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年紀似乎比白老爺子還大，充滿褶皺的臉上，滿是歲月的痕跡。</p>
蹲在地上，一點點掃著種子的樣子，讓湯圓看得鼻子有點酸。</p>
南宮宸也皺緊了眉頭，朝萬裏等人點點頭。</p>
萬裏將手中佩劍放下，挽起袖子，走過來，道：</p>
“老人家，我幫您掃吧。”</p>
老程滿臉感激。</p>
“哎呀，小夥子，那可真是謝謝你啊。”</p>
白老爺子也毫不猶豫蹲下來，幫著掃地上的種子。</p>
這可把老程嚇壞了。</p>
“哎喲，這可不敢。白老大你可是知府大人的親爹。讓你幹這個，那不是折我的壽嗎？”</p>
老程拚命攔著白老爺子。</p>
“老程，你既然喊我一聲白老大，就不該提什麽知府不知府的。在你麵前，我就是白老大。”</p>
老程抹了一把淚，不再說什麽。</p>
“爺爺，我也來幫您。”湯圓也挽起袖子，拉過一個竹籃。</p>
“哎呀，小姑娘，你這麽小，怎麽舍得讓你幹活，你快歇著。”</p>
老程看到一個小小糯糯的丫頭，頓時心裏柔然一片，怎麽舍得讓這麽小的孩子幹活。</p>
“快，快，過來，爺爺給你們倒糖水喝。”</p>
老程拉起湯圓和南宮宸，要去灶房給他們倒糖水，可到了灶房才想起來，白砂糖也給人搶光了。</p>
“哎呀，爺爺家裏隻有白開水了。”老程一臉歉意。</p>
“沒關係，爺爺，您就給我們倒一點水吧。正好我們也渴了。”湯圓笑著說道。</p>
南宮宸將灶房看了一圈，忽然開口問道：</p>
“老人家，那您豈不是從昨天到現在，什麽都沒有吃？”</p>
他剛說完，就聽見從老程的肚子裏，傳來一陣咕嚕咕嚕的腹鳴。</p>
“哎喲~”老程捂著肚子，“你不說還好，你這麽一說，我這肚子還真是有點餓。”</p>
“……”南宮宸從身上，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油紙包，打開，拿出兩個包子，“老人家，你先填填肚子。”</p>
湯圓也準備從自己兜裏麵拿出酥糖的，但被小哥哥搶先了一步。</p>
她有些意外地看著南宮宸。</p>
“這，這怎麽好意思呢？”老程兩手在衣服上來回搓著，不好意思接包子。</p>
“爺爺，您就拿著吧。一會我們還有事情要請您幫忙呢。”湯圓從小哥哥手裏拿過包子，又硬塞進老程的手裏。</p>
“那就多謝了。”老程接過包子，大口吃起來。</p>
幾下就把兩個包子吞下肚了，又喝了一大碗水，然後滿足地喟歎了一聲。</p>
“小姑娘，你們剛才說，有事情要我幫忙？可我就是一個種地，順便賣賣蔬菜種子的，能幫你們什麽呀？”</p>
老程看得出來，這兩個孩子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p>
“爺爺，我們要買你們的種子。”</p>
“那好呀。你們要買什麽種子？”</p>
一聽說買種子，老程兩眼放光。</p>
因為年成不好，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開張了。</p>
然後昨天就糟了搶劫，好些種子給糟蹋了，把他心疼得不行。</p>
“不過，小姑娘，小夥子，種子我倒是有，就是，唉……”</p>
他心痛地看著竹籃子裏重新收集起來的種子，不但裏麵混進了很多灰塵、木屑，而且好多種子混到一起去了，分都分不開。</p>
“這樣的種子，還怎麽賣呀？你們要種子，就看著拿吧。不要你們的錢。”</p>
“這可不行，爺爺，我們要得多。你這屋子裏所有的菜種子，我們都要了。”</p>
“啊？”老程嚇了一跳，白老爺子也嚇了一跳。</p>
“湯圓，”白老爺子把湯圓拉到一邊，“他這種子都混到一起去了，買了有什麽用啊？”</p>
“爺爺，你不是說，他的種子還是不錯的嗎？我相信爺爺。”湯圓眨巴眨巴眼睛，湊近白老爺子的耳朵小聲說道，“要不你跟程爺爺說說，讓他給我們便宜一點。”</p>
白老爺子心道，行吧，既然湯圓執意要買，那他就幫著爭取一個便宜的價格。</p>
“老程啊，你這些種子，開個價吧。”</p>
“那就……”老程緩緩伸出一隻手。</p>
“五十兩？成交。”南宮宸立刻掏出銀子。</p>
老程還沒反應過來呢，銀子就塞到了他的手裏。</p>
“不是，我……”</p>
湯圓嚷道：“程爺爺，那就多謝您了。這些種子，我們就都拿走了。”</p>
老程愣住，他剛才是想說五兩來著。</p>
