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看了一眼拎在楚耀祖手裏的野果子,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臉痛苦的老人。</p>
最終,她還是沒能過去良心這一關,她抓起兩隻野果,就朝老人跑過去。</p>
“老人家,吃的來了。”湯圓說著,便塞了一個果子到老人的嘴裏。</p>
圍觀的人群中,都搖著頭,以一種過來人的口吻說著:</p>
“唉,又一個多管閑事的。一會這老頭的家裏人來了,一準要找這孩子的麻煩。”</p>
“就是,咱們還是走吧。免得一會也找上了咱們的麻煩。”</p>
一些圍觀的人散去了,還有一些人依然在看熱鬧,但是都離得遠了一些。</p>
張氏和楚耀祖也趕忙跟了過來。</p>
兩人將老人的上半身攙扶了起來,湯圓則是將果子喂到了老人的嘴裏。</p>
老人顫顫巍巍咬了一口果子之後,緊皺的眉頭便舒展開了。</p>
等一個果子吃完,老人緩慢地睜開了眼睛,感激地看著麵前的湯圓。</p>
“老人家,您沒事了吧?”湯圓問。</p>
老人正要開口說些什麽,人群裏就擠進來一個人,撲向老人,焦急地說道:</p>
“老爺,您沒事吧?吃的、吃的來了。”</p>
說著,來人就慌慌張張地從懷中掏出一盒酥糖來。</p>
“孫安,我已經好了。”老人說著,便要站起來。</p>
那叫孫安的忙放下手裏的東西,將老人攙扶了起來。</p>
“老爺,您真的好了?還是趕緊吃口酥糖吧。”孫安心中仍是不安。</p>
老人雖然瘦弱,站起身後,自有一股鬆形鶴骨的氣質。</p>
他伸手揮退了孫安,道:“不必了。”</p>
自己的身子,他自己心裏能沒有數嗎?</p>
“多謝幾位出手。”老人衝湯圓等微微一躬身,道,“在下孫仁新,得幾位相救,感激不盡。”</p>
“什麽?你說你叫什麽?”楚耀祖一聽到老人的名字,便激動地叫了出來。</p>
這個名字,身為秀才的他可是再熟悉不過的了。</p>
這人以前是狀元,官至尚書,如今告老還鄉了,在當地依舊享有威望。</p>
小地方難得出一個狀元,因此被奉為神話,在楚耀祖這些秀才心中,更是膜拜的對象。</p>
楚耀祖沒有想到能夠遇到自己的偶像,當即將手裏的籃子遞給張氏,然後對著孫仁新恭敬地一拜。</p>
“老先生,在下楚耀祖,是牛頭村的秀才。久聞先生大名,今日能夠一見,甚是榮幸。”</p>
孫仁新一聽“秀才”兩個字,眼中露出讚賞,道:“好。原來你還是個秀才,怪不得能夠心懷仁慈,不似旁人那般見死不救。”</p>
老先生說罷,還掃視了周圍人一圈,眾人都羞愧地低下頭去,悄悄散開了。</p>
老先生又讚賞地看了一眼湯圓,慈愛地說道:“嗯,楚秀才,你將你女兒,也培養得很好。”</p>
“老先生過獎了。”楚耀祖謙虛地說著,可臉上分明笑開了花。</p>
“不知老夫該如何報答你們?”老先生忽然問道。</p>
“不用,不用。”楚耀祖依然沉浸在遇到偶像的激動之中,“不過是舉手之勞,又怎敢希圖報答?”</p>
“對你們來說,是舉手之勞,可對老夫來說,若不是你們,這條命就沒了。”孫仁新滿臉的感激。</p>
張氏擔憂地看向孫仁新:“老人家,我們隻是給您吃了一隻野果,您真的沒事了嗎?”</p>
“沒事,大夫說我是消渴之症,若是發病了時,隻需吃些東西或喝些糖水就好了。所以你們給我吃了果子,正救了我一命。”</p>
“原來如此。”張氏和湯圓恍然大悟。</p>
“這樣吧,”孫仁新看向張氏手中滿滿一籃子的紅果,道,“你們是來賣果子的吧?老夫剛才吃著你這果子味道不錯,不如你們開一個價,這些果子老夫全要了。”</p>
</p>
湯圓眼前一亮,這運氣也太好了吧。</p>
孫仁新又笑眯眯看著湯圓等,意有所指地說道:</p>
“你們救了老夫一命,老夫感激你們,所以這果子,不論多貴,老夫都會買下。”</p>
懂了吧?所以請往貴了叫價,越貴老夫越歡喜。</p>
楚耀祖和張氏一聽,生意這就來了?</p>
