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胥向姑娘拱了拱手道:“姑娘我走了。“他想逃走。但姑娘目光仍然悻悻的。胡子胥解釋道:“此番樓上發生的事,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知道,也不會壞了姑娘的清譽。望姑娘釋懷為好。“


    不等姑娘開口,胡子胥身子一閃出了浴室。


    “咳……你……“


    胡子胥出了浴室,姑娘才象想起了什麽,下意識地揚起小手,象是要把胡子胥抓住。


    胡子胥實際上聽到了姑娘“咳……你……“的叫聲,但他並沒有回頭,給姑娘一個鋼砣背影,女人真是麻煩,沒完沒了了。


    胡子胥三步速度縮至了兩步,可謂瞬移至了姑娘寢室的窗台邊,將窗子打開一條縫,向外望去,官兵已全部撤去了。胡子胥將窗戶全部打開,準備縱躍而出。


    那姑娘此時緊跟胡子胥到了自己的房門口,她又開口打招呼道:“咳……你……“


    回答她的是縱身一躍,姑娘臉頓時澀澀的。


    女人真是難纏,這就象胡子胥飄在空中的回答一樣。


    姑娘對著已身在半空的胡子胥的背影,補救似地忙喊道:“你叫什麽名字?“


    “胡胥……“


    胡子胥用上勁夫回答她,就象扔一個甩炮一樣,聲音直到姑娘耳邊才炸響,音響人蹤跡已渺。


    “胡胥……“


    姑娘站在窗口念道,望著空蕩蕩的麵前,感覺就象做了一個夢一樣。此時一身白裙的她,站在窗口宛如欲乘風而去的仙子。姑娘記得自從她換了衣服胡子胥都沒有好好看過她一眼。姑娘的額頭有一條經脈呈銀色,武學行家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是一條天生的冰魄武脈。


    胡子胥逃到大街上,才發現不知何時到處都貼滿了緝拿自己的水印圖本,看來官府要自己無處可逃。胡子胥隻好找了一間廢棄的房子,躲在裏麵想怎麽辦。得趕快逃出這個國家,回到自己的故鄉。根據胡胥的記憶,知道他的故鄉在此國的西南方向,距離此地還有數千裏路。


    反正也是歇著,胡子胥將沙裏鼠的儲物手鐲取了出來,裏麵藏滿了東西,他還沒有好好看過。裏麵除了沙漠裏各種動物的毛皮,看來是拿去換錢的,一些他叫不出名的寶石及蟲卵外,還有一些小冊子。胡子胥前世是被書砸死的,所以對書籍有天生的排斥感,他今生對物更加親近。他將那些不日毛的東西都看過了,估計了價值後,才伸手拿起了那些小冊子。他嘴裏念著,《五行土遁術》、《飲血日記》、《地煞刀》、《易形術》,他奶奶的,看到這兒,胡子胥不由破口罵了起來,這齷齪不堪的家夥,還經常假變各種類型的人飲人血。真是一個罪該萬死的惡魔。


    “不知道有沒有女人被他騙過,飲過血,“胡子胥望著屋頂擔憂地喃喃自語道。


    胡子胥著重看《易形術》,他的臉像已為這座城的所有人所識,他希望從中找到一點擺脫窘境的線索。


    “不知道這易形術我學得會沒有?“胡子胥看完《易形術》掩卷語道,他隻在夢境裏練過武,對於在現實中學東西他沒有經曆過,心裏一點譜也沒有。


    正當他默誦著一個易形口訣,心念一動之下,在他的聖王武脈作用下,隻聽骨骼哢哢的一陣響,他身體開始變高,臉胛也開始變化,最後變成了一個狹刀臉,手腳奇長的人。由於對原來麵貌的極度恐懼,他的臉變得甚至有點過份,看上去就象一個木偶安了一雙眼睛,衣服到了肚臍眼上,褲褪到了膝蓋上,看上去非常滑稽。這形變定了就不能修正,他也就隻能這樣了。


    走到大街上,大家看他就象漫畫裏走出來的人,有一個小孩甚至走上來摸了他一下,然後跑開向大家喊:“是活的!“他以為胡子胥是誰放到大街上會行走的木製傀儡。


    胡子胥又走了一陣,忽聽“哈“的一聲歡叫:“耍蛇人,終於找到你了。“接著兩個人衝了上來一左一右架住了胡子胥的胳膊道,“我們家族今天有個侄輩結婚,請你去表演魔術。“


    他們把胡子胥當作耍蛇人了。


    胡子胥忙不迭解釋道:“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會表演魔術。“但是兩個人笑容燦爛地擁著他就往前直走:“你別謙虛了,誰不知道你最擅長的是帽子裏變蛇出來,走,去給我們表演一個,紅包不會少你。“兩人根本不聽解釋,就一口咬定胡子胥是耍蛇人。


