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耳的疤痕!</p>
“先生,怎麽了,這個人有問題嗎?”程虎見宋天明半天沒說話,連忙問道。</p>
“你們先回去吧,對了小唐,每個兄弟賞十兩銀子!”</p>
五個人頓時喜笑顏開。</p>
“好!”說完,小唐心領神會,帶著五個離開了房間。</p>
“村裏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p>
“嗯。”</p>
“我們抓住的那個壯漢,就有兄弟們描述的那道疤痕!”</p>
“竟然會是這樣......也就是說,這事兒很有可能是錢家在搞鬼?”</p>
“沒錯,但是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p>
目前已知的線索到這裏就斷了,但是宋天明的警覺性一下子被拉滿。</p>
不過現在急也沒有用,他隻能一邊等待魏瞎子那邊的消息,一邊為後麵昌平公主的事情做準備。</p>
按照目前的形勢,出使西域的時間怕是要提前了。</p>
不然等到秋收時候蠻族大軍進犯,可就沒有空管西邊的事兒了。</p>
按照信件寄出的日子估摸著,成王這幾天應該就會到下河縣。</p>
除了給昌平公主的瓷器之外,成王還特意給宋天明申請了一部分車馬,可以讓他裝一些貨物,作為禮物,也可以帶到西域民間進行貿易。</p>
這是多少人想求還求不來的機會!</p>
以往這些好事,要麽就是由皇家自己準備,從各地搜羅,要麽就是交給像錢家這樣的商賈,由他們來置備。</p>
其中的油水,那可大了去了!</p>
宋天明自然也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若是這趟能走好,不僅大乾能夠緩和與西域之間的關係,宋天明也會賺的盆滿缽滿,為自己的商業帝國打好基礎。</p>
忙活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宋天明便急不可耐地帶人朝著營地進發。</p>
錢家的事情依舊像塊大石頭壓在他心上,必須立刻搞清楚他們到底要做什麽。</p>
到了營地,他便直奔魏瞎子所在的院子,被老兵告知他正在一處地窖審訊犯人。</p>
當宋天明趕到時,正碰上頂著一雙黑眼圈出來的魏瞎子。</p>
“老哥哥,情況怎麽樣?”</p>
魏瞎子也嚇了一跳,沒想到宋天明這麽早就過來,定了定神,笑著說道:“正好,我也問出了些東西。”</p>
“這麽快?”宋天明也很是驚喜。</p>
“咱們回屋說。”</p>
兩人回到院子,魏瞎子猛灌了兩口水,才緩緩道:“先生你想的沒錯,這小子來曆確實不簡單。</p>
他之前在遂寧軍中,當了十年的兵,也是斥候。”</p>
“遂寧軍?”</p>
這個名號,宋天明沒聽說過,魏瞎子解釋道:“遂寧軍,就是錢家的私兵。”</p>
“果然是錢家的人!”</p>
魏瞎子疑惑道:“先生早就知道了?”</p>
宋天明道:</p>
“沒比你早多少,我也是昨晚才從程虎那知道,這家夥這段時間,經常進出錢家的鋪子,猜測應該是和錢家有關。”</p>
</p>
“原來如此。”魏瞎子點點頭,繼續道:</p>
“遂寧軍的戰鬥力在私兵當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因為錢家在選人的時候,要麽選亡命之徒,要麽選無父無母的孤兒,全是按照死士的標準來培養!</p>
而且裝備精良,經常會被抽調去前線作戰,傷亡卻很少。</p>
上一任錢家家主在世的時候,遂寧軍可是和定北軍同進同退的!</p>
不過現在嘛,我就不太清楚了。”</p>
宋天明點點頭。</p>
看來,錢家在私兵上沒少下本錢。</p>
他接著問道:“那他來這的目的呢?”</p>
魏瞎子老臉一紅:“先生恕罪,這小子嘴確實挺硬,一時半會兒還真沒問出來。”</p>
之前自己還信誓旦旦地保證,要問出他老娘的底褲顏色,結果最關鍵的東西卻毫無眉目。</p>
