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遂的聲音,獅子頭人身魔族和步平齊齊停了下來。


    獅子頭人身魔族撓了撓鼻子,右手在身前劃了半圈,對張遂彎腰行禮


    步平轉過身,凶神惡煞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道:“師兄,你醒了?”


    張遂笑著點了點頭,指著步平道:“練功練得這麽辛苦,滿身都是汗!”


    步平苦澀一笑,正要開口說些什麽,遠處,突然傳來密集的鼓聲。


    獅子頭人身魔族拔腿就跑。


    步平忙拽著他的胳膊,問道:“骨兄,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你不答應陪我練到天黑嗎?”


    獅子頭人身魔族一把拖著步平就繼續往前走,邊跑邊道:“這是決死一戰之鼓!凡是這鼓聲一響,說明我魔族連連大敗!這鼓聲原是——”


    獅子頭人身魔族的聲音越來越遠,不一會兒便聽不見。


    張遂站在原地發傻,敢情自己被忽視了,那個獅子頭人身魔族隻顧著步平,不管他了!


    霓裳哈哈大笑道:“主人,你被嫌棄了呢!”


    張遂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開啟心有靈犀,遠處,一聲嘶鳴,一道烈焰衝了過來,穩穩地停在張遂的身邊。


    是小野。


    張遂翻身上馬,摸了摸小野的鬃毛道:“還是你不會忘記我,你真是我親兄弟!走了,去前麵看看,魔族敗成什麽樣了?”


    小野噴了個響鼻,化作一道烈焰,眨眼間從原地消失。


    來到臨時小戰場處,隻見壓陣的一萬魔先鋒鐵騎前,簇擁著數千魔族士兵。


    此刻,這數千魔族,一個個摒住呼吸,目光凝視著臨時小戰場中央地帶。


    在那裏,一個穿著紅纓盔甲,手持紅纓槍,騎著血紅色的汗血寶馬的護國東軍青年正和一個穿著一身鐵甲,騎著一匹黑色戰馬,蛇頭人身魔族戰在了一起。


    張遂認得,這個護國東軍青年,正是上午會戰時,在護國東軍前方領隊的那名將士。


    護國東軍青年和蛇頭人身魔族對抗,似乎顯得有些力有未逮。


    在魔族的高台上,鼓聲越來越密集。


    蛇頭人身魔族手持著一雙鐵鐧,連砸帶砍。


    護國東軍青年手中的紅纓槍舞得密不透風,卻被蛇頭人身魔族攻擊得連連後退。


    突然,蛇頭人身魔族一鐵鐧掃在護國東軍青年的腹部,護國東軍青年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停止舞動紅纓槍,一拉韁繩,騎著汗血寶馬掉頭就跑!


    獅頭人身魔族見狀,氣勢大漲,縱馬追了上去。


    兩人一逃一追。


    黑色戰馬的速度比汗血寶馬的速度還要快些,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在十個呼吸的時間裏,黑色戰馬終於追到汗血寶馬身後,蛇頭人身魔族咆哮著,舉起手中的一雙鐵鐧,朝著護國東軍青年的後腦勺就是砸了下去。


    看那架勢,被砸中的話,腦袋都要碎裂!


    數千魔族士兵齊齊發出興奮的吼叫聲。


    突然,隻見護國東軍青年右腳勾住馬鞍,向旁邊撲了出去,同時反手刺出一槍!


    紅纓槍帶著旋轉,從蛇頭人身魔族的胸口刺了過去,洞穿胸口!


    護國東軍青年握住紅纓槍槍柄的雙手微微一震,蛇頭人身魔族的屍體被甩飛出去一丈多遠,而後跌落在地麵上,發出“撲通”的一聲重響。


    蛇頭人身魔族至死手裏都握著一雙鐵鐧,手上保持著砸下去的姿勢,臉上依舊是一片勝利在即的喜悅。


    數千魔族士兵興奮的吼叫聲戛然而止,一個個猶如被掐住喉嚨的鴨子,艱難地咽著口水,目光呆滯地看著遠方死得不能再死的蛇頭人身魔族。


    護國東軍青年勾住馬鞍的右腳用力一蹬,倒向地麵的身體一躍而起,再次坐上汗血寶馬的馬鞍上。


    黑色戰馬仿佛感應到主人的死去,向前狂奔的速度驟降,而後小跑著,最後停了下來,茫然地看著四周。


    護國東軍青年雙腿一夾馬肚,汗血寶馬載著他奔向數千魔族,最後停在了距離魔族一百丈的位置。


    右手高高舉起紅纓槍,護國東軍青年怒吼道:“還有誰來!”


