樓的牌子換了，變成了“品香閣”。</p>
老板也換了，成了小宋先生。</p>
開業當天，定北王便帶著一群衣著不凡的人來到了酒樓當中。</p>
“王爺，我若是沒記錯的話，這裏原本應該叫天香樓，是錢家的產業吧？”</p>
說話之人鷹視狼顧，看著矮矮胖胖，有些憨厚，實際上若是有見識的人看了，定然會驚訝不已。</p>
此人，乃是大乾刑部尚書，常進常大人！</p>
也是定北王在朝中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p>
“常大人好記性，沒錯，這原本就是天香樓的地盤，隻不過現在已經易主了。”</p>
“哦？這可是錢家的酒樓啊，我上次來這，生意還很興隆呢！怎麽突然之間就轉手賣了呢？”</p>
常進甚是好奇。</p>
幾個月前，他剛被錢家請到這來赴宴，品嚐一道叫作酸菜魚的新菜。</p>
當時自己還對這道菜大加讚賞，覺得就靠這道菜，天香樓的生意就能一直紅火下去。</p>
沒想到才這麽短時間自己故地重遊，好好一個酒樓竟然就換了話事人。</p>
“常大人還不知道錢家發生的事兒吧？”</p>
“錢家出什麽事了？”常進奇怪道。</p>
“看來錢家對消息封鎖的挺嚴實啊，連你都不知道。”</p>
下河縣離燕京有十來天的路程，快馬加鞭也得十天才能到。</p>
消息的閉塞落後，加上錢家的有意遮掩，錢伯鈞死的消息到現在還沒有在燕京傳開。</p>
“什麽消息？王爺，你就別賣關子了！”</p>
“燕京錢家，錢伯鈞你知道嗎？”</p>
“見過，錢四海的大兒子嘛。他怎麽了？”</p>
“他死了。就死在這下河縣縣衙，被人一刀抹了脖子。”</p>
“什麽？”哪怕是常進，也被嚇了一大跳。</p>
這可是大事！</p>
“具體什麽情況，給我具體說說！”</p>
與此同時，身後的一些人們也湊了過來。</p>
他們同樣都是定北王的好友，有的則是常進帶來一起捧場的，非富即貴。</p>
此刻全部都被定北王的一番話勾起了興趣，都想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p>
“這事兒，還是請當事人給你們說說吧，本王一時半會兒還真說不清。”</p>
“當事人？”常進此時心中的好奇就像是被貓抓一樣難受。</p>
不一會兒，宋天明走進了他們的包廂，正是之前自己沒去成的天子一號廳。</p>
見宋天明進來，定北王一把摟過他的肩膀：</p>
“來，本王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智鬥錢伯鈞，為下河縣除害的剿匪英雄，宋天明宋先生！”</p>
眾人全都瞪大了雙眼看著宋天明。</p>
不為別的，就為定北王對他這與眾不同的態度！</p>
要知道，定北王很少跟人稱兄道弟的，更不可能有這麽親昵的舉動！</p>
哪怕是常進這樣和他私交甚好的，也從來沒有這樣過！</p>
在座的都是有眼力的人，這一眼就看出宋天明在定北王這的地位非同一般！</p>
尤其是定北王還稱呼他為先生！</p>
對於一個王爺來說，這可是很高級別的禮遇了。</p>
“宋先生，本王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刑部尚書常進常大人……戶部侍郎張玲泉大人……左都尉韓軒韓大人……樞密副使唐運康唐大人……淮南節度使吳侯爺……”</p>
眾官驚訝，宋天明聽得也是滿頭大汗。</p>
這十來個人裏頭，竟然沒有一個低於三品的官！</p>
甚至有幾個，像常進這樣，都是手握實權的朝廷要員，封疆大吏！</p>
定北王啊定北王，我隻是讓你找點朋友來吃飯，給我做做宣傳而已，你把這幫大佬都招來幹嘛？</p>
這可比看斬首嚇人多了！</p>
心裏雖然這麽想，宋天明還是布滿笑容：“草民宋天明，見過諸位大人！”</p>
“早就聽聞這裏出了一位姓宋的剿匪英雄，隻是一直未能得見。</p>
今日一見，果然是氣宇非凡哪！”</p>
常進率先笑道。</p>
宋天明知道，這是給定北王麵子，趕緊回禮作揖：“都是定北軍出手才幫助鄉親們解決了這一大患，在下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p>
接著，其他人也跟著客套了兩句。</p>
要是平時他們見著這等身份的人，根本懶得多看一眼。</p>
但是定北王如此重視宋天明，讓他們也不敢怠慢。</p>
定北王能看中的人，必定有其過人之處。</p>
