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爾夫球場談事還是有好處的,高端球場一般屬於會員製鄉村俱樂部之類的機構,想進去光靠有錢買票還不行,能擋住記者和一些別有目地的人。


    約在這裏不像飯店那種地方目的性明顯,別人不一定會聯想到具體是誰在和誰聚會,非室內空間,地方大,視野開闊,可以部分杜絕監控或者偷聽。同時也非常方便密談,想和誰聊,湊到一起邊走邊聊著,不想聊了,把球打遠然後告罪走人,能很大限度避免直接拒絕的尷尬。


    而且步行距離大,空氣新鮮,景色不錯,還能和貴族運動沾點邊,也難怪有些功成名就的黑人冒著被黑人群體指指點點的風險也要經常玩了,雖然現在這項運動在米國已經非常普及了,大眾球場一般白領家庭經常玩玩負擔也不大。


    “維克,那我們說好了?”當然,宋亞玩隻有抱著極大目地性的時候才會玩這個,防彈奔馳駛入鄉村俱樂部,他對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維克麥基問道。


    光頭壯漢維克麥基回頭看了眼宋亞,又看了眼他身邊穿著漂亮長裙的女兒卡茜蒂,“你做好你該做的,我這絕對不會有問題。”


    “ok。”


    宋亞下車,回身伸出手,很紳士地把卡茜蒂也攙下來,老麥克去打開後備箱,門口的球童過來幫忙從裏麵拿出球杆袋,兩個。


    卡茜蒂笑得非常開心,她主動挽住宋亞的手,“很高興你和爸爸能化解以前的矛盾。”


    “我們沒什麽大過節。”宋亞回頭看了眼車裏的維克,對方正惡狠狠地朝自己做著‘離她遠點’的口型。


    他已經抄了很久的車牌了,相對以前在衝鋒隊的風光來說完全是跌落到了塵土裏,自己借口讓卡茜蒂陪著來才好跟彼得弗洛克開口,他沒考慮多久就同意了,現在這副做派無非是死撐著麵子罷了。


    “這邊請……”


    門口一位穿著禮服的白人侍應在宋亞朝他晃了晃哈裏斯銀行的頂級信用卡後,立刻彬彬有禮地在前麵引路。這張卡是年初哈裏斯銀行送過來的,有了它能自由出入中西部的很多高端場所,並享受相關貴賓服務。


    宋亞察覺到乖乖女在左顧右盼,而且走路有點端著,“別緊張,就當在自己家裏,無論多高端的場所都是做生意的。”


    “嗬嗬,我從沒來過這種地方。”卡茜蒂聽話地把身體放鬆,這時候有位貴婦打扮的年輕女人擦身而過,她朝卡茜蒂上上下下打量了兩眼,然後掛著不知含義的微笑朝宋亞丟了個媚眼。


    她立刻又自卑起來了,女人走遠後立刻低頭開始檢查自己的裙子。


    “別看了,那種女人是來吊有錢凱子的,一般沒人會穿成這樣來鄉村俱樂部。”


    宋亞現在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一類了,對那種女人一眼就能看穿,“裙子很襯你。”


    “謝謝,這是我最貴的一件了。”卡茜蒂說。


    “我一年多前還穿著二手衣服去sbk紐約總部大樓呢。”


    宋亞看那條有著很鮮明格子元素的裙子,好像是巴寶莉?維克以前的警探收入給家裏女孩買幾件奢侈品還是能做得到的,特別是米國的大牌奢侈品店有時候打折打得非常凶。


    “有才華的人別人不會在意他穿什麽。”卡茜蒂說道。


    “沒有的事。”宋亞摟住她的腰,“回頭我讓葉列莫夫給你準備一筆置裝費。”


    “不用了,我不是菲姬那種簽約歌手,而且隻是在你公司做假期兼職。”


    “公司是我的。”


    宋亞和她跟著服務人員到更衣室,換好衣服和鞋,去見彼得弗洛克。


    地方是彼得弗洛克挑的,雙方很快碰上了麵,他還帶著一位商人朋友,不過應該沒什麽特別的目地。


    四人陸續開球,宋亞和對方很快獲得了單獨聊天的機會。


    “所以那是維克的女兒咯?”彼得看著卡茜蒂的背影問道。


    “是的。”這也是宋亞帶她來的原因,不然實在不好開口提敏感的警局人事調動。


    “維克是個很盡職的警察,他離開以後,黑幫們都對反毒品及反有組織犯罪特別小組失去了敬畏。”彼得說道。


    “我聽說對他的調查已經結束了?沒有確鑿證據能證明他殺害了同事不是嗎?”宋亞借機提道:“我不相信他是幹那種事的人。”


    彼得掃了他一眼,“我想也是,調查結論不會騙人。”


    宋亞本打算對方會借機暗示點什麽要求,沒想到彼得似乎和自己的想法一致,確實,以前維克就幫他在幹髒活,某種方麵來說,和他的關係肯定比自己親密。


    一場高爾夫球打完,他和卡茜蒂回到更衣室,女孩身上出了很多汗,球衣貼在身上,鼓鼓囊囊的胸脯,筆直的大長腿,特別青春可人。


    或者說可口?


    “你的高爾夫球打得比我好多了,在哪學的?”宋亞直勾勾地盯著她。


    “以前參加過學校的高爾夫球社團。”


    乖乖女小心往四周張望了下,然後大大方方地雙手交叉,抓住球衣下擺一把脫掉,“熱死了。”她說。


    兩人去更衣室的淋浴間裏衝了個澡,然後換回衣服一同離開。


    彼得具體怎麽操作的宋亞不知道,但是三月九號晚上維克麥基已經脫掉了製服,穿著便裝,警探的大金屬盾徽吊在脖子,和手下們又重新出現在了南城的社區街道上,像野豬一樣橫衝直撞。


    老麥克把車停到了弗蘭克家不遠處一個路燈壞掉的巷口。


    “讓他站穩。”


    車裏的宋亞看到維克正下令讓他的兩個手下一人一邊,抓著弗蘭克的雙臂,撐著這個老無賴直往下出溜的身體。


    “你,知道壞了什麽規矩嗎?嗯?我們之前有過什麽約定!?”


    維克梗著粗脖子,在弗蘭克的耳邊大吼,“你m-fxxk是不是以為我回不來了?嗯?”


    “怎麽可能,維克,我一直在為你祈禱。”弗蘭克牙尖嘴利,“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嘭’地一聲,維克一記勾拳打在弗蘭克肋部。


    弗蘭克立刻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身體弓成了蝦米的形狀。


    “扶住了。”維克再來一拳,把弗蘭克的臉像沙包一樣打得朝一邊擺去,一記血箭彪了出來,還甩出來兩顆牙。


    “你想起來了嗎?弗蘭克!”維克再度湊到他耳邊大吼。


    “別打了,我知道你指的是什麽……”弗蘭克求饒,“我會離他們一家遠遠的。”


    維克一記上勾拳,“不行,我覺得你m-fxxk記性不好!”


    “老丈人你下手可真狠啊……”


    宋亞看著都疼,不過終於放下了心,對老麥克說道:“開車吧,明天我還得趕去洛杉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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