“不過看他這寧死不屈的模樣,我倒是覺得,他來這裏的目的,怕是非同小可!”</p>
宋天明倒也沒有責怪他。</p>
要是這壯漢真這麽容易就招了,那隻能說明這遂寧軍也不過如此。</p>
“先生再給我些日子,我肯定能撬開他的嘴!”</p>
“嗯,這事兒就交給老哥哥了,最近錢家在下河縣動作很多,也很反常,這事兒還請老哥哥務必上心!”</p>
“先生放心!”</p>
雖說沒有什麽大的收獲,不過好歹也是和程虎的情報相互應證了,來的也不算虧。</p>
這時,魏瞎子突然想到什麽,問道:“對了先生,你說三貴當時被擄走了,那有沒有問過三貴這件事情的細節?”</p>
“額,這倒是沒有......”宋天明一拍腦門,怎麽把這麽重要的當事人都給忘了!</p>
也難怪,當時自己正在氣頭上,三貴又處於昏迷當中,光顧著懲罰他了,都沒想起來好好和他問問事情的始末!</p>
說不定,三貴那邊有他們不知道的線索呢?</p>
宋天明連忙問道:“三貴人呢?”</p>
“現在嘛,應該和一組在山裏頭訓練呢。要不咱去看看?”</p>
正好,宋天明也好久沒有視察過隊伍了,便跟著魏瞎子一起進了山。</p>
寶金山不高,但是山路陡峭,不易行人,正好可以用來訓練老兵們在山地中的行軍。</p>
兩人順著一條小路,來到了一座山峰上,遠遠就能看見下方樹林中若隱若現的人影。</p>
每個人影背後,都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看著就無比沉重。</p>
這是宋天明特意要求加上的,裏麵裝的都是磚瓦,每個至少都有四十斤重!</p>
從山腳到山路盡頭,總長十裏路,那裏有一塊空地,堆滿了老兵們放下的磚塊。</p>
這些磚塊,則會用來在那裏修建一處崗哨,用來休整放哨。</p>
兩斤磚頭一文錢,四十斤就是二十文錢!</p>
四十斤隻是基本要求,你要是有能力,可以再往上加!</p>
運過去的磚塊越多,則會得到越多的獎賞!</p>
一個老兵正走在最前麵,不斷朝後喊著:“快點!還有三裏地,大家再堅持一下!”</p>
眾人的速度陡然加快,隻有一個小小的身影落在了隊伍的最後麵。</p>
不用問,那就是三貴了。</p>
他雖然是孩子,但是背的重量和老兵們沒有任何差別。</p>
對老兵們來說,四十斤不算什麽,背著和玩一樣,所以很多人都給自己加了碼,想多掙幾文錢。</p>
但是對三貴來說,這四十斤可要了命了。</p>
現在每走一步,都要緩一會兒,才有力氣再邁開步子。</p>
汗水則是像雨水一般滴滴答答地順著發梢往下落,滲入泥土當中。</p>
就連宋天明看了,都有些於心不忍:“這......對他來說是不是太苛刻了一點?”</p>
魏瞎子笑著看了他一眼:“先生,當時可是你叫我別客氣的。”</p>
宋天明無言以對。</p>
魏瞎子繼續道:“先生,雖然這看起來辛苦,但是他好歹每天還有飽飯吃,還有房子住,除了訓練和幹活,沒有人管他做什麽。</p>
可若是被官府帶去做苦役,別說自由了,累死惡死都是很正常的事情!</p>
奴隸,已經不能算是人了。</p>
至少現在,他還像個人。</p>
若是連這點苦都吃不了,先生還是把他送去官府,自生自滅算了。”</p>
兩人就這麽看著隊伍走完了最後三裏地。</p>
其他人有說有笑地一邊啃著幹糧喝著水,一邊有說有笑聊著天。</p>
唯獨三貴癱軟在地上,四仰八叉,雙眼緊閉,仿佛下一秒就要昏死過去一般。</p>
領頭的老兵走到他的身邊,看了他一眼,抽出身旁的佩刀,作勢就要砍下去!</p>
三貴此時正好睜開眼,看著即將砍到自己頭上的大刀,嚇得連滾帶爬,跑到了一棵大樹後麵,驚恐萬狀地看著老兵。</p>
與此同時,見到這一幕的老兵紛紛捧腹大笑起來。</p>
三貴驚魂未定地咽了一口口水:“楊都尉,你......你這是做什麽?”</p>
“先生,怎麽了,這個人有問題嗎?”程虎見宋天明半天沒說話,連忙問道。</p>
“你們先回去吧,對了小唐,每個兄弟賞十兩銀子!”</p>
