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五車!你說你老師的名字叫富五車”


    許墨那一雙死氣沉沉的死魚眼慢慢的睜大,雙手死死抓著方胥的肩膀,因為力氣太大讓都讓方胥感覺自己的肩膀差點被捏碎了。


    “老師!”方胥眉頭一皺輕聲的道:“你先別激動,把手拿開好吧!”


    被方胥這麽一說,許墨連忙鬆開雙訕訕一笑,旋即又神態緊急的問道:“方胥,富……五車在你們的學校任教?”


    方胥點點頭,他看的出來許墨和富老師之間或許有很大的淵源。但至於為什麽富老師臨走前沒有對方胥說他與許墨的關係,可能有更深層次的含義。


    “難道是怕我對許墨產生依賴?”這個想法剛在方胥的腦海閃現出,就被他否決了,因為他根本不是那種會對他人產生依賴的人,而富老師更加的了解。


    “富五車,富五車!”短短一分鍾的時間內,富老師的名字就在許墨的口中重複出現了好幾次,“學富五車啊,當年富五車的英姿我至今都沒有忘記,隻可惜今日他竟然淪落至此!”


    許墨的口中透著濃濃的可惜。


    透過許墨的話,方胥問道一絲可疑的味道。就連許墨對富老師也推崇備至,而且許墨最後說那句淪落至此,怎麽聽都感覺很可惜。仿佛是一個天才,戰爭學院的新星在最如日中天的時候,忽然墜落,從此一蹶不振。


    方胥是了解富老師的,若不是有重大的打擊,富老師不可能會一蹶不振,許墨口中的淪落是根本不會發生在富老師的身上的。


    “老師,請問您和富老師是朋友關係嗎?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看您的樣子對於富老師的遭遇很是同情,也難以置信,難道其中有什麽隱情?”方胥語速極快,顯然有些緊張,這隻有對自己親人才會流露出如此態度。而他無疑將富老師當做了自己的親人。


    許墨微微抬頭,愣愣出神。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看著方胥那棱角分明的臉龐神情有些苦澀,“朋友?不,當時我隻是作為他身後的一位追隨者,默默無名的追隨者,他或許都不知道我的名字,也可能記不清楚當年在遺留者的手中救下了我!”


    方胥恍然,原來這是富老師對許墨有著救命之恩,難怪許墨在聽到富老師的名聲後會如此激動。


    “自從那一次,我退居後方,無法跟在他身後,但是他的英姿一直烙印在我的腦海中,在敵軍之中進退自如,那種瀟灑和實力讓我至今都為止歎服。”說道這裏,許墨頓了頓,原本激昂的語調也逐漸變得低沉,“然而就在他最如日中天的時候,每個人都認為他將是第一軍團將軍的繼承者時,居然爆出他與遺留者的女子相愛,而且為了這名遺留者不惜對同伴大打出手。”


    這句話如果從別人口中說出,方胥或許一點都不會相信,但是從許墨口中說著,他不得不信。


    方胥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崇拜的老師竟然和遺留者相愛了,而且還……


    “最終他的下場你應該可以猜到,這件事情鬧得很大,很快他就從前線調了下來,沒過多時他竟然被送上了軍事法庭。當時我也在場,我現在依舊記得站在法庭中央的那個滿臉死寂落寞的男人,我真的不敢相信那是他。”


    聽著許墨的話,雖然方胥沒有親眼所見但心中也不禁為此大慟,到底富老師經曆了什麽才會變得如此?


    這不僅僅是方胥想問的,同樣也是許墨想問的。


    許墨還記得當時軍事法庭的宣判,剝脫了富五車的軍籍和戰爭學院學生的學籍,他所有的軍功用來抵消他所犯下的過錯。


    “難道僅僅是因為和遺留者相愛就會受到如此嚴重的處罰?”方胥在感到憤怒的同時也有疑惑,軍事法庭對富五車的宣判顯得疑點重重。


    “我也有懷疑過,也私下搜尋過證據,可是在大是大非前,一切都顯得那麽的無力!”許墨頹然,或許就從那一刻他才變成如今這般頹廢的模樣,他心中的英雄、偶像竟然以這種方式落幕,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大是大非?何為大是大非?我隻想問一下,富老師當年為聯邦做了這麽大的貢獻,難道就因為和一位遺留者的女子相愛,就被剝奪了軍籍和學籍,而且抹除了富老師所有的功績。”方胥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然而許墨去沒有攔著他,隻是由著他發泄情緒。“許墨老師,難道那些所謂的大是大非就能掩蓋事情的真相,我不相信承認軍事法庭對富老師的判決,我會替富老師搜集證據的。我會為富老師找回屬於他的公道的。”


    許墨看著方胥的背影,一時間眼睛竟然有些模糊了,他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那時候的自己不也是和方胥一樣。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意識到這件事錯綜複雜,牽扯到了很多人,其中不乏聯邦高層。


    而這些人都是他無法去觸碰撼動的,最後他退縮了。以至於這些年他都活在自責中,自責自己的軟弱無能。


    “富學長收了一個好學生,遇到困難來找我,我會提供最大的幫助。希望你能夠堅持下去,替富學長討回一個公道吧!”許墨長長歎了一口氣,眼中的落寞和自責也消逝了幾分。


    許墨說了一聲感謝,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虛情假意。可無論如何能夠得到許墨的幫助,對他以後的調查也是非常有好處的。


    在他們兩人聊天結束的時候,徐靜雅等人一百公裏的懲罰也終於完成了,他們狼狽無比,每個人都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而林小蝶和宇狄在跑完後都直接昏倒。


    最後還是許墨派人將他們幾人抬回各自的宿舍。


    夜晚,方胥坐在床上還在思索著富老師的事情,尋思著從那個地方下手。之前他也查過有關富老師的信息,可是要麽被刪除了要麽就被屏蔽了,饒是他聯係暗影組織,讓其查一下富五車的信息,結果暗影組織隻給了富五車在宣判之後的全部消息,而這些消息方胥都知道。


    方胥也想過親自去問富老師,可仔細考慮後覺得這樣做很不妥,同時也覺得無法從富老師嘴中問出什麽話來。


    “嗯?方胥……方胥,你丫的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凱撒醒來看到方胥的第一眼,很是激動。


    在一百倍重力下能夠奔跑如飛,其真實實力難以想象。


    方胥收起糟糕的情緒看著凱撒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由想到:“凱撒,你怎麽越來越宇狄了。”


    凱撒怪叫一聲佯怒道:“喂,方胥不帶這麽罵人的啊。不要扯開話題,你還沒有說你的真是實力呢?”


    “我的真實實力?”方胥從床上跳下來,站在凱撒的麵前道:“你估計一下我的實力如何?”


    凱撒搖搖頭道:“我怎麽估計,你小子隱藏的這麽深,就算剛剛到突破c級下等,想必你的真實實力肯定不止這麽簡單。”


    “嘛,你說的不錯!”方胥摸著下巴帶著疑問的語氣道:“或許再遇到那頭遺留者,我能夠一拳將其打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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