“宋先生，剛才王爺說，錢家公子錢伯鈞死時，您就在當場，能不能給我們說說當時的情況？”</p>
宋天明便將當時的情況，還有前因後果，原原本本說了一番。</p>
眾人聽完，也是麵露驚疑。</p>
強弩和毒煙在北方戰場大放異彩的事情，他們也都聽說了。</p>
燕京最近也有不少人在四處打聽關於這兩樣東西的消息。</p>
隻不過很多人都顧忌定北王的勢力，還有這兩樣兵器的意義，不敢輕舉妄動。</p>
但是沒想到，錢家這次膽子竟然如此之大，暗戳戳地下了手！</p>
同時，他們也對宋天明刮目相看。</p>
難怪定北王對此人如此看重，原來這強弩和毒煙都是出自他手！</p>
常進忍不住讚歎道：“宋先生如此年輕有為，我大乾社稷後繼有人啊！”</p>
定北王笑了笑：“先別忙著呢誇，宋先生的本事可不止這些呢！”</p>
就在這時，一股濃鬱的酒香悄然飄進眾人的鼻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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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將他的五髒六腑一個個扯了下來，哪怕他早就已經死了。</p>
最後，我帶著他的腦袋，還有五髒六腑，回到了隊伍中，風幹晾曬，掛在了一杆旗子上，一直由我扛著。</p>
後來啊，這旗子到哪，都能把那些蠻子嚇一跳，看到我們都避之不及呢！”</p>
“王爺英明神武，在下自愧不如。”宋天明聽得麵色蒼白，但還是擠出了這句話。</p>
“宋先生不要見怪，我說這些，不是為了嚇唬先生，而是想告訴先生，你做的很對，隻有除惡務盡，殺一儆百，才能減少無謂的犧牲！</p>
第一次殺人是不好受，但是現在的殺，也是為了以後能夠少殺，不殺。”</p>
宋天明明白了定北王的意思，鄭重地站起來，深深欠身作揖：“多謝王爺提點，在下心裏好受多了。”</p>
此間事了，按理說定北王也應該離開下河縣，回邊疆去了。</p>
但是他卻悠哉悠哉地在下河縣住了下來，一點也沒有離開地意思。</p>
人們天天都能看見黑甲軍在街上巡邏，議論紛紛，不知道定北王到底要做些什麽。</p>
而此刻在燕京，錢家大院的書房當中。</p>
滿身泥濘的羅師傅，正跪在當中，低頭不語。</p>
他的麵前，是一個灰白頭發的老者，正背對著他，看著身後的書櫃。</p>
良久，老人才一身歎息，轉過身來：“所以，這就是你殺了伯均的原因？”</p>
“若是公子被抓，定北王必定會用盡辦法讓他開口，到時候隻會對錢家不利。</p>
屬下權衡再三，隻能將大公子……”</p>
老人點點頭，臉上雖有一些不舍和痛苦，但更多的還是讚賞：“老羅，這件事你做的沒錯。</p>
伯均太過於嬌縱逞能，險些給我錢家帶來滅頂之災。</p>
這就當是對他的懲罰吧！”</p>
可是他很快話鋒一轉：“但你也應該清楚，殺了伯均的後果是什麽吧？”</p>
“屬下明白。”說著，他抽出腰間匕首，“屬下這就去照顧少爺！”</p>
說著，在自己的脖子上狠狠劃去！</p>
不多時，書房內隻剩下錢家家主，和一具倒在血泊當中的屍體。</p>
沒人看見，錢家家主緊握的拳頭，還有滿臉的淚水。</p>
“伯均，你放心，你的仇，為父定讓那彭清雲和宋天明，百倍奉還！”</p>
直到趙群死後的第七天，關門許久的天香樓突然開門營業了！</p>
隻不過天香樓的牌子換了，變成了“品香閣”。</p>
老板也換了，成了小宋先生。</p>
開業當天，定北王便帶著一群衣著不凡的人來到了酒樓當中。</p>
“王爺，我若是沒記錯的話，這裏原本應該叫天香樓，是錢家的產業吧？”</p>
說話之人鷹視狼顧，看著矮矮胖胖，有些憨厚，實際上若是有見識的人看了，定然會驚訝不已。</p>
此人，乃是大乾刑部尚書，常進常大人！</p>
也是定北王在朝中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p>
“常大人好記性，沒錯，這原本就是天香樓的地盤，隻不過現在已經易主了。”</p>
“哦？這可是錢家的酒樓啊，我上次來這，生意還很興隆呢！怎麽突然之間就轉手賣了呢？”</p>
常進甚是好奇。</p>
幾個月前，他剛被錢家請到這來赴宴，品嚐一道叫作酸菜魚的新菜。</p>
當時自己還對這道菜大加讚賞，覺得就靠這道菜，天香樓的生意就能一直紅火下去。</p>
