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說你的條件吧？”沉落雁首先把注意力放在了張弛的身上。</p>
能碰到這種痛宰狗大戶的機會，張弛自然不會放過。</p>
他擲地有聲地說道：“我不管你們在別的選手身上耍什麽手段，但是之後的比賽，在我這裏，我不允許出現任何的黑幕。”</p>
“還有你們的王牌綜藝訪談類節目【有話說話】，我要上一期！”</p>
“最後，過段時間，有一部我主演的網劇要上映，我的要求不高，連續三天，我要在黃金時間投放一條宣傳廣告。”</p>
張弛覺得，自己的這三個條件，開的還是挺有水平的。</p>
東海衛視絕對都能做得到，關鍵就是他們是否願意付出這個代價。</p>
第一個條件是最簡單的，這點，胡永傑幾乎可以直接答應下來。</p>
經過這次的事件之後，接下來的比賽，他本就準備要好好整飭一番節目紀律。</p>
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肯定是要杜絕的，至少不能沾染到張弛的身上。</p>
否則的話，對方是真的要炸毛了。</p>
至於【有話說話】，從現在來看，還是有點難度的，畢竟張弛的身份隻是周冠。</p>
如果能夠更進一步，比如進入全國五強，咖位應該就夠了，問題應該就不大了。</p>
至於最後一條，那就不是他能夠做主的了。</p>
黃金時段的廣告可是電視台最主要的收入來源，裏麵的利益牽扯甚大。</p>
這個，必須等肖台長來了，讓他自己做主。</p>
“你所說的三個條件，我隻能答應你第一個。另外兩個，必須等肖台長來，由他做主，到時候，我會將你們的條件告知於他。”</p>
胡永傑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實際情況。</p>
說罷，他又把目光凝聚到了沉落雁的身上。</p>
沉落雁陷入了沉思中，片刻後，她開口道：“三個條件。第一，通告費直接翻倍。”</p>
“第二，告訴我，是雷霆娛樂的誰在背後捅我的刀子？”</p>
“當然這點其實你不說，我也能調查得出來。”</p>
“最後一點，也算是一次共贏的合作機會，下周四，有我的演唱會，我希望，你們東海電視台的音樂頻道可以全程直播。”</p>
至於衛視直播，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沉落雁根本就沒提這個條件。</p>
因為她知道，提了也沒有用。</p>
至於演唱會是第三方承包的，這點，相信隻要她去打個招呼，對方應該不會介意多一個播出方，多一份收入。</p>
你們不是說，我給張弛走後門嗎？</p>
現在就讓你們看看，以張弛的實力是否需要走後門。</p>
而且還是通過東海衛視的渠道播放出去的。</p>
如果對方真的答應這些條件，張弛和沉落雁也不介意揭過這件事情，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p>
當然到時候狗仔王、狗眼他們是不是會曝光，那就不是張弛能做主的了。</p>
張弛在心中這般無良地想道。</p>
說是四十分鍾左右，實際上半個小時之後，肖台長就到了。</p>
那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麵白無須，看起來和藹可親，類似鄰家大叔。</p>
當然，張弛很清楚，這隻是他的外在表現而已。</p>
能做到東海電視台台長的位置，對方怎麽可能“和藹可親”。</p>
‘叮，成功觸發文娛大偵探係統，發現曝光任務！’</p>
果然，並沒有出乎張弛的意料，在看到這個肖台長的第一時間，文娛大偵探係統便是被第一時間觸發了。</p>
這就是張弛主動要求跟過來的原因之所在。</p>
他要觸發這次的曝光任務。</p>
而答桉，其實他已經拿到手了。</p>
就是那龍國球迷剪輯師電腦之中的原始素材和原版的預告片。</p>
隻要把這些東西曝光出去，自己肯定就能完成這次的曝光任務，這就相當於帶著答桉找問題，這種幾乎等同於送上門的獎勵，張弛怎麽可能拒絕。</p>
不過欣喜歸欣喜，在看到這個笑麵佛的第一時間，張弛的表情卻是繃著的。</p>
呃，演戲必須演全套的，自己可是個專業的演員。</p>
“兩位好，鄙人肖庭弼，相信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就不多做贅述了。”肖庭弼坐下，他笑意不減，聲音頗為客氣道。</p>
