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許權喚出聖影,何樂便疾走上前一拳砸來,許權手足無措隻得翻滾欲避,無奈這酒館內一片狼藉,桌椅礙道無法與之周旋,還未等許權倚槍站起何樂便當頭一斧,許權見躲閃不及隻得提槍接下。


    隻接下一斧,許權手腕便好似筋骨寸斷般劇痛,許權忙向後翻滾,與之拉開距離,倚槍站起雙手劇顫,難以掌槍,何樂見此,笑曰“一合。”


    許權喚出聖影,何樂雖心中暗驚,提斧疾步而來,那聖影亦是迎刃而上,何樂揮動巨斧,欲將其攔腰斬斷,誰料那聖影本就為黑煙凝聚所生,虛無縹緲即便千刀萬剮也難消滅,那聖影一槍搠去,搠中其麵門,何樂頓感頭暈目眩,踉蹌幾步勉強站穩。


    何樂回神卻見許權已與之近在咫尺,一槍正搠其咽喉,躲閃不及隻得提斧接下,誰知那聖影與之同時刺來,何樂雖擋下許權長槍,無奈又被聖影刺中腰間。


    何樂腰間劇痛難忍,卻無皮肉之傷,許權見此乘勝追擊,誰知何樂竟大喝曰“二合!”


    許權聞之,作揖行禮,退出五步,何樂起身,心有餘悸,強顏歡笑曰“......這爍影果真並不虛傳,是吾輕敵了......再來,還有一合。”


    許權剛欲上前卻見何樂毛發已肉眼可見之速由黑轉白,手中巨斧名曰破顱,斧下亡魂如今已有一百四十二條,斧食四百二十六魂,九百九十四魄,修為已至百人敵,其異能將其全身巨化。


    而這何樂巨化後竟有十尺高,遍體通紅凶神惡煞,許權見之雖心中生懼,也隻得提槍迎上,那何樂張開血盆大口,隻是一吼,震耳欲聾,那聖影竟因此吼如煙消散,而許權亦是癱倒在地,即便酒館之外的圍觀者亦是如此,落荒而逃。


    許權回神,隻見何樂倚桌,優哉遊哉曰“三合。”


    陳瑾上前攙起許權,許權作揖行禮曰“何前輩虎威,在下甘拜下風。”


    何樂聞之不語,隻示意許權陳瑾與之同行,將一錢袋擲於掌櫃麵前,掌櫃驚魂未定將錢袋手下,袋中裝金圓十五枚。


    許權陳瑾緊隨其後至城南一宅內,宅中有一大院,院中有數十木樁,皆千瘡百孔,樁旁有四人平座弈棋,見何樂至門前齊起身行禮,許權觀宅門,門上一牌,牌上書連雲樁三字。


    何樂入堂,令人煮茶,請許權陳瑾二人入座,期間一言不發,許權陳瑾坐定,何樂便單刀直入曰“入我麾下,不包吃住,每月金圓三枚,凡塵瑣事全包,何如?”


    陳瑾聞之,心生不悅欲起身走人,許權忙將其按下,笑曰“何前輩,每月金圓三枚恐怕......”


    何樂聞之,視如敝屣曰“怎麽?嫌少?你一屆鄉野村夫安敢如此?當日在白沙城中吾讓給老吳三分薄麵,才欲將你收入麾下,如今吾麾下已人滿為患,吾見你會些野狐禪才欲破例將你手下,不然吾怎會理會汝一屆窮鄉僻壤之民?”


    許權聞之,怒火中燒,隻是作揖辭行曰“何前輩既不欲容我,我另尋出路便是,無需冷嘲熱諷。”


    見許權陳瑾二人辭行而去,何樂凶神惡煞之色不改,嗤之以鼻曰“切,一屆凡夫俗子竟敢拒我善意,哼,恐其難成大事矣。”


    陳瑾隨許權出院,見許權麵如土色,上前曰“誒,賢弟莫憂,憑我二人實力何必欲要寄人籬下,不如在此城中盤下一院,建門立派,收賢納士自尋出路?”


    正議間,許權忽見一人,那人身著素衣腰係一繩,繩縛一笛,身長五尺一寸,身段凹凸有致,麵容能稱國色天香的女人閑庭信步而來,此人正是秦苒,秦苒見許權,疾步至其麵前拍其肩臂笑問曰“你終於來了,不入院少歇嗎?”


    許權作揖行禮曰“剛自院中出,恐不得再入。”


    秦苒聞之,急收笑顏,問曰“為何?”


    許權如實答曰“我入城來,欲投何前輩,無奈何前輩刁難,恐難容我,故而辭行而去。”


    秦苒聞之,不悅曰“他怎能如此?你莫急,我入院與其理論,到時定讓你在院中混得一官半職。”


    許權忙將其攔下,笑曰“他既不欲納我,強求恐無益,在下另尋出路便是。”


    秦苒要事在身,與其寒暄幾句便互辭歸去,許權暫無安身之處隻得回錢家,入院忽聞菜香,隻見錢家院中桌上已有山珍海味,錢億見許權歸,上前行禮曰“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見閣下一行舟車勞頓,不妨先飲幾杯?”


    降匪趙逸見桌上山珍海味,已垂涎三尺,隻等許權上座,許權再三推脫,便與陳瑾入座,卻不見沈悅,許權問之,錢億如實答曰“小公子入寢房內已有多時未出,不如將些許酒肉送去?”


    四人同桌共飲,酒至半酣,許權談起何樂之事,錢億聞之,答曰“閣下不必上心,那何樂一向飛揚跋扈,身後又有秦家撐台,而秦家之主秦凜又與城主故交,何樂故而如此肆無忌憚。”


    錢億命下人將一紙遞來,錢億笑曰“我觀閣下不甘居人籬下,命人購置一院贈予閣下,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許權聞之自然大喜過望,起身敬酒曰“多謝錢兄厚恩。”


    錢億已是避席舉杯曰“閣下何出此言?您對我有救命之恩,如有用我之處,毋庸諱言,說來便是。”


    “好,爽快。”沈悅突如其來推門而出曰“既然錢兄欲助吾等,日後如欲不測之事,吾等也必將鼎力相助,隻是......”


    錢億見沈悅欲言又止,問曰“小公子但說無妨。”


    沈悅聞之,答曰“隻是僅有一院恐無法在城中立足,我一番粗算,還需草靶木樁十二個,馬匹十五隻,利刃盾甲二十副,及武師一名。”


    錢億聞之,不假思索曰“小公子勿憂,此皆屬易事爾,馬匹木樁現可置辦,利刃盾甲在下即刻令人鑄造,武師在下必親自出馬將蒼雲城內武館武師全數請來,讓其悉聽尊便。”


    沈悅聞之,竟露笑顏,曰“那就多謝閣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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