沒想到才這麽短時間自己故地重遊，好好一個酒樓竟然就換了話事人。</p>
“常大人還不知道錢家發生的事兒吧？”</p>
“錢家出什麽事了？”常進奇怪道。</p>
“看來錢家對消息封鎖的挺嚴實啊，連你都不知道。”</p>
下河縣離燕京有十來天的路程，快馬加鞭也得十天才能到。</p>
消息的閉塞落後，加上錢家的有意遮掩，錢伯鈞死的消息到現在還沒有在燕京傳開。</p>
“什麽消息？王爺，你就別賣關子了！”</p>
“燕京錢家，錢伯鈞你知道嗎？”</p>
“見過，錢四海的大兒子嘛。他怎麽了？”</p>
“他死了。就死在這下河縣縣衙，被人一刀抹了脖子。”</p>
“什麽？”哪怕是常進，也被嚇了一大跳。</p>
這可是大事！</p>
“具體什麽情況，給我具體說說！”</p>
與此同時，身後的一些人們也湊了過來。</p>
他們同樣都是定北王的好友，有的則是常進帶來一起捧場的，非富即貴。</p>
此刻全部都被定北王的一番話勾起了興趣，都想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p>
“這事兒，還是請當事人給你們說說吧，本王一時半會兒還真說不清。”</p>
“當事人？”常進此時心中的好奇就像是被貓抓一樣難受。</p>
不一會兒，宋天明走進了他們的包廂，正是之前自己沒去成的天子一號廳。</p>
見宋天明進來，定北王一把摟過他的肩膀：</p>
“來，本王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智鬥錢伯鈞，為下河縣除害的剿匪英雄，宋天明宋先生！”</p>
眾人全都瞪大了雙眼看著宋天明。</p>
不為別的，就為定北王對他這與眾不同的態度！</p>
要知道，定北王很少跟人稱兄道弟的，更不可能有這麽親昵的舉動！</p>
哪怕是常進這樣和他私交甚好的，也從來沒有這樣過！</p>
在座的都是有眼力的人，這一眼就看出宋天明在定北王這的地位非同一般！</p>
尤其是定北王還稱呼他為先生！</p>
對於一個王爺來說，這可是很高級別的禮遇了。</p>
“宋先生，本王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刑部尚書常進常大人……戶部侍郎張玲泉大人……左都尉韓軒韓大人……樞密副使唐運康唐大人……淮南節度使吳侯爺……”</p>
眾官驚訝，宋天明聽得也是滿頭大汗。</p>
這十來個人裏頭，竟然沒有一個低於三品的官！</p>
甚至有幾個，像常進這樣，都是手握實權的朝廷要員，封疆大吏！</p>
定北王啊定北王，我隻是讓你找點朋友來吃飯，給我做做宣傳而已，你把這幫大佬都招來幹嘛？</p>
這可比看斬首嚇人多了！</p>
心裏雖然這麽想，宋天明還是布滿笑容：“草民宋天明，見過諸位大人！”</p>
“早就聽聞這裏出了一位姓宋的剿匪英雄，隻是一直未能得見。</p>
今日一見，果然是氣宇非凡哪！”</p>
常進率先笑道。</p>
宋天明知道，這是給定北王麵子，趕緊回禮作揖：“都是定北軍出手才幫助鄉親們解決了這一大患，在下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p>
接著，其他人也跟著客套了兩句。</p>
要是平時他們見著這等身份的人，根本懶得多看一眼。</p>
但是定北王如此重視宋天明，讓他們也不敢怠慢。</p>
定北王能看中的人，必定有其過人之處。</p>
“宋先生，剛才王爺說，錢家公子錢伯鈞死時，您就在當場，能不能給我們說說當時的情況？”</p>
宋天明便將當時的情況，還有前因後果，原原本本說了一番。</p>
眾人聽完，也是麵露驚疑。</p>
強弩和毒煙在北方戰場大放異彩的事情，他們也都聽說了。</p>
燕京最近也有不少人在四處打聽關於這兩樣東西的消息。</p>
隻不過很多人都顧忌定北王的勢力，還有這兩樣兵器的意義，不敢輕舉妄動。</p>
但是沒想到，錢家這次膽子竟然如此之大，暗戳戳地下了手！</p>
同時，他們也對宋天明刮目相看。</p>
難怪定北王對此人如此看重，原來這強弩和毒煙都是出自他手！</p>
常進忍不住讚歎道：“宋先生如此年輕有為，我大乾社稷後繼有人啊！”</p>
定北王笑了笑：“先別忙著呢誇，宋先生的本事可不止這些呢！”</p>
就在這時，一股濃鬱的酒香悄然飄進眾人的鼻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