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代價
快穿之病嬌大佬是我裙下臣 作者：貓歲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賀慕宴抬眸，站起身，除了微紅的眼眶外，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p>
“好好照顧蘇憐。”</p>
“不用你說。”</p>
南清初眸中閃過一絲厭惡，立馬嘲諷回道。</p>
“我已經派人去叫你們皓國的人了，如果你還有擔當的話，就回去好好坐你的皇位，在你治好你那個什麽病之前，最好別再出現在小憐麵前。”</p>
南清初冷淡地掃了他一眼。</p>
深吸了一口氣，賀慕宴退回院中，遙遙地看著殿門。</p>
大雨瓢潑，他渾身上下瞬間被雨水打濕，落魄至極。</p>
蘇憐在殿內聽到了外麵發生的一切，正打算趕忙睡回床上裝睡，卻突然聽到門外傳來紛雜的人聲。</p>
隻見賀慕宴站在院中，掀開衣擺，直直地跪下：</p>
“願吾妻身體康健，平安喜樂。”</p>
他聲音很高，因為身體還未痊愈，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p>
近乎虔誠地拜下，他垂下眸子，徹底掩藏住眸底所有的情愫。</p>
一旁趕來的大臣看到這一幕，被嚇的近乎肝膽俱碎。</p>
“陛下，陛下不可啊！”</p>
可賀慕宴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堅定地看著緊閉的殿門，臉上沒有絲毫血色。</p>
隨後起身往後退，卻依舊是三步一拜。</p>
雨中，他的身影逐漸模糊，直至額頭都滲出鮮血，卻依舊不斷地重複著這個動作。</p>
直到他的身影都開始搖晃，再也看不見的遠方。</p>
南清初眸光複雜。</p>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三步一拜，是皓國的請罪之禮。</p>
隻有犯下大罪的罪人，才會行此大禮，懺悔自己的罪過，譴責自己的靈魂。</p>
蘇憐在殿內也近乎聽到了一切，猜到了外麵發生了什麽事。</p>
纖長的睫毛顫動，掩去了眸底的晶瑩光芒。</p>
“真傻。”</p>
蘇憐喃喃道。</p>
突然就覺得鼻尖有些酸澀，她分明無法愛上一個人，卻依舊會因為感受到了情感而產生情緒波動。</p>
一滴清淚砸在手背上，蘇憐緩緩低頭，聲音晦澀：</p>
“小絨球，我為什麽會流淚呢。”</p>
小絨球陷入沉默。</p>
這次任務中，蘇憐明顯比上一個任務感性了不少，也更多地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情緒波動。</p>
它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看著蘇憐一天比一天有人氣，它也發自內心地感到高興。</p>
“主人，你累了。”</p>
小絨球縮進蘇憐懷中，用爪子拍了拍她攥緊的手。</p>
蘇憐默了默，起身回到床上。</p>
可能的確是累了，剛從生死關頭醒來，又聽了這麽一大段，確實也該心力交瘁了。</p>
南清初端著食物推門進來，就看見蘇憐雖然躺在床上發呆，可眼眶卻有些發紅，便知道她肯定是聽到了外麵那些話。</p>
“吃點吧，別餓壞了。”</p>
南清初把清粥推給她，卻沒準備解釋什麽。</p>
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即使賀慕宴是真心地在道歉，但這也無法掩蓋他現在的危險性。</p>
除非他哪天能把自己身上的問題處理好了，不然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蘇憐走上死路。</p>
“哥哥。”</p>
蘇憐聲音有些喑啞。</p>
她突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一件事。</p>
“告訴我，我究竟是怎麽活過來的？”</p>
賀慕宴好好的，南清初也站在她麵前，她不相信一個能夠逆天改命的蠱術會不用付出任何代價。</p>
南氏蠱術本身就不是什麽多麽正道的術法，害人勢必有著千萬種方法，但如果靠它救人，隻會付出比救人本身更為慘痛的代價。</p>
如果當時在場的兩個人都沒事，那她是憑著什麽活下來的？</p>
如果她活了，那誰為她的生命付出了代價？</p>
蘇憐聲音有些顫抖，卻還是轉頭執拗地看著南清初。</p>
南清初沒想到她會這麽快反應過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p>
