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你沒事吧。”


    餘沛兒第一個伸出手,將我拉上了甲板。


    “沒事,隻是覺得自己的智商,被水母給碾壓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水,搖搖頭說到。


    “師父,水母不是沒有腦子的低等生物嗎?憑您的智慧,不應該吊打它們嗎?”


    朱洛榮這小子可以,不愧是我首席大弟子,吐槽功夫見長。


    我衝著他苦笑了一下,隨後一邊解釋水流的問題,一邊和眾人往前甲板走去。


    “呸。”


    被困在前甲板的梁馮友看見我們全都來了,鼓起腮幫子就吐了一口老痰。


    接著他針對老酒蟲大喊到:“老酒蟲,如果你還是個人,就不該和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混在一起!”


    被捆著還要來挑釁一下。


    老酒蟲剛剛冷靜下去的脾氣,一下子就被他挑起來了。


    “你看看人家老周,多識相,還知道戴罪立功,你再看看你,腦子缺根筋還是咋地?都當監下囚了,還不知道低調點。”


    說罷老酒蟲就一腳踹了過去。


    然而那梁馮友真是個狠人,張嘴迎向老酒蟲43碼的大鞋底板,死死的咬住了鞋子。


    “哎喲我去。老梁你這是魔怔了。”


    老酒蟲明顯被他嚇了一跳,趕忙手腳並用從其嘴裏奪回了鞋子。


    然後雙手開弓,給那梁馮友來了一招‘降龍十巴掌’,我都看見梁馮友的嘴角流血了。


    “老酒蟲,別管他了,快來幫忙。”


    餘沛兒喝止了老酒蟲,“步世仁這頭還忙著要下水呢。”


    老酒蟲揉了揉手腕,惡狠狠的瞪了梁馮友一眼,“你給我等著,回來我再好好收拾你。”


    也不知道那梁馮友是不是被扇暈了,低著頭靠著欄杆,不再說話。


    很快,我便再次下水。


    有了上次的經驗,餘沛兒不用我說,便通過‘屍音入腦’充當起了人肉定位。


    得益於此,我迅速在水下調整好姿勢,提前將‘朋友交易’夾在腋下。


    隨後停下與水流的抗爭,順勢出擊,雙腿微調角度,如同決鬥的騎士一般,飛也似的衝向了船尾。


    ‘朋友交易’上傳來的阻尼感,告訴我,有東西被我貫穿了!


    我連忙聯係餘沛兒,“死鬼1號,還有幾隻?”


    “我看看,還有3隻。”


    “很好,拉我上去,我們再來。”


    由於這三隻變異水母比較分散,我還有兩次失誤,所以直到重複五次下水,所有的水母才全部被我擊殺。


    它們纏繞住螺旋槳和舵葉的觸手,也隨著死亡鬆了開來。


    被我輕鬆的扯離了船體。


    “你沒事吧。”


    “師父,您太厲害了!”


    “哎喲我去,想不到,你有點本事啊,有我年輕時的風範。”


    “汪汪汪!”


    隨著我最後一次被拉出水麵,眾人全部圍了過來。


    向我表示關心。


    這是我第一次被那麽多人關注。


    讓我有些不知所措,隻能傻傻的咧嘴笑了起來。


    “快擦擦。”餘沛兒用她的袖子管,給我擦了擦臉,“走吧,回船艙換衣服,別著涼了。”


    “額,我是喪屍,不會著涼。”


    “噗,那你渾身濕漉漉的不難受嗎?”


    “難受。”


    正在我享受這種被眾人關心的時刻,突然水麵傳來了落水聲。


    大家往船頭望去,原本被捆在哪兒的三人,竟然全部不見了。


    “壞了!”


    老酒蟲一拍大腿,隨後翹起腿來。


    仔細一看,他鞋底除了梁馮友的兩排牙印之外,還有一條大口子。


    看樣子,之前似乎有什麽嵌在裏麵。


    “媽的,是他們剛上船的時候,把我抓起來的時候,我失手打翻的酒杯碎片!”


    我就說咋沒再看到過,老酒蟲拿那個裝蠟燭用的,沒有‘高腳’的紅酒杯出來。


    原來是打碎了。


    梁馮友鐵定是注意到老酒蟲的鞋底一直嵌著玻璃碎片,所以故意激怒他!


    在老酒蟲提腳踹他的時候,用嘴巴取下了那片玻璃。


    然後趁著所有人忙著拉我的時候,割開了他們三人的繩索,跳河逃跑了。


    還不等我安慰老酒蟲,船體突然傾斜了起來。


    船頂上的老周,居然將船帆,拉了個滿帆,船體被風的力量,吹偏了!


    “哎喲我去,老周,你他娘的想死嗎!我成全你!”


    老酒蟲這次被徹底惹火了,拔出腰間的雙槍,對著老周就扣下了扳機。


    但是菠菜號突然在河裏漂移,使得他下盤不穩,幾發子彈並未射中老周。


    而老周搞完破壞,也跳下了船。


    居然連老周的反水,都是設計好的。


    我們太大意了。


    “你們,上去切斷船帆的纜繩,我去掌舵,恢複方向和動力。”


    好在老酒蟲生氣歸生氣,經驗還是在,他布置完後,連忙跑回了駕駛室。


    “徒兒,我那把刀呢?”


    我轉頭看向朱洛榮。


    ‘朋友交易’是叉子,砍東西自然沒有刀順手。


    “啊,我之前明明帶到船頭了。”


    朱洛榮指了指前甲板,“我就靠在那裏的,怎麽不見了呢。”


    “嘖,估計是被他們拿走了,沒時間了,都一起上。”


    我連忙帶著剩餘的人爬上了船頂。


    在我意念控製下,‘朋友交易’的四齒一並攏,變得類似鏟子,倒也湊合,一鏟之下也能鏟斷纜繩。


    戇戇的利齒,餘沛兒的短刀,朱洛榮的箭頭也紛紛派上用處。


    隨著纜繩盡數斷裂,很快三麵船帆就全部飄落了而下。


    “走,我們去看看老酒蟲那兒咋樣了。”


    我招呼大家走進了駕駛室。


    卻見老酒蟲癱坐在船長專座上,一隻手握著一瓶剛開的朗姆酒。


    “老兄,怎麽了?船穩住了嗎?”


    我連忙問到。


    “完了,沒用了。”


    老酒蟲提起酒瓶,猛灌了一口,繼續說到,“船艙進水了。”


    “那還等什麽,快去補啊。”


    朱洛榮比較急躁,說著就準備跑去船艙,被餘沛兒一把拉住。


    “沒用的,補不上了,就這個進水速度。”老酒蟲指了指儀表盤,“每十秒一立方,這口子不可能堵上了。”


    “難不成是那把刀?”我皺了皺眉頭,“老兄,你給我的那把到底是什麽刀?”


    “斯巴達之刃。”老酒蟲慢慢的抬起頭,“你突然問這個幹嘛?該不會,刀被他們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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