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夢的心裏是崩潰的。


    自己一個尋寶師,出師之後,那是相當地嚴格執行師傅對他的教導。


    平常不隨便得罪人,不和任何人一起組隊行動,不和人結仇結怨。


    唯一有一點小小的瑕疵,那就是改不了一點嗜好,在眾人麵前炫耀一下自己近段時間又收集到什麽寶物。


    除此之外,他並沒有任何違背師傅教導的地方。


    可是,今天怎麽就被人這麽平白無故抓了呢?


    看著將自己捆綁成球的藤蔓,看著六個魔族越來越靠近,踏夢欲哭無淚。


    “說吧,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狐媚臉上露出燦爛的笑意,朝踏夢拋了個媚眼,笑得花枝亂顫,道:“隊長今天的命令最讓奴家滿意了。小哥哥,我們來玩脫衣服的遊戲唄?”


    踏夢嫌棄地看了一眼狐媚,看向白素道:“跟你玩脫衣服的遊戲?別逗了,你連那個長得不男不女的都不如,跟你玩我多吃虧啊!”


    “你,你!”白素手中的軟鞭捏得咯咯作響。


    白露涵一邊右手拉住白素的手,防止他一怒之下真把踏夢殺了,一邊朝著狐媚嗬斥道:“快點,動手,施展媚術!”


    “媚術?”踏夢神情大為緊張,看了一眼狐媚,忙道:“別別別,我們好好談談,好好談談!”


    狐媚嬌笑了一聲,哪裏願意聽踏夢所說?


    一雙妖豔的眼睛散發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又如閨閣的待嫁少女惆悵一般,又如新婚之夜,嫵媚的新娘款款柔情。


    踏夢的眼睛登時有些迷茫起來。


    狐媚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看了一眼張遂道:“除了你,奴家再也沒有碰到過能夠逃出奴家媚術的人。”


    狐媚的話剛說完,一聲“叮”的聲音突然從踏夢的身體裏發出。


    踏夢迷茫的眼神瞬間清醒過來!


    而狐媚的臉色蒼白如紙,終於,兩個呼吸之後,忍耐不住,一口殷紅的鮮血從櫻桃小嘴流了出來。


    狐風狹長的眸子裏散發濃鬱的煞氣,右手成爪,一爪抓向踏夢的腦袋!


    看那架勢,竟然想要將踏夢斃於爪下!


    踏夢臉色慘白,全身被藤蔓束縛得一動不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爪子落在自己的腦袋上。


    “慢著!”白露涵懷裏多出一方木琴,隨著纖細如蔥的玉指掃在琴弦上,一條帶狀的波紋襲向踏夢的腦袋,和狐風的爪子轟擊在一起!


    狐風的爪子帶起一抹綠光,觸碰到白露涵的波紋,波紋向四周蔓延,像是要碎裂一般。


    眼看著綠光就要轟在踏夢的額頭,白露涵玉指再次掃在琴弦之上。


    第二條帶狀波紋轟擊在綠光之上,綠光湮滅於無。


    “狐風,你夠了!”白露涵見狐風還準備衝過去擊殺踏夢,玉指連連掃在木琴之上。


    和剛才的柔和的波紋不一樣,此刻的波紋,犬牙交錯,凶芒畢露!


    狐風見狀,右手爪子揚起攻向踏夢的綠光轉而攻向白露涵。


    狐風咬牙切齒道:“白露涵,別以為我打不過你!”


    “誰怕誰!”白素一根軟鞭頓時如毒蛇出擊,和波紋隱隱形成合圍之勢。


    “風哥哥,住手。”狐媚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朝著狐風喊道。


    狐風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怒,一絲無奈,綠光一閃而逝,沒入五指之間。


    白露涵和白素見狀,也紛紛收起木琴和軟鞭。


    眼看著一場針對自己的攻擊演變成了內鬥,踏夢隱隱有些激動,還想著趁機渾水摸魚,卻沒想到最後竟然又停了下來。


    踏夢轉過頭,看向身旁的張遂,道:“你真笨,你不知道剛才一起出手啊!”


