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日音樂家巨人第八十一章“祖傳代碼”出了嚴重的問題?


    隱藏在一旁的範寧,心中不由得展開了某種聯想。


    難道是和器源神“發瘋”一樣的情況?


    “一位見證之主,因為‘恐懼’這樣的人格化情緒發瘋,這初聽起來有些無稽之談,但若是考慮到,造成恐懼的事物也是和見證之主同級之物,甚至數量還數不勝數的話,就具備相當的合理性了。”何蒙沉思之中如此評價道。


    “這裏還有個問題。”


    蠟先生說話間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感應著什麽。


    “女祭司的晉升,是否是常人所理解的所謂‘時命’或‘契機’,這點是存疑的。”


    “不妨想想,在正常情形下,怎麽可能出現見證之主們一致達成共識、提攜一位人類的情況?直至如今,執序者們也未找到凡俗生物穿過‘穹頂之門’的方法,極少數人采用‘欺瞞’或‘致敬’的方式投機取巧,獲得了所謂‘成功’,但穿越後的狀態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問題,這些人是不是晉升成了真正意義上的見證之主,難下定論,那位諾阿王朝女祭司的晉升,同樣難下定論”


    蠟先生說到這裏冷笑一聲:“也許,那些為她打開‘穹頂之門’的見證之主們,祂們隻不過是在為一件禮器、一座祭壇或一項秘儀尋找‘核心工具’罷了。”


    剛剛在旁邊聽著的幾人,的確都有在不同程度地感歎“時運”和“契機”,這一下聽了這充滿陰謀論意味的推斷,心中的驚怖感不由得占了上風。


    對,這位女祭司所謂被“提攜”,就隻是用來看守“蠕蟲”門關的。


    她永遠都守在了那裏!


    她晉升見證之主的過程,是不是在自願的情況下進行的,甚至是不是在自知的情況下進行的,還有現今到底是在一種怎樣的感官下存在的,這都很難考證清楚!


    “第一次蠕蟲大戰以諾阿王朝被毀、雅努斯聖城受創、‘不墜之火’也一度瀕死為代價,最終將絕大部分‘蠕蟲’擋在了塵世外麵,但在日複一日的後續看守過程中,對這些東西的恐懼,逐漸讓女祭司發瘋了.”


    “起初,祂還沒起逃離的意識,隻是由於狀態的不穩定,在一次又一次的‘不容有失’中,總是會失誤那麽一小撮,比如,億萬條蠕蟲中,偶爾有那麽幾十上百條鑽了出來,讓諾阿王朝覆滅後的爛攤子更爛”


    “見證之主們一直在修正這些小小的異常,可能,也做了些‘加固措施’或‘應急預案’,總體來說,最初的風險是可控的,於是,在圖倫加利亞王朝的時代,這‘裂解場’繼續沿用了下去,女祭司也繼續看守了下去”


    “但令祂們想不到的是,隨著時間一年年過去,祂的恐懼越來越深,異常越來越多,偏移越來越大,後來,已經到了幾乎離譜的程度!”


    “連女祭司的神名都變了,從原來的某個未知名稱變成了‘瞳母’,執掌的相位‘荒’偏離成了‘鑰’,‘繭’偏離成了‘池’,‘雙重門關之色’逐漸變成了另一組色彩,‘裂解場’也沒法再小修小補了,這就導致了後來的第二次蠕蟲大戰”


    第二次蠕蟲大戰?第3史竟然爆發過兩次“蠕蟲潮”?範寧豎起了耳朵。


    順著這個時間邏輯,第一次蠕蟲大戰和諾阿王朝的覆滅之秘有關,那第二次蠕蟲大戰,很可能就和圖倫加利亞王朝的覆滅有關。


    這很可能能讓自己獲悉七大器源神來曆的具體細節、以及新曆各大勢力傳承的相關秘史。


    但是,蠟先生並未順著這個話題延展——也許另外兩人本就清楚——他們還是回到了女祭司“瞳母”的話題上。


    “.祂開始瘋狂地想逃離這個看守‘蠕蟲’的位置,但一眾見證之主提攜了你,豈能說不守就不守?某種來自秘史層麵的無形限製,將其與‘裂解場’和‘看守者’的身份牢牢綁死在了一起!祂看守著門關,門關也看守著祂,不是想逃就能逃走的。”


    “除非有個能將祂替換下來的人?”何蒙和岡兩人異口同聲道。


    來龍去脈一路梳理下來,他們終於發現了問題的關鍵之處。


    “沒錯,祂正是這樣認為的。”蠟先生的聲音有些陰森可怖,“從第3史到新曆的這超過2500年的時間裏,‘瞳母’陷入恐懼和瘋狂的意識,一直在不斷地逃避‘蠕蟲’,不斷四處尋找著‘頂替者’!”


    範寧聽到這裏也終於印證上了以往的一些細節:比如為什麽瓊在“這一世”初次晉升時,會誤打誤撞闖入了“裂解場”,比如當初在調查聖亞割妮醫院時,為什麽在獵人們被咬死、自己製服蛇群後,會形成類似於“裂解場”的隱喻場景了。


    世界上沒有那麽多的純粹巧合。


    “但是,那種高位格的秘史限製,是沒那麽好‘糊弄過去’的,祂嚐試了很多讓別人頂替掉自己的方法,但都沒能讓自己真正完全逃掉”蠟先生繼續道。


    “比如最初,祂找上了一些在南大陸被稱為‘失色者’的人群。”


    “這類人群的靈性有一部分符合‘看守者’的特質,但又不是完全符合,而且總體而言靈性太過弱小,祂在數量上盡可能湊了很多,也沒達成預期——鑽點限製的漏子,偶爾‘怠工’是可以的,想逃走是不可能的.”


    “後來,祂的意識又開始不斷地給神聖傷口會傳遞啟示,於是這隱秘組織裏麵出現了製琴家族,幾塊大陸的琴匠的夢境,也開始有了一些奇怪和相似之處。”


    “這些名琴具備著深奧的傷口,在‘閾限空間’內起到了樞紐的作用,姑且也算是‘替代看守’,但效果仍不理想。”


    “在‘瞳母’這樣不斷地消極逃避和嚐試下,還沒等到祂的意識崩潰,‘裂解場’快先撐不住了。而且,幾千年過去,當初那批提攜祂升至居屋的見證之主,彼此之間紛爭演化,情況也發生了較大的變化,對祂的約束力也沒那麽強了。”


    “於是有數位見證之主,在新曆4世紀左右重新達成了一次合作。”


    “這次合作不算嚴格意義上的‘尋找頂替者’,這幾位見證之主也不是在發什麽善心,祂們的目的很簡單,讓‘瞳母’繼續守在其該守的門關之處——當然,這次合作的效果確實是最好的一次,如果按照定量評估的話,至少分擔了‘瞳母’五成以上的恐懼。”


    “芳卉詩人!?”何蒙和岡兩人再度異口同聲。try{ggauto;} catch(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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