他這幾天去調查了當初闖進來的那個男子，才發現他叫江平之，是蘇憐的青梅竹馬。蘇憐這次來九州城，似乎也是為了他。</p>
看著南清初躲閃的眼神，蘇憐似乎明白了什麽。</p>
“是江平之，對吧？”</p>
能夠為她做到這一步，還在九州城內的，除了江平之，她想不到第二個人了。</p>
</p>
南清初沒有回答，隻是伸手覆上她的雙眸：</p>
“睡吧小憐，別想了。”</p>
他試圖將此事搪塞過去，準確來說是拖延，至少拖延到蘇憐完全恢複。</p>
蘇憐靜默了半晌，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p>
“哥，別瞞著我了。這麽多年來，他就像我的大哥一樣，江將軍更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們也是我的親人，我應該知道他現在到底怎樣了。”</p>
南清初一頓，知道不可能隱瞞的了了，聲音艱澀道：</p>
“生死蠱，一命生，一命亡，因果是永恒不可更改的。”</p>
“如果想要煉就生死蠱，需要一個活人為此獻出他的生命和靈魂。隻有用血肉之軀煉就，用靈魂力量持續滋養的蠱蟲，才能讓瀕死之人重新恢複如初，身上的所有傷口也會全部恢複。”</p>
“江平之當初……就是這樣的。”</p>
“生命……和靈魂？”</p>
蘇憐聲音有些顫抖。</p>
她沒有想到江平之做到了這樣的地步。</p>
對一個人莫大的懲罰，莫過於就是將他的靈魂押在人間，看他愛的人與別人相識相戀，逐漸將他遺忘，自己卻永遠無法進入輪回。</p>
蘇憐知道，江平之不是為了她做到這一步的。</p>
而是為了以前那個真正的蘇憐。他一直踐行著他的諾言，用自己的方式在她背後默默保護她。原劇情中他不曾與蘇憐在一起卻仍舊為了給她報仇，這一世中更是為了她付出了所有。</p>
最初的那個蘇憐可能確實與她情投意合，但她其實一開始接近他隻是為了將他推開，一直到一個能夠保證她完成任務的距離，不會打擾她的距離。</p>
她不值得他這樣付出他所有的真心與自我。</p>
蘇憐習慣了公平交易，就算是感情，她也不願意欠任何人。因此江平之落得如此下場，她近乎要喘不過氣來。</p>
“哥，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嗎？”</p>
蘇憐輕聲道。</p>
南清初本想拒絕的，但在看到蘇憐那雙眸子時，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p>
“好好照顧蘇憐。”</p>
“不用你說。”</p>
南清初眸中閃過一絲厭惡，立馬嘲諷回道。</p>
“我已經派人去叫你們皓國的人了，如果你還有擔當的話，就回去好好坐你的皇位，在你治好你那個什麽病之前，最好別再出現在小憐麵前。”</p>
南清初冷淡地掃了他一眼。</p>
深吸了一口氣，賀慕宴退回院中，遙遙地看著殿門。</p>
大雨瓢潑，他渾身上下瞬間被雨水打濕，落魄至極。</p>
蘇憐在殿內聽到了外麵發生的一切，正打算趕忙睡回床上裝睡，卻突然聽到門外傳來紛雜的人聲。</p>
隻見賀慕宴站在院中，掀開衣擺，直直地跪下：</p>
“願吾妻身體康健，平安喜樂。”</p>
他聲音很高，因為身體還未痊愈，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p>
近乎虔誠地拜下，他垂下眸子，徹底掩藏住眸底所有的情愫。</p>
一旁趕來的大臣看到這一幕，被嚇的近乎肝膽俱碎。</p>
“陛下，陛下不可啊！”</p>
可賀慕宴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堅定地看著緊閉的殿門，臉上沒有絲毫血色。</p>
隨後起身往後退，卻依舊是三步一拜。</p>
雨中，他的身影逐漸模糊，直至額頭都滲出鮮血，卻依舊不斷地重複著這個動作。</p>
直到他的身影都開始搖晃，再也看不見的遠方。</p>
南清初眸光複雜。</p>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三步一拜，是皓國的請罪之禮。</p>
隻有犯下大罪的罪人，才會行此大禮，懺悔自己的罪過，譴責自己的靈魂。</p>
蘇憐在殿內也近乎聽到了一切，猜到了外麵發生了什麽事。</p>
纖長的睫毛顫動，掩去了眸底的晶瑩光芒。</p>
“真傻。”</p>
蘇憐喃喃道。</p>
突然就覺得鼻尖有些酸澀，她分明無法愛上一個人，卻依舊會因為感受到了情感而產生情緒波動。</p>
一滴清淚砸在手背上，蘇憐緩緩低頭，聲音晦澀：</p>
“小絨球，我為什麽會流淚呢。”</p>