忽然,兩人又想起一事:這果子該賣什麽價錢啊?</p>
兩人習慣性地看向湯圓和楚墨,想要征求意見。</p>
孫仁新也隨著張氏和楚耀祖的目光看向楚墨,不過,他心裏感到很奇怪:怎麽這對夫妻,竟然看一個小孩的眼色。</p>
湯圓伸出一根手指:“一……”</p>
“一百兩?”孫仁新豪爽地說道,“行。孫安,給銀票。”</p>
這下別說楚耀祖和張氏了,連湯圓都不淡定了。</p>
湯圓是想說一文錢一個的來著,這麽一籃子,頂多幾十文錢,哪兒要得了一百兩這麽多呢?</p>
這隻是野果子,可不同於那個金色的葉子,是珍惜藥材。</p>
“不不不……”楚耀祖和湯圓一齊搖頭。</p>
“什麽?難道是一千兩?”孫仁新微微有些訝異,不過又一想,一千兩比起自己一條命,當然是小意思。</p>
“行,就一千兩。孫安,你快回家多取些銀票來。”孫仁新大手一揮。</p>
“不不不,”張氏也連連擺手,“老先生,這隻是山上摘來的野果子,哪兒能要這麽多錢。”</p>
湯圓說道:“我們是打算賣一文錢一個的,這一籃子,大約有三十來個吧,您要買,就給我們三十文錢吧。”</p>
張氏將籃子遞給孫安,還衝他伸出三根手指,強調了一下:“三十文錢。”</p>
孫安一聽,看來這一家子不是見錢眼開的。三十文錢買一籃子野果,倒也合理。</p>
孫仁新哈哈笑道:“你們一家人也太實誠了。這可是救了老夫一條命的果子,怎麽能賣得這麽便宜?”</p>
他撚須沉吟一瞬,道:“這樣吧,老夫也不多給你們,這一籃子,就算一百兩吧。孫安,馬上給錢。”</p>
“太多了。老先生,這太多了,我們不能要你這麽多錢啊。”</p>
“什麽?一百兩還多?那,八十兩?還多?五十兩?算了,老夫最後再讓一步,二十兩,不能再少了。”</p>
孫仁新命孫安直接將二十兩銀子連同錢袋子一起,硬塞給了張氏和楚耀祖。</p>
“二十兩若是還嫌多,那你們便是不給老夫麵子了。”</p>
張氏、楚耀祖、湯圓第一次知道,還有這樣還價的。</p>
最終,她還是沒能過去良心這一關,她抓起兩隻野果,就朝老人跑過去。</p>
“老人家,吃的來了。”湯圓說著,便塞了一個果子到老人的嘴裏。</p>
圍觀的人群中,都搖著頭,以一種過來人的口吻說著:</p>
“唉,又一個多管閑事的。一會這老頭的家裏人來了,一準要找這孩子的麻煩。”</p>
“就是,咱們還是走吧。免得一會也找上了咱們的麻煩。”</p>
一些圍觀的人散去了,還有一些人依然在看熱鬧,但是都離得遠了一些。</p>
張氏和楚耀祖也趕忙跟了過來。</p>
兩人將老人的上半身攙扶了起來,湯圓則是將果子喂到了老人的嘴裏。</p>
老人顫顫巍巍咬了一口果子之後,緊皺的眉頭便舒展開了。</p>
等一個果子吃完,老人緩慢地睜開了眼睛,感激地看著麵前的湯圓。</p>
“老人家,您沒事了吧?”湯圓問。</p>
老人正要開口說些什麽,人群裏就擠進來一個人,撲向老人,焦急地說道:</p>
“老爺,您沒事吧?吃的、吃的來了。”</p>
說著,來人就慌慌張張地從懷中掏出一盒酥糖來。</p>
“孫安,我已經好了。”老人說著,便要站起來。</p>
那叫孫安的忙放下手裏的東西,將老人攙扶了起來。</p>
“老爺,您真的好了?還是趕緊吃口酥糖吧。”孫安心中仍是不安。</p>
老人雖然瘦弱,站起身後,自有一股鬆形鶴骨的氣質。</p>
他伸手揮退了孫安,道:“不必了。”</p>
自己的身子,他自己心裏能沒有數嗎?</p>
“多謝幾位出手。”老人衝湯圓等微微一躬身,道,“在下孫仁新,得幾位相救,感激不盡。”</p>
“什麽?你說你叫什麽?”楚耀祖一聽到老人的名字,便激動地叫了出來。</p>
這個名字,身為秀才的他可是再熟悉不過的了。</p>
這人以前是狀元,官至尚書,如今告老還鄉了,在當地依舊享有威望。</p>
小地方難得出一個狀元,因此被奉為神話,在楚耀祖這些秀才心中,更是膜拜的對象。</p>
楚耀祖沒有想到能夠遇到自己的偶像,當即將手裏的籃子遞給張氏,然後對著孫仁新恭敬地一拜。</p>
“老先生,在下楚耀祖,是牛頭村的秀才。久聞先生大名,今日能夠一見,甚是榮幸。”</p>