“肖台長，貴台這次的這番操作，還真是充分說明了……什麽叫‘店大欺客’。”沉落雁也不和他客氣，聲音澹澹地刺了一句。</p>
能走到今天這個位子，她沉落雁也不是好相與的主，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怎麽可能視若無睹。</p>
“誤會，都是誤會。都是可以談的。”肖庭弼笑嗬嗬的，似乎並沒有把沉落雁的話放在心上。</p>
“肖台長，事到如今，說這些話，其實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張弛適時插嘴道：“說到底，你們也好，我們也罷，都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p>
“小友說的有道理！”肖庭弼認可地點了點頭。</p>
在這方麵，他和胡永傑的觀點是一致的。</p>
隻要能夠最大限度地保留這個節目，任何條件都是可以談的。</p>
“多的話，我們也不說了，剛剛，在你來之前，我們已經把條件亮了出來，胡製片非常清楚我們的訴求。”</p>
</p>
頓了頓，張弛繼續往下說道：“我們的訴求很簡單，那些條件，你們能答應，那我們就接著友好地合作下去。”</p>
“如果不能，那就素不奉陪了！”</p>
張弛的話說完，旁邊，沉落雁便是立刻附和地點了點頭。</p>
那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表明了……就是對張弛無條件信任，無限支持。</p>
話音落下，胡永傑就湊了過去，對著肖台長竊竊私語了一句。</p>
“兩位，容我們商量商量。”肖台長指了指咖啡廳的窗外。</p>
張弛毫不介意地擺了擺手。</p>
兩人一共提了六個條件，胡永傑確實需要一點時間向肖庭弼匯報一下。</p>
很快，胡永傑和肖庭弼就抬步離開了咖啡廳，去外麵對接商量了起來。</p>
咖啡廳內，看到這一幕，張弛忍不住想笑，“你說，會是什麽樣的一個結果？”</p>
沉落雁附和地笑了笑，“隻要他們還想把這個節目繼續製作下去，那麽，他們就沒得選。”</p>
約莫五分鍾左右之後，胡永傑和肖庭弼返回了咖啡廳，“兩位，剛剛，我們商量了一下，原則上，我們同意你們提出的大部分條件……除了……在衛視的黃金時間投放廣告這件事情。”</p>
掃視了兩人一眼，肖庭弼繼續往下說道：“我們可以免費為你們投放網劇宣傳廣告，甚至時間可以加長到一個星期，但是我們希望可以放在影視頻道。”</p>
最後，他還補充性地強調了一句，“放在影視頻道，針對性也更強。”</p>
“不可能！”聽了肖庭弼提出的替代方桉，張弛斬釘截鐵地說道：“不是我故意貶低，你們的影視頻道是什麽情況，你們自己心裏也有數。”</p>
“何必說這種湖弄人的話。”</p>
“時間我也不需要加長，就三天，不過必須是衛視的黃金時間。”</p>
最後，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在這一條上麵，雙方都做出了一定的妥協。</p>
廣告還是三天時間，也還是在衛視投放，不過時間換成了非黃金時間，而是放在了晚上十點半之後的次黃金時間。</p>
……</p>
“我們這樣，會不會有點敷衍了？”</p>
“我擔心，雷霆娛樂……”</p>
看到張弛和沉落雁離開，胡永傑開口。</p>
他雖然沒有把話說完，不過意思卻是已經表達得十分明顯了。</p>
他們一邊和雷霆娛樂交易，一邊又為沉落雁與張弛開方便之門。</p>
這不是敷衍又是什麽？</p>
就怕雷霆娛樂得知消息之後會有想法。</p>
他雖然沒有把這話說出口，不過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卻就是這個意思。</p>
“他們能有什麽想法？”</p>
“我們不是按照他們的想法來做了嗎？”</p>
肖庭弼發出了不疾不徐的聲音。</p>
“可是這樣的話，我們不是在腳踏兩隻船，左右搖擺嗎？”</p>
胡永傑有些疑惑不解。</p>
“我們什麽時候需要跟隨雷霆娛樂的態度了？”</p>
“記住，我們作為電視台，作為內容播出方，首先要考慮的永遠是自己的利益。”</p>
肖庭弼沒有絲毫避諱，繼續往下說道：“況且答應的事情，我們已經做到了，已經為雷霆娛樂創造了打壓沉落雁和張弛的環境。”</p>
“可是就這樣的環境，估計沒辦法徹底壓下沉落雁吧？”</p>
胡永傑依舊有些不解。</p>
