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蟲怎麽說。”


    “他想一次性解決這些人,奪取他們的武器。


    讓我帶你們從背麵的秘道出去,從背後突襲他們。”


    我看了看身邊的餘沛兒,以及跟在後頭的戇戇。


    嘴角露出了微笑。


    已經很久沒和他們一起並肩作戰了。


    由劉培帶路,我們一行人穿過墓道,避過陷阱,從斷黑山的西北方一顆枯死的古樹中鑽出。


    “主人,他們在那邊,老酒蟲正在拖延時間。”


    順著劉培的手指看去,北邊山穀中有一條溪流。


    岸邊空地上,兩幫人馬正在對峙。


    尚武基地來者人人配槍,足有五六十人,還好他們隻是為了煤礦而來。


    輕易不會射殺斷黑山的‘勞動力’,不然以後誰來替他們采礦。


    “主人,他們帶隊的叫……”


    “不用說了,我對死人的名字沒興趣。”


    我抬抬手示意劉培不用過多介紹。


    老酒蟲既然說要一次性解決這些人,那他們就沒有理由可以活著回去。


    沒有人想知道即將被自己宰殺的牛羊叫什麽。


    喪屍,哦不,魃也一樣。


    “我們從背後強攻,沛兒戇戇,你們找機會護住被困的狩獵隊。


    劉培,你負責在這喊加油。”


    說罷,我運起之前學會的厭術印法,雙臂暴漲提起兩人高的囚鳥,帶著餘沛兒和戇戇,大步流星向人群走去。


    深吸一口氣,大吼到:“前麵的人給我聽著!


    你們已經被我包圍了!


    馬上放下武器!


    投降是你們唯一活命的機會!”


    然而尚武基地的人正衝著老酒蟲的人叫罵的正歡。


    蓋住了我的聲音。


    隻有少數站在後排的人,轉身罵到:


    “哪兒來的神經病。”


    “兩個人和一條狗就想包圍我們六十個人,傻缺吧?”


    “奇觀,這地方還有人敢和尚武基地叫板。”


    “這貨胳膊怎麽這麽粗?吃激素了?”


    幾人對視一眼,隨後舉槍就射。


    “唉,給過你們機會了。”


    我輕歎一聲,對身後說到,“沛兒、戇戇,自己小心。”


    “放心,我很強。”


    餘沛兒催使附著其右臂的小佑展開盾牌,篤定的回答到。


    得到答複,我右腳踏地,一時間泥石碎裂,地麵上龜裂出蜘蛛網紋,


    而我和囚鳥合二為一,如同一支怒射而出的弩箭,猛衝入人群之中。


    三叉戟毫不費力的穿破人類脆弱的肉體,一個,兩個,三個,隨後一頓。


    刃體一共就那麽長,叉滿了就沒有殺傷力了。


    我抬起左手猛拍握把,所有的力通過長柄傳導到前端刃口,隨即那三具屍體如煙花一般爆裂開來。


    鮮血如雨般撒向眾人。


    這時眾人才停下罵戰,如夢初醒。


    “敵襲!有敵襲!”


    有人開始高呼報警。


    但是此時的我,已經突入人群之中,尚武基地的人頓時亂了陣腳。


    “在哪?在哪?”


    “在我這兒!”


    “噠噠噠!”


    槍聲四起。


    子彈呢,確實打到我了,不過呢,‘屍解’過後,我的身體比持有手冊巔峰時期還要硬。


    除了有點癢癢之外,毫發無損。


    不對,汗毛還是掉了幾根。


    我身後那幾個就沒那麽幸運了。


    畢竟他們是人。


    是人,被子彈打中就會受傷,會死。


    我大喝一聲,雙臂緊握囚鳥,對著向我開槍的幾人猛然掃去。


    碗口粗的棍身,帶著千鈞之力,但凡被掃中人,剛一觸碰,便原地爆炸。


    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化作一團團血霧。


    頃刻間,十數條人命,灰飛煙滅。


    “人的生命,還是和以前一樣脆弱呢。”


    女魁不禁在我耳邊歎息到。


    我竟然聽出了一絲落寞,一絲淒涼,還有一絲惋惜。


    一時間,我心中的殺意,居然逐漸褪去。


    我答到:“我給過他們機會了。


    此刻如果我不是魃,如果餘沛兒不是合成人。


    那麽此刻死的,就是我,是她,是老酒蟲。


    弱肉強食罷了。”


    隻有冷兵器的斷黑山,在人手持槍的尚武基地,不過是待宰羔羊,任人魚肉。


    話雖如此,我還是停下殺戮,將囚鳥豎於胸前,隨後用長柄尾端猛擊地麵。


    大量碎石土塊飛濺而出。


    殺傷力雖不及子彈,但重點在量大,攻擊麵廣,被擊中之人紛紛倒地。


    我努力平複心中的殺意,大喊到:“我再說一遍!繳槍!不殺!”


    “嗬嗬。”女魁悠然一笑,說到:“你沒讓我失望。”


    接著,我的耳朵一癢,似乎又有什麽東西從裏麵爬了出來。


    “我,我投降!”


    隻要有一人帶頭,很快其他人便紛紛將手中的槍械丟棄。


    老酒蟲也帶著人來,將還活著的人紛紛俘虜。


    “還好,你沒和那些喪屍一樣,隻知道無謂的殺戮。


    不然,也許這個世間,就再也沒有第二隻魃了。”


    女魁突然又說到。


    隨即,我隻覺心中一驚,渾身冷汗直流。


    原本我以為她變成旱魃是為了向九黎複仇。


    很明顯我錯了。


    女魃並不是為了複仇,而是為了守護。


    她自己也弱小無助過,所以她是為了守護脆弱的人族,才選擇變成魃的。


    老祖宗在傳我那個厭術印法的時候,就對我下蠱了。


    如果我嗜殺成性,沒有絲毫憐憫,說不定當場蠱蟲穿腦,命喪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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