白老爺子也愣住了。</p>
這倆孩子，還說讓自己幫著還價來著。</p>
他看得出來，湯圓和南宮宸這是故意多給老程銀子的。</p>
罷了，他回頭替老程謝謝這倆孩子吧。</p>
買到了種子，湯圓和南宮宸告別白老爺子，往村子裏趕。</p>
等他們回到村子，那些土匪已經被押解回府城了。</p>
湯圓和南宮宸把菜種子交給裏長，把他們的打算說了。</p>
裏長聽了，搓著手。</p>
“湯圓，這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可沒有那麽容易啊。”</p>
湯圓道：“確實不容易。可若是做成了，家家戶戶的地都能增加，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嗎？”</p>
湯圓的打算是，鼓動大家都去開墾菜地，然後她把這些種子分給大家，讓大家種起來。</p>
</p>
開墾菜地和播種的過程中，若是人手不夠，忙不過來，可以雇傭村外麵的那些難民。</p>
而且種菜需要天天澆水，現在村裏靠著那個地下泉，水倒是不缺，但挑水到菜地裏麵，可是個重體力活。</p>
這個也是要雇傭難民的。</p>
這樣，就可以給難民們增加工作機會，而牛頭村的村民，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讓家裏多擁有一點菜地。</p>
當然，雇人開墾新的地，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錢。湯圓表示，她可以幫大家出一半雇人的錢。不過，有一個條件，以後大家的蔬菜，也隻能賣給楚家。</p>
若是利用好了這次的機會，牛頭村人人都可以成為大地主。</p>
裏長將這個消息傳達給村民們後，一直謹守本分慣了的村民，卻不敢行動。</p>
“咱村好的地，早都已經被我們開墾完了。剩下的地方，都是很難開墾的地了。這活兒不好幹啊。”</p>
“而且，新開墾的地，是要伺弄幾年以後，種菜才會豐收。也就是說，我們至少要等上三年，才能見到收益。不劃算啊。”</p>
蹲在地上，一點點掃著種子的樣子，讓湯圓看得鼻子有點酸。</p>
南宮宸也皺緊了眉頭，朝萬裏等人點點頭。</p>
萬裏將手中佩劍放下，挽起袖子，走過來，道：</p>
“老人家，我幫您掃吧。”</p>
老程滿臉感激。</p>
“哎呀，小夥子，那可真是謝謝你啊。”</p>
白老爺子也毫不猶豫蹲下來，幫著掃地上的種子。</p>
這可把老程嚇壞了。</p>
“哎喲，這可不敢。白老大你可是知府大人的親爹。讓你幹這個，那不是折我的壽嗎？”</p>
老程拚命攔著白老爺子。</p>
“老程，你既然喊我一聲白老大，就不該提什麽知府不知府的。在你麵前，我就是白老大。”</p>
老程抹了一把淚，不再說什麽。</p>
“爺爺，我也來幫您。”湯圓也挽起袖子，拉過一個竹籃。</p>
“哎呀，小姑娘，你這麽小，怎麽舍得讓你幹活，你快歇著。”</p>
老程看到一個小小糯糯的丫頭，頓時心裏柔然一片，怎麽舍得讓這麽小的孩子幹活。</p>
“快，快，過來，爺爺給你們倒糖水喝。”</p>
老程拉起湯圓和南宮宸，要去灶房給他們倒糖水，可到了灶房才想起來，白砂糖也給人搶光了。</p>
“哎呀，爺爺家裏隻有白開水了。”老程一臉歉意。</p>
“沒關係，爺爺，您就給我們倒一點水吧。正好我們也渴了。”湯圓笑著說道。</p>
南宮宸將灶房看了一圈，忽然開口問道：</p>
“老人家，那您豈不是從昨天到現在，什麽都沒有吃？”</p>
他剛說完，就聽見從老程的肚子裏，傳來一陣咕嚕咕嚕的腹鳴。</p>
“哎喲~”老程捂著肚子，“你不說還好，你這麽一說，我這肚子還真是有點餓。”</p>
“……”南宮宸從身上，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油紙包，打開，拿出兩個包子，“老人家，你先填填肚子。”</p>
湯圓也準備從自己兜裏麵拿出酥糖的，但被小哥哥搶先了一步。</p>
她有些意外地看著南宮宸。</p>
“這，這怎麽好意思呢？”老程兩手在衣服上來回搓著，不好意思接包子。</p>
“爺爺，您就拿著吧。一會我們還有事情要請您幫忙呢。”湯圓從小哥哥手裏拿過包子，又硬塞進老程的手裏。</p>
“那就多謝了。”老程接過包子，大口吃起來。</p>