至於張弛，則是完全被他給忽略了。</p>
在他看來，這個小人物，就是純粹的炮灰。</p>
這次的事件之後，還能不能在娛樂圈有立錐之地，都不清楚。</p>
“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p>
“我們可沒有答應幫雷霆娛樂徹底壓下沉落雁，我們答應的隻是修改後期剪輯。”</p>
“現在，這點，我們已經做到了。”</p>
“至於之後他們能夠利用我們創造的條件壓製到什麽地步，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p>
“這和我們與沉落雁之間的交易沒有半毛錢關係。”</p>
“興許，對我們來說，還是一件好事。”</p>
“因為這個周末之後，隨著雷霆娛樂發動的輿論攻勢，沉落雁的身上肯定會出現很多的爭議。”</p>
“而爭議在這個時候便是意味著……”</p>
說到這裏，肖庭弼驀地頓住了，而後意味深長地看了胡永傑一眼。</p>
胡永傑也是立刻反應了過來，而後迅速接過了話茬，“意味著……熱度！”</p>
“有了熱度，【超級新歌聲】的成績才能起飛！”</p>
說到這裏，他的眼眸之中驀地射出一縷灼熱。</p>
“知道我為什麽默許雷霆娛樂的人在節目之中攪風攪雨嗎？”</p>
沒等胡永傑回答，肖庭弼便是繼續往下說道：“因為對於一個節目來說，平平順順可不一定就是好事。”</p>
“隻有出現波折，出現爭議，才更容易被人們記住。”</p>
“當然，你要記住，必須把握其中的度，不能讓它脫離自己的掌控。”</p>
……</p>
“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是想要簽下你的……”回去的路上，沉落雁突然開口。</p>
張弛微微側目，“怎麽，想法有所動搖了？”</p>
“是的！”</p>
沉落雁沒有避諱，“確實有所動搖了。”</p>
“感覺，我的小工作室有點兜不住你了。”</p>
“所以，這會兒，其實我更建議，你去簽約個大平台。”</p>
“餘音還是挺有人情味的一個公司。”</p>
“如果你有想法，我會為你推薦。”</p>
張弛想了想，而後給出了一個認真的回複，“等這次【超級新歌聲】的錄製結束之後吧。”</p>
“就算要簽大公司、大平台，也得等我有了一定的資本。”</p>
“否則，這會兒，價值沒有打出來，他們也開不出什麽讓我滿意的條件。”</p>
“或者，到時候，我也能積累到一定的力量，和你一樣，擁有更多談判資本的力量。”</p>
張弛這話說得頗為自信，實際上，他也有這樣的資本。</p>
對此，沉落雁則是認同地點了點頭。</p>
不過為了避免這小子得意忘形，她還是提醒了一句，“想要擁有和我一樣的資本，可沒那麽容易，你知道，我積累到現在的地位，花了多少時間？”</p>
“我們雁子姐可是十歲就出道了。”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插不上嘴的小桃子終於逮住了機會，開口炫耀了起來。</p>
“十歲？”</p>
“那不是已經出道二十年了？！”</p>
張弛聞言，臉上露出一絲錯愕的表情。</p>
沉落雁聽了這話，傲嬌地昂了昂下巴。</p>
她剛想吹噓一下自己的資曆，不過張弛的下一句話卻是讓她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來。</p>
“那個時候，我才五歲！”</p>
呃……</p>
沉落雁的臉色迅速黑了下來。</p>
什麽意思？</p>
嫌棄我老唄！</p>
“原來我是聽著沉老師的歌長大的！”</p>
他感慨了一句。</p>
沉落雁聽了之後，忍不住露出咬牙切齒的表情。</p>
接下來，張弛拿出手機，查了查。</p>
而後發現，在沉落雁的作品欄之中，確實有很多很多的……兒歌！</p>
而讓張弛忍俊不禁的是……在那些歌的MV之中，沉落雁大多是塗著腮紅、梳著羊角辮的小蘿莉的形象。</p>
看到張弛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捧著手機傻笑，沉落雁的腦門上盡是黑線。</p>
因為他的手機裏播放的全是自己小時候演唱兒歌時的MV。</p>
這一刻，沉落雁尷尬得直想用腳趾頭摳出一個三室一廳，然後整個人都躲進去。</p>
黑曆史啊！</p>
這絕對是黑曆史！</p>
能碰到這種痛宰狗大戶的機會，張弛自然不會放過。</p>