孫仁新一聽“秀才”兩個字,眼中露出讚賞,道:“好。原來你還是個秀才,怪不得能夠心懷仁慈,不似旁人那般見死不救。”</p>
老先生說罷,還掃視了周圍人一圈,眾人都羞愧地低下頭去,悄悄散開了。</p>
老先生又讚賞地看了一眼湯圓,慈愛地說道:“嗯,楚秀才,你將你女兒,也培養得很好。”</p>
“老先生過獎了。”楚耀祖謙虛地說著,可臉上分明笑開了花。</p>
“不知老夫該如何報答你們?”老先生忽然問道。</p>
“不用,不用。”楚耀祖依然沉浸在遇到偶像的激動之中,“不過是舉手之勞,又怎敢希圖報答?”</p>
“對你們來說,是舉手之勞,可對老夫來說,若不是你們,這條命就沒了。”孫仁新滿臉的感激。</p>
張氏擔憂地看向孫仁新:“老人家,我們隻是給您吃了一隻野果,您真的沒事了嗎?”</p>
“沒事,大夫說我是消渴之症,若是發病了時,隻需吃些東西或喝些糖水就好了。所以你們給我吃了果子,正救了我一命。”</p>
“原來如此。”張氏和湯圓恍然大悟。</p>
“這樣吧,”孫仁新看向張氏手中滿滿一籃子的紅果,道,“你們是來賣果子的吧?老夫剛才吃著你這果子味道不錯,不如你們開一個價,這些果子老夫全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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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圓眼前一亮,這運氣也太好了吧。</p>
孫仁新又笑眯眯看著湯圓等,意有所指地說道:</p>
“你們救了老夫一命,老夫感激你們,所以這果子,不論多貴,老夫都會買下。”</p>
懂了吧?所以請往貴了叫價,越貴老夫越歡喜。</p>
楚耀祖和張氏一聽,生意這就來了?</p>
忽然,兩人又想起一事:這果子該賣什麽價錢啊?</p>
兩人習慣性地看向湯圓和楚墨,想要征求意見。</p>
孫仁新也隨著張氏和楚耀祖的目光看向楚墨,不過,他心裏感到很奇怪:怎麽這對夫妻,竟然看一個小孩的眼色。</p>
湯圓伸出一根手指:“一……”</p>
“一百兩?”孫仁新豪爽地說道,“行。孫安,給銀票。”</p>
這下別說楚耀祖和張氏了,連湯圓都不淡定了。</p>
湯圓是想說一文錢一個的來著,這麽一籃子,頂多幾十文錢,哪兒要得了一百兩這麽多呢?</p>
這隻是野果子,可不同於那個金色的葉子,是珍惜藥材。</p>
“不不不……”楚耀祖和湯圓一齊搖頭。</p>
“什麽?難道是一千兩?”孫仁新微微有些訝異,不過又一想,一千兩比起自己一條命,當然是小意思。</p>
“行,就一千兩。孫安,你快回家多取些銀票來。”孫仁新大手一揮。</p>
“不不不,”張氏也連連擺手,“老先生,這隻是山上摘來的野果子,哪兒能要這麽多錢。”</p>
湯圓說道:“我們是打算賣一文錢一個的,這一籃子,大約有三十來個吧,您要買,就給我們三十文錢吧。”</p>
張氏將籃子遞給孫安,還衝他伸出三根手指,強調了一下:“三十文錢。”</p>
孫安一聽,看來這一家子不是見錢眼開的。三十文錢買一籃子野果,倒也合理。</p>
孫仁新哈哈笑道:“你們一家人也太實誠了。這可是救了老夫一條命的果子,怎麽能賣得這麽便宜?”</p>
他撚須沉吟一瞬,道:“這樣吧,老夫也不多給你們,這一籃子,就算一百兩吧。孫安,馬上給錢。”</p>
“太多了。老先生,這太多了,我們不能要你這麽多錢啊。”</p>
“什麽?一百兩還多?那,八十兩?還多?五十兩?算了,老夫最後再讓一步,二十兩,不能再少了。”</p>
孫仁新命孫安直接將二十兩銀子連同錢袋子一起,硬塞給了張氏和楚耀祖。</p>
“二十兩若是還嫌多,那你們便是不給老夫麵子了。”</p>
張氏、楚耀祖、湯圓第一次知道,還有這樣還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