幾下就把兩個包子吞下肚了，又喝了一大碗水，然後滿足地喟歎了一聲。</p>
“小姑娘，你們剛才說，有事情要我幫忙？可我就是一個種地，順便賣賣蔬菜種子的，能幫你們什麽呀？”</p>
老程看得出來，這兩個孩子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p>
“爺爺，我們要買你們的種子。”</p>
“那好呀。你們要買什麽種子？”</p>
一聽說買種子，老程兩眼放光。</p>
因為年成不好，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開張了。</p>
然後昨天就糟了搶劫，好些種子給糟蹋了，把他心疼得不行。</p>
“不過，小姑娘，小夥子，種子我倒是有，就是，唉……”</p>
他心痛地看著竹籃子裏重新收集起來的種子，不但裏麵混進了很多灰塵、木屑，而且好多種子混到一起去了，分都分不開。</p>
“這樣的種子，還怎麽賣呀？你們要種子，就看著拿吧。不要你們的錢。”</p>
“這可不行，爺爺，我們要得多。你這屋子裏所有的菜種子，我們都要了。”</p>
“啊？”老程嚇了一跳，白老爺子也嚇了一跳。</p>
“湯圓，”白老爺子把湯圓拉到一邊，“他這種子都混到一起去了，買了有什麽用啊？”</p>
“爺爺，你不是說，他的種子還是不錯的嗎？我相信爺爺。”湯圓眨巴眨巴眼睛，湊近白老爺子的耳朵小聲說道，“要不你跟程爺爺說說，讓他給我們便宜一點。”</p>
白老爺子心道，行吧，既然湯圓執意要買，那他就幫著爭取一個便宜的價格。</p>
“老程啊，你這些種子，開個價吧。”</p>
“那就……”老程緩緩伸出一隻手。</p>
“五十兩？成交。”南宮宸立刻掏出銀子。</p>
老程還沒反應過來呢，銀子就塞到了他的手裏。</p>
“不是，我……”</p>
湯圓嚷道：“程爺爺，那就多謝您了。這些種子，我們就都拿走了。”</p>
老程愣住，他剛才是想說五兩來著。</p>
白老爺子也愣住了。</p>
這倆孩子，還說讓自己幫著還價來著。</p>
他看得出來，湯圓和南宮宸這是故意多給老程銀子的。</p>
罷了，他回頭替老程謝謝這倆孩子吧。</p>
買到了種子，湯圓和南宮宸告別白老爺子，往村子裏趕。</p>
等他們回到村子，那些土匪已經被押解回府城了。</p>
湯圓和南宮宸把菜種子交給裏長，把他們的打算說了。</p>
裏長聽了，搓著手。</p>
“湯圓，這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可沒有那麽容易啊。”</p>
湯圓道：“確實不容易。可若是做成了，家家戶戶的地都能增加，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嗎？”</p>
湯圓的打算是，鼓動大家都去開墾菜地，然後她把這些種子分給大家，讓大家種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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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墾菜地和播種的過程中，若是人手不夠，忙不過來，可以雇傭村外麵的那些難民。</p>
而且種菜需要天天澆水，現在村裏靠著那個地下泉，水倒是不缺，但挑水到菜地裏麵，可是個重體力活。</p>
這個也是要雇傭難民的。</p>
這樣，就可以給難民們增加工作機會，而牛頭村的村民，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讓家裏多擁有一點菜地。</p>
當然，雇人開墾新的地，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錢。湯圓表示，她可以幫大家出一半雇人的錢。不過，有一個條件，以後大家的蔬菜，也隻能賣給楚家。</p>
若是利用好了這次的機會，牛頭村人人都可以成為大地主。</p>
裏長將這個消息傳達給村民們後，一直謹守本分慣了的村民，卻不敢行動。</p>
“咱村好的地，早都已經被我們開墾完了。剩下的地方，都是很難開墾的地了。這活兒不好幹啊。”</p>
“而且，新開墾的地，是要伺弄幾年以後，種菜才會豐收。也就是說，我們至少要等上三年，才能見到收益。不劃算啊。”</p>