他擲地有聲地說道：“我不管你們在別的選手身上耍什麽手段，但是之後的比賽，在我這裏，我不允許出現任何的黑幕。”</p>
“還有你們的王牌綜藝訪談類節目【有話說話】，我要上一期！”</p>
“最後，過段時間，有一部我主演的網劇要上映，我的要求不高，連續三天，我要在黃金時間投放一條宣傳廣告。”</p>
張弛覺得，自己的這三個條件，開的還是挺有水平的。</p>
東海衛視絕對都能做得到，關鍵就是他們是否願意付出這個代價。</p>
第一個條件是最簡單的，這點，胡永傑幾乎可以直接答應下來。</p>
經過這次的事件之後，接下來的比賽，他本就準備要好好整飭一番節目紀律。</p>
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肯定是要杜絕的，至少不能沾染到張弛的身上。</p>
否則的話，對方是真的要炸毛了。</p>
至於【有話說話】，從現在來看，還是有點難度的，畢竟張弛的身份隻是周冠。</p>
如果能夠更進一步，比如進入全國五強，咖位應該就夠了，問題應該就不大了。</p>
至於最後一條，那就不是他能夠做主的了。</p>
黃金時段的廣告可是電視台最主要的收入來源，裏麵的利益牽扯甚大。</p>
這個，必須等肖台長來了，讓他自己做主。</p>
“你所說的三個條件，我隻能答應你第一個。另外兩個，必須等肖台長來，由他做主，到時候，我會將你們的條件告知於他。”</p>
胡永傑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實際情況。</p>
說罷，他又把目光凝聚到了沉落雁的身上。</p>
沉落雁陷入了沉思中，片刻後，她開口道：“三個條件。第一，通告費直接翻倍。”</p>
“第二，告訴我，是雷霆娛樂的誰在背後捅我的刀子？”</p>
“當然這點其實你不說，我也能調查得出來。”</p>
“最後一點，也算是一次共贏的合作機會，下周四，有我的演唱會，我希望，你們東海電視台的音樂頻道可以全程直播。”</p>
至於衛視直播，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沉落雁根本就沒提這個條件。</p>
因為她知道，提了也沒有用。</p>
至於演唱會是第三方承包的，這點，相信隻要她去打個招呼，對方應該不會介意多一個播出方，多一份收入。</p>
你們不是說，我給張弛走後門嗎？</p>
現在就讓你們看看，以張弛的實力是否需要走後門。</p>
而且還是通過東海衛視的渠道播放出去的。</p>
如果對方真的答應這些條件，張弛和沉落雁也不介意揭過這件事情，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p>
當然到時候狗仔王、狗眼他們是不是會曝光，那就不是張弛能做主的了。</p>
張弛在心中這般無良地想道。</p>
說是四十分鍾左右，實際上半個小時之後，肖台長就到了。</p>
那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麵白無須，看起來和藹可親，類似鄰家大叔。</p>
當然，張弛很清楚，這隻是他的外在表現而已。</p>
能做到東海電視台台長的位置，對方怎麽可能“和藹可親”。</p>
‘叮，成功觸發文娛大偵探係統，發現曝光任務！’</p>
果然，並沒有出乎張弛的意料，在看到這個肖台長的第一時間，文娛大偵探係統便是被第一時間觸發了。</p>
這就是張弛主動要求跟過來的原因之所在。</p>
他要觸發這次的曝光任務。</p>
而答桉，其實他已經拿到手了。</p>
就是那龍國球迷剪輯師電腦之中的原始素材和原版的預告片。</p>
隻要把這些東西曝光出去，自己肯定就能完成這次的曝光任務，這就相當於帶著答桉找問題，這種幾乎等同於送上門的獎勵，張弛怎麽可能拒絕。</p>
不過欣喜歸欣喜，在看到這個笑麵佛的第一時間，張弛的表情卻是繃著的。</p>
呃，演戲必須演全套的，自己可是個專業的演員。</p>
“兩位好，鄙人肖庭弼，相信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就不多做贅述了。”肖庭弼坐下，他笑意不減，聲音頗為客氣道。</p>
“肖台長，貴台這次的這番操作，還真是充分說明了……什麽叫‘店大欺客’。”沉落雁也不和他客氣，聲音澹澹地刺了一句。</p>
能走到今天這個位子，她沉落雁也不是好相與的主，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怎麽可能視若無睹。</p>