五個人頓時喜笑顏開。</p>
“好!”說完,小唐心領神會,帶著五個離開了房間。</p>
“村裏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p>
“嗯。”</p>
“我們抓住的那個壯漢,就有兄弟們描述的那道疤痕!”</p>
“竟然會是這樣......也就是說,這事兒很有可能是錢家在搞鬼?”</p>
“沒錯,但是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p>
目前已知的線索到這裏就斷了,但是宋天明的警覺性一下子被拉滿。</p>
不過現在急也沒有用,他隻能一邊等待魏瞎子那邊的消息,一邊為後麵昌平公主的事情做準備。</p>
按照目前的形勢,出使西域的時間怕是要提前了。</p>
不然等到秋收時候蠻族大軍進犯,可就沒有空管西邊的事兒了。</p>
按照信件寄出的日子估摸著,成王這幾天應該就會到下河縣。</p>
除了給昌平公主的瓷器之外,成王還特意給宋天明申請了一部分車馬,可以讓他裝一些貨物,作為禮物,也可以帶到西域民間進行貿易。</p>
這是多少人想求還求不來的機會!</p>
以往這些好事,要麽就是由皇家自己準備,從各地搜羅,要麽就是交給像錢家這樣的商賈,由他們來置備。</p>
其中的油水,那可大了去了!</p>
宋天明自然也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若是這趟能走好,不僅大乾能夠緩和與西域之間的關係,宋天明也會賺的盆滿缽滿,為自己的商業帝國打好基礎。</p>
忙活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宋天明便急不可耐地帶人朝著營地進發。</p>
錢家的事情依舊像塊大石頭壓在他心上,必須立刻搞清楚他們到底要做什麽。</p>
到了營地,他便直奔魏瞎子所在的院子,被老兵告知他正在一處地窖審訊犯人。</p>
當宋天明趕到時,正碰上頂著一雙黑眼圈出來的魏瞎子。</p>
“老哥哥,情況怎麽樣?”</p>
魏瞎子也嚇了一跳,沒想到宋天明這麽早就過來,定了定神,笑著說道:“正好,我也問出了些東西。”</p>
“這麽快?”宋天明也很是驚喜。</p>
“咱們回屋說。”</p>
兩人回到院子,魏瞎子猛灌了兩口水,才緩緩道:“先生你想的沒錯,這小子來曆確實不簡單。</p>
他之前在遂寧軍中,當了十年的兵,也是斥候。”</p>
“遂寧軍?”</p>
這個名號,宋天明沒聽說過,魏瞎子解釋道:“遂寧軍,就是錢家的私兵。”</p>
“果然是錢家的人!”</p>
魏瞎子疑惑道:“先生早就知道了?”</p>
宋天明道:</p>
“沒比你早多少,我也是昨晚才從程虎那知道,這家夥這段時間,經常進出錢家的鋪子,猜測應該是和錢家有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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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魏瞎子點點頭,繼續道:</p>
“遂寧軍的戰鬥力在私兵當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因為錢家在選人的時候,要麽選亡命之徒,要麽選無父無母的孤兒,全是按照死士的標準來培養!</p>
而且裝備精良,經常會被抽調去前線作戰,傷亡卻很少。</p>
上一任錢家家主在世的時候,遂寧軍可是和定北軍同進同退的!</p>
不過現在嘛,我就不太清楚了。”</p>
宋天明點點頭。</p>
看來,錢家在私兵上沒少下本錢。</p>
他接著問道:“那他來這的目的呢?”</p>
魏瞎子老臉一紅:“先生恕罪,這小子嘴確實挺硬,一時半會兒還真沒問出來。”</p>