    數千魔族士兵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樣子,卻沒人敢真正上去。


    “十六個了!他已經連續殺了我們十六個勇士了!”


    “死在他手裏的大隊長都有七個了,我們這些人上去不是找死嗎?”


    “下午的會戰,我們魔族是徹底慘敗了,那個人類,實在是太厲害了!”


    “混賬,若是我天煞關的兀乎骨大隊長在,哪裏會怕區區一個人類?”


    “就是,上午兀乎骨大隊長率領我們,殺得護國東軍那是落花流水!”


    “都怪那個夜鶯大人的傳承者,若不是他將兀乎骨大隊長打暈,我們根本不會敗的!”


    “對啊,都怪他!”


    “我們找暗夜大人去,讓他懲罰夜鶯大人的傳承者!”


    張遂隻記得山河關的數百魔先鋒鐵騎要殺死三個活著的護國東軍士兵,至此之後,一切記憶便記不得了。


    此刻,聽著數千魔族說他打暈了兀乎骨大隊長,張遂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霓裳道:“主人,就是那個上午跑在最前麵,全身武裝,長得像女人的魔族!”


    張遂恍然,腦海裏出現一個拿著狼牙棒,騎著三級犀牛妖獸的魔族。


    喧鬧的數千魔族混亂成一片,遠處的護國東軍青年不屑地搖了搖頭。


    突然,眼角餘光瞥見數千魔族的角落裏,一個貓耳朵魔族青年騎著一匹怪異的大紅色戰馬,正在思索著什麽。


    護國東軍青年臉上露出喜色。


    上午,他親眼目睹了這個青年虐殺那個拿著狼牙棒的魔族青年的場景,也目睹了他力救護國東軍士兵的情形,對他心裏有著無盡的好感。


    最重要的是,他總覺得這個青年好生麵熟。


    此刻,見到他竟然已經清醒過來,而且看了自己的戰鬥,不由得有些高興地朝著他招了招手道:“喂,那位魔族的勇士,過來和我敘敘!”


    見護國東軍青年竟然和自己這邊的人打招呼說要敘敘,數千魔族士兵一個個憤怒地順著護國東軍青年的視線轉過頭。


    難道魔族裏麵出了叛徒?


    待看到視線的盡頭是誰之時,數千魔族士兵一個個頓時噤了聲!


    夜鶯的傳承者,上午差點將兀乎骨大隊長虐殺的化生魔!


    眾魔族士兵一想到自己剛才罵他的話,一個個低下頭,暗自抹著冷汗,祈禱著他沒有聽見。


    張遂正在努力回憶,試圖想起自己到底做了什麽,卻看見護國東軍青年正在向自己招手。


    雙腿一夾馬肚,小野狂奔了出去,載著張遂停在了護國東軍青年兩丈遠處。


    “你認識我?”張遂疑惑地打量了一下護國東軍青年。


    左手凝聚射日神弓,右手往腰間一抹,拿出一個箭袋掛在背上,張遂問道:“你是要我和戰一場?”


    護國東軍青年微微一愣,打量了下張遂,搖頭道:“你這個樣子是打不過我的,除非你化魔。”


    見張遂神情冰冷下來,護國東軍青年忙道:“我敬你是條漢子,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我馬上就要晉升為武王,你才是下級武宗。”


    “那你什麽意思?”張遂冷冷道。


    護國東軍青年笑道:“一來我不久前才聽說魔族有人類吞食魔族血液,墮落成魔族的事情,所以看了你今天和那個拿著狼牙棒的魔族戰鬥,就比較好奇。你心裏是向著我人族的,可為什麽要墮落成為魔族呢?”


    “二來嘛,我就是想問問,在你墮落成為魔族以前,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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