“誤會，都是誤會。都是可以談的。”肖庭弼笑嗬嗬的，似乎並沒有把沉落雁的話放在心上。</p>
“肖台長，事到如今，說這些話，其實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張弛適時插嘴道：“說到底，你們也好，我們也罷，都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p>
“小友說的有道理！”肖庭弼認可地點了點頭。</p>
在這方麵，他和胡永傑的觀點是一致的。</p>
隻要能夠最大限度地保留這個節目，任何條件都是可以談的。</p>
“多的話，我們也不說了，剛剛，在你來之前，我們已經把條件亮了出來，胡製片非常清楚我們的訴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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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張弛繼續往下說道：“我們的訴求很簡單，那些條件，你們能答應，那我們就接著友好地合作下去。”</p>
“如果不能，那就素不奉陪了！”</p>
張弛的話說完，旁邊，沉落雁便是立刻附和地點了點頭。</p>
那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表明了……就是對張弛無條件信任，無限支持。</p>
話音落下，胡永傑就湊了過去，對著肖台長竊竊私語了一句。</p>
“兩位，容我們商量商量。”肖台長指了指咖啡廳的窗外。</p>
張弛毫不介意地擺了擺手。</p>
兩人一共提了六個條件，胡永傑確實需要一點時間向肖庭弼匯報一下。</p>
很快，胡永傑和肖庭弼就抬步離開了咖啡廳，去外麵對接商量了起來。</p>
咖啡廳內，看到這一幕，張弛忍不住想笑，“你說，會是什麽樣的一個結果？”</p>
沉落雁附和地笑了笑，“隻要他們還想把這個節目繼續製作下去，那麽，他們就沒得選。”</p>
約莫五分鍾左右之後，胡永傑和肖庭弼返回了咖啡廳，“兩位，剛剛，我們商量了一下，原則上，我們同意你們提出的大部分條件……除了……在衛視的黃金時間投放廣告這件事情。”</p>
掃視了兩人一眼，肖庭弼繼續往下說道：“我們可以免費為你們投放網劇宣傳廣告，甚至時間可以加長到一個星期，但是我們希望可以放在影視頻道。”</p>
最後，他還補充性地強調了一句，“放在影視頻道，針對性也更強。”</p>
“不可能！”聽了肖庭弼提出的替代方桉，張弛斬釘截鐵地說道：“不是我故意貶低，你們的影視頻道是什麽情況，你們自己心裏也有數。”</p>
“何必說這種湖弄人的話。”</p>
“時間我也不需要加長，就三天，不過必須是衛視的黃金時間。”</p>
最後，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在這一條上麵，雙方都做出了一定的妥協。</p>
廣告還是三天時間，也還是在衛視投放，不過時間換成了非黃金時間，而是放在了晚上十點半之後的次黃金時間。</p>
……</p>
“我們這樣，會不會有點敷衍了？”</p>
“我擔心，雷霆娛樂……”</p>
看到張弛和沉落雁離開，胡永傑開口。</p>
他雖然沒有把話說完，不過意思卻是已經表達得十分明顯了。</p>
他們一邊和雷霆娛樂交易，一邊又為沉落雁與張弛開方便之門。</p>
這不是敷衍又是什麽？</p>
就怕雷霆娛樂得知消息之後會有想法。</p>
他雖然沒有把這話說出口，不過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卻就是這個意思。</p>
“他們能有什麽想法？”</p>
“我們不是按照他們的想法來做了嗎？”</p>
肖庭弼發出了不疾不徐的聲音。</p>
“可是這樣的話，我們不是在腳踏兩隻船，左右搖擺嗎？”</p>
胡永傑有些疑惑不解。</p>
“我們什麽時候需要跟隨雷霆娛樂的態度了？”</p>
“記住，我們作為電視台，作為內容播出方，首先要考慮的永遠是自己的利益。”</p>
肖庭弼沒有絲毫避諱，繼續往下說道：“況且答應的事情，我們已經做到了，已經為雷霆娛樂創造了打壓沉落雁和張弛的環境。”</p>
“可是就這樣的環境，估計沒辦法徹底壓下沉落雁吧？”</p>
胡永傑依舊有些不解。</p>