之前自己還信誓旦旦地保證,要問出他老娘的底褲顏色,結果最關鍵的東西卻毫無眉目。</p>
“不過看他這寧死不屈的模樣,我倒是覺得,他來這裏的目的,怕是非同小可!”</p>
宋天明倒也沒有責怪他。</p>
要是這壯漢真這麽容易就招了,那隻能說明這遂寧軍也不過如此。</p>
“先生再給我些日子,我肯定能撬開他的嘴!”</p>
“嗯,這事兒就交給老哥哥了,最近錢家在下河縣動作很多,也很反常,這事兒還請老哥哥務必上心!”</p>
“先生放心!”</p>
雖說沒有什麽大的收獲,不過好歹也是和程虎的情報相互應證了,來的也不算虧。</p>
這時,魏瞎子突然想到什麽,問道:“對了先生,你說三貴當時被擄走了,那有沒有問過三貴這件事情的細節?”</p>
“額,這倒是沒有......”宋天明一拍腦門,怎麽把這麽重要的當事人都給忘了!</p>
也難怪,當時自己正在氣頭上,三貴又處於昏迷當中,光顧著懲罰他了,都沒想起來好好和他問問事情的始末!</p>
說不定,三貴那邊有他們不知道的線索呢?</p>
宋天明連忙問道:“三貴人呢?”</p>
“現在嘛,應該和一組在山裏頭訓練呢。要不咱去看看?”</p>
正好,宋天明也好久沒有視察過隊伍了,便跟著魏瞎子一起進了山。</p>
寶金山不高,但是山路陡峭,不易行人,正好可以用來訓練老兵們在山地中的行軍。</p>
兩人順著一條小路,來到了一座山峰上,遠遠就能看見下方樹林中若隱若現的人影。</p>
每個人影背後,都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看著就無比沉重。</p>
這是宋天明特意要求加上的,裏麵裝的都是磚瓦,每個至少都有四十斤重!</p>
從山腳到山路盡頭,總長十裏路,那裏有一塊空地,堆滿了老兵們放下的磚塊。</p>
這些磚塊,則會用來在那裏修建一處崗哨,用來休整放哨。</p>
兩斤磚頭一文錢,四十斤就是二十文錢!</p>
四十斤隻是基本要求,你要是有能力,可以再往上加!</p>
運過去的磚塊越多,則會得到越多的獎賞!</p>
一個老兵正走在最前麵,不斷朝後喊著:“快點!還有三裏地,大家再堅持一下!”</p>
眾人的速度陡然加快,隻有一個小小的身影落在了隊伍的最後麵。</p>
不用問,那就是三貴了。</p>
他雖然是孩子,但是背的重量和老兵們沒有任何差別。</p>
對老兵們來說,四十斤不算什麽,背著和玩一樣,所以很多人都給自己加了碼,想多掙幾文錢。</p>
但是對三貴來說,這四十斤可要了命了。</p>
現在每走一步,都要緩一會兒,才有力氣再邁開步子。</p>
汗水則是像雨水一般滴滴答答地順著發梢往下落,滲入泥土當中。</p>
就連宋天明看了,都有些於心不忍:“這......對他來說是不是太苛刻了一點?”</p>
魏瞎子笑著看了他一眼:“先生,當時可是你叫我別客氣的。”</p>
宋天明無言以對。</p>
魏瞎子繼續道:“先生,雖然這看起來辛苦,但是他好歹每天還有飽飯吃,還有房子住,除了訓練和幹活,沒有人管他做什麽。</p>
可若是被官府帶去做苦役,別說自由了,累死惡死都是很正常的事情!</p>
奴隸,已經不能算是人了。</p>
至少現在,他還像個人。</p>
若是連這點苦都吃不了,先生還是把他送去官府,自生自滅算了。”</p>
兩人就這麽看著隊伍走完了最後三裏地。</p>
其他人有說有笑地一邊啃著幹糧喝著水,一邊有說有笑聊著天。</p>
唯獨三貴癱軟在地上,四仰八叉,雙眼緊閉,仿佛下一秒就要昏死過去一般。</p>
領頭的老兵走到他的身邊,看了他一眼,抽出身旁的佩刀,作勢就要砍下去!</p>
三貴此時正好睜開眼,看著即將砍到自己頭上的大刀,嚇得連滾帶爬,跑到了一棵大樹後麵,驚恐萬狀地看著老兵。</p>
與此同時,見到這一幕的老兵紛紛捧腹大笑起來。</p>
三貴驚魂未定地咽了一口口水:“楊都尉,你......你這是做什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