小絨球陷入沉默。</p>
這次任務中，蘇憐明顯比上一個任務感性了不少，也更多地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情緒波動。</p>
它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看著蘇憐一天比一天有人氣，它也發自內心地感到高興。</p>
“主人，你累了。”</p>
小絨球縮進蘇憐懷中，用爪子拍了拍她攥緊的手。</p>
蘇憐默了默，起身回到床上。</p>
可能的確是累了，剛從生死關頭醒來，又聽了這麽一大段，確實也該心力交瘁了。</p>
南清初端著食物推門進來，就看見蘇憐雖然躺在床上發呆，可眼眶卻有些發紅，便知道她肯定是聽到了外麵那些話。</p>
“吃點吧，別餓壞了。”</p>
南清初把清粥推給她，卻沒準備解釋什麽。</p>
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即使賀慕宴是真心地在道歉，但這也無法掩蓋他現在的危險性。</p>
除非他哪天能把自己身上的問題處理好了，不然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蘇憐走上死路。</p>
“哥哥。”</p>
蘇憐聲音有些喑啞。</p>
她突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一件事。</p>
“告訴我，我究竟是怎麽活過來的？”</p>
賀慕宴好好的，南清初也站在她麵前，她不相信一個能夠逆天改命的蠱術會不用付出任何代價。</p>
南氏蠱術本身就不是什麽多麽正道的術法，害人勢必有著千萬種方法，但如果靠它救人，隻會付出比救人本身更為慘痛的代價。</p>
如果當時在場的兩個人都沒事，那她是憑著什麽活下來的？</p>
如果她活了，那誰為她的生命付出了代價？</p>
蘇憐聲音有些顫抖，卻還是轉頭執拗地看著南清初。</p>
南清初沒想到她會這麽快反應過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p>
他這幾天去調查了當初闖進來的那個男子，才發現他叫江平之，是蘇憐的青梅竹馬。蘇憐這次來九州城，似乎也是為了他。</p>
看著南清初躲閃的眼神，蘇憐似乎明白了什麽。</p>
“是江平之，對吧？”</p>
能夠為她做到這一步，還在九州城內的，除了江平之，她想不到第二個人了。</p>
</p>
南清初沒有回答，隻是伸手覆上她的雙眸：</p>
“睡吧小憐，別想了。”</p>
他試圖將此事搪塞過去，準確來說是拖延，至少拖延到蘇憐完全恢複。</p>
蘇憐靜默了半晌，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p>
“哥，別瞞著我了。這麽多年來，他就像我的大哥一樣，江將軍更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們也是我的親人，我應該知道他現在到底怎樣了。”</p>
南清初一頓，知道不可能隱瞞的了了，聲音艱澀道：</p>
“生死蠱，一命生，一命亡，因果是永恒不可更改的。”</p>
“如果想要煉就生死蠱，需要一個活人為此獻出他的生命和靈魂。隻有用血肉之軀煉就，用靈魂力量持續滋養的蠱蟲，才能讓瀕死之人重新恢複如初，身上的所有傷口也會全部恢複。”</p>
“江平之當初……就是這樣的。”</p>
“生命……和靈魂？”</p>
蘇憐聲音有些顫抖。</p>
她沒有想到江平之做到了這樣的地步。</p>
對一個人莫大的懲罰，莫過於就是將他的靈魂押在人間，看他愛的人與別人相識相戀，逐漸將他遺忘，自己卻永遠無法進入輪回。</p>
蘇憐知道，江平之不是為了她做到這一步的。</p>
而是為了以前那個真正的蘇憐。他一直踐行著他的諾言，用自己的方式在她背後默默保護她。原劇情中他不曾與蘇憐在一起卻仍舊為了給她報仇，這一世中更是為了她付出了所有。</p>
最初的那個蘇憐可能確實與她情投意合，但她其實一開始接近他隻是為了將他推開，一直到一個能夠保證她完成任務的距離，不會打擾她的距離。</p>
她不值得他這樣付出他所有的真心與自我。</p>
蘇憐習慣了公平交易，就算是感情，她也不願意欠任何人。因此江平之落得如此下場，她近乎要喘不過氣來。</p>
“哥，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嗎？”</p>
蘇憐輕聲道。</p>
南清初本想拒絕的，但在看到蘇憐那雙眸子時，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