    他們擁著胡子胥就象簇擁著一個著名笑星一樣,笑星還沒有開口,他們一邊廂已樂得幾乎要癱瘓了。


    胡子胥也不好使出千斤墜一類的功夫拒絕前行,結果兩人將他一步一拄擁進了一個院子。


    這裏人頭攢動,一派喜氣洋洋。


    簇擁胡子胥的兩人剛一進院子便扯開嗓門大喊:“表演藝術家來了,今天讓大家樂個夠。“弄得胡子胥恨不能找一個地縫鑽進去,這也太讓人難為情了。


    大家歡叫起來:“來一個,來一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胡子胥被弄到了最前麵,給逼得滿臉通紅,連脖根都紅了,象猴子一樣抓耳撓腮,大家給逗得哄地就笑了。認為真是一個天才的表演家。


    胡子胥最後尷尬地站在那兒,手也不知道往哪裏放,腳也不知道往哪擱。但大家都認為他這也是在表演,他的一舉一動都透著滑稽的味道。


    人群歡呼道:“表演一個帽子變蛇。“他們以為胡子胥在賣關子,表演點小玩意兒罷了,不肯把自己最拿手的節目拿出來。新郎善解人意,適時地遞上了一個紅包和一頂帽子。


    胡子胥差點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在舞台上。逼雞公下蛋,還別說說來就來他還真覺得屁股後麵有一團氣,隻聽卟的一聲,他的褲子爛了,不知道是屁衝爛的,還是繃爛的,應該是繃爛的。胡子胥急忙雙手捂住屁股,狼狽地逃下了舞台。


    大家笑得前仰後合,有的眼淚都笑出來了,認為這人真的太搞笑了。正當胡子胥在那兒無地自容,新郎笑吟吟地捧著一個托盤盛著一個大紅包走到了他麵前:“大師表演得太好了,把大家逗得這麽高興。帽子變蛇不表演也罷,你的表演已夠精彩了,這點酬金請笑納。“


    新郎神色真誠,一點以為胡子胥在那兒出洋相丟人的意思都沒有,而是認為這是他精心編製的節目。


    要說,他這副形象也真是太占便宜了。


    酬金還不拿,傻逼還差不多,胡子胥假裝客套了幾句,然後一把就將紅包抓了過來,裏麵厚厚的,胡子胥放進兜裏,臉上不由自主地笑了。


    胡子胥雙手捂著屁股褲子開裂的地方,在大家的哄笑中,狼狽地逃離了院子。


    在外麵,他在心裏對自己說,這形象不好,太容易惹人注意了。得重新易過,他去買了一套衣服,然後找了一個安全地方。等他再次出現,他已是一位風流倜儻的公子哥了。


    胡子胥朝城門快步走去,他想盡快離開這座城市。


    嗖一一


    忽然一道利刃之光從後麵朝他腦袋劈來,胡子胥心中大罵他姥姥的,我都易過形了,這又招誰惹誰了,暗算我。


    他身子邁出一步,不多不少剛好把刀讓過。他頭也不回,心存但願這個人看錯了人之想,閃這一刀,他也是裝著移步看街邊的貨攤躲過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出事出怕了,他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他奶奶的,還躲過了。“身後傳來了不斷的穢語。


    胡子胥還是不回頭,裝著什麽也不知道。


    他加快了腳步,隻往人多的地方鑽。


    又是嗖的一聲,那刀象是長了眼睛,在人頭攢動的人群中也能對胡子胥進行點殺。用刀可謂精準,刀法業已出神入化。胡子胥判斷出此人是武學宗師境界。他側身插進了一個人縫中向前擠,堪堪又躲過了這次襲擊。這一切都是顯得那麽自然,不著痕跡,就象巧合一樣。


    這人刀雖劈空了,刀卻沒有傷到旁邊的人。閃電般劈來,又螢火蟲般一閃又收回去了。讓人以為那不是一把刀,而是一個收發由心的溜溜球。


    胡子胥有點奇怪後麵有人拿刀砍自己,後麵的人群怎麽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仍然沒有回頭,心裏已罵開鍋了,他奶奶的,當縮頭烏龜,還追著殺還沒完沒了了。當初不回頭隻是想息事寧人,現在知道明明針對自己不回頭,他是裝逼了,他的手伸進了衣服裏,悄悄抓住了藏在裏麵的靈兵刀柄。他邁開大步朝一條僻巷走去。


    果如他所料,他剛踏入僻巷,隻聽嗖的一聲,那刀又從後麵來了。


    胡子胥罵道:“操你xx,不見棺材不落淚。“他轉身一刀劈出,他刀後發卻先至,隻聽砰地一聲,虛空中的一個地方發出一聲響,一個人從虛空裏跌了下來。原來此人一直躲在一個隱身法寶裏對胡子胥刺殺。


    雖是同一境界但他遠非胡子胥對手,胡子胥上去對他太陽穴就是一拳,他不問他為什麽刺殺他,隻在意他身上帶來了什麽東西。此人挨了一拳,猶掙紮著說了一句:“原來不是你!“便昏了過去,顯然他認錯人了,眼神之中懊悔之意難以形容,手還下意識地捂了一下口袋。


    他知道這一下他的一身寶貝將損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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