    張遂戲謔道:“我出不出手和你們沒有能不能逃跑沒有多大關係。隻要我不同意,你依舊得困在這裏。”


    “大哥,你,你真是——”踏夢耷拉著腦袋,“幽怨”地看了一眼張遂,道:“得,算我踏夢今天栽在你手上。下次讓我碰到你,哼,不——”


    “你這樣說,是讓我斬草除根,不留禍患嗎?”張遂右手往腰間一抹,取出一支羽箭,走到踏夢麵前,箭頭朝著他的瞳孔就是紮了下去,一邊還叫喚道:“嘿嘿,我紮了,反正瞎了眼睛你也不會死。”


    見張遂手中的羽箭沒有一點停頓,踏夢瞳孔劇縮,忙叫道:“我說!我說!”


    白露涵向張遂點了點頭,臉上閃爍著殺意,道:“我魔族從不手軟,可也說話算話。你這次要是再不說出你能夠潛入到五級獅子妖獸的真正原因,我就讓張遂先刺瞎你的雙眼,然後斬斷你的四肢,最後將你身上塗滿蜂蜜,掛在大樹下風幹!”


    踏夢額頭直冒冷汗,如果真的被那樣處理了,那簡直就是生死不如了。


    “我不信任你們,人族和魔族畢竟世代為仇,誰知道你們會不會翻臉不認人?”踏夢咬牙道:“除非你們答應我一個要求,否則,我至死不說。反正這裏的人沒有哪個人有那件法寶!”


    白露涵強忍著怒氣,道:“你說說看。”


    “我身上有一種法器名叫縛靈紙,我取出一頁滴血認主,然後你讓他也滴一滴自己的精血在上麵,那麽,他的靈魂就受我影響。隻要我死亡,他就必死無疑。”踏夢指著狐風道:“隻要你們放我出去,那麽出去的時候,我就將縛靈紙的精血和我精血的聯係切斷,縛靈紙就全毫無用處。”


    狐風微微眯著眼睛,冷一字一句道:“你想死?”


    狐媚道:“大膽,如果你待會出了這裏不實行諾言我們怎麽辦?”


    “這個倒沒必要擔心,進來輪回之虛和出去輪回之虛不一樣,進來的時候隨機出現在任何一個地方,而出去的是時候,則都會出現在我原先消失的地方。”張遂開口道:“出去的時候,我們六個將他包圍在中間。我想他也沒有傻到妄圖衝破我們六人的攻擊。”


    “說得輕巧,既然如此,那你來!”狐風冷冷地看向張遂道。


    眾人頓時陷入了沉默。


    許久,白露涵看向踏夢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加一個要求,反正大家彼此都不信任。你將你身上三件最為寶貴的寶物交給我們,出去的時候,你切斷縛靈紙的聯係,我們將寶物一件一件還給你。”


    踏夢正要反對,白露涵厲聲嗬斥道:“不用再考慮了,你自己思量一下,是寶物重要還是你的人重要。如果你死了,你的那些寶物再多再貴重有什麽用?”


    踏夢閉上眼睛,而後睜開道:“好,我賭一次!”


    張遂右手五指一鬆,藤蔓沒入地底。


    踏夢雙手往腰間一抹,取出那塊中品天器板磚,一個鈴鐺還有一個羅盤。


    踏夢得意地介紹道:“中品天器板磚,下品天器金剛罩——。”


    說到羅盤,踏夢話語一頓,眼珠子一轉,暗暗道:“這尋寶儀可是我身家性命,不能給。萬一被他們扣住了,再回去向師傅討要,師傅非殺了我不可!”


    踏夢就要將羅盤收回去,笑道:“拿錯了,這個是指南針,不值錢,我換一件。”


    “不,就這一件。”張遂嘴角微微上揚,道:“指南針在黑暗森林那種看不到天上太陽的地方最有用,說是最寶貴不為過。”


    “不不不——”踏夢臉色一變,就要收回去。


    張遂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羅盤,在手裏把玩著,又對踏夢道:“趕快,拿出你的縛靈紙,滴血吧!”


    白露涵疑惑地打量了下張遂,一個羅盤要它幹嘛。


    不過,看張遂已經決定了的樣子,白露涵也不說破,對狐風道:“委屈你一次,這一次成功之後,我會向父親大人說明你此次的貢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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