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從居小曼和周言心的房間裏出來,感覺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虛脫狀態。


    活了二十多年,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戀愛,就這樣結束了。


    最後看了一眼房間裏,張遂很想衝進去和周言心說明白,挽回兩人之間的感情,卻又苦笑著。


    周言心說得並沒有錯。


    或者過去,還沒有從天神宗出來的時候,周言心問出這個問題,他會毫不猶疑選擇她,畢竟,周言心才是他的初戀。


    而現在,想著冷慕凝的笑容,還有她肚子裏那未出世的孩子。


    張遂雙手用力地搓了把臉,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


    客棧一樓,迦葉大師依舊在和宇文英縱對打著。


    張遂走下樓,正準備回柴房睡覺,程漢卿小跑著過來。


    張遂擺了擺手,讓他自己玩去,卻突然發現眼前人影一閃,直衝原先自己坐立的那桌木桌,請帖所在的位置。


    “請帖我拿走了!”一聲大笑,隻見一個袒胸露脯的青年和尚,左手拿著一壇烈酒,右手拍在桌子上。


    請帖從桌子上飛了起來,落入他的手中。


    將請帖貼身藏在腰間,青年和尚一邊仰頭喝酒,一邊踉踉蹌蹌地朝著客棧門口走去。


    青年和尚的突然闖入,還有他那蹣跚的步履,以及他奪走飛龍榜之戰邀請函,這三點加起來,頓時讓他成為眾矢之的。


    正在和伽葉大師對打的宇文英縱首先發怒。


    放棄了伽葉大師,宇文英縱回身一刀朝著客棧門口劈了出去!


    刀芒劃過客棧的門口,伴隨著一陣塵土環繞,無數的碎木落下,將客棧門口擋住!


    青年和尚腳步戛然而止,連連吐了幾口口水,回過頭,怒視著宇文英縱道:“好你個不要臉的,還知道搞偷襲!”


    宇文英縱冷笑道:“無心和尚,出家人的戒律對於你來說形同虛設了嗎?”


    “虛不虛設和你有什麽關係?”無心和尚摸了摸右手摸了摸光禿禿的頭頂,咒罵道:“傻*玩意,竟然管貧僧!”


    張遂詫異地看著無心和尚,這儼然看起來就像集市上的那些小流氓一般,酗酒,說髒話,動作粗鄙。


    再比較一下迦葉大師,完全就像正反麵一般。


    兩人年紀不大,舉止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讓人無論如何一下子也無法接受。


    程漢卿見張遂看著無心和尚發呆,笑道:“那個是哥哥,叫做伽葉大師;這個是無心和尚,做事全憑自身喜好,沒心沒肺,所以他們倆的師傅臨終前就給他娶了個‘無心’的法號。”


    “他們是親兄弟?”張遂問道。


    程漢卿戲謔道:“難以想象吧?同一個爹媽生的,長在同樣的環境下,竟然會是兩個極端。”


    張遂點了點頭,剛才極度失望的心情在這一刻竟然隱隱被眼前的兩個和尚吸引。


    宇文英縱見無心和尚拿走請帖,此刻竟然還對自己破口大罵,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禿驢,還我請帖!”


    一個旋風斬,宇文英縱在空中劇烈翻轉著,手中的偃月刀蕩起一條圓形刀芒,朝著無心和尚斬了下去!


    迦葉和尚見狀,身形一邊快速衝向無心和尚,一邊大喊道:“無心,住手!”


    張遂驚訝地看著迦葉和尚,動手的明明是宇文英縱,他為什麽讓無心和尚住手?


    程漢卿一臉興奮道:“完了,這個宇文英縱。”


    張遂快速地掃了一眼整間客棧,隻見眾人都是和程漢卿一般的神色。


    眼看著刀芒就要劈到無心,卻見無心麵容上劃過一絲殘忍的笑意,扔下酒壇,雙手成拳,朝著刀芒崩了過去!


    “吼!”


    兩條金龍從無心和尚的兩隻拳頭內衝出,迎上宇文英縱的圓形刀芒,如摧枯拉朽般將後者擊成了粉碎!


    金龍擊碎刀芒之後,去勢不變,朝著宇文英縱直撲而去!


    伽葉大師臉色慘白,衝向無心和尚的腳步一轉,撲向兩條金龍,卻見無心和尚突然發難,變拳為掌,一掌拍在伽葉大師的後背心!


    客棧內同時響起兩聲悶哼。


    宇文英縱被兩條金龍躥入身體,身體化作血雨紛飛,慘不忍睹!


    伽葉大師直接被拍擊在地上,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客棧裏死一般安靜,即使是被宇文英縱鮮血灑在身上的眾人,也都沒有出聲,隻是神色凝重地看著無心和尚。


    伽葉大師從地上踉踉蹌蹌地爬起來,看著宇文英縱的血r落得滿地都是,回過頭,滿臉憂傷地看了一眼無心和尚。


    轉過身,朝著宇文英縱的方向恭敬地雙手合十,迦葉和尚蹲下身體,將碎屍撿起來,用自己的袈裟小心翼翼地包裹住。


    張遂微微眯著眼睛,看著無心和尚一臉戲謔的表情,心裏沒來由地一陣厭惡。


    無心和尚掃視了一眼整個客棧,目光所及,眾人紛紛低下腦袋,甚至是程漢卿!


    看著程漢卿身旁,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男子直視著自己,眼睛裏絲毫不隱藏那份厭惡,無心和尚摸著腦袋,走了過去,對張遂道:“看不爽?感覺你的氣息不比我弱,應該也是武王了。要不我們打一架?你若打得過貧僧,是殺是剮悉聽尊便。若打不過,嘿嘿,小樣,你儲物腰帶裏所有的錢財統統交給貧僧。”


    程漢卿見狀,忙拉了下張遂的衣袖,道:“歲長居士,別答應,你打不過他!他凶悍異常,學習的功法更是赫赫有名的‘金龍聖爆玄功’!死在他雙拳下的武王沒有十個也有九個了。”


    無心和尚笑道:“喲嗬,不錯呢,施主,你竟然對貧僧知道得如此清楚!”


    迦葉大師此時抱著宇文英縱的殘肢斷臂,走過來拉了一把無心和尚的袖子,嗬斥道:“夠了沒有?你又殺人了!你這樣在玷汙我佛門清譽,死後永世不得超脫!”


    “那東西也就你信,別*我行不行?”無心和尚冷笑著推了一把迦葉大師,挑釁地看著張遂道:“來不來?看你這麽討厭貧僧,你贏了就能奪走貧僧的性命;你輸了也不過損失一些錢財,這是劃算的買賣!”


    張遂麵無表情道:“現在?”


    程漢卿臉色一變,就要拉張遂的袖子,卻見張遂道:“我贏了也不需要你的性命,你在宇文英縱的墳前磕滿一百個響頭,然後給伽葉大師上藥治療傷口,怎麽樣?”


    “你在惡心貧僧?”無心和尚臉色y冷道。


    “答不答應在你,你若沒有信心,不答應便是。”張遂朝伽葉大師抱了抱拳,轉身朝著柴房走去。


    “有意思,哈哈,就明天辰時,在這客棧外麵的空地上!”無心和尚踩著八字步,大踏步走出客棧,邊走邊道:“明天貧僧要拆了你胸前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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