至於張弛，則是完全被他給忽略了。</p>
在他看來，這個小人物，就是純粹的炮灰。</p>
這次的事件之後，還能不能在娛樂圈有立錐之地，都不清楚。</p>
“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p>
“我們可沒有答應幫雷霆娛樂徹底壓下沉落雁，我們答應的隻是修改後期剪輯。”</p>
“現在，這點，我們已經做到了。”</p>
“至於之後他們能夠利用我們創造的條件壓製到什麽地步，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p>
“這和我們與沉落雁之間的交易沒有半毛錢關係。”</p>
“興許，對我們來說，還是一件好事。”</p>
“因為這個周末之後，隨著雷霆娛樂發動的輿論攻勢，沉落雁的身上肯定會出現很多的爭議。”</p>
“而爭議在這個時候便是意味著……”</p>
說到這裏，肖庭弼驀地頓住了，而後意味深長地看了胡永傑一眼。</p>
胡永傑也是立刻反應了過來，而後迅速接過了話茬，“意味著……熱度！”</p>
“有了熱度，【超級新歌聲】的成績才能起飛！”</p>
說到這裏，他的眼眸之中驀地射出一縷灼熱。</p>
“知道我為什麽默許雷霆娛樂的人在節目之中攪風攪雨嗎？”</p>
沒等胡永傑回答，肖庭弼便是繼續往下說道：“因為對於一個節目來說，平平順順可不一定就是好事。”</p>
“隻有出現波折，出現爭議，才更容易被人們記住。”</p>
“當然，你要記住，必須把握其中的度，不能讓它脫離自己的掌控。”</p>
……</p>
“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是想要簽下你的……”回去的路上，沉落雁突然開口。</p>
張弛微微側目，“怎麽，想法有所動搖了？”</p>
“是的！”</p>
沉落雁沒有避諱，“確實有所動搖了。”</p>
“感覺，我的小工作室有點兜不住你了。”</p>
“所以，這會兒，其實我更建議，你去簽約個大平台。”</p>
“餘音還是挺有人情味的一個公司。”</p>
“如果你有想法，我會為你推薦。”</p>
張弛想了想，而後給出了一個認真的回複，“等這次【超級新歌聲】的錄製結束之後吧。”</p>
“就算要簽大公司、大平台，也得等我有了一定的資本。”</p>
“否則，這會兒，價值沒有打出來，他們也開不出什麽讓我滿意的條件。”</p>
“或者，到時候，我也能積累到一定的力量，和你一樣，擁有更多談判資本的力量。”</p>
張弛這話說得頗為自信，實際上，他也有這樣的資本。</p>
對此，沉落雁則是認同地點了點頭。</p>
不過為了避免這小子得意忘形，她還是提醒了一句，“想要擁有和我一樣的資本，可沒那麽容易，你知道，我積累到現在的地位，花了多少時間？”</p>
“我們雁子姐可是十歲就出道了。”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插不上嘴的小桃子終於逮住了機會，開口炫耀了起來。</p>
“十歲？”</p>
“那不是已經出道二十年了？！”</p>
張弛聞言，臉上露出一絲錯愕的表情。</p>
沉落雁聽了這話，傲嬌地昂了昂下巴。</p>
她剛想吹噓一下自己的資曆，不過張弛的下一句話卻是讓她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來。</p>
“那個時候，我才五歲！”</p>
呃……</p>
沉落雁的臉色迅速黑了下來。</p>
什麽意思？</p>
嫌棄我老唄！</p>
“原來我是聽著沉老師的歌長大的！”</p>
他感慨了一句。</p>
沉落雁聽了之後，忍不住露出咬牙切齒的表情。</p>
接下來，張弛拿出手機，查了查。</p>
而後發現，在沉落雁的作品欄之中，確實有很多很多的……兒歌！</p>
而讓張弛忍俊不禁的是……在那些歌的MV之中，沉落雁大多是塗著腮紅、梳著羊角辮的小蘿莉的形象。</p>
看到張弛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捧著手機傻笑，沉落雁的腦門上盡是黑線。</p>
因為他的手機裏播放的全是自己小時候演唱兒歌時的MV。</p>
這一刻，沉落雁尷尬得直想用腳趾頭摳出一個三室一廳，然後整個人都躲進去。</p>
黑曆史啊！</p